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3章
“這些山魅不是受人要挾就是受人所托,要不然就是我們身上有它們要的東西。”王婉柔想了一會,轉眼看了看加了柴的火堆,突然大叫道:“不好!”
當王婉柔去看火堆時我就想起來了,我們剛才進入幻術的時候還朝火裏扔了個東西的,現在火堆裏隻剩下一團細火和下麵發紅的碳了。
“紅布被燒了?”師叔有點不確定的看著火堆,然後瞪了一眼長生道:“燒了你就完事了?這怎麽說也是一件法器啊,沒什麽不能裝的,現在就這麽被你給燒了。”
“不是燒了,是被那些山魅給拿走了!”我猛的站起來,大吼道:“你們還坐著做什麽,快追啊!”
“張陽!張陽!”長生飛快的拉住我,朝我搖了搖頭道:“你現在去追怎麽能追得到山魅,這本就是它們的地盤,還不如讓大家一塊想想辦法。”
我隻感覺頭照樣還暈得厲害,前天都一晚沒睡,昨晚被展隊打個電話給吵醒了,今晚又被這些山魅搞得沒得睡。
攤開著兩手無奈的看著長生道:“這是山魅啊,隻聞其名不見其身的山魅啊,現在追還有點希望,想想辦法它們就跑遠了。”
“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的。”長生幫我順了順氣,眼睛朝後麵瞟了瞟道:“我們這裏不是有位新來的小朋友嗎?”
我看著剛才被我推到一邊的雪女,有點不抱希望的看著她道:“你以找到山魅嗎?”
“剛才陪我玩的嗎?”雪女開心的看著我,拍著手道:“我能找到它們啊,它們剛才還陪我玩,叫我不要生氣喲。”
勒了個去!
我說這些個山魅怎麽敢得罪雪女呢,原來在雪女的幻術裏就是這些山魅在陪她玩,等我找到它們的老剿,看我怎麽整它們。
雖說雪女以找到山魅,但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師公他們啊。
一是說不準他們帶著建木會出什麽事,二是萬一那個大紅說想要建木的人出現,他們三個一殘一老一胖的還不一定搞得定。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雪女去找遮天紅布。突然就聽到前麵一陣慌亂的吱吱叫聲,跟著雪女猛的就開始尖叫,全身無數冰錐朝著那些山魅逃跑的地方就射了過去。
那冰錐也不知道是從雪女身上哪裏射出來的,我就隻感覺一陣寒氣從我身邊閃過,跟著就聽到前麵一聲唆唆聲。
“快!”大紅瞄了一眼,猛的就跳了過去。
我都不知道出什麽事了,但也心知不好,忙飛快的跟了過去,到冰錐落下的地方一看,隻見冰錐釘住了那塊遮天紅布,在冰錐下麵還有著兩隻小鬆鼠一般的小動物。
這小動物還沒一般的老鼠大,也就隻有那種**物小白鼠的大小,一灰一棕,兩隻尖尖小耳朵緊張的豎得老高,微張的小嘴裏麵各有兩隻小尖牙,看上去還是比較愛的。
我們一走近。這兩貨竟然吱吱的大叫,伸著總共也就隻有我指甲蓋長的小爪子還想去扯冰錐釘住了的遮天紅布。
我忙就一把將遮天紅布給握到手裏,死死的盯著這兩小東西,如果誰告訴這是山魅的話,還不如打死我來得直接。
“受傷了。”
正想著我就感覺全身一冷,雪女小朋友全身帶著刺骨的寒意,從地上撿起那兩個小東西放在手心裏,抬頭緊張的看著我道:“它們很害怕。”
“這是山魅?”我斜瞟著眼想問大紅,卻見她站在一邊的風口,迎風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聽到我發問。大紅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道:“這就是山魅,隻不過它們也是受人**才對我們下手的。”
“你怎麽知道?”雪女將兩個小東西放在自己肩膀上,雪白的小手一指,那些個冰錐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我忙離她遠了一點,這雪女還真看不出來,她一直隻對我們發動製冷功能,沒想到人家一發作起來,是有製命武器的啊。
長生也在四周看了看。伸手又接過我手裏的遮天經布聞了聞道:“這紅布以到了昆侖山就會有點變化。”
“什麽變化?”我盯著長生手裏的紅布看了半天,也沒見這上麵有什麽變化啊?
元辰夕也沉著臉看著我,眼神有點閃爍的道:“以給我再聞一下嗎?”
我看著長生示意他給元辰夕,就聽到大紅猛的大喝一聲道:“不以!”
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大紅就一把將紅布從長生手裏扯了過來,飛快的塞到我手裏道:“從現在開始,這塊紅布隻能是你拿著。”
愣愣的握緊紅布,我實在想不通這塊紅布在我手裏能有什麽作用,還有說在他們手裏全有危險。
“婉柔姐,你這一路上都看著張陽和這塊紅布,我們直接上昆侖之顛。”大紅一把將魏廚子拉了過去,將他朝前麵一推道:“我們連夜上就上山,丁良祭神火符。”
我看了看四周。感覺除了紅布許久沒洗有點臭味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事情,還是說這塊紅布發臭跟這昆侖山上的空氣太新鮮有關?
但大紅這麽緊張肯定也不是一沒有原因的,雪女身上兩隻山魅冒著得罪山神的危險對我們下手就隻為搶走遮天紅布,它們剛一得手就受了重傷,還不知道是什麽下的手,連大紅和王婉柔都沒有看出來。
連夜上山的後果就是整個人都發暈,我隻是麻木的跟著前麵的神火符走,迷糊中就聽到師叔說要玩報數遊戲,也不知道師叔從哪聽來的餿主意。
聽完遊戲規則我就知道這能是他在公司搞團隊培訓時玩的,規則很簡單,就是按走路的先後報數,從一開始再從最後一個到最前麵的一個。每逢?的倍數或是?的尾數就不能報數而是拍一下手掌代替。
玩這個遊戲以充分調動一個人的注意力,因為隻要你一不注意聽著前麵所有人的報數,萬一中間有一個掌聲你就想不起你自己是誰,或是到了你要拍手掌時,你卻報了數就錯了。
我們一致同意對報錯的懲罰是誰輸了就唱個歌,雖說不過份,但也能調動一下氣氛。
開始魏廚子死活都不同意,說他本來就是鄉裏來的我們這是欺負他,又說他不會唱歌。
跟著雪女又開始抗議,被大紅一吼,這兩人立馬就沒有了聲音了。
最先開路的就是大紅,加了我、長生、小白、雪女、魏廚子、王婉柔、元辰夕、師叔,一共就是九個人,玩這個遊戲的難度剛好,隊伍不是太長,最前到最後的聲音都能聽到。
而大紅後麵就是跟著魏廚子,然後是小白和雪女這兩人小朋友,我站在這兩小朋友後麵享受著愛幼的照顧,長生也在我後麵護著,師叔眼著長生,然後斷尾的就是元辰夕和王婉柔。
其實我都不知道師叔提出玩這個遊戲的目的是什麽,但想想昨晚大家都沒睡,這晚上保不準就撐不住也就跟著他們一塊玩了。
大紅一邊開路一邊報數是半點關係都沒有,從他一開始,小白和雪女倒是興致極高,這兩貨的聲音極其的響亮。
我見前麵這兩個本來走著山路就有點暈的小朋友興趣上來了,總比一行人隻是愣愣的朝前麵走的好。
也跟著報著數,第一輪剛好??到我,我因為看了一下路給直接報了數,惹得前麵的小白和雪女嗬嗬的笑個不停。
長生和師叔立馬給我解圍,說是第一輪試一下,下一輪才重新開始,搞得魏廚子在後麵不停的嘲笑我。
第二輪開始,我想著反正有大紅開路,大家都是一個跟一個,而且大紅還特意強調我們不要去聽路上的聲音,免得被嚇到了,所以幹脆就連路都不看,全神貫注的走路。
還一邊走路一邊算著到我會是哪幾個數,我到了第幾輪應該拍手掌。
結果第二輪就魏廚子出錯了,上報了數,小白和雪女立馬轟著大笑。
這家貨也不臉紅,直接就唱個了情歌,還是對著前麵的大紅唱的。
他一錯後麵就從他開始,大家玩得也開始樂嗬了。
報到後麵第六輪時,竟然是前麵的大紅拍的掌,魏廚子立馬大叫著,我報完??之後就感覺有點不對。
剛才我算過了,我們個人,從大紅開始,我這開始的幾個就是:
而魏廚子在大紅的後麵,那我報的數應該往前一個才是,怎麽能還往後了個,明顯一路往前走,我們聽到的數除了應該拍掌的都沒有落,怎麽能會多出個數來。
我想到這裏,立馬轉身朝長生使了個眼色,使手摸了摸耳朵,提醒他注意聽著有沒有陌生的聲音。
我剛跟長生摸完耳朵,就聽到王婉柔報完之後,竟然有一個清脆而且帶著很歡樂的聲音報了個,後麵又有一個聲音飛快的報了個,跟著大紅才報了個。
大紅的後麵報數的卻不是魏廚子那沉沉的聲音,而是一個稍帶尖悅的女聲,報著??的時候,還夾著一聲疑惑的拍掌聲。
這下子我聽著隻感覺全身的毛孔全部都打開朝外跟雪女一樣冒著寒氣,我一邊沒事一般著跟著這錯亂的數報著,一邊努力的透過魏廚子高高的身子朝前望,想看到大紅身後,魏廚子前麵的是誰。
無論我怎麽偏頭,怎麽一邊走一邊踮腳尖,也看不到大紅,隻能看到前麵魏廚子厚實的後背。
而到我報數時,跟我原先算好的越差越遠,開始隻多了個,到後麵慢慢的多了
因為隔得越來越久才報一次數,雪女在我前麵不停的拍著手道:“快點啊!快點報啊!”
長生也聽出了問題,伸手拉了拉我,卻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那些東西完全看不到,卻又實實在在的跟在我們身後。
到這時我才想到一個眾所周知的說法,夜晚的時候不要隨便報數,因為數為天道,最容易引起好兄弟的共鳴。
如果你大半夜在野外數數,數著數著你就會發現好像有別的聲音跟著你一塊數數。
這也是為什麽有許多半夜數樓梯卻再也走不出樓梯的鬼故事傳出來的原因,靈體有事跟人一樣會玩點小把戲,聽到有人在數樓梯,它也會玩個惡作劇來打亂一個你的思維。
這就跟你看著別人在數數,卻突然跑上去報一個數字想打亂他一樣。
開始師叔說要玩這個遊戲時,我還想著能提醒,卻忘了這個民間幾乎眾所周知的潛規則。
笑的是我們大半夜的還要深山裏玩著報數的遊戲,這跟以前在蠱林裏喊著“快來追我”,以惹來無數苗家阿妹阿哥一個道理。
數著數著,我們一輪下來的差數都快有二十好幾了,我前麵報著的數是一百四十六,後麵長生拍的掌,到我下次再報的時候前麵雪女報的就已經是一百六十九了,這中間差了二十四個數啊,而我們總共才九個人。
這裏麵得夾了多少不知道的東西啊。
難不成前麵開路的大紅和斷尾的王婉柔都沒有察覺,還是說她們也知道卻不去點破。
這數報得我緊張得要死,卻又不得不接著報,招來的東西越來越多,而且慢慢的我聽到從我嘴裏報出的數到長生那裏也有了兩個數字的差距。在我身後報數的明顯是一個聲音還沒有發育成熟的少年的聲音,而且他還特意在我後麵長生要拍掌的時候跑過來的。
他夾一個數的目的,估計就是讓長生聽到我的聲音之後以為自己不要拍掌,結果他把數給報了,讓長生報了數好出錯。
這玩得有點小壞哈,但我卻背後的汗水直如雨下。
這也太逗了吧?
難不成沒有別的人發現嗎?
想著我就不停的踮著腳朝前麵看,依舊還是我們這幾個人,從大紅報的數到我這裏隻隔了三個人,中間卻有十來個人報數。
我朝後伸手搭在雪女的肩膀上,十分認真的聽著她報的數。
雪女報完之後,我耳邊立馬就會傳來一個聲音搶著將我的數報了,還不停的催我快點快點。
我向來以我的雙眼以不用借助任何外物看到其他東西為榮的,現在,那聲音明明就在我耳邊,我卻怎麽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