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分家
江成詩沒想到江正彬會站出來說話,這樣也好,省的去清台鎮第一醫院了,她朝江正彬道謝,“謝謝江醫生還我清白,沒錯,江元煦屁股上的傷並不是我拿菜刀砍的,而是她自己不小心坐碎了碗,被碎碗片割破的。”
江正彬擺擺手,“沒什麽,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江元煦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牙,她質問江正彬,“你為什麽要幫她?”
江正彬正色道:“我沒有幫任何人,我隻是說出事實。”
“你撒謊,你分明就是在幫她,她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你這個庸醫!”江元煦質問的聲音更大了,雙目怒睜,頭發淩亂,整人跟個發瘋的潑婦一般。
饒是江正彬脾氣再好,被指著鼻子罵庸醫也生氣了,“不可理喻!”
隨即,便直接拂袖而去,並放下話,“你以後可以不找我這個庸醫看病。”
見江傑發和圍觀的村民們看向江元煦的目光更加不喜和鄙夷,彭梅趕緊一拍大腿道:“是我記錯了,元煦屁股上的傷的確不是成詩拿刀砍的,是她拿碎碗片割的。”
江成詩聞言差點笑出了聲,彭梅是自己傻還是當其他人都傻?居然這麽自打嘴巴。
其他人當然不全都是傻子,那就是彭梅自己傻了,可是上一世,江成詩卻被這樣的人逼的拋棄了兒子和弟弟,逃到外地多年不敢回家。
汪丹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她不客氣的嘲諷道:“一會兒說你女兒屁股上的傷是成詩拿菜刀砍的,一會兒說你女兒屁股上的傷是成詩拿碎碗片割的,要我說,你女兒屁股上的傷估計是被瘋狗咬的,誰不知道狗喜歡吃屎啊。”
這話一出,周圍哄笑聲一片,江元煦、彭梅等人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江文揚看著江成詩,眼裏滿是詫異、震驚和不可思議,仿佛他第一天才認識江成詩這個親姐姐。
胡海雲覺得自己的麵子裏子都給丟盡了,但她又不敢像往前一樣破口大罵,比起其他人,上了年紀的胡海雲更怕上綱上線,也更不敢得罪江傑發。
畢竟江傑發是江家村最有權力的,一旦得罪他,國家有什麽好處就沒她家的份了,搞不好還會給她家小鞋穿,暗地裏使袢子。退一萬步說,就算不暗地裏使,就在明麵上使,她也沒地方說理去。
這麽一聽,在場的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原來江成詩是被冤枉的,江元煦屁股上的傷完全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但她們卻倒打一耙,誣陷江成詩不說,現在還要把江成詩和江斂母子攆出去,實在太過分了。
江傑發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道:“成詩說得對,江元煦動手毆打斂斂,打成輕傷一級,再加上她又誣陷成詩,憑這兩點,江元煦最起碼得坐三年牢。”
這話一出,江元煦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彭梅當即往地上一坐,哭天搶地起來,“哎喲,我的元煦喲,你怎麽這麽命苦啊?明明你才是受害者啊,你屁股流了那麽多血,那麽一個大口子,縫了好幾針,連路都走不了,現在卻讓你去坐牢,這是什麽世道啊,天理何在啊!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
彭梅的這一通哭喊讓圍觀的人越發的多了,江傑發氣的臉色鐵青,“再哭我現在就讓人去報警!”
彭梅嚇的不敢再哭了,她這剛停,胡海雲又哭上了,同樣的往地上一坐,邊拍大腿邊哭,哭的跟唱戲似的,“誰要敢送我孫女去坐牢我就撞死在誰跟前。”
江元煦也跟著哭,“媽,奶奶,你們救救我,我不想去坐牢。”
彭梅忍不住再次放聲大哭,“我苦命的女兒啊!”
江元明想開口卻被季然攔住了,她悄悄給江元明使個眼色,而後暗暗掐了下江聞聞的胳膊,江聞聞疼的手中的辣條掉到地上,頓時哇哇大哭起來,季然則趁機帶著江聞聞進屋去了,江元明看了眼哭成一團的胡海雲、彭梅和江元煦,又看了眼麵色鐵青的江傑發和圍觀的指指點點的村民們,最後一咬牙,也跟著進屋去了。
江文揚卻沒有進屋,隻是站在那,看著江成詩,目光含義莫名。
就在江傑發被胡海雲、彭梅和江元煦三人哭的心煩意亂之際,他聽到江成詩道:“要想我不告你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這話讓胡海雲、彭梅和江元煦三人的哭聲戛然而止,紛紛看向江成詩,不止他們,江傑發、江康、汪丹以及其他圍觀的村民們都把目光投向江成詩。
江成詩吐出兩個字,“分、家!”
在去醫院的路上江成詩想了一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要分家,她一點也不想再和彭梅她們生活在一起,也不想成為她們的免費勞動力,連多看她們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所以,分家是必須的,也是最好的選擇,她當初不能阻止江大川娶彭梅,但現在至少可以選擇不和彭梅她們一起生活,被她們侮辱踐踏。
不過她也知道,彭梅她們是不會同意分家的,所以,她才讓倪辭幫忙給斂斂開了張輕傷一級鑒定證明,借告江元煦之名來逼迫彭梅她們同意分家。
至於想不想讓江元煦坐牢?江成詩倒是想,可是一來,江斂隻是皮外傷,那張輕傷一級鑒定證明是假的,她想告江元煦也告不了,二來,江傑發也不會同意,雖然他公正正直,但是他是江家村的村長,下半年就要評選優秀村莊了,為了江家村,為了他自己的前途,江傑發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江元煦去坐牢。
分家兩個字一出,彭梅第一個不樂意了,她嚷嚷道:“想分家?你想得倒美,你未婚先孕,生下個小野……崽子,就跟出嫁了沒什麽區別,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別想要家裏的一分錢和一畝地,更何況我們家養了你和小崽子這麽多年,給你們吃,給你們喝,還給你們地方住,算起來,你還要倒給我們錢。”
躲在屋裏偷聽的季然也出來了,涉及到她自己的利益她便躲不住了,“是啊,成詩就是一個女孩子,又是這麽一個情況,哪能和我們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