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先算乘除，后算加減
胡歡總覺得周丘生請的飯，沒有什麼滋味，遠不如凌霄請吃飯準備的有誠意。
凌霄請客都是專攻口味，也知道胡歡喜歡和偏好。
但周丘生……
請客，就是一個又村又土的……貴！
胡歡是真覺得不咋好吃。
在美國吃中餐館，口味可想而知。
胡歡暗暗思忖：「若是凌霄姐姐，怕會給我從北京空運烤鴨，或者直接家裡養個會做淮揚菜的廚子。」
「老周，真沒啥誠意。」
周丘生是真不知道，這位老友的想法，若不然他一定拍著胡歡的小肩膀，語重心長的跟他說：「蹭飯就不要這麼挑食兒好伐？」
胡歡吃完了一抹嘴，等周丘生結賬，順口問了一句：「現在那邊的情況如何？」
周丘生面前彈出光幕，他查了一會兒，說道：「潘興居然還真不錯，已經自學到小學三年級的程度了，剛被完九九乘法表，除法還差一點，能解決二十以內的四則混合運算了。」
「按照他現在的進步程度……」
周丘生笑眯眯的說道：「應該在五十年後，可以發現他出不來我的數學迷宮。」
「現在他距離那個極限還挺遠。」
「至於其他的職業者，有幾個畢業的大學還不錯的傢伙，已經做到了初中級的卷子，應該再有個三五天，就能從小鎮做題家中出來。」
「畢竟這是一個沒難度的問題，美國人還是有些聰明人。」
胡歡拍了拍白霓裳的纖腰，問道：「要不要殺個五階，揚一揚名？」
白霓裳不是很在乎名聲，潛龍軍其實也不知道，白家兄妹是什麼層次，所以儘管潛龍軍已經擁有了三位五階，仍舊沒有打出赫赫威名。
如果白霓裳殺了潘興，等若地球上，所有職業者的天都崩塌了。
全球原本只有三位五階，死了潘興，就只有兩位了。
潛龍軍這邊坐擁三位五階，而且白霓裳還有斬殺潘興的戰績，直接就跳躍到了碾壓全球的層次。
全球職業者的世界，都會有天翻地覆的改變。
這絕對不是殺了一個五階那麼簡單。
這場戰鬥的政治影響，可能會一直持續到幾十年後，直到全球的五階開始不值錢。
白霓裳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他嗎？」
胡歡微微一笑，說道：「也不是一定，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幹嘛不殺一個解悶？」
白霓裳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聽歡歡的。」
周丘生忍不住微微一笑，問道：「你有想法了？」
胡歡點了點頭，說道：「我懷疑用不到多久，地球和彼方世界就會勾連起來，異妖的大軍隨時可能殺過來。」
「以地球現在的實力，怕是承受不住第一波衝擊。上次來了一支普通的先鋒軍，都擁有滅國之姿，若不是有裳裳在，就算核彈洗地都未必能避免一場慘劇。」
「我需要集結一支擁有戰鬥力的軍隊，跟隨時會再跨界而來的彼方世界大軍交一交手。」
周丘生沉吟良久，才說道：「我幫你輸送一批兵員吧！」
他沒有多解釋，但卻相信胡歡一定明白。
這位數學家控制下的紐約，隨時都能夠給胡歡提供一批人手，儘管這批人都是普通人。
周丘生雖然不知道位物神術真正的秘密，但卻知道胡歡掌握的物神術與眾不同，可以迅速製造一批職業者大軍。
胡歡對白霓裳說道：「我們走吧。」
三人重新回到天魔凌家莊院外的時候，圍困的軍隊和武裝警察，還有職業者仍舊還未有人能夠擺脫周丘生的數學系法術。
周丘生探手一抓，潘興面前的數學迷宮頓時消失，這位五階的泰坦人魔全身輕鬆，狂笑道：「我終於破解了數學迷宮！」
「區區數學，啥也不是。」
「我已經知道了，要先算乘除，后算加減……」
胡歡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對白霓裳說：「裳裳去給他個體面，他在丟全球職業者的臉啊！」
白霓裳一躍而起，掌中的秋水冷煙刀彈出，一道寒光，從天而降。
潘興雖然被數學折磨了腦子，但身體的反應極快，一拳向天空轟出，生生把秋水冷煙刀轟飛起來。
但在白霓裳的靈機牽引下，這口神兵轉折，又復斬落。
一個以靈氣馭刀，一個以強橫肉身硬撼，雙方頃刻間就戰鬥的如火如荼，甚至有好幾個正在衝擊小鎮做題家的職業者，都被轟翻在地，沖辛苦做題的狀態中擺脫了出來。
周丘生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小鎮做題家難不住五階，他若是用這門法術，潘興真的可以蠻力破除。
畢竟這是二階的技巧，能夠困住四階已經是極限。
脫身出來的職業者，不敢衝過去，反而都急忙退了開來，其實若是這些四階一涌其上，白霓裳肯定抵擋不住。
但這些人都是被周丘生的數學，折磨的有點怕了，生怕周丘生再度出手。
尤其是這幾名職業者，聽到潘興狂吼的那一句：「要先算乘除，后算加減……」就都知道他不是破去了數學迷宮，是周丘生主動放人。
就算這些職業者學歷有高有低，但多少還能知道，數學迷宮不會只考這麼弱智的問題。
潘興身軀漸漸膨脹，化為一頭肉山一樣的胖巨人，全身的筋肉堅韌無比，赤手空拳就能硬撼神兵。
胡歡遠遠的看了一會兒，低聲問道：「西摩是不是晉陞五階，也變成了這玩意？」
周丘生淡淡說道：「西摩應該不是，他要是也變成了這玩意，他肯定死都不會現原形。」
「泰坦人魔跟他一貫的審美衝突。」
如果西摩在地下有知，兩位老友這麼明白他，肯定會給胡歡和周丘生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雖然四階跟潘興一樣，都是萬獸之王，但五階他可沒選會變成巨山一樣大胖子的泰坦人魔，他晉陞的是——夜神！
如果用大眾比較容易理解的稱呼，就是非公版吸血鬼！
他的天賦異能全都是吞噬精血靈力相關，但卻不會變得醜陋，怕陽光，會沉睡，變黑，變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