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8
25、
總是有那麼多次的機會，他可以輕而易舉地霸道地把韓小兔留在自己身邊，可是他卻總是白白的讓這樣的機會給溜走，然後就只剩下後悔的份。
逃離了南宮澤野之後，韓小兔依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只是，心中所有關於墨翌辰對她說的那些話，卻一直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地去回想，她也無法想起和南宮澤野曾經的任何一點一滴。
就像是，那個部分被完完全全抹去了，完全沒有存在過一般。
「嘭——」就在韓小兔低頭在路邊走著的時候，旁邊一個正在施工的建築工地上，卻突然掉下來一塊磚塊。
毫無預料的韓小兔被砸個正著，當場就被砸暈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周圍的人一開始都還沒有注意到。
直到慢慢的有血跡順著韓小兔的腦袋流出來，路過的人才都一瞬間瘋狂了起來。
然後就是各種尖叫聲和慌張。
這個時候，一直暗中讓司機的車子跟著韓小兔的南宮澤野，在注意到那個身影突然消失之後，心口立馬一滯。
不明所以地向韓小兔的方向跑過去，在看到她那樣滿頭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時候，雙腿不自覺地軟了一下。
然後，在愣了一秒之後，就飛快的跑過去把她抱了起來。
「韓小兔——韓小兔——」南宮澤野急急的叫著韓小兔的名字，他的雙眼通紅，抱著對方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
「……」然而回應南宮澤野是巨大的沉默。
韓小兔沒有動一下，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腦袋上被砸出來的那個窟窿在汩汩地冒著鮮血。
「去醫院！快點！去最近的醫院！」把韓小兔抱進車子后，南宮澤野朝司機吼道。
司機哆哆嗦嗦的點著頭，然後立馬發動了車子，車子一路疾馳，用最快地速度趕去醫院。
「韓小兔——韓小兔你給我挺住！我不許你有事！聽到沒有！」南宮澤野緊緊抱著懷裡的韓小兔，而他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從來不曾為什麼事情皺過一下眉頭的南宮澤野，此刻的眼眶是濕潤的。
他看著韓小兔的眼神，帶著讓人無法忽視地珍視和害怕。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了——他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離別！
很快，司機就把車子開到了醫院，南宮澤野抱著韓小兔狂奔進去，鮮血淋漓的樣子嚇了裡面的人一跳。醫院的人很快就安排了醫生給韓小兔救治。
南宮澤野焦躁地等在急症室外面，一個人無聲地發著抖。
手上的血跡還沒有擦乾淨，那鮮紅的印子可怕至極。
這一邊，已經被接到家裡的慕容瑾，一直沒有等到韓小兔回來。他知道她今天是出門去買行李箱的，可是她上午出的門，現在都晚上9點了，也沒有見到她回來。
有些擔心的慕容瑾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
慕容瑾不禁有些忐忑。
落落——你是不是反悔了？是不是不想陪我一起去美國了？是不是還想著南宮澤野，所以……躲起來了？
一個人關在卧室躺在窗上，慕容瑾握著手機，有些黯然地出神了。
26、
經過了一夜的搶救，韓小兔最終被送進了加護病房，狀況暫時穩定。
而在韓小兔出事的第二天，慕容瑾也接到了消息，然後在由人護送急急忙忙地趕到了醫院。
看到陪在韓小兔旁邊的南宮澤野，慕容瑾的神情滯了一滯。
因為腿的關係，慕容瑾現在還只能坐輪椅。
由傭人推著來到韓小兔的床邊，慕容瑾開口，嗓音有些沙啞，因為他並沒有想到，才十幾個小時不見，韓小兔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慕容瑾怔怔地看著沉睡著帶著呼吸罩的韓小兔，向南宮澤野問道。
「被路邊建築工地掉下來的磚頭砸到了腦袋……」一夜沒睡，南宮澤野的聲音聽起來也異常的憔悴無力。
「落落——」慕容瑾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韓小兔的臉蛋，眼神溫柔。
因為慕容瑾的腿傷的緣故，慕容瑾的父母早就在傭人帶著慕容瑾出門的時候就有過吩咐，務必不能讓慕容瑾在外逗留太久。
所以，在病房裡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慕容瑾就在傭人的提醒之下回家了。
臨走之前，南宮澤野和慕容瑾單獨說了會話。
「這幾天我來照顧韓小兔就可以了。」南宮澤野站在慕容瑾的面前，高大頎長的身型愈發地英挺。
「醫生說她狀況還算好，醒過來是早晚的事。她之前和我說過，會跟你一起去美國。她選擇了你。所以，我想我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見到她了吧。這剩下的最後一段時間，就讓我陪著她吧。」
「好。」
慕容瑾頓了頓，最終點頭。
雖然情況樂觀希望很大，但是等待終究是漫長的。
於是幾天後，當南宮澤野發現韓小兔的手指鬆動，有醒過來的跡象的時候，他的整顆心臟都在那一刻狂跳。
「落落——你醒了？」南宮澤野激動地話都有些不連貫了，他俯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韓小兔慢慢睜開的眼睛，聲音幾乎哽咽。
「你叫我什麼？」韓小兔開口，聲音低緩卻清晰。
「落落啊——」
「……」韓小兔嘴角微微動了一下，然後，注視著那雙墨藍色的眼睛，說道，「你以前，不都叫我韓小兔的嗎？」
「……」當韓小兔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南宮澤野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眸子瞪得老大，目光幾乎不可置信。
「你……韓小兔……你……」
南宮澤野不敢確定韓小兔此刻的表現，是不是證明她想起了什麼。
「澤野，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現在夢醒了。我發現，我都想起來了……」
「你說你……都想起來了？」南宮澤野有些不可置信地抓住了韓小兔的手，緊緊地握著。
「是啊澤野……我都想起來了……真的。」說到最後，韓小兔的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
而與此同時，南宮澤野就傾身上前將韓小兔緊緊抱在了懷裡。
「韓小兔——」
「太好了——韓小兔——」
南宮澤野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珍貴寶物，用力地摟著韓小兔，他緊緊閉著眼睛，垂下來的眼睫毛投下一片玫瑰色的陰影，美得驚心動魄。
27、
「澤野——我真的好想你。」
彷彿和南宮澤野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時間，韓小兔窩在南宮澤野的懷裡，緊緊揪著他的衣襟，深情地說道。
「我也是。韓小兔，你膽子好大，竟然讓我為你難過了那麼多次。」
「那你罰我吧。隨便你怎麼罰我，我都不會反抗的。」
「真的嗎？那我可要好好罰你。」
「恩恩。快罰我吧，這樣我才能好受點。」
「可是……我捨不得。」
南宮澤野的懷抱變得愈發輕柔，放在韓小兔背後的手一下一下摸著她後腦勺細軟的頭髮。
「我捨不得罰你啊笨蛋。」
「……」韓小兔眼眶濕潤，往南宮澤野的懷裡蹭了蹭。
「我怎麼捨得罰你，我多怕你又忘記我了，我多怕你又突然之間從我身邊消失啊……我要好好地守著你，把你捧在手心，恨不得把你變小裝在口袋裡，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了。」
「韓小兔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命啊——」
「澤野——」
對不起，對不起。韓小兔在內心說著無數道歉的話語，可是即使對南宮澤野抱有再多的歉意，也無法彌補什麼。
她就是個差勁的笨蛋，才會讓自己最愛的人被自己傷害那麼多次。
可是，這樣子的傷害，她似乎……還要繼續延續下去……
「小兔，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家，和小萌團聚，然後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南宮澤野放開韓小兔，一臉期待的看著她，那張俊美異常的臉蛋，此刻就像是發著光一般的耀眼。
「……」然而這一刻，韓小兔卻頓了好久，都沒有開口回答。
她有些放空地看著南宮澤野那雙熟悉的墨藍色的眸子，卻不能像以前那樣，無論南宮澤野說什麼，她都爽快又直接地說好。
「我……」
「……」注意到韓小兔表情的變化，南宮澤野微微遲疑了一下，「怎麼了？」
「澤野……我……我想……你說的那件事，我可能沒辦法參與了。」韓小兔緩緩開口，眼神不自覺有些閃爍，因為她明白，她現在說出來的這些話，意味著什麼。
「韓小兔，你說什麼？」
不用想也知道，南宮澤野此刻有多震驚。
「我是想起來了一切，可是，我不能因為這樣，而丟下瑾不管。他的腿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如果不能治好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換句話說，如果他好不了了，我就用我一輩子來補償他。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慕容瑾他不是別人，他是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啊，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韓小兔了。他把全世界所有的好都給了我一個人，可是我卻要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時刻離他而去，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澤野……」
見南宮澤野一直不說話，韓小兔擔心起來，下意識地去抓他的手。
「別碰我——」然而換來的，自然不會是南宮澤野的理解，而是巨大的憤怒。
「所以你要為了他放棄我，即使你明知道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我們之間經歷了多少，知道慕容瑾他欺騙了你，即使是這樣，你還要繼續選擇他是嗎？」
28、
「……」韓小兔沉默，但是沉默有時候，就是一種默認。
「所以，你也不要韓小萌了嗎？韓小兔，為了那個人，你現在已經可以不管不顧到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要了嗎？」南宮澤野大聲吼著韓小兔，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刻宣洩出來。
「我——」韓小兔不自覺地就留下了眼淚，在南宮澤野提到韓小萌的時候。
「是我對不起她。」
「……」南宮澤野輕笑，冷冷的眉眼卻不含一絲笑意。
「澤野……告訴韓小萌我愛她，但是，我真的沒法陪著她一起長大了……」韓小兔低著頭，聲音裡帶著哭腔。
「還有，澤野……我——」
「夠了！」韓小兔還沒有說完，南宮澤野就打斷了她，「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一句話，也不想再看到你！因為你讓我覺得——很虛偽！」
說完，南宮澤野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病房。
那麼地決絕，被關上的房門被摔地發出一聲巨響。
那扇冰冷的房門，彷彿把他們瞬間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也隔絕了，韓小兔那句未說出口的——「我愛你。」
……
……
隔天，韓小兔讓醫院聯繫了慕容瑾。慕容瑾很快就派人把韓小兔接到了家裡，因為已經沒有大礙，所以即使在家看護，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瑾，有件事我想和你說。」午後，兩個人坐在後花園的白色鞦韆上，韓小兔突然磚頭向慕容瑾說道。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
韓小兔搖頭，隨後挽住了慕容瑾的胳膊，「瑾，我想起來了。」
「以前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聽到韓小兔的話，慕容瑾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他詫異地看向韓小兔，但是對方卻只是把臉趴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微微閉著。
「但是……不要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小兔……」
「瑾，我已經和南宮澤野說過了，我不會回到他身邊，我會陪著你……一直一直陪著你……瑾……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韓小兔的聲音柔柔。分明是那麼讓人安心溫暖的話語，但是在慕容瑾聽來，卻格外地刺痛。
因為，他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韓小兔的犧牲。
他能強烈地感受到，在韓小兔溫柔說著這些話語的時候，她分明是違心的。
或許她自己沒有察覺。
可是，自從她從醫院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發自內心地笑過。
「小兔……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其實……我沒有關係的……真的……如果你喜歡的人是南宮澤野——」
「噓——別說了。」韓小兔伸出手指按住了慕容瑾的嘴唇，然後打斷了他。
「瑾，求你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這下，慕容瑾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自然是開心的。
因為他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
他一直以來捨不得的這個人，也許諾再也不會離開他。
可是為什麼，他高興不起來呢。
慕容瑾發覺自己的肩膀不知道什麼時候濕了。而一直靠在他肩膀上的韓小兔，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也不發出任何聲音。
只是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像個失去了什麼珍貴寶物的可憐小孩。
29、
很快，慕容瑾的父母終於最後確定了出發去美國的時間。
臨走之前的一天晚上，慕容瑾徹夜難眠。有些艱難地坐上輪椅，慕容瑾想要去隔壁的書房看會書。然而經過韓小兔的房間的時候，卻隱隱聽到裡面傳出細小的聲音。
發現韓小兔的房門並沒有關，慕容瑾直接推門進去了。
進去之後，才發現，韓小兔是在說夢話。
「澤野……澤野……對不起……」
「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不要恨我好不好？」
「澤野……我真的好愛你……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慕容瑾坐在輪椅上，隔著不遠的距離聽著韓小兔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白皙的臉頰旁，不斷有晶瑩的淚珠滾落。
看著講夢話的韓小兔如此傷心難過的樣子，慕容瑾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他是真的得到了嗎？
可是為什麼……他卻覺得……他永永遠遠地失去了她？
失去了那個會笑會開心，好像小孩子一般天真的那個天使。
或許，真正的愛不是束縛，而是讓對方快樂。
慕容瑾默默地又在房間里賠了韓小兔一會，直到她終於不再發出聲音又一次沉沉睡去，他才離開了房間。
經過了那麼多的努力，南宮澤野發現自己還是輸給了韓小兔對慕容瑾的愧疚，於是，在確定自己已經無力挽回之後，南宮澤野接受了這個事實。
在知道韓小兔和慕容瑾要去美國的這一天，他獨自買了機票，飛向了另外一個國度——希臘。
這次去希臘，對他來說的意義不僅僅是旅行。
他想要去忘記，忘記一些他覺得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下的東西。因為，他已經不可能再得到。
然而這一頭，在韓小兔整理好所有的行李，準備和慕容瑾一起去美國的時候，慕容瑾卻告訴了韓小兔一個出人意料的真相。
「落落，我有件事想和你說。」在其他的傭人們也在忙碌地打點著一切的時候，慕容瑾推著輪椅來到韓小兔跟前，說道。
「怎麼了瑾？」
「其實……車禍是我故意設計的。」
「……」聽到慕容瑾的話，韓小兔當下就愣住，抬起頭怔怔地望著慕容瑾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那天的那次車禍，是我為了把你留在我身邊，故意讓人安排的。為的就是讓我看起來成為相對於南宮澤野來說弱勢的一方，這樣，你就會因為同情可憐愧疚而捨不得離開我。這樣，我就不用心痛地看著你回到南宮澤野身邊了。落落，我就是這麼卑鄙的一個人……」
說到最後，慕容瑾垂下了眸子，暗淡的神色格外的悲傷。
「我……我沒有想到……」韓小兔的眼睛已經被淚水模糊，因為太過意外，所以身子不自覺地僵住了。
「但是……但是你的腿……」韓小兔看向慕容瑾的雙腿，如果慕容瑾為了讓自己不離開而毀掉自己的腿，這樣子的代價，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
30、
「我的腿……其實並不是治不好了。我之前已經暗中請國外的醫生來做過檢查，恢復的可能性很大，之所以一直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會離開我……」
「……」
「可是現在，我不想在騙你了。落落，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變得不快樂，所以我想要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你。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能這麼自私地佔有你，卻視而不見你的悲傷。」
「……」韓小兔獃獃地看著慕容瑾，此刻她沒有被欺騙的憤怒或是不滿，卻是滿滿的心疼。
「我知道你愛的人是南宮澤野，即使你失憶了，你還是再一次毫不猶豫地愛上了她……這樣子的感情，是我不可能得到的。我昨晚路過你的房間，聽到你在說夢話，喊得全是南宮澤野的名字，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如果我真的把你帶走了，或許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你發自內心的快樂了……」
「瑾——」韓小兔下意識地抓住了慕容瑾垂在身側的手。
「我現在把這些都告訴你，你可以原諒我嗎？我早就不奢求你愛我，我只希望，你不要討厭我。」
「瑾，我不會討厭你。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現在的我，你給我第二次生命啊。」韓小兔摸了摸慕容瑾的臉蛋，卻發現他的眼角有淚光，「一直忘了說，我有多動感。」
「感謝在我曾經那片黑暗無光的孤獨生命里，有你的出現。」
「謝謝你，小兔。」慕容瑾抬起眸子，凝望著韓小兔。
「……」韓小兔笑著。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是那樣的美好，彷彿不真實。
「去找他吧。小兔，回到南宮澤野的身邊。我祝你幸福——」
慕容瑾抓過韓小兔的右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這個吻，是他給韓小兔的最後一個吻。
帶著無盡的祝福和愛戀。
最後，韓小兔還是親自去機場，把慕容瑾送上了飛機。
「再見，小兔。」
在檢票進去的那一瞬間，慕容瑾又回過頭來看了韓小兔一眼。
一眼萬年。
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從此以後，她不再屬於你，不再為你所擁有。
而你的心裡，卻還深深埋藏著對她最深的眷戀。
再見，小兔。
再見，我依舊深深愛著的女孩。
送別了慕容瑾，韓小兔走出機場，攔下一輛計程車，馬上就朝著南宮澤野家的方向去了。
坐在車子上去南宮家的途中，韓小兔拿出手機給南宮澤野打電話，然而連打了好幾個，卻一直沒人接聽。
車子一到南宮家門口，韓小兔就飛快地跑下車，然後急匆匆地按響了南宮家的門鈴。
只是在被傭人帶進家門之後，才知道，原來南宮澤野根本就不在家裡。
那時候，帶著韓小萌一起去遊樂園玩的墨翌辰剛好送韓小萌回家裡，於是，韓小兔立馬就抓過他來問了。
「你知道澤野去哪裡了嗎？」
「小兔，你沒走？！」知道韓小兔要去美國的墨翌辰，不免震驚於此刻出現的韓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