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1章
而重瞳子估計也搞不出這東西。更重要的是袁威那一夥好像暗中有人處理一般,將所有人都處理掉了。
袁仕平和淨塵都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那人動手之快之狠,絕對是個厲害角色。
這邊師叔見我真的來火,忙收了哈哈臉將身子朝已經窄得隻能側著身子沾點病**邊的**上一靠,看著我認真的道:“你就沒有想過什麽所有的事情都圍著那陰河嗎?”
“哪裏有所有的事情?”我聽著就感覺不對,忙回頭盯著師叔,卻見他朝我擠了擠眼道:“其實生病也不是完全沒好處,至少沒事做以理順一些思路!”
我認真的朝他點了點頭,還有小半天建木就要解凍了,我們也是完全沒招的。
不要說我們現在全是傷員,就算全部都不帶傷也很難對付魘這種級別的靈體,就算我們能對付魘也難得對付人首蛇身怪啊?
所以還不如放鬆一點,讓王婉柔和山神去想辦法。
我就不信山神能有辦法將建木封個三天,然後就不管了。
所以就幹脆讓師叔將他生病這一晚想到的事情說來聽聽,也讓我受點生病理思路帶來的好處。
師叔立馬正身坐好。十分得意的跟我說著他躺在病**上得來的好處。
聽師叔的意思,從元翎和田大收計劃養蠱神,到大紅和師萃這兩位靈界來客都跟陰河有關。
按回憶我娘也是從陰河逃到隆回的,後來又將她的鐵棺封在與陰河相連的石泉眼裏洗怨氣。
接著就是蠱洞,那下麵也是連著陰河,而且田大收還在陰河下麵養了許多的奇奇怪怪的動植物。
而田家寨裏麵世代相傳的苗醫居住的吊腳樓也是陰河的一個出入口,田大收還曾經特意去搶過那座吊腳樓,雖說敗了下來,但也是用胖妞爸媽的性命換的。
而我剛從石棺裏麵出來。就被引到陰河下麵去了,還搭上幾條性命意圖將我們封在陰河裏麵。
更不會說封小白的那一具石棺也是在陰河下麵打開的,連同那句芒神同樣一塊種在了陰河下麵。
那建木除了被元家人做成牌位的那幾塊。其他都是在陰河裏觀發現的,連神村都是在陰河上麵的湖旁邊。
我們這些人好不容易負傷從陰河裏麵出來。去了一趟昆侖山卻又碰到了從陰河裏麵拉屍的鬼頭太歲,而且邊我做個夢都能夢到跟我有聯係的人首蛇身怪出現在陰河。
師叔這麽一說,我突然發現,這些建木和石棺還有什麽蠱神,都好像隻是陰河裏麵的一顆細砂,所有的事情都是圍著陰河,順著這條河朝我們流過來,隻是陰河的水太深,我們看到的隻是一粒粒被衝上來的砂,竟然看不明白裏麵的水是清是濁。
是陰河下麵接的是黃泉道,裏麵還有那些以將無論是死人還是活人都化成屍水的那種透明的蟲子,這些蟲子到底是哪裏來的?黃泉道當真是通向地府嗎?
我一想到神村外麵那個迷陣和王婉柔拿給我們看以附在靈體上的透明蟲子,感覺並不是很好。
“你們找我?”我正愣愣的想著王婉柔,就猛的聽到一個歡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嚇得我抬頭一看,就見魏燕十分高興的站在我旁邊,朝我抿嘴道:“我下次再也不扮成你了。什麽事都沒做就被人家凍成冰凍娃娃放冰櫃裏了!”
“什麽?”我聽著魏燕的話就是一愣,她這是斷片了?
還斷了老大一截,雖說她從昆侖山醒過來完全是因為有人在暗中操作放出了小白嘴裏所有的靈體讓魏燕吞了下去,她也清醒過一段時間啊?怎麽這會子整個都回到了從盧家冰櫃裏醒來的時候?還是說她這也是在裝?
“好了,你才醒別這麽鬧騰!”王婉柔瞄著一邊看得她們將嘴張得老大的周標,朝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先不要問,就笑了笑道:“丁先生給這位周總施了法?”
“嗯!”師叔拉著魏燕笑嗬嗬的笑了笑,確定她沒事之後這才指著周標道:“讓他看看什麽樣的美女會封到他兒子體內去,結果人家美女不肯!”
他這話一出,原本在給周亮穿衣服的兩美女靈體立以臉就是一紅,張著嘴急急的就想解釋。
周標也十分的不好意思,張嘴伸手想說什麽,卻又隻得吞了回去。
忙用力拍了下師叔,朝兩美女靈體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我這才將情況跟王婉柔說了,眼睛卻怎麽也瞄著魏燕不敢放。
還想著她如果醒了,我們還能從她那裏問點昆侖之顛她是怎麽發瘋的事情的呢!沒想到這貨直接斷片了,還得我們想辦法來瞞著她,這人也太好命了吧?
王婉柔都沒有說話,魏燕一聽說要用到她,立馬兩手朝著大紅身上順著一摸,就將麵具拿了出來。
不過幸好魏燕在陰河下麵見識過麵具的厲害,沒敢直接往臉上戴,而是看著我們問我們怎麽辦。
我想著第一次開石棺時的樣子,也沒什麽要做的,就讓魏燕將麵具在長生和元辰夕身上晃蕩兩下。
然後拉著王婉柔指著認真將麵具跟掃描一樣在長生身上掃的魏燕,小聲的問她怎麽回事。
王婉柔也隻是搖頭,說跟我們看到的一樣,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她怕魏燕多想也沒敢告訴她昆侖之顛的事情,隻是再也不敢讓她離開半步了。
師叔朝我們噓了噓嘴,搖頭道:“這人好命就是不一樣!”
我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魏燕的命在我曾經對鬼差這個職業十分熱衷的時候特意算過,想看看怎麽樣命理以去做鬼差,卻怎麽也算不準。
好像魏燕所給的八字完全不對,看她手相又好像不是短命之相,反正她的命數我是完全不明白了,不過後麵想到她反正是我這一邊的人,對我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也就沒有多想,現在看來,魏燕的命數極有能是她為什麽成為這樣子的關鍵。
還有她那個她都沒有見過的老爹!
“有空我跟你去看看她繼父,怎麽著我也該去拜訪一下!”師叔竟然毫不臉紅的朝我噓跟嗓子,瞄著一邊的魏燕小心的道。
對於他們的事情,我也算是認同了,都這個年代了,什麽人鬼殊途啊,年紀啊,都不是問題,師叔估計到時抱死王婉柔的大腿都是要去做鬼差的。
我也一樣,就算做不成鬼差,我也能找個陰氣重點的地方跟著陰龍一塊修行啊,當然前提是我能自然死亡的話。
突然就為自己後麵那個想法給嚇到了!
我不會自然死亡?
不過能去看看魏燕那個十分沒用的繼父親也是一個辦法,從他嘴裏至少以了解一些魏燕她媽的事情。
“羅長生,你醒了啊!”魏燕歡快的聲音在病房裏又響了起來。
我忙轉過頭去,就見長生十分難受的看著我,揉著頭還想說什麽,就被師叔給拉了過來,招呼著魏燕去喚醒元辰夕。
我本以為師叔會直接讓長生準備食屍蟲的,結果這貨竟然還是先交待讓長生不要跟魏燕說昆侖之顛的事情。
長生還迷糊著呢,我忙又將他拉過來,小聲的將魏燕的事情、周亮的情況和我們決定的辦法跟他說了。
結果連剛聽到的王婉柔都被我跟師叔的大膽給嚇到了,直說這個辦法不行。
長生倒是沒表態,隻是扶著頭問我那人首蛇身怪怎麽樣了?
一想到那東西我就一陣心煩,夢中的事情實在是太真實了,搞得我都不敢睡覺了,生怕我一睡過去就又到了陰河裏麵成了人首蛇身怪。
長生聽說人首蛇身怪跑了,臉上神色就是一變,猛的伸手拉過我,張嘴對著我的手腕用力就咬了下去。
我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的,沒想到長生還要來分一杯羹-咬我一口?
他吃了建木的葉子,而且說他身上的蚩尤之骨被引到我身上,他和元辰夕都不會再有蠱性隻想著吞噬了嗎?
怎麽這麽長生還大咬一口?
“長生伢子!”師叔也是吃驚的去拉長生。
長生的牙齒就好像直接印到我肉裏麵去了一下,被師叔一拉,好像邊血肉和筋骨都被拉了出來,痛得我倒吸著氣連胳膊都沒有地方著力。
“不要動!”王婉柔卻忙伸手按住師叔,指著我的胳膊道:“長生在幫張陽呢!”
我痛得滿頭大汗,胳膊上已經開始發黑,長生緊閉著雙眼,臉上竟然也跟我的胳膊一樣布滿黑氣,牙齒之間竟然發冷,有什麽慢慢的順著他的牙齒進入了我體內。
“怎麽回事?”師叔看著長生還咬著我不放,有點不放心的道:“長生這伢子身上的毒物不是一般的少啊,他咬了陽妹仔,不被他咬死也會被他毒死啊!”
我也忙不迭的點頭,張嘴正想說話,就感覺牙齒之間一癢,好像隻想著咬什麽,而雙腿慢慢的開始出現痛意,十分想要擺動一般。
長生這是想將我也變成人首蛇身怪嗎?
長生咬著我的胳膊不放,那種冷意慢慢的開始蔓延到全身,從頭頂到腳底又好像全部都在發癢,所有的骨頭都想著要扭動來鬆鬆一下才舒服。
“嘶!嘶!”
連腰間沉睡著的陰龍都發現不對了。慢慢的從我衣領處伸了頭盯著我的眼睛。
被陰龍那黑豆眼一盯,我竟然能看到它眼裏我的倒影,細得連眉毛的根數都能看得清。而眼睛裏麵的瞳孔竟然也開始慢慢的移動……
“張陽!張陽!”王婉柔猛的伸手一把將陰龍給拍開,那一根索魂鏈製成的簪子用力朝我額頭一點道:“幽幽生魂,未到離時,固守本身,還不歸位!”
那根簪子看上去就跟攤上擺著賣十塊錢的沒什麽兩樣,被王婉柔用力刺到額頭,就感覺一股強烈的熱量順著簪子裏流進了額頭,跟著我全身一熱,立馬就醒了過來。
卻見長生已經將牙從我肉裏麵拔了出來,卻不急著幫我處理傷口,反而是伸手不停的擠著我傷口裏麵的血,好像要將裏麵的毒血擠出來一般。
“這肉?”師叔也絲毫沒有同情心的緊盯著我被咬破的胳膊,吃驚的道:“這好像是蛇肉啊?”
我原本迷茫的眼聽著師叔說我的肉是蛇肉,立馬就不爽了,我是夢到了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首蛇身怪了。也不用時時提示我長了一身蛇肉啊。
扭頭瞪了他一眼,卻見他一臉吃驚而正十分的正色,完全沒有開玩笑說我是人首蛇身怪的意思。
嚇得我立馬低頭一看,就見長生咬破的地方在他大力的擠壓之下根本就沒有根我想象一樣不停的朝外麵流血,反而是隻滲出了幾點血絲,而被他的“利齒”給咬破的地方露出來的血並不是鮮紅的,反而是一種粉紅帶著晶瑩的顏色。
因為陰龍的原因我從來沒有吃過蛇羹。但殺蛇我還是見過很多的,蛇肉就是這種粉中帶亮的顏色,而且血也不多,一看就知道與人傷口有著明顯的區別,我這是則麽了?
看樣子師叔說我的肉是蛇肉,也是沒錯的。
“沒事的!”長生見我整個人都呆了,忙伸手按住我的傷口,就有什麽慢慢的從他的手裏爬進了我傷口裏。
我一想到能是肉蠱又是陣惡心,不過也幸好長生把手拿開之後,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
一隻蟲子鑽到肉裏看不見。總比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肉根本就不是人肉的好啊。
我努力回想著,好像從頭到尾我跟那人首蛇身怪就大多是口頭戰爭,最多就是手指在用法印的時候印到了她的額頭,那並沒有什麽碰觸到什麽啊?
那我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她了呢?
“這事你想也想不清!”師叔沉歎了一口氣,十分氣憤的瞪了我一眼道:“你說一怎麽這麽不安生啊?這沒一天安穩日子過,好不容易將高局那邊的事放著不管吧,你自己還要出事,現在不去不行了吧!”
我心裏也委屈啊,看樣子要解決人首蛇身怪的事情。還是必須去陰河裏麵了。
在夢裏麵我成了她安然的呆在陰河下麵看著靈體從陰河飄過,還十分巧合的看到了我們混了個臉熟的上將穿軍裝大人,這真的是巧合嗎?
還是說這是跟魘或是什麽高級的幻術?
“那個張陽啊,你看長生也醒了,你這傷口也沒事了?要不先把周亮的事情給解決了?”周標在一邊見我們都沒有動手,小心的問道。
我這才一醒神,看著王婉柔問她有沒有什麽辦法?
“如果你執意如此的法也不是沒辦法!”王婉柔瞄了我一眼,將她那根簪子劃了一下,指著紅布包道:“憑我的法力用索魂鏈以控製住魘一小會,你們以用這一小段時間裏將魘封進周亮體內,同時長生將食屍蟲種進去。
隻不過……”
王婉柔說到這裏,不放心的瞄了瞄我道:“魘是很凶狠的,你也是見實過了,萬一食屍蟲抑製不住,隻怕周亮這具身體也會被占了去。”
“不怕!我以多種點食屍蟲,讓她連半點出來的機會也沒有,隻能跟周亮體內的那個東西黑吃黑!”長生說著揚了揚指尖,朝我道:“我的食屍蟲種在你體內連師萃都不敢出來,還怕這個本地土產的魘嗎?”
聽長生說得輕鬆,我也知道他是想先將魘給解決掉,不放心的看著師叔。
“要不把老不死的叫醒?”師叔比我更沒用,他學術這麽多年,我幾歲的時候都能被一具金蠶蠱操控的老貨僵屍給差點整沒命,更不會用說以前了,估計他見的世麵還沒有我多呢。
看著師公和苗老漢兩個睡得跟豬一樣,我想著師公吐了一口血倒地又硬撐著用自己修為化成三清道祖嚇走人首蛇身怪時的表情,而且從盧家回來的車上,這兩個老家夥都是一句話都不說,隻怕這次這兩老家夥傷得不是一般的輕啊。
“還是不要了,引靈入體這種事情我還是能做的,師叔你在旁邊幫著我,萬一有什麽不對,立馬又用紅布包將魘收進去!”我想了想,這種事情並不是人多就能成了,師公傷得這麽重就算醒了也幫不上忙,還是我自己動手吧。
師叔瞄著師公睡得熟的樣子,也認同的點了點頭,伸手將紅布包扯過來,然後讓兩個美女靈體將周亮引過來。
這會子周亮又開始扯著衣服大吼大叫了,這個時候並不是引靈上身的最好階段,因為肉身情緒波動太大陽氣充足,靈體屬陰不好融合。
其實附身這種事情在肉身休眠的時候最好,因為這個時候身體的衛氣進入體內,所以靈體很容易就附了上去。
我們要等的就是周亮從這個大吼大叫之後的下一個階段,也就是這家夥變成剛出生的嬰兒喝奶的時候,那個時候進食全身的氣血進入脾胃,陽氣去化五穀精華之陰氣,相對於周亮這種一天二十四小時不用睡覺的人而言,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時候了。
師叔掐著表,看著周亮的聲音慢慢的開始變小,朝洗手間裏衝奶的小白大叫了一聲,讓他準備好,而他手指也慢慢的放在紅布的帶子上麵,隻等著時間一到,拉開帶子讓王婉柔用索魂鏈控製住魘。
王婉柔也十分緊張的看著我道:“我做鬼差近千年,從來都是平平穩穩,沒想到有生之年我手裏這根被我當簪子一樣放在頭上的索魂鏈有朝一日還以鎖住魘這種高級別的靈體。”
我其實也緊張得很,慢慢的從背包裏掏出定魂符,然後又將墨鬥線和捆仙繩準備好,呆會隻要魘一附到周亮身上,我就先用捆仙繩和墨鬥線將周亮給捆死。
不停她在周亮體內會不會控製周亮的**,我都不會讓她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