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牛頭人從沒有好下場
潛龍軍是訓練有素的戰士，軍中也不缺軍官，並不需要嚴苓色和令狐音發號施令，很快就有人把戰鬥指令安排了下來。
貝拉斯克斯重新化為骨頭巨人，亦是一聲喝喊，附近營地的不死神教的教徒，蜂擁出來，雖然他們不是軍人，沒有什麼紀律，也沒甚戰術，但亂糟糟的一群不死之物，看起來倒也極具氣勢。
不死神教的普通教徒，亦手持輕重武器，隨後支援。
紅日集團的幾名職業者，也先後加入了戰鬥，海克賽爾取出了隨身武器，一根小小的銅棍，此時迎風一抖，輕輕一擼，這根銅棍就暴漲至兩米有餘，茶盞粗細。
這位生命族系的職業者，精通多種變身，但此時純以蠻力出手，也勇不可當。
這會兒，基本就沒有胡歡的事兒了。
他也不能只會任何一方的人馬，也不能使出全力來，不然太容易露餡。
胡歡就只能撿起一根樹枝，充當棍棒，殺入異妖群中，他一個講究戰鬥技巧，對敵都用智慧取勝的老公狐狸，此時卻只能展現「一階暴徒」的風采，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D級的力量，就算是頂吧！也沒多強大。
胡歡被兩頭異妖纏住，一時間就擺脫不開，他正在且戰且思，該如何琢磨個法子，身上就冒氣了淡淡的灰霧，跟他對敵的幾頭異妖，瞬息間就是去了生命力，血肉乾涸，栽倒在地上。
胡歡一摸身上的骨笛，低聲問道：「安第斯山的彩虹，老朋友是你嗎？」
「在嗎？在嗎，你還在嗎？」
骨笛中傳出了聲音，低低的回應道：「我只是一段歷史的投影，能做到的也就這些了。」
胡歡心道：「我還看電影呢！你是真人，還是投影，對你來說有區別，對其他人來說，死不死，活不活的有人什麼區別？」
胡歡見多識廣，當然知道這位老朋友早就死了，但他也有個觀念，能夠被另類的保存下來，跟活著也沒什麼區別。
儘管這位老巫師，就只能在骨笛當中，就只能在六段歷史中，再也不能離開。
就好比大家看電影，下意識都以為演員是活人，極少有人會去想，這位演員是否過世了。
胡歡冷哼一聲，他並沒有想過，給老巫師提供異妖的血肉，雖然這位老朋友出身古老的印第安部落，但通徹的智慧，就連他也暗暗欽佩。
安第斯山的彩虹雖然已經成為了歷史的投影，比不了真人，但仍舊讓胡歡深有忌憚。
但這位老朋友，顯然不會全指望他，居然能夠以灰霧吞噬異妖的精血，這點讓胡歡又多了幾分提防。
胡歡一面跟另外一頭異妖交上了手，一面暗暗忖道：「這位老朋友，當初怕就是這麼控制了三位炮灰。」
胡歡身為一階的暴徒，當然不會選什麼厲害的對手，他也有意跟戰友離開的遠一些。
他跟新的目標，戰鬥沒兩個回合，又有灰霧蒙蒙卷過，這頭倒霉的異妖，亦是當場血肉乾涸。
胡歡輕輕舒了一口氣，又故意把戰鬥拉開的遠了一些。
這一次，是有三頭異妖找上了他，這三頭異妖，一頭宛如怪馬，通體漆黑，神駿非常，但頭頂上卻有數個肉瘤，肉瘤之中，或生有怪眼，或生有大口，利齒森森，或者觸鬚伸縮，怪誕至不可思議。
這一次，不等老巫師出手，胡歡就一記物神術拍了下去，趁人不備，把這張物神卡收了。
其餘兩頭異妖，胡歡可就顧不得了，仍舊是灰霧蒙蒙卷過，直接化為了齏粉。
戰場上混亂不堪，四階異妖雖然具有統治力，但終究不是人類的將領，只能號召異妖一窩蜂的衝擊，此時戰場已經散開，擴散至數公里方圓。
到處都是職業者在跟異妖廝殺，戰鬥，普通的士兵組成了火力點，給自己的戰鬥提供火力支援。
大多數異能者都會不斷向自己的戰友靠攏，藉助普通戰士提供的火力支援，取得戰鬥上的優勢。
向胡歡這樣的，反而是另類，都是幾個高階職業者，四處散開，儘可能的去清理低階異妖。
人類終究是，經歷過無數的戰爭，此番進入萬物之影的也都是各自團隊的精英，這種糾纏住敵人強者，儘快清理炮灰，然後集中人手圍攻的戰略，不需要什麼默契，就各自執行的順暢。
嚴苓色和貝拉斯克斯，並沒有去幫忙寇列特，任由寇列特獨自一人，跟牛首人身的四階大異妖苦戰。
兩人都在迅速清理戰場，嚴苓色的龍炎噴吐，基本上一口下去，就能燒死一兩個，但貝拉斯克斯的效率更快，他渾身翻飛，無數骨鏈，只要給骨鏈纏上，或者穿身而過，異妖就會血肉被吞，骨骸化為這頭骨妖的一部分。
潛龍軍這邊是四家聯手，出戰的人盡皆是精銳，戰況從開始稍稍的僵持，很快就迅速傾斜。
隨著異妖被一頭接一頭的清理，人類這一方，漸漸就有了多餘的戰力，不是去幫助戰友，就是參與圍攻更強的異妖。
胡歡和安第斯山的彩虹，兩人一明一暗，悄悄聯手，轉瞬就殺了十一隻低階異妖。
胡歡見戰場上，異妖開始減少，數目已經不足兩百頭了，不敢在胡亂出手，生怕被人注意到，正要悄悄的找個地方摸魚。
忽然間，幾百步外，一聲熟悉的吼叫，讓胡歡精神陡然一振。
五頭身材高大的蠻力巨猴，正在圍攻十餘名學員，這些學員雖然有職業者，但大多數都不是戰鬥方向，只能靠手中的衝鋒槍，不斷的擊退這些身軀恐怖的異妖。
胡歡許久都沒有，見到這種大猴子，當即就把自己的十頭悄悄放了出去，這裡遍地都是異妖，倒也並不顯眼。
這十頭巨猴沖著同類圍了上去，那十多名學員頓時絕望，有人大喊道：「快撤退，去有火力點支援的地方。」
也有人大吼：「我來拖住它們。」
此時熱血上頭，人人都是英雄，倒也沒人退縮。
只是讓這些學院驚訝的是，這群新來的大猴子，並沒有沖他們出手，而是五頭圍攻一隻，把同類打的奄奄一息，然後就地挖坑埋了，只留下個頭皮。
兩隻巨猴被打的半殘廢，被埋入地下，其餘的三隻還在吼叫，不明所以，但很快它們就不用思考了，因為這些同類又沖著它們下手了。
轉眼間，這三隻猴子也被打的筋斷骨折，被埋的只剩下頭皮。
學員們見這些猴子，手法嫻熟，顯然經常干這種勾當，都驚訝的不得了，不知這群大猴子，為什麼跟同類不一樣，又酷愛沖同類下手。
這群猴子打架，那十餘名學員雖然好奇，但仍舊早早撤退了，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絕不會留下來看熱鬧。
這種戰場上，看熱鬧的是要死人。
胡歡心頭歡喜，覷得左右無人，偷偷溜過去，把這五頭蠻力巨猴一一化為物神卡。
胡歡心頭暗暗忖道：「加上這五頭巨猴，我手裡可就有十六隻大猴子了。」
「這群猴子，單獨一隻也就一般，但一群出來，幾乎沒什麼三階的異妖能夠抵擋。」
胡歡在戰場上，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收了這幾張物神卡，仍舊跟老巫師一起，悄悄的四處摸魚。
隨著戰鬥的漸趨激烈，三百餘頭異妖一一隕落，漸漸就只剩下了一百餘頭，實力相對強橫，智力也偏高的異妖。
這些異妖也開始了抱團，讓啃下來它們的難度直線上升。
令狐音出手數次，也沒法打破一群七八頭異妖的抵抗，他立刻掉頭，回去了營地，吼叫道：「炮營準備，把炮口對準那些抱團的異妖，聽我指令……」
令狐音不但是三階，更是最優秀的指揮官，是潛龍軍全力培養的下一代新銳，此時他指揮若定，先把戰鬥的職業者都撤下來，然後才在高空，給出目標，下令炮兵部隊開轟。
作為東道主，潛龍軍在自己的地盤，怎麼可能不準備重型武器？
只是跟異妖的戰鬥，跟普通的戰鬥模式不一樣，異妖的移動速度太快了，又有職業者加入了戰鬥，炮火無法精準射擊，也不能覆蓋，會誤傷到自己的戰友。
但隨著戰鬥進行到這個階段，異妖開始抱團，再也不會四處亂竄了，已經是炮火覆蓋的最好機會。
令狐音當然會抓住這種戰機，幾分鐘后，炮火騰空，一輪又一輪的傾瀉，異妖仍舊是血肉之軀，儘管防禦力比普通人強太多，也超過了大多數職業者，甚至有些異妖都不畏子彈。
但面對重型炮火的覆蓋，這些異妖還是有些遭不住。
潛龍軍的大炮，用口徑告訴這群異妖——窩四恁爹！
炮火在令狐音的指揮下，連續拔掉了五六個異妖湊堆的點，戰場上的情況，簡直江河直下。
牛首人身的異妖，也覺察出來不對，吼叫連連，想要把所有的部下都召喚過來。
本來跟它恨苦廝殺的白銀巨人寇列特，卻冷冷一笑，退出了戰鬥。
這頭異妖實力強橫，就算以力量著稱的寇列特，也有些吃不消了。
剛好退出戰鬥，回一回氣。
嚴苓色雙翼張開，乘空翱翔，隱隱有王者之態，她殺了二三十頭異妖，戰果卓著。
此時已經沒有了雜兵可以清理，她也準備跟寇列特聯手了。
貝拉斯克斯也桀桀一通怪嘯，向寇列特和嚴苓色靠攏，幾接下來的戰鬥，必然是三大四階斗王者，只有擊殺了這頭四階異妖，才是最大的成果。
令狐音看著，戰場上的異妖，都在牛首人身的大妖魔的號令下，向這位統帥靠攏，幾個指令下去，潛龍軍把最瘋狂的火力，向著這群不懂得現代戰爭的異妖傾瀉。
牛首人身的異妖，是真無法理解，這種火力覆蓋的戰術，當它把部下收攏，準備做最後的衝鋒，迎接它的並不是雄烈悲壯的戰鬥，而是而是重型火炮，用轟天炸地的姿勢，不講武德，毫無人性的火力覆蓋！
令狐音飄蕩在天空，冷冷的瞧著下面的異妖們。
嚴苓色雙翼收攏，也落在了地上，因為待會還可能要戰鬥，她沒有恢復人形，儘管這位班主任也知道，還要戰鬥的概率不大了。
貝拉斯克斯卻沒這個顧慮，他骨鏈收縮，化為人形骨頭哥，對寇列特說道：「地頭蛇就是好，瞧瞧人家，根本就不用蠻力廝殺。」
寇列特淡淡的說道：「也就是打掃戰場，若是異妖衝鋒的時候，火炮能起的作用不大。」
貝拉斯克斯怪笑道：「它們衝鋒的時候，火炮下去也能轟死一批。」
寇列特沒理會，這個沒有戰爭常識的傢伙，這位白銀巨人好歹也是軍隊出身，跟貝拉斯克斯這種民間鍵盤軍事家，沒有共同話題。
異妖的速度太快，又悍不畏死，炮火覆蓋的效果並不會那麼好。
尤其是打炮是需要校準的，不是發現敵人就能直接開轟。
要知道兔子年年都有火力不足恐懼症，這次又是數十家職業者團隊競爭，故而上頭給潛龍軍準備的是師級單位能夠作戰一個月的彈藥當量。
反正小車不倒只管推，這處封閉區就在市區，運輸彈藥和不給不要太方便。
如果不是因為，靈泉眼的復甦，導致這處封閉區的萬物之影，不斷的擴張，需要不斷的調整營地位子，保證不會被越送越遠。
這裡早就建立起來永久性的軍事基地了。
胡歡遠遠的看著，炮火的轟擊，他早年活躍的時候，火炮還不是什麼厲害的武器，那些實心的彈藥，威力真就一般。
老狐狸雖然沒試過，但空手接炮彈，真心不難。
他也是頭一次，見到現代的火炮，不由得暗暗震懾，忖道：「就算是五階的肉身向職業者，也架不住這麼折騰，除非有特殊異能，比如令狐音的護罩。」
「不……那玩意也支撐不來多久。」
「可能需要更高級的異能。」
胡歡瞬息間，就搜索記憶，找出來幾個能夠對抗這種猛烈火力的異能，只可惜全部都是四階以上，才能自由施展的異能。
他也沒想到，自己轉世這十幾天，世界的進步如此之快。本來不是很在意的火力武器，已經進不到，讓自己也心生恐懼的地步了。
胡歡搖了搖頭，心道：「我要是遇上這種情況，就只能用吸血藤，鑽入地下，一走了之。」
對抗火炮的異能很少，但想要躲避，各種招數就多了去。
令狐音的主持下，火炮足足轟了半個鐘頭，牛首人身的異妖附近，已經被轟成了一片窪地，炮彈坑密集的，宛如康熙臉上的麻子，誰也不知道有多少。
沒法數啊！
但令狐音發號施令，示意炮火停止的時候，炮管都已經到了上限。
若不是火炮也不能無限射擊，令狐音沒準會再轟兩個小時。
火炮停止了射擊，硝煙漸漸散去。
原來那塊地方，已經再無一頭異妖，甚至就連血肉都沒有，盡數被炸成了飛灰。
胡歡腦子轉的極快，伸手摸出來骨笛，往地上一扔，伸足一猜，把它踩入了地面，然後就撒腿狂奔，直奔炮轟的地方。
令狐音這邊剛剛下令，讓人去搜索戰場，胡歡就因為提前起步，一狐當先了。
安第斯山的彩虹，這位印第安老巫師，畢竟是個歷史投影，轉了好久才忽然明白過來，胡歡為什麼忽然把他扔在地上，還踩入了地面。
胡歡是要去碰一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撿到四階牛頭人的殘骸，但又擔心他來搶戲，就先把他扔在了戰場之外。
安第斯山的彩虹，就算是涵養甚好，也想要破口大罵了。
四階異妖的血肉，足以讓他恢復一根圖騰柱的力量。
胡歡卻做出來這樣的事兒，簡直不當人子。
胡歡沖入了炮火覆蓋的陣地，立刻就給自己加了一個零階天演術——天眼！
這種法術雖然低階，但卻非常好用。
胡歡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一路狂奔過去，在無數的泥土覆蓋下，找到了那顆殘缺不堪的牛頭。
胡歡又驚又喜，暗叫道：「果然還差一口氣。」
他嘗試著拍了一記物神術，當然沒有成功。胡歡想也沒想，直接把這玩意丟入了小蝸洞天，他嫌棄這玩意有點臟，就直接丟入了第四層。
不要說他自己住的第一層，就連第二第三層，他都覺得這破牛頭不配。
收拾了最大的戰利品，胡歡用天眼掃了一圈，再無任何發現，這才散去了這個零階天演術，學著其他戰士，佯做搜尋戰場。
可憐這個牛首人身的四階異妖，得了靈泉眼的機緣，突破了四階，成為異妖之王，還沒快活幾天，就被人類用火炮殺死。
它臨死前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這頭異妖有極其強大的天賦異能，但卻根本都沒來得及施展，跟寇列特的戰鬥，已經是它牛生最後的巔峰。
打掃戰場是很繁瑣的事兒。
胡歡就裝了一會兒，就撤出了戰場，回去找凌霄了。
外面的東西可以運進來，凌霄作為天魔凌家的大小姐，自然也能想辦法拿到一批物資。
甚至她都不用占潛龍軍的配額，天魔凌家也是進入了這處封閉區的，自然會有人給她帶進來。
胡歡知道，他有好吃的，凌霄姐姐請客的日子，又要到了。
胡歡回了營地，凌霄果然遞給了他一盒糕點。
胡歡吃的狼狽，凌霄忍不住又遞給他一瓶果汁。
胡歡笑呵呵的說道：「還是凌霄姐姐好，我最近吃冷饅頭，都吃的有心理陰影了。」
「我聽說咱們班長，現在見不得又大又白又圓的東西，只要見到就恨不得捏碎。」
凌霄問了一句：「你呢？」
胡歡不假思索的答道：「我想揉一揉。」
凌霄立刻就緊了一緊衣領，隨即又想到：「不是捏碎，那我不用怕。」
胡歡把一盒點心吃的精光，然後又把果汁喝光，又跟凌霄要了一瓶，這才美滋滋的說道：「等回去，我請你吃飯。」
凌霄笑道：「好啊！」
「咱們食堂就不錯。」
胡歡說道：「怎可能請凌霄姐姐吃食堂呢？你請我吃了那麼多好東西，我也要請你吃最貴，最好的地方。」
凌霄可是知道，胡歡的經濟情況，心道：「他怎麼可能請的起？」
凌霄說食堂，就是怕胡歡囊中羞澀，但胡歡的意思，讓她有點忐忑。
凌霄是真怕胡歡，到時候沒錢，自己替他掏錢倒是沒什麼，就怕這個弟弟面子上過不去。
胡歡慢悠悠的說道：「那個什麼白銀巨人，對北京的美食很有興趣，讓我帶他遊逛京城，吃遍美食，我已經答應了。」
「到時候，凌霄姐姐一起去，我請你吃飯，順帶也請他。雖然有點拖油瓶，但畢竟那是個四階的職業者，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凌霄姐姐不會怕打擾嗎？」
凌霄頓時就放心，笑了笑，說道：「那就好，我沒覺得有什麼。畢竟也是四階職業者，打好關係也是應該。「
凌霄這會兒，真就不擔心，胡歡沒錢請客了。
她還好生感動，心道：「胡歡弟弟為了請我吃飯，也是煞費苦心，看他說的輕描淡寫，其實搞定一位四階職業者，不知道有多困難。」
胡歡和凌霄，討論回頭該去哪裡吃飯，四九城都有哪些特色，是必須要光顧一番。
還在監視戰場的白銀巨人寇列特，忽然就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還以為，這次戰鬥有什麼遺留危險，讓自己生出了警兆，拎著手裡的騎士長槍，重新把戰場巡邏了一遍。
貝拉斯克斯看著這個跟自己同列四階的強大戰士，忽然就冒出來一個念頭：「老寇是不是被人坑了？」
嚴苓色這會兒，已經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換衣服了。
令狐音滿臉的警惕，還在戰備狀態，隨時都會再發動一輪炮火。
全北京的館子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預定一場大買賣，而且是每一家館子都有份，起步就是小鹹菜不要，其餘全來一套的那種……大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