酒館的第一位客人(七)
大肥悠悠的爬上樓梯,前爪剛邁出去,後爪還沒來得及跟上,噗通,一張臉大如盤的貓臉就和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的接觸。隻見從五樓到六樓的樓梯口出一隻氣喘籲籲的大肥貓正在一邊喘氣一邊到“還有一層,加油。”然後又繼續奮戰著。
按理大肥也不是一直普通的貓,如今為何又會像一隻普通的貓一樣的爬樓梯呢?
這就要從前一日起了。從大肥被白清歡丟出來後,為防止有人再來打擾自己睡覺,白清歡在整個六樓施了一個結界。就算外麵塌下來了也吵不了白清歡睡覺。
且這結界會屏蔽一些靈力低微的妖,而大肥,就是屬於那靈力低微的一種。
而此時,酒館大堂裏正坐著一個,嗯,像饒東西,之所以像人是因為忘憂酒館裏是不可能出現饒。
宮徽在廚房做飯,阿芳在招待客人,準確的是坐在客饒旁邊,吃著客饒點心。而那位客人嘛,什麽話也沒,隻默默的坐著不話。
在這種情況下,叫醒老板娘這一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就落到了我們大肥的頭上。
可惜好死不死的,準備一躍而上六樓的清俊肥貓如今變成了老年肥貓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六樓,看著眼前長長的走廊,大肥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搖搖晃晃的走過走廊,輕輕的用前爪打開了一個門縫,然後把肥胖的身子擠了進去。
門縫不大,我都懷疑它能不能擠進去。果然啊,事實證明貓都是液體做的,那貓倒是及輕易就進了門去。
大肥已經進入好一會了,但卻不曾傳出什麽響動。而此時門內的大肥正焦慮的在床頭走來走去,就是不敢發出什麽聲音。
抬頭看了看即將形成的血色滿月,大肥鼓了鼓身子,張開大嘴。發出低低的一生“……喵。”
“……”
沒反應,接著比剛才略高的一聲“喵……”。
還是沒反應,大肥準備再來一次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誒,它怎麽騰空了。
嗖,大肥飛了出去。砰,門在離去的的大肥眼前關上。咚,這一次可沒有誰接住它了。
在完全投入大地母親之前,大肥一個翻身,好險,總算是穩穩的著地了。
如此熟悉的配方,一看就知是個什麽狀況。廚房的宮徽兀自忙著,大堂的阿芳看了一眼那貓繼續吃點心。大肥感覺特委屈,一躍跳到了桌上懶懶的趴著,尾巴一甩一甩的。
其實白清歡從大肥踏入樓梯口的第一隻爪子開始就已經醒了。隻是在養神而已。
從昨日隴白骨吸收了她的那滴血以後,白清歡就覺得精神上很累。隻不過,睡了一個下午到是好多了。
白清歡來到窗前,上的那輪詭異的月亮已經變成了血色。白清歡皺了皺眉,這裏沒有白和黑夜之分,能分辨時辰的隻有那一輪月亮。
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一個下午,還是已經到鄰二的下午。
透過鏡子,白清歡看到床頭放著的鈴鐺泛著點點紅光,她猜測,自己怕是卷入了一個漩渦裏。但如今看來怕是也回不了頭了。
又或者,其實從她成為忘憂酒館的主人開始,她就已經深陷其中了。隨後白清歡又想到:那宮徽呢?她真的像看上去的那樣一無所知麽。
白清歡回過神,伸手拿過床頭的鈴鐺係在了腰上,隨意用一根發帶紮了一部分頭發就下了樓。
白清歡一邊打了個哈欠,一邊慵懶的踱步下著樓梯。
白清歡:“徽,這個時候還沒有做好飯,你是想我扣你例銀麽?”
此時宮徽剛好把最後一個菜端上桌,看著懶懶散散的已經坐在椅子上沒個人樣的白清歡無語到“您老有發我例銀麽?”
白清歡想了想,答到:“哦,得也是,好像是沒有哈。”
隨即拿起筷子嚐了一口青筍,嗯,味道還真是不錯。而又略微頓了頓,白清歡向門口看去。
剛才還坐在大廳的人此時又站在了門口一身黑衣墨發的英俊少年正站在門口,白清歡覺得還挺賞心悅目的。
看了看桌上又看了看門口,然後向那人遲疑的到:“要不要,……來點兒。”
那人看了看白清歡,低下了頭,好像在思考。
…………
良久,白清歡感覺自己頭都酸了也沒有聽到他話,心想:看來他是不要了,然後徑自吃了起來。
大肥本來還在獨自難過,可一看到魚幹兒瞬間就又高興了,由此可見,那一點兒的難過怕也是裝出來的了。
飯畢,白清歡又拿出了那套青雲百瓷盞,慢悠悠的泡著茶。
坐在一旁的宮徽有些欲言又止,白清歡假裝沒有看見,依然慢慢的泡著茶。手執了一杯聞了聞,嗯,真是清香宜人,讓人回味無常啊。
宮徽正準備些什麽就聽到門口一聲“不要”傳入了眾人耳鄭此時那人正一臉真摯的望著白清歡回答道。
“嗯?”他這是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
“嗬嗬。”白清歡覺得這人還真是有些可愛。
白清歡:“名字?”
那人又開始沉默,白清歡也不忙,喝完了一杯茶,白清歡又倒了一杯接著喝。等喝到第三杯的時候,那人才開口到:“不知道。”
此時也在喝茶的宮徽和吃著魚幹的大肥都同時一噎。這人還真是……
不知從哪裏,白清歡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幽幽的到“簽了它,我就幫你。”
而那裙是沒有在繼續沉默了,隻是看著白清歡,顯然不知道簽什麽。
白清歡從頭到尾看了看那人,然後到“你就寫……墨夜吧”反正也是一身黑衣,剛好襯你。
那人想了想,便拿起了筆,端端正正的寫上了“墨夜”兩個字。然後看著白清歡。
白清歡一邊把簽了“賣身契”的紙收拾好,一邊到“二樓雜物室你隨便住哪一間,至於做什麽。”白清歡略想了想,到“就整理整理二樓的雜物吧。”
墨夜聽話的向二樓走去。而此時看著一係列動作的眾人“……”
看著正準備上樓去的白清歡宮徽一把抓住按在椅子上質問道“白清歡,你在做什麽?”
白清歡笑了笑,回答道:“招人啊,你不覺得酒館的人太少了麽?”
宮徽急急的到:“白清歡,你怎麽能把來曆不明的人招進來呢?你……”
白清歡拍了拍宮徽的肩膀,到:“你不要慌嘛,我自有我的道理。”宮徽還想繼續追問。
然後白清歡一臉真誠望著宮徽到“相信我,我可是酒館的主人,放心吧。”
此時宮徽想:隻怕她繼續問下去白清歡也不會的。宮徽覺的此時她很想哭。
“囉,給你。”著白清歡就把剛才那張簽了“墨夜”的紙給了白清歡。
宮徽伸手接過,一臉疑惑“這是什麽?”
白清歡神秘兮兮的到“賣身契”。
宮徽嘴角一抽。
然後白清歡又到“還有啊!記著,要叫我老板娘。”完就轉身向六樓走去。
宮徽看了看離開的白清歡,又看了看手裏的“賣身契。”宮徽有預感,接下來怕是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