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9章

  元太醫並不知道麵具的用處但也明白那不是平凡之物,結果帶著麵具帶著裝鬼女人的箱子就回到了元家,然後他自己裝死而鬼女人卻被剖腹而死。


  他沒想到的是,大紅跟麵具之間有著十分奇妙的牽引力,麵具一了出現她就感應到了,然後就找到了元家想要回麵具。


  卻沒想這也是元翎布下的一個局,早在大紅阻止元翎進宮將落花洞女帶出來養蠱神開始,元翎就開始找機會對大紅下手,隻是他根本就沒有那本事。


  他沒想到的是,大紅從靈界來找的那個人竟然也找到了苗寨。也是為了蚩尤石棺而來,於是與元翎不謀而合。


  大紅還想著為元翎的生死擔憂時,元翎就已經想著如何算計她了。(元翎說到這裏十分的得意,將對大紅下蠱的每個細節都說得清清楚楚,見他對這件事是如何的深刻了。)

  大紅被下蠱之後,因為她與石棺之間的關連,隻要石棺中間埋了人她就醒不來,靈力會被石棺全部借去。


  從那以後他們就一直用元辰夕做著各種嚐試卻也沒有成功,大紅找的那個人竟慢慢的開始失望,有時一出去就是幾年。


  結果隻是不停的朝元辰夕身上種蠱卻沒有半點進展,一直過了幾百年,那人和元翎一至認為這下子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就開始想著重新養一個洞神出來試驗。


  那個人就是我娘,那人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找到了羅婆婆幫忙,讓她做了些事,元翎也不大清楚。


  而元翎卻從田家寨找到了那時十分不得誌的田大收,然後他們四人就開始謀劃,不久之後那人就抱著還剛滿月的我娘就下了陰河了。


  他們一直在裏麵將我娘用蠱術養到十六歲,一直到她以生育,他們就再也等不及了用媚藥將她一個人鎖進了石棺之中。


  後麵的事情有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羅婆婆竟然將消息放了出來,在我師公和師父的幫助下我娘就這樣逃了出來。(其實我認為這後麵還有很多各方各派的勢力的,隻是那時情況過於複雜,導致大家都隻看到了結果。)

  在我娘逃出來那一次各路人馬都元氣大傷,連假元翎也被我師公給傷了,這也是為什麽在蠱洞時元辰夕說元翎受傷的原因。


  後麵我們從蠱洞出來之的,元翎感覺好像石棺的事情跟我們有脫不開的幹係,而假元翎和田大收都已經死了,他又不好出麵。


  隻得先**出已經快要消失在這世上的刑屍一派讓他們先朝我動手,然後又將大紅引到懷化,想憑著她對建木和石棺的感覺找出所有人。


  而大紅要找的那個人卻聯係上了袁威,似乎被著元翎又做了許多事情。


  袁威將我們所有人都抓到了之後,元翎還想著將我們養成蠱神,卻被那個人反對,他就隻能用刑屍一派的方向化屍出幾個假的玩,兩人慢慢的開始出現分岐。


  比如元翎隻是想養出蠱神使苗族一派重振上古之風(其實我個人認為他是想神一把),那個人卻十分的奇怪,元翎說他也不明白他要做什麽,到最後竟然讓袁威將我們所有人都埋進了石棺,而且還讓王婉柔和師叔還有小白,將我和大紅挖了出來。


  接下來後麵的事情就更亂了,元翎也越說越迷糊,他為了掩視他的身份幾次想將袁仕平給抽調回來,那人都不讓,更是讓袁仕平去蠱林等著我們,還讓柳娃子和重瞳子連死都要引我們下去。


  這下子元翎就不開心了,他就假傳旨意讓袁威去截我們,導致那人以為袁威自作主張,於是就將計就計就袁威給做掉了。


  我聽著真的很亂了,後麵就是盧總在懷化的一些事了。


  原本姚老道要維持那些皮必須有新鮮的血液,懷化開發之後就越來越難亂下手了,以前還能吸大紅的血,好像石棺裏麵藏了東西之後,大紅的血就越發不行了,他隻能聽而不聞,用半調子巫術雕了幾個娃娃,教了一個女徒弟做色誘取血之事。


  當然盧老板這種還能自己建血庫的就更好了,沒想到元翎的徒弟也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加之盧家大嫂也不是個吃素的角色,搞得盧老板死得隻剩一張皮,最後還鬧鬼,元翎就隻得歎息少了個供血點。


  要不然以盧家那點錢哪裏全讓玉皇宮的掌道出門做法事,估計連個內門的小弟子都不會派。


  讓姚老道沒想到的是,盧家大嫂竟然沒有將血庫清走而是留著所有的血用來洗澡。


  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長生還真的明白盧家大嫂是真的用血來洗澡。腦中想著一個人泡在腥紅的血液裏的樣子,我隻感覺好像全身都有點黏,忙凝神聽元翎朝後說。


  那時元翎還是十分正派的玉皇宮掌道,雖說知道這件事但也不好插手,卻十分湊巧的碰到了那時的盧總心情十分不好的來還香。


  這下子當真是送上門的買賣,於是在元翎的引誘之下,盧總就開始用自身養蠱並慢慢的聽從元翎的用石棺養七星犬,同時將陰虱放在了自己的母親體內吸引陰陽調合之氣。


  我聽到這裏胃裏就直抽抽,盧家大嫂連侄子都不放過就已經夠驚世駭俗了,相對於盧總連自己的媽都不放過,盧家大嫂似乎也很憐了啊。


  沒過多久這事也被那人知道了,不知道在盧總身上裝了什麽,還在盧家的樓道上畫了一些古怪的符號,盧總竟然慢慢的開始有了變化。


  最古怪的就是他一激動頭上就會開始長角,就好像蚩尤一般,元翎開始還隻將盧總當工具,時間久了對盧總這個唯一知道他真麵目的人倒也產生了幾分感情,想救盧總卻沒想到我們回來了,一緊張就讓盧總將大紅給偷了回去。


  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都知道了,那些石棺也是那人運到玉皇宮的,似乎要等裏麵的胖妞醒來之後,借三頭犬的血和胖妞的血來做點什麽事情,也都被我們給破壞了。


  至於元辰夕,他就更是不知道情了。


  元翎從頭到尾說完都是用“那人”,或是“她要找的那個人”來代替他的另一個合夥人,似乎從未聽過他的名字或是見過他的真麵目?


  我正感覺奇怪想問元翎,就見胖妞鼓著腮幫子開始不同意了。


  “為什麽是我的血?”胖妞一直忍到元翎說完,才十分不滿的道:“這不是張陽的血更合適嗎?”


  我正想問元翎他所說的“那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就聽到胖妞又開始糾結是用她的血不是我的血,頓時就感覺這位苗醫對於重點真的太抓不住了,也隻能無語的看著元翎,先讓他解釋一下什麽叫“借三頭犬和胖妞的血來做點什麽事情”?

  元翎也說不清楚,似乎對那個人還有著無限的恐懼感,被我們問久了之後,竟然眼皮開始不停的跳動,不知道是第幾張皮的臉皮不停的在抽動,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大紅兩眼依舊沉沉的盯著元翎,想將他的思緒沉下來,她的眼睛越來越紅元翎的抽動卻更加明顯了。


  “不要再堅持了,再這樣他會死的!”王婉柔慌忙按住大紅的肩膀,朝她搖頭道:“他隻不過也是一個高級點的傀儡罷了!”


  “他已經這麽厲害了嗎?”大紅失望的將眼神收了回來,雙目裏麵的四個瞳孔都夾著恨意。


  魏廚子本身就以大紅為重心,急得跟火燎屁股一樣的上前看著大紅道:“那小子是誰?他欺負你了?我去幫你宰了他!”


  大紅皺著眉望了下魏廚子,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他是我從靈界追過來的一個逃犯!”


  “什麽?”王婉柔聽著眉一皺,看著大紅道:“你們靈界還有逃犯?”


  大紅點了點頭,對著元翎輕輕一點,掏出那個麵具慢慢的覆在元翎的臉上。嘴裏輕輕念動咒語,就見元翎慢慢的融了進去。


  是真正的融了進去!


  就見元翎像冰淇淋一般,連肉都帶著軟肉慢慢的被那個麵具吸了進去,而大紅卻連眼都不眨眼。


  我反正是沒什麽好擔心的了,石棺已經毀了,我們身上的蠱性也已經消了,剩下的那點子事情就是將建木將個好時機讓魏廚子拿到大鬆村去栽好。


  “我們必須找到他!”一邊安心嚼著嘴裏的建木葉的元辰夕突然沉沉的開口道。


  我瞄了他一眼。這家夥從石棺裏出來之後就一直說著有人逃了,卻又一直沒有說明是誰,不過想來大概也就是元翎嘴裏的“那人”,到底那個人又怎麽得罪了元辰夕了。


  “張陽,你以不去,長生卻不能不去!”元辰夕猛的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就從我背包裏掏出墨汁,用手指沾著墨汁在地上慢慢的畫著幾個奇怪的符號。


  我看著那幾個符號十分的麵熟悉,正想發問就聽到身邊的長生一聲悶哼,捂著頭雙眼欲裂的看著元辰夕,嘴唇顫抖了好幾次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而我腰間的陰龍竟然也十分不安的開始扭動,跟著就從我腰間掉落下來,豆丁眼十分痛苦的盯著我。嘶著蛇信在地上痛苦的扭動著身體。


  “快擦掉!”我忙朝元辰夕大吼一聲,一回頭就見元辰夕的手也抖成了篩子,額頭脖子和手上都青筋迸現,見他也很難受。


  這符文就是盧總家牆上和石泉壁上的符文啊?

  上次長生見到就沒有這種反應,怎麽這次用墨汁畫出來就痛成了這樣?


  “嗯!”


  長生猛的悶哼一聲,伸手拉著我卻還是說不出話來,而陰龍卻在地上唰唰的遊動著。


  而元辰夕也好不到哪去,吐了一口黑血,然後飛快的朝桌上一趴,身子飛快的搓了兩下,估計是用衣服將那些還沒幹的符文給擦掉了。


  “噗!”


  長生也是悶吐了一口血,沉沉的看著元辰夕再也沒有說話了。


  “伢子?”苗老漢氣不過,將元辰夕一把推倒在地,大喝道:“你這伢子也太壞了吧?”


  元辰夕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一個咕嚕就滾到了地上,看著我嗬嗬的笑道:“你們忘了另一個東西!”


  我看了看元辰夕和長生。以及趴在地上大口的吸著氣的陰龍,突然想到一個東西。


  一個我們從用過之後就再也沒有想過的東西,一個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麽,卻也一直沒有人告訴我是什麽的東西。


  龍鱗!


  這個無論怎麽樣遮不住白光的黑色石頭,長生似乎從開始就知道是什麽。卻一直不肯告訴我。


  師公沉沉的看了看長生和元辰夕,有點無奈的道:“是龍鱗吧?”


  我扶著長生在桌邊坐下來,接著倒了杯水給他,又將陰龍從地上撿起來,拿著水果刀劃了個傷口喂了滴血給它。


  這貨這時居然也不再矯情了,蛇信一卷用力的吸著我的傷口,似乎十分地乏力。


  而厲蠱卻圍著陰龍的頭扇動著翅膀,似乎想去安慰它,又不知道怎麽下手,這家夥居然不再顧忌我,飛到我手上用力的按著我的傷口幫陰龍擠血,惡的是這家夥的力氣還真的不小,按著我竟然胳膊生痛。


  我隻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力氣大得非常的蛾子給拍死,它這真的是認陰龍為主啊,我這個蠱主對他而言就隻有喂血和被壓榨的作用啊。


  過了一會,長生終於喘過氣來,將水一口喝完看著我道:“石棺是用來抑製那些符文的!”


  “沒錯!”元辰夕依舊躺在地上,似乎十分好笑的抬頭看著我道:“張陽,從開始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必須要拉著你下水,沒想到最後拉下水的卻是羅長生。不過也沒關係,你身上被下了索魂引,你們倆以後生死相依了!羅婆婆倒也真是會想啊!”


  我不知道羅婆婆會想什麽,但對於元辰夕跟我們耍的這些小心眼已經完全麻木,但看著他額頭上大汗小汗齊出的樣子,想到那個鬼女人看到元辰夕時的那種高興的心情,無奈的端了一杯水遞給他喝下道:“喝完之後將事情說一下吧!”


  如果換做是以前我的性子,絕對是提著元辰夕的衣領,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打或是直接用**咒,現在我竟然能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了,實在是我修養變得高深了啊。


  元辰夕一口氣將水喝完,大喝一聲,從地上起來看著胖妞道:“你們苗醫對這個符號應該熟悉才對!”


  我忙瞄了一眼胖妞,就見她臉色一沉,回望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小時候就見我姥姥時不時的在擺弄著這些符號!”


  “媽蛋!田大妞還瞞著我!”師公竟然大吼一聲,指著胖妞大罵道:“你們田家真的很難出個好人,田大收當年沒少做壞事,現在也沒少做好事,你姥姥最會做的就是瞞著不說,讓我們這些人都讓她害死。如果她早跟我們說田大收在哪裏養著蠱神,哪有會麵這些事啊!你爸媽都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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