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1章

  展隊明顯是不大相信我,他想想估計師叔和長生他也叫不動,我去總比沒人去的好,隻得先讓我去看看。


  在車上我又了解了一下,刑警隊裏去盧家的八個人中間未婚的居多,竟然隻有展隊一個是已婚的,其他大多未婚,其中不乏大齡青年,當然展隊順便也跟我報怨了一下做刑警的難找對象,這個我也沒去理會。


  這些年輕氣血旺的年輕人裏麵有五個二十多歲的當晚就做了**,都沒好意思說,一直到第二天那個叫小何的說了之後跟旁邊做偵查的對了口供發現他們的**完全是一樣的之後,這些人才吃驚的發現他們這是集體批量生產的**,並不是女神眷顧單獨入夢。


  這下子那些原本沾沾自喜的年輕人開始慌神了,都將以前並不相信的護身符戴上,又是供了個觀音在警局裏,又是將警服穿得好好的,所有人都說好不睡。


  就在昨晚所有人都沒睡,還叫上展隊在一邊看著,結果卻是原本沒有的展隊也中招了,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已經被“女神”眷顧了兩晚的人了。


  那掌印開始還沒有人發現,而是展隊早上**醒來之後洗澡時不小心發現的,結果一看其他所有人的顏色都比他的深,小何的那個都已經跟畫上去一樣的了,烏青烏青的現在他的手臂上。


  “就這些?”我聽著好像除了刑警隊這八個人,其他也沒有什麽不妥啊?


  什麽叫警局都沒有安寧過?這展隊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將自己代表整個警局了!

  展隊無奈的搖了搖頭,開著車瞄了一下窗外,似乎怕窗戶外麵有什麽人一般,小心的道:“這兩天裏我們都在忙著處理那些屍體所以沒大在意局裏的動靜,就在昨晚我們都睡在局裏的時候,才聽到局裏這兩天裏出了大事了。”


  我想著不會又是許集體做**或是集體看到什麽美女了吧?

  就見展隊臉色重重一沉道:“警隊裏的廁所的鏡子裏每晚十一點到五點之間都會有一些白色的影子閃過,就連玻璃隻要能照到人影就會有那些白色的影子閃過,而且一個跟一個還是不同的。”


  展隊說得平淡,我聽著這倒有點滲人,刑警大隊我去過,為了彰顯刑警大隊的形象,整棟大樓都是用的深色的玻璃做外牆的,也就是說除了一樓其他的樓層往外看都是玻璃,到了晚上隻要裏麵開了燈估計整棟樓都能照出人影。


  這樣的話整棟刑警大樓都是白色的影子晃動了,估計隻要刑警大隊的人樂意,比鬼樓更像鬼樓,就能坐著收門票了。


  展隊沉沉的歎氣道:“我昨晚還奇怪怎麽高局跟我們一塊熬夜呢,結果到了晚上我做夢醒了去洗臉,結果就見鏡子裏一個個人人影閃過,而且還能看到不同的臉。高局辦公室更是慘,他坐的地方兩麵是玻璃,就跟看電影似的,一個個的人影從他背後飄了過去,我看得都滲了一身的汗出來。”


  “那你們這兩天晚上還有人肯執班?”我想到那種場麵,估計沒有人能撐得住吧?

  展隊無奈的笑了笑道:“所以高局想了個硬辦法,將電話搬到局前麵的空地裏,大家露天辦公不去管那些玻璃和鏡子,這樣就看不到人影了。”


  我還沒想到那位高局還有如此大智慧的時候,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腦中卻飛快的轉了下刑警隊的這些事情。


  如果說是靈體的話,這估計跟盧家那些屍體有一定的關係,但盧家死的那些人的靈體已經離體了,怎麽能作祟了?


  就算是作祟也應該找盧家的人啊?怎麽找上幫他們申冤的刑警了?

  還有那些白影,一個個的在刑警大隊的樓裏每晚都去晃蕩卻不表達意思,就是在抗議死得太不轟動了?


  到了刑警大隊時,展隊還一再強調我不要太聲張,高局並不想將這事扯到靈異或是玄學上去,對外隻是說局裏在做影學實驗,所以刑警大樓才會出現這麽多白影。


  對於高局這種長年不升職但卻又如些智慧的老領導實在是報以十二分的敬意,果然勞動人民的力量是偉大的。


  我一進刑警隊,就發現大廳裏點著幾根高香,是那種巨無霸型的足有我胳膊粗細的那種,在香的旁邊坐著幾個年輕人在打著瞌睡,臉上都帶著青色,明顯就是失精的現象。


  看樣子這幾個守著燒香的年輕人估計就是展隊帶去盧家的那些人了,這真的是做了**啊!

  我讓展隊先將他們一塊帶到一個會議室,然後叫人找了八個中醫熬夜用的瓷碗,裝滿井水,必須是活井的井水。


  展隊立馬帶著人去辦,然後有點為難的朝我指了指被封做了的洗水間道:“要不現在進去看看?”


  我搖了搖頭,都說了要晚上十一點到淩晨兩點了,具體我也要見過之後才知道,這警局裏以前都沒有出現過這種大型的鬼影表演而是最近才出現的,明顯就是跟鏡子本身沒有關係,而是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


  展隊見我堅持,忙又帶著我上樓去找高局。


  我一上去就見這位沒職升的領導撐著下巴在睡覺,抬頭就是我,差點從椅子上跳上來。


  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來了啊!快點坐,展隊都跟你說了吧?現在更麻煩了,我都想報警了!”


  我聽著就是一樂,高局果然是把有問題找警察給銘記於心啊,隻是不知道又出什麽事了。


  高局急急的拉著我坐下,然後帶著我朝他那辦公室後麵的洗手間快步的走去。


  我還沒走進就感覺到洗手間裏陰氣十分之重,忙拉著高局站住腳道:“你不要進去了,裏麵陰氣太重。你進去慢傷了身體。”


  “傷身體有什麽大不了的,我都快頂不住了,至少那年那個什麽重瞳子抓進來刑警隊被破了一次之後,我還專門找人擺了鎮宅的東西,連門口的獅子都是重新開光過的,怎麽最近這些東西就全都找上門來了!”高局說著就開始急了。


  我聽著高局跟爆豆子一樣,忙朝他擺了擺手,讓他跟我進去得了,至少聽他抱怨的強。


  一進這全局上下唯一開放的洗手間,我就感覺全身一陣發冷,開始後悔賭氣來得太急了,連陰龍和厲蠱這兩護身“神獸”都沒有帶,這下子萬一遇到什麽厲害的角色雖說我不怕,但萬一誤傷了高局或是展隊就不大好了。


  不過也幸好現在天色還早,那些東西還不敢出來,引了一張驅靈符在前麵開路。我又用食指給高局和展隊開了額頭的天燈,這才率先走了進去。


  高局說的還是鏡子,那原本光亮的鏡子這時就跟春天水泥牆回潮會滲出水滴一樣的掛著一顆顆紅色的液體,當然如果這些液體不發出點點的腥味的話,估計以高局這位常年坐陣懷化的老局長而言肯定直接用手給擦了。


  鏡子上的水就是血,濃而且帶著腥味,還十分均勻的密布在鏡子上,以這種非人為手段以達到的均勻跡象向我們表明這是一種非自然現象。


  “我擦過一次了。”高局指著洗水池邊的一塊抹布,有點無奈的道:“擦過之後我都以用眼睛看著那些東西一點點的滲出來。”


  我聽著有點不信,伸手拿過高局指著的那塊抹布。用力的將玻璃擦了個幹幹淨淨。


  整個廁所裏陰陰冷冷的,卻並沒有那些髒東西的在,我一邊用眼睛的打量著廁所的其他布置,一邊拿眼睛的餘光瞄著鏡子不敢放鬆。


  果然不一會就跟一杯熱水在鏡子前麵噴著水汽一般,玻璃鏡子上慢慢的滲出了小滴小滴的血紅色的液體,開始還中有水霧般大小粉紅粉紅的,在我們三人的眼睛下麵慢慢的凝結變大。似乎整個洗手間裏的水氣裏都是血,隻是這會凝在這麵鏡子上麵才顯現了出來。


  “你看,整個警局的洗手間都是這樣,我才不得不下令將所有的洗手間封了,讓大家去外麵借洗手間的。”高局十分無奈的指著那麵鏡子,朝我歎氣道:“早上展隊說要去找你們我還說要考慮一下呢,總不能為了幾個夢和一些看得見摸不著的影子讓你們來吧,展隊剛剛一走就有一個文職人員被嚇暈在了洗手間裏。”


  我伸手抹了下玻璃上的紅色液體放在鼻子尖下麵一聞,跟血的味道一模一樣,就連觸感都是一樣的。


  “你們這裏有加濕氣嗎?”我又瞄了瞄洗手間的四周,吸了吸鼻子感覺了一下濕潤程度。如果再擦一次再加點濕不知道這些血還能不能這麽凝結成血了。共歲他亡。


  高局立馬出去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了個加濕器到辦公室,他不敢讓別人看到洗手間那一麵鏡子的血跡,竟然親自拎了進去。


  正好這時那幾個去拿碗端水的回來了,讓我去會議室,我看著加濕器開始運作了,伸手拿了紙巾將玻璃擦得幹幹淨淨,然後又拿著加濕器直接對著玻璃吹,我倒要看看那些血到底是從空氣中凝結來的還是從玻璃後麵滲出來的。


  會議室裏那七個年輕人一個個都萎靡不振,尤其是展隊說的那五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看到我進來,明顯看不起我。抬了下眼睛瞄了我一下,又立馬將眼皮一搭拉,並不理會我。


  展隊朝我介紹道:“這幾個都是我們最近幾年裏新招進來的精英,各有各的專長,張小先生不要被他們年輕的外表給騙了。”


  果然展隊這話一落,這七個人立馬都抬頭看了我一下,眼裏十分的不認同。


  其實我是明白展隊說那話的意思的,他那樣說就完全是將我放在至少跟他同樣的地位來說的,暗暗的提醒這幾個年輕人不要在我麵前擺譜。


  這些人看不起我也是應該的,從年紀上說他們中間最小的至少都比我大個三五歲,從其他方麵來說,人家都是刑警大隊的精英了,整個懷化的治安就要靠他們了啊,估計都是懷化的十佳青年了,我在這些成功人士麵前估計就跟不學無術的神婆差不多了。


  “都打起精神來,別跟我裝死!”原本站在門外的高局再也看不下去了,朝會議室裏的人大吼一聲,指著我道:“請張小先生來一趟不容易,你們都不要給我丟臉。”


  “是!”高局話音一落,七人都弱弱的應了一聲,明顯也沒有多大的轉變。


  展隊無奈的瞪了他們一眼,看著我道:“晚上做夢真的有點累。”


  我看著這七個刑警隊的寶貝疙瘩,實在想不通懷化刑警大隊什麽時候搞來了這些人,居然讓高局和展隊都給他們開綠燈。


  我從背包裏掏出一銀針,趁著最旁邊的一個不注意,一把抽掉他撐著下巴的手,對著食指就是一針給紮了下去。


  “你做什麽!”那人沉喝了一聲,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理都不理他,拉著他的手將血擠到瓷碗裏的井水裏,凝神看著碗裏的水。


  果然血一滴進去完全就沒有鮮血應有的鮮紅色,顏色深紅就跟放了鹽的雞血一下入水就結。


  “咦?”一個戴著眼睛的小個子男兩眼立馬放光,自己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他麵前的碗裏。


  我聽著血滴到碗裏的聲音,一邊給挨著的人紮針一邊去瞄那小個子滴到碗裏的血。


  雖說咬破手指的血滴大了很大,那一滴血就是凝結不散,整顆的沉到了碗底,就跟一粒圓形的深紅色小果凍一樣在碗底還滾了兩下都沒有消散在井水裏。


  “這是怎麽回事?我們的血怎麽了?”那小個子立馬就站起來緊張的看著我,指著碗裏的血珠道:“我們的血怎麽凝成這樣了?”


  高局和展隊也急忙進前來看碗裏的血,對於幹刑警多年的他們來說,對於這種常識性的問題還是明白的,看完之後都對視了一眼不再說話了。


  七個人紮完下來,果然有五個顏色最深也凝得最厲害,我特意又紮了一下展隊的手指。


  他的顏色雖說不是特別深,但也比一般人深了一些了。


  “你是什麽人?”小個子男性子最為急燥,看著我大聲的喝問道:“為什麽你一看我們就知道我們的血會成這樣?”


  “我是中醫啊!”我好笑的瞄著這個急得上火的警察,拿著書上的東西道:“你們天天做**腎氣肯定傷得厲害,腎主骨生髓,腎氣傷得厲害,血肯定就凝得厲害啊!”


  “你別敷衍我!”我最先紮的那個人又朝碗裏滴了一滴血,沉沉的看著我道:“你叫張陽對不對?”


  沒想到這些才入警察局沒幾年的小青年還知道我,受**受驚的點了點頭道:“我是叫張陽,不知道長官有什麽吩咐!”


  展隊忙朝那人喝道:“小何,說話注意點,張小先生是我特意請來的。”


  “我以前就聽說過你。”那小何將袖子扯了扯,十分認真的又重複道:“我聽陳阿婆和周亮說過你!”


  乍一聽到陳阿婆和周亮的名字我還真有點吃驚,對這個看上去有點驕傲的小青年倒也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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