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擇日沉江

  梅子將俏臉一扭，不理她，當吳德財宣布吳能已經將色棍揪出來之時，她內心對大壯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她永遠也不可能原諒他的。 

  「好了，秀娟，要怪就怪你男人打錯了主意，他要是睡哪家小媳婦，我還可以考慮減輕處罰，可你想過沒有？梅子是個黃花閨女，他毀了人家姑娘一輩子的清白，而且，梅子是我們寒山村唯一的教師了，現在吳老師身體不好，只有她可以給孩子們上課，她的安全都沒有保障，我們寒山村還有希望嗎？你讓我們怎麼原諒大壯？你什麼也別說了，大壯必須按族規處理，擇日沉江。」吳德財怒斥道。 

  「就是，秀娟，你就接受這個現實吧！要怪就怪你家大壯色迷心竅，搞人家沒有出閣的大姑娘，太缺德了，他死有餘辜。」有人恨恨地說道。 

  「啊、、、大壯你個混蛋，你滾出來，你來給大家磕頭，快點呀！要不你就死定了，你趕緊出來跟梅子認錯吧！。」秀娟見大傢伙兒都恨大壯，忙哭喊著讓大壯出來給大傢伙兒磕頭謝罪。 

  大壯在裡面聽到這裡，早已是淚流滿面，悔恨不已，沒想到一時衝動會造成這樣的結局，他作為村聯防隊的隊員，很明白一旦按族規處理，他就死定了，千百年來，寒山村族規一向對奸、污同族未婚女子是施以沉江的重罰。 鄉村活寡12 

  大壯跪趴著從後面出來了，對著吳德財和梅子兩個方向不停地磕頭，悔恨的淚水不斷地湧出來，秀娟上去就給了他幾個大嘴巴，「混蛋，你個混蛋，你不是人，你欺負誰不好，你欺負人家梅子，人家還是你兩個孩子的老師，你真是混蛋透頂了、、、」。 

  「媳婦、、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了，梅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村長、、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壯不停地哀求著。 

  「你還有下次嗎？你醒一醒吧？光子，把他押到村裡關起來吧！派人守著，他要是逃走了，我拿你們是問。」吳德財怒斥道。 

  「不，村長，求求你，不要按族規處理，我們家大壯知道錯了，你就饒他這一次吧！我們當牛做馬地報答你。」秀娟抱著吳德財的大腿哭泣道，因為是夏天，衣服松垮，兩團白饃饃在他的腳邊顫巍巍地抖動著。 

  吳德財心中一動，冷笑道，「秀娟，我理解你，可是，鄉親們是不會理解你的，我們吳家列祖列宗是不會理解你的」。 

  吳能一直沒有做聲，他在觀察著吳德財十分會秉公處理這件事，到目前看來，這老小子處理的還算可圈可點。 

  梅子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依偎著他，蘭子醋醋地瞥了他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麼，她知道，梅子這時候對吳能肯定是充滿感激的，因為大壯這個色棍是被她男人吳能給揪出來的，這點，她也頗覺自豪，自己男人就是厲害。 

  「村長，要不你把我交到派出所吧！我犯了罪，就理應受到法律的懲罰，咱們族裡的族規現在已經不適合社會發展了，你不能按族規處理我。」大壯見哀求不起作用，就跟吳德財玩起了法律。 

  「什麼？大壯，你跟老子玩起來法律？你想送你到公安機關處理？然後給你判個強、奸罪？你不知道吧，強、奸罪也是要殺頭的。」吳德財鄙夷地冷笑道。 

  「大壯哥，你就別有什麼僥倖心理了，我爹說的沒錯，以你這種罪，橫豎是死定了，還不如按族規來的痛快，好歹給鄉親們做個表率，你放心，你走了以後，嫂子跟兩個孩子我們會替你照顧的。」吳光說道。 

  「呸！吳光，你少說好聽的，你以為你們叔侄倆是什麼好東西呀？你們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還少嗎？彩霞怎麼會變成你爹的女人？寶華怎麼會是你弟弟？四根怎麼死的？二牛哥怎麼死的？要不要我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還照顧我媳婦和孩子，媽的，我們誰不了解誰呀？老子一死，我媳婦當天晚上就得被弄到床上去，就像二牛哥一抓走，根梅嫂子就、、、、。」大壯一副豁出去的架勢把吳德財父子真搞懵了。 

  吳德財不等他說完，上去踢了他一腳，示意侄子吳光堵住他的嘴，秀娟想上去幫忙，被吳光一腳給踢趴在那裡了。 

  寒山村沒有一個人過去幫她們夫妻倆，吳能儘管非常痛恨大壯欺負了梅子，但他內心對秀娟是有好感的，有些不忍心看著她被吳光施加爆力，冷冷地走到吳光的身邊，架開了他，「吳光，她一個女人家，你也下得去腳」。 

  「臭婆娘該打！、、、、、、、、大壯，你再敢胡說八道，血口噴人，除非你真的不顧你自己老婆和孩子的死活了。」吳光俯身在大壯的耳邊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