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談一筆生意
這幾包巧克力和剛才女售貨員拿給江成詩看以及被偷吃剩下的一袋巧克力的袋子一模一樣。
這可是鐵證,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就是這個男生,江染的弟弟江朝,偷了巧克力。
看到那幾袋巧克力,江染兩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她幾步衝過去,一個巴掌狠狠的拍在江朝的腦袋上,“你個砍頭的,誰讓你做這種事的?”
江染沒想到,居然真的是江朝偷了巧克力,這事她真的不知情,要是知道,她絕對不會讓江朝幹這種事,而她和楊六順說江斂偷巧克力,純粹是出於對江成詩的厭惡,想報複江成詩,不讓江成詩好過。
要說這個世界上江染最討厭的人是誰,那肯定是江成詩莫屬,除了從小江成詩在外貌和學習成績上碾壓她之外,最讓江染無法忍受的是,江染喜歡江馳,而江馳卻喜歡江成詩。
後來江成詩出了未婚先孕那檔子醜事後,江馳才接受了江染的追求,成了江染的男朋友。
自此,江染終於揚眉吐氣,尤其在江馳考上大專,成為江家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大專生,畢業後又在長濟市的電視台當播音台,拿著金飯碗。
這下不止江馳在江家村備受人誇讚,江染也成了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怕江馳被別的女人搶走,江染特意來到長濟市,因為她初中畢業,再加上長相還算不錯,所以她找到了在悅活當收營員的工作,拿著一份不低的薪水,這更讓江染驕傲得意,尤其每次回江家村,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時。
自己有優秀的男友,有好的工作,穿著時髦,光鮮亮麗。而江成詩一沒男友,二沒好工作,穿著打著補丁的破爛衣服,每天灰頭土臉的,還帶個野種拖油瓶,比江家村那些農村婦女還不如,這麽一對比,江成詩別說和自己比了,就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時間一長,江染就將江成詩拋之腦後,漸漸的忘了江成詩這個“敵人!”
卻不想,今天她居然看到了江成詩!
江成詩帶著她那個野種拖油瓶兒子來到了長濟市,還來悅活買東西,而且,這對母子的穿著打扮和江染在江家村看到的大相徑庭,尤其是江成詩,明明她穿的那件裙子一看就是件舊裙子,可是江染卻不得不承認,穿在江成詩身上就是好看,再配上她臉上那勾引人的狐媚子笑容,這些無一不讓江染嫉妒的險些要抓狂。
江成詩不在江家村老實待著,跑來長濟市幹什麽?還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要記得沒錯的話,江成詩並沒有親人在長濟市,也不認識什麽人。
等等,要說認識的人,並不是一個都沒有,江馳就是一個。
當即,江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江成詩也許可能大概就是來找江馳的。
這個想法一出,江染坐不住了,要不是在上班時間,她都要過去質問謾罵江成詩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江染一邊站在收營台收錢找錢一邊偷偷注意著江成詩母子倆,直到有售貨員發現進口巧克力被偷了。
江染眼珠子一轉,心下生了一計。
她故意借口去衛生間的功夫跑去和那個對她有好感的保安楊六順說是江斂偷的巧克力,反正也沒人能證明不是江斂偷的,饒是江成詩有十張嘴,肯定也說不清的。
卻不想,江成詩不但說清了,事情還朝著對她非常不利的方向發展,居然是她的弟弟江朝偷的巧克力。
江染當即在心裏把江成詩罵了千萬遍的同時,隻有一個念頭,她必須要保住她的工作。
所以,她先發製人,當著眾人的麵對著江朝又打又罵,這是在告訴眾人,尤其在告訴周論,這事和她沒有關係,她事先並不知情。
江朝早早的輟了學,又怕苦怕累,整天無所事事,所以江染的父母便讓江朝去長濟市,想著讓江染和江馳找找關係,幫江朝學門手藝,不想江朝手藝沒學到,卻迷上了打遊戲機。
因為這,他經常找江染要錢,江染剛開始還給他點錢,次數多了,她就不願意給了,她還想多存點錢給自己當嫁妝呢,這樣以後她才能風風光光的嫁給江馳。
要不到錢的江朝就跑到江染上班的地方悅活超市偷東西,開始他隻是偷牙刷、牙膏之類的東西,再在外麵低價賣出去。
因為這些東西不大,方便藏在身上,所以江朝得手了好幾次,而且沒人發現東西丟了,也沒人懷疑到他頭上。
所以,江朝的膽子便越來越大,今天,他盯上了進口巧克力,因為沒經住誘惑,所以他偷偷吃了一袋,發現進口巧克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吃之後,他偷偷藏了五袋放進帽子裏,準備像之前那樣再偷偷帶出去低價賣掉。
但今天,他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被抓住了。
江朝被江染那一巴掌扇的一個趔趄,隨即衝上去對著江染一通拳打腳踢,“你居然敢打我!要不是你不給錢給我,我用得著偷巧克力嗎?都是你害的我,我回去就和爸媽說,讓他們打死你!”
江染沒想到江朝居然會還手,而且還把一切緣由推到她身上,想起父母的重男輕女,想起過去種種在家裏遭受的不公平,一時間她悲憤交加,“我才要打死你,整天不是吃睡就是打遊戲機,還跑來禍害我,你怎麽不直接死了算了。”
姐弟倆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幹起架來。
周論趕緊讓幾個保安拉開打的不可開交的江染和江朝,斥道:“夠了,丟不丟人!要打出去打!”
江朝雖然年紀不大,但畢竟是男生,在身高和力氣上有先天的優勢,所以江染和他打架並沒有占到什麽好處,反而處於下風,此時,江染頭發淩亂,鼻青臉腫,要不是兩個保安架著她,她估計能癱到地上去,饒是如此,她仍對著江朝哭爹罵娘,江朝不甘示弱,也將江染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江成詩有些好笑,這對姐弟,爹媽一樣,祖宗也一樣,罵來罵去不都是在罵自己麽。
而江成詩之所以剛才有那個大膽的猜測,因為她想起上一世,江朝因為搶銀行而坐牢的事,這真是應證了那句話,小時偷針,長大偷金。
周論讓幾個保安把江染和江朝拉出去了,任由兩人在這又吵又打的,實在太難看了,還影響悅活的生意和名聲。同時,周論讓人把那些看熱鬧的客人都給勸散了,在這之前,他兌現了承諾,給每人送了一塊肥皂。
那些客人拿著肥皂滿意的離開了,雖然肥皂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但是是白得的,剛又免費看了場熱鬧,多了一筆事後的談資,無論從哪方麵來說,他們都賺了。
許是因為愧意,外加感謝,更為了讓江成詩打消報警的想法,周論給江成詩送了不少東西,除了肥皂外,還有其他一些用的吃的。但江成詩一律不收,這種軟硬不吃的態度讓周論忍不住為他自己捏了把冷汗,“這位客人,您想要什麽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
江成詩等著就是這句話,她微微一笑,道:“我想和周主管談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