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我願意做個小畜
貝拉斯克斯暗暗忖道:「周丘生也還罷了,雖然數學家的名聲恐怖,但他極少來南美,我根本不會去美國,不會去招惹他。」
「莫斯提馬的青睞就很有意義,我真的怕死這位靈魂教派的首席法王了。」
「若是能夠拉近一些關係,就算把其餘兩位法王賣了,也都沒關係啊!」
貝拉斯克斯一口答應道:「胡先生需要我做什麼事兒?」
胡歡沖著凌霄微微點頭示意,拉著骨妖貝拉斯克斯的骨手,直奔少女的房間,到了房門外,胡歡說道:「待會替你引薦一個人,你不要驚訝。」
胡歡還沒敲門,少女就推開了房門,見到他就又撲了上來。
貝拉斯克斯真覺得辣眼睛,他心道:「你這是什麼癖好?」
「跟女孩子約會,還非要弄個電燈泡?難道是覺得我造型奇特,容易烘托氛圍?」
胡歡低聲說少女說道:「你釋放一點靈壓,不要太多,讓這位貝拉斯克斯先生感知到就行。」
胡歡早就把夢境之絲,趁著少女撲上來的時候,附著在對方身上。
少女紅著臉點了點頭。
骨妖貝拉斯克斯開始還沒明白,胡歡為什麼讓這個少女釋放靈壓,開始他還以為也許對方有求與自己,頗有些喜滋滋。
當少女釋放了靈壓,骨妖貝拉斯克斯整個人都崩潰了,變成了一堆骨頭渣子,他忍不住狂叫道:「請大佬收了神通。」
「快請收去靈壓。」
少女聽不懂貝拉斯克斯說什麼,疑惑的望了一眼胡歡,胡歡提骨妖貝拉斯克斯翻譯道:「他說好久沒有感受到五階的靈壓了,好舒服,好興奮,讓你再加強點力度。」
若是莫斯提馬在這裡,肯定會吐槽:「你特么不是狐狸,就是狗啊!」
「太特么的狗了。」
「真的不是人啊!」
可惜的是,莫斯提馬也是對狐狸的性格了如指掌的古老者,知道這位元老的性格有多惡劣,所以二話沒說先就走了。
對莫斯提馬來說,有什麼事兒會議室里聯繫,安全!
貝拉斯克斯全身骨頭渣子碰撞,發出卡巴卡巴的聲音,這頭四階骨妖如果有的選,他肯定願意承認自己是被嚇的,但也沒人在意他恐懼不恐懼,害怕不害怕。
這裡也沒人把他當個人看,都覺得四階骨妖必然十分堅強。
其實貝拉斯克斯很想說一句:「我其實也很柔軟的。」
胡歡終於開始勸說少女,不必釋放靈壓了。
貝拉斯克斯整個骨渣堆都快酥了,他也知道了自己面對了什麼。
一位五階的大佬。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貝拉斯克斯很想哭泣,儘管他早就沒有了淚腺。
他低聲說道:「胡歡,你這不是坑人嗎?」
胡歡作色道:「這不是看在你與我幾個老朋友都熟悉,送你的一場機緣嗎?」
「世上有幾人能跟五階的人物做跟隨?」
「你莫是不願意?」
胡歡故意截斷了夢境之絲,對少女說道:「貝拉斯克斯說,為人要有尊嚴,面子比性命更重要一百倍。」
少女沒聽懂,嘰嘰咕咕說了好幾句。
胡歡一臉我翻譯給你的欠揍表情,對貝拉斯克斯說道:「她說……不願意就算了。」
「就是行蹤須得保密,只怕要對不起貝拉斯克斯先生。」
「有些事兒,頗不忍言!」
「但也沒得辦法。」
「貝拉斯克斯,你就安心的去吧。」
「有什麼遺言,我會幫你帶給莫斯提馬。」
貝拉斯克斯當時就驚悚了。
他當年也是仗著能屈能伸的「異能」,脆跪在莫斯提馬的西裝長褲下,這才保住了不死神教一脈,成為了靈魂教派的附庸。
這會兒他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所有的節操,大叫道:「我願意做個小畜!」
「我願意做個小畜!還望大佬不要嫌棄小的貌丑,也不太會辦事兒。」
胡歡笑吟吟的說道:「既然貝拉斯克斯先生如此主動,我再幫你解釋幾句。」
他跟少女嘀嘀咕咕了幾句,不時的指著四階的骨妖似在爭論。
貝拉斯克斯當真有一種被人放在砧板上討論斤兩的柔弱和無力。
「我特么一個骨頭堆,跑來蹭的什麼飯啊!」
「這是何等作孽?」
「遇到莫斯提馬大人也就罷了,還有遭遇五階大佬?」
「我回頭得找一個命運族系的職業者,好生算一算這個命,是不是撞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胡歡其實就是說了幾個笑話,讓少女開心的笑了起來,他轉頭對貝拉斯克斯說道:「看你如此誠心,主動要求,我已經替你解釋了。」
「也不要用小畜這種落後時代的稱呼,現在是人權社會,講究人人平等,你就給這位小姐做一個管家。」
「反正你不缺錢,咱就不設薪資了。」
「咱們也做一把無私奉獻者,來一次精神上的升華,豈不是美哉?」
貝拉斯克斯就是不敢吐槽,若不是他真想跟胡歡說:「美哉你個頭?」
「你特么還是不是人?」
「求求你有點人性!」
「莫斯提馬都沒這麼狗啊!他是讓我們不死神教做附庸,可也沒讓我們不拿錢,打免費的工啊!」
「你要是但凡還有一滴滴的良知,就不能夠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胡歡覺得跟貝拉斯克斯的溝通非常愉快,他其實是擔心,少女身為五階異妖,不熟悉現代社會的種種規矩,一旦暴躁起來,殺個血流成河,那就真的……太慘了。
胡歡也不想自己每天跟著少女,所以才惦記給少女弄一個管家。
就如他給凌霄弄了一個老巫師。
安第斯山的彩虹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實質上職場pua了。
胡歡拍了拍少女的粉背,沒辦法少女一直都撲在他懷裡,他拍別的部位,姿勢不夠舒展。
低聲說道:「我經常會有事兒出門,所以安排了這位貝叔照顧你的日常起居生活。」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他替。」
少女點了點頭,羞紅了臉,她很有一種自己被金屋藏嬌的感覺。
貝拉斯克斯恢復了人身,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這位……大人,我該如何稱呼?」
胡歡這才驀然記起,自己居然一次也沒問過少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