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影帝被碰瓷了19
【防盜,稍後替換】
蓉蓉和溫彥平離開——
呂燦也自己回了房間。
‘再見’兩個字,言猶在耳。
呂戰抱著毛毯,傻兮兮的坐在那裏。
“我兒子跟我說再見了。”以前都是他領著孩子回房間的,現在是孩子自己回去的。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孩子已經長大,也不像他以為的那樣,什麽也不會……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方麵,還有令人誇讚的地方和特殊的天賦。
這種新奇的感覺,包裹住了呂戰,讓他好似泡在溫水裏,舒服的渾身毛孔都打開了。
“兒子,我們今晚一起睡啊。”呂戰抱起毛毯就爬起來,然後回到房間,目光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家兒子,好似在說你不跟我一起,我會睡不著……
以前他總是擔心孩子不能自理,等他死了之後,該怎麽辦,誰又能全心全意的照顧他……
現在,孩子已經有了自理的苗頭兒,他反而惆悵了,怕孩子以後不再需要他……
“是不是家長都有這樣的心理?”先前朋友跟他抱怨過類似的事件,當時他還羨慕呢,現在臨到自己身上,總算能體會到他們又惆悵又不舍還很欣慰的複雜心情。
呂燦:“……”我能拒絕嗎?
見呂戰跟大狗狗一樣湊到他麵前,長歎口氣。
呂戰:???我怎麽感覺兒子在嫌棄我?
這是錯覺吧?是的吧是的吧?瘋狂眨眼睛!
……
那邊父子倆就睡覺問題在掰扯,蓉蓉和溫彥平回到家後也有些累了。
收拾完,兩人也就睡覺問題開始糾結,哦不,準確來說,糾結的人隻有溫彥平一個。
“夫君,抱抱。”二人躺在床上,小姑娘滾成了球,到他懷裏蹭啊蹭。
溫彥平心裏受用之餘也很無奈:“乖,睡吧。”拍拍小姑娘的背,哄她睡覺。
“不要,想聽故事。”她撒嬌時軟萌軟萌的,溫彥平實在忍不住,湊她臉上親了一口。
對於這件事,蓉蓉向來擅長,見他主動親自己,趁他撤離時,馬上扭頭貼過去——
“夫君太容易害羞啦,這裏是閨房,沒人看得見。”她試探著,舔著他的貝齒,有牙膏的薄荷味,很清淡,卻涼涼的,讓她眯了眯眼睛。
“蓉蓉,男人都是經不起招惹的。”溫彥平決定給她點教訓。
看著麵紅耳赤的小姑娘,他聲音啞的厲害:“怕不怕?”
“不怕。”蓉蓉眸子裏有星星在閃耀,整個人像是打開一扇新的大門:原來,還可以這樣?
她抱著他脖子不鬆開,不再貼他的唇,而是貼在下巴上——
想起他是怎麽對自己的,也跟著學,卻學的不倫不類,等抬起頭時,看著那下巴上幾乎紅的滲血的的小牙印兒……
“怕不怕?”她也問。
溫彥平完全覺得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怕。”他真的怕了,將小姑娘鬆開,說:“不是要聽故事嗎?躺好。”
蓉蓉砸吧小嘴兒,意猶未盡:“其實,繼續也可以。”
“……”溫彥平一噎。
他現在是完全認輸狀態,倒不是不能繼續,而是不敢。
“從前有一個小美人魚,她向往海底外的世界,有一天……”不搭理小姑娘那一茬,溫彥平開始講美人魚的故事。
“風暴來臨的那天,有人從船上掉了下來,他一頭金發如太陽般,那對碧眼也好似一雙極為罕見的寶石,小美人魚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原版是什麽,他記不清了,隻能現編。
蓉蓉聽著聽著,發現自己根本睡不著,反而越來越精神,聽到小美人魚為了王子舍棄自己所擁有的魚尾,不由撅起小嘴兒:“她好傻啊,真要是喜歡那王子,就把他擼到海底世界啊!”
蓉蓉說:“既然小美人魚可以變成人,那王子為什麽不可以變成美人魚?夫君,你說這王子是真的喜歡小美人魚嗎?還是說,在他心裏,隻是喜歡那個想象裏的存在?”
這話說的溫彥平一頓,下意識問:“那你呢?”
“嗯?”蓉蓉不解。
溫彥平抿了抿唇道:“你喜歡的是想象裏的我,還是現在真實的我?”
“嗬,”蓉蓉聞言笑了,抱住男人,用自己的臉噌噌他的臉說:“我比較貪心啦,想象裏的你喜歡,現在真實的你,也喜歡。”
她苦惱:“我是不是很壞呀?”
溫彥平:“……”你壞不壞,我不知道,但這話卻讓我聽受用的。
被打岔後,溫彥平將她的手掰下來,說:“躺好,我們繼續,還想不想知道後來怎麽樣了?”
“想呢。”小姑娘馬上乖乖躺好,隻那腦袋還是不老實,在他掌心裏動來動去:“快講呀。”
溫彥平把手抽回來,靜靜得開始講,隻這一次的版本不再是原版,而是小美人魚自立自強,發現王子喜歡上別國公主後,奮而離去。
不能再回海底的小美人魚遊走在國都,充分利用自己一哭就掉珍珠的特質,賺了好多好多錢,反而是王子和別國公主結婚後,不再那麽甜蜜,而是充滿了矛盾,王子也發現她並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也是這時,小美人魚重新進入他的視線,小美人魚卻不怎麽理會他——
因著賺了很多金銀珠寶,還有特別罕見的藥材,小美人魚重新去找了巫婆,用東西交換,將她的嗓子換了回來。
有了嗓子的小美人魚不止可以說話,還可以唱歌,很快就成為國都的之音,並能安撫戰士們從戰場後回來的應激心裏,讓他們能得到平複。
小美人魚成功栓釋了什麽叫昨日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有錢有顏還會唱歌的小美人魚成了人生贏家,她的眼光不再困囿於愛情,賺來的錢一方麵用來做慈善,一方麵用來治理海水裏的汙染。
原本海裏因為汙染,很多小人魚都會生病,現在有了小美人魚的存在,海水變得潔淨,人魚族生存的環境也變得越來越好。
“真好。”蓉蓉仿佛看到了那樣的畫麵,閉上眼睛時,唇角也勾著笑容。
夜裏好似做了夢,夢見自己變成溫彥平口中所說的小美人魚,但有一點不開心,那就是王子竟然是溫彥平……這就不能按照那結局走了,蓉蓉醒來時,還一鼓作氣要去搶親呢,結果一睜眼……
“誒?”禮堂怎麽不見了?
看到男人就在自己身邊,蓉蓉心裏總算好受些,不然得把自己給氣死!
“夫君,我夢見你和別國公主成親了,我氣的去搶親,還沒搶著就醒了,好氣!”小姑娘臉頰鼓鼓的,胸口也跟著起伏,一時半會兒,根本不能平息。
“……”被鬧醒的溫彥平。
無語的說:“那是夢,不是真的。
“我知道呀。”蓉蓉說:“但還是好氣,怎麽辦?”
光是想想那畫麵,她就難受,趴在他身上不撒手。
“你是大山嗎?快把我壓死了。”溫彥平握著她的胳膊。
蓉蓉聽見死這個字,趕緊呸呸呸:“大早上,不要說死不死的,不好。”
“嗯嗯,聽你的。”天已經亮了。
看看時間,溫彥平說:“你不早課了?”
“啊。”小姑娘驚了一瞬,竟然起晚了:“要,我這就起來。”
許是起的太猛,頭竟然有些暈,卻沒摔著,被男人接在了懷裏。
“夫君。”她吧唧一口,親在他下巴上,眉眼彎彎,指著自己的腦門兒。
意圖很明顯了,溫彥平歎了聲,湊過去親了下:“快起來吧。”
“嗯嗯。”心滿意足的小姑娘起身去了衛生間,等收拾好後,回來換上衣服就去了院子裏,臨了也沒往拿著自己的書。
“這個時代真好。”若是京裏的小姐妹們也來到這樣的地方,肯定會很高興!
蓉蓉很愛惜書籍,每翻開一頁都會小心翼翼,而且看到這個時代的書籍之後,她就會好奇印刷術。
溫彥平真的很寵她,見她對什麽好奇,想要見識什麽,都會帶她去,並告訴她原理,以及發展這些的曆史事跡,還有名人傳。
蘇家人也很好,他們經常來看自己——
除卻自己不是真正這具身體的主人外,她所感受的善意,是方方麵麵的。
“蘇蓉蓉,”為什麽不是我呢?
剛這麽想,頭就開始痛了起來……
腦海中仿佛有什麽畫麵閃過,讓她想要抓住,卻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蓉蓉,你怎麽了?”正在廚房做飯的溫彥平,忽然聽到什麽東西落地的聲音,趕忙跑過去,發現是小姑娘摔倒在地,雙手抱著頭,疼的麵色蒼白。
“是不是頭又疼了?”剛將人扶起來,就有人上門拜訪,溫彥平沒辦法去開門,攝像小哥也知道事有輕急緩重,就跑過去開門,然後去叫節目組隨行的醫生。
“許老師,冰藍老師,是你們啊。”
攝像小哥說:“蘇老師暈倒了,你們幫忙照顧一下,我去喊醫生。”
他說著就跑走,許繼和冰藍聞言快步進門。
許繼幫溫彥平將小姑娘帶回房間裏,冰藍則是仔細觀察,詢問道:“她這是頭疼?”
“嗯。”溫彥平心中慌亂。
冰藍說:“會疼,說明頭內的淤血血塊在散,這時候加以引導,或許能讓她想起些什麽。”
“您想催眠她?”溫彥平喉中幹澀。
冰藍點點頭:“她這樣也不是辦法,總要好起來的,不然平白吃苦,豈不是白費?”
當然,催眠也不是她說就可以的,需要得到患者家人的同意。
“那我打電話問問。“溫彥平自己做不了決定,就打電話給蘇家大哥,而後蘇家人基本上都得到這個消息,沒猶豫,既然冰藍老師肯出手,他們自然不會拒絕,皆是答應下來。
“那就麻煩冰藍老師了。”溫彥平的嗓子很緊,蘇家人沒人在乎他的想法,在他們看來,他就是一個可以穩住蓉蓉身體狀況的工具人吧?
“嗯,那你們先出去。”冰藍開始趕人。
許繼拉著溫彥平出去,並貼心的關上了門。
等房間裏安靜下來後,冰藍拿出手機,播放一段可以舒緩的音樂。
“蓉蓉,我是冰藍老師,你現在能聽見我說話嗎?聽見的話,可以捏捏我的手。”
小姑娘疼的臉都是白的,身上也出了汗,手心兒裏更是濕濡——
“我知道你現在很疼,我可以幫你,但你要聽話。”冰藍的手被輕輕捏了下,小姑娘完全睜不開眼睛也說不了話,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在你的麵前,有一道門,那門泛著白色的光,有些刺眼,但很溫柔。”冰藍開始引導。
疼的快昏過去的小姑娘聞言,好似真的看見了那一扇門——
在聽指示邁入那道門時,她看見了父親母親,還有成親的畫麵,但一瞬間,那些畫麵都變得虛幻了起來,很快消失不見——
小姑娘慌亂,下意識去抓,但什麽也沒抓著,急的她快哭出來!
“冷靜。”這時候有一道聲音傳來,讓她很信任,慢慢的那種窒息感也消逝,並按照那道聲音,繼續向前走——
紛亂的,模糊的,龐大的,記憶與信息包裹了她。
她沒辦法笑話,那些東西灼痛了她……
“不要急,一點點的來。”溫柔的聲音再次到來。
……
門口。
溫彥平走來走去。
許繼感受到他的焦心——
“你現在著急也沒用,不如坐坐準備,待會兒她們出來會需要些東西。”
溫彥平聞言頷首,聽完許繼的要求,馬上去辦。
隻這心裏還是不平靜,蘇家人也跟著著急,他們在家的都往這邊趕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小姑娘開始接受那些如海潮般,似乎要將她淹沒的信息。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小苗苗兒,很快就會被大風大雨折斷……
但想到溫彥平還在等她,她就鼓起勇氣,開始與之對抗!
“爸爸,媽媽,哥哥……”
一幀一幀的畫麵映現,充分讓她感受到了真實,而且那裏的小孩子一點點的成長,好似也是她,隻不過記憶裏的畫麵,是摻雜血色的……
她在場上廝殺,那是第一次參加國際比賽,也是第一次見到血腥,平日裏在國內比賽都是點到即止,所以猛地見到這樣的場景,讓她險些暈過去——
可若是暈過去,那死的人就會是她了!
“不,不可以!”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