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老公狐狸也有被迫買單的一天
胡歡一發靈力子彈，送走了一頭異妖，手法嫻熟的順手收容到了金屬魔方。
他微微蹙眉，因為靈力已經快要見底，最多還能發射十來發靈力子彈了。
新法倒是比古典法有一個優勢，那就是戰鬥不完全依賴靈力。
古典法一旦沒有真氣，幾乎都相當於汽車沒油，電腦沒電，手機沒了網路……
新法依賴的是異能，好多異能並不依靠靈力推動，比如貪食和金剛，都是純粹的肉身向異能，有沒有靈氣，絲毫也不影響點啥。
雖然靈力見底，讓胡歡損失一部分戰鬥力，但也不至於難住他，讓胡歡為難的是，他明面上能夠拿出來的戰力，可真就不太多。
莫斯提馬一直都是遊刃有餘，這位靈魂教派的首席法王根本沒有動用真格的，幾乎所有的異妖都是被他拉入背後的影子。
就連胡歡也看不出來，這究竟是異能，還是靈物，又或者什麼手段。
太平天兵十三元老，兩位執行官，五大兵長各有絕活，雖然在創法的時候，幾乎沒人藏私，但都是根本法和理論上，這種保命的絕活，還是各有保留。
莫斯提馬見到胡歡一臉的為難，輕笑了一聲，說道：「送你一件武器吧。」
「你還是當年的性子，從不喜歡武器，只喜歡赤手空拳。」
「時代變了呀！」
「改一改自己的脾氣吧！老朋友。」
莫斯提馬隨手拋出一口長柄斬馬刀，這口斬馬刀長有一米六，刀身狹長厚重，跟苗刀相近卻迥然有異。
斬馬刀是戰陣的兵刃，非身長力大之輩不能用，也因為訓練苛刻，兵源難得，宋代以後就不見了。
胡歡一刀在手，精神陡然一漲，恰此時一頭異妖從地下鑽了出來，長身多足，形象猙獰惡戾。他刀光一卷，就把這頭異妖給切成了兩段，不由得叫了一聲：「好不錯的刀。」
莫斯提馬笑了一聲，說道：「這口刀，當年你也用過，不過用完了之後，還說了一句。」
胡歡問了一句：「我當年還說了什麼？」
莫斯提馬說道：「沒用了，扔了吧。」
胡歡微微赫然，他真想不到，自己早年居然還有如此豪邁，只是這件事，真就記不得了。
但從性格上，是自己的風格，莫斯提馬應該沒撒謊。
胡歡一刀在手，戰鬥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他忍不住問道：「你的靈泉眼復甦的如何？」
莫斯提馬有些尷尬的說道：「有一口差點炸了，其餘兩口都沒動靜。」
胡歡微微驚訝，問了一句：「炸了？」
莫斯提馬點了點頭，胡歡心頭一動，說道：「把你手頭的靈泉眼都給我，我送你一口復甦的靈泉眼。」
莫斯提馬大喜過望，隨手丟出了一枚金屬魔方，胡歡臉色古怪的抓了過來，問道：「你怎麼也有這個？」
莫斯提馬說道：「馬修創出的機械虛空術能夠在空間內引入電能和自動水力系統，大家都把自己的空間裝備委託他改造過。」
「有空你也找馬修改造一下隨身的空間，沒有電能很麻煩，生活好不方便。」
莫斯提馬的金屬魔方，也是十六處均勻切割的空間，比胡歡手裡的略小，但這十六處空間都是住宅，除了風景不同，就沒什麼大區別，每一處都裝修的美輪美奐，奢侈豪華。
胡歡瞧了一眼，說道：「裡頭挺新的啊！」
莫斯提馬得意洋洋的說道：「新打造的，還沒啟用。」
胡歡手上的金屬手套脫離，恢復了金屬魔方的樣子，他隨手丟給了莫斯提馬，說道：「換一下！這個就給我吧。」
莫斯提馬接過了金屬魔方，稍微探查了一下，不由得大喜過望，叫道：「果然是復甦的靈泉眼，就算只有它，也價值回票了，更不用說你的這個空間還略大。」
「我的那個空間裝備，裝修也就是百來個億美刀，不怎麼值錢，這次算我占你便宜了。」
兩人各自收了金屬魔方，相視一笑，都有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
當年太平天兵的老人，也算是志同道合，而且當時某種思想潮流也影響到了修行界，大家都不把私人財產當回事兒。
胡歡得到過不少饋贈，也送出去無數的寶物，這種好朋友之間，有通財之情誼的風氣，一直到最近幾十年才漸漸消失。
儘管如此，莫斯提馬仍舊保留了出手大方的習慣，不管是賠償周丘生靈物，贈送十萬根最好的雪茄，還是見面就送了凌霄碧玉靈蠍……
這些老習俗，當年的胡歡也有，只是轉世之後，他的大多數俗世財產都不在身邊。
老狐狸秉承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的古老訓誡，小蝸洞天里並沒有存放全部身家。
胡歡隨手破解，控制了新的金屬魔方的中樞，把它仍舊化為一隻金屬手套。
他正要跟莫斯提馬，繼續搜尋異妖，就看到一家包子鋪里有人爭吵。
胡歡感應到了微弱的靈力，就拎著長刀走了過去，他也不怕被人看到，反正潛龍軍都會來善後，把所有目擊者清洗掉記憶。
一個年輕人滿面怒色，喝道：「嘰嘰咕咕嘰嘰咕咕……」
老闆一臉的得意，叫道：「就算你是外賓，吃了我的包子，也得給錢！」
「想要吃白食可不成。」
「咱不慣洋鬼子這毛病，你還以為是八國聯軍那年呢？告訴你，新中國了！外國人吃飯，他就是得給錢。」
年輕人氣急敗壞，他只覺得平生沒有這麼狼狽過，好想拔出血靈劍殺人。
胡歡衝進來，看到了年輕人的臉，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走。
年輕人見到了他，眼睛立刻就亮了，就算把胡歡燒成灰，他也認得這小子身上的靈波。
他一把抓住了胡歡，叫道：「嘰嘰咕咕……」
胡歡一面飛出了一根夢境之絲，一面對店老闆說：「多少錢，我給！」
包子鋪的老闆算了一下，說道：「一百五十八塊，這還是打了折的！」
胡歡牛頭沖外面喊道：「莫斯提馬，幫我付下帳！」
他喊了幾聲，莫斯提馬卻鳥無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