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7章
“不是元翎是誰!”大紅猛的身子一抽,本就十分玲瓏的身段越發的凹凸有致了。
“嗬!”元翎看著大紅不停的點頭,輕笑道:“幾百年後沒想到我們這些老朋友還能再見。大家都認為我死了,你是怎麽認出我來的?”
“這個世界上我最了解的就是你!”大紅手指猛的一閃,十隻手指的指甲飛快的長長,而且上慢慢的出現一道道的符文順著她的脖子飛快的朝下延展,而那些符文細看之下竟然是一隻隻各式樣的眼睛。
“轟!”
盧衝被引雷天罡符轟了個正著,仰頭大吼了一聲,頭上的兩個大包竟然又開始慢慢的朝上隆起!
“定!”
王婉柔將手裏的折扇對著盧總就是一扇,嘴裏開始念念有詞。
魏廚子見大紅一個人衝了上去,不放心的就想跟上去,一伸手卻被大紅給撥開了,隻得弱弱的道:“你小心!”
大紅加聽都沒聽,胳膊上的眼睛的紋線也越發的明顯了,猛的仰天大吼一聲,就聽到王婉柔一聲驚呼。
就見王婉柔身上飛快的飛出一把折扇,然後裏一個帶著詭異的笑容的麵具就飛了出來,直接套在了大紅的臉上。
“你是?”元翎沒想到還有這一招,吃驚的大呼一聲,已經遲了。
大紅全身已經布滿了眼睛,手指著美豔姚老道用力一拉,就將他臉上整張皮給生生撕了下來。
“嘔!”
幾個原本已經退躲在門口處看的小道士一下子沒忍住,趴在門口吐了一地。
“吼!”
盧總被雷劈了幾次之後竟然還想反擊,我這次看到麵具出來之後竟然沒有半點感覺,隻是喉嚨裏不停的想唱歌。
那種想法一起,我耳邊就傳來了那熟悉的調子,然後雙眼竟然就是一紅,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輕喝道:“殺!”
跟著盧總那個已經長出了半寸高的角的腦袋就在我的手裏了,而我腳邊小白扯著盧總的兩條斷腳嗬嗬的笑道。
“殺!”
我被手裏炙熱的人頭給嚇得清醒了一下,忙將盧總的頭給扔了出去,剛一脫手就聽到另一個身音清喝了一下,然後就又是一陣撕剝的身音。
回頭一看就見從麵具詭異的眼裏露了大紅的兩隻眼裏,四隻瞳孔裏麵全是腥紅。
“張陽!張陽!”
長生熟悉的呼喚聲在我耳邊響起,我一回頭就見長生的眼裏映著我的影子。
赫然就是雙目重瞳,滿眼腥紅。
“張陽!你醒醒!”
長生對著我的臉就是兩巴掌,大喝道:“張陽!”
“長生?”我臉上吃痛,愣愣的看著長生道:“我怎麽了?”
“沒怎麽!”師叔一把將我拉過去,摸了摸我的臉道:“長生這伢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摸了下臉,轉目四顧就見所有人都十分吃驚的看著我,連師公看著我的眼神十分的陌生。
“姐姐!”這時王婉柔牽著小白放在我旁邊,輕聲道:“別忘了他!”
我看著小白感覺眼裏一熱,忙扭頭去看大紅,卻見魏廚子十分高興的在旁邊幫著大紅疊衣服一般的疊著人皮,還數出了聲。
元翎卻連尖叫都沒有了,兩眼沉沉的對著大紅臉上的麵具,似乎那麵具的兩個眼孔之內有著他想要的東西。
“嘔!嘔!”
玉皇宮門外的小道士一個接一個的吐,一直到幾個內門修行術法的道士趕過來,一看眼前的情景也不敢說話,隻對著師叔做揖讓師叔主持,他們聽從安排就好。
師叔將眉都皺在了蝴蝶結狀,想出聲安慰大紅讓她不要再做這麽詭異的事情了,而且麵具對我、小白和王婉柔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共池丸劃。
我也不大樂意看著大紅手撕人皮,而且還是一張接一張不帶停的,拉著小白搖了搖長生手裏的建木道:“我們下去看下石棺!”
“不用看了!”
洞裏跟著就出現一個聲音,就見一個冷臉的少年慢慢的從洞裏上來,兩眼直直的看著我道:“那個人已經逃了!”
看到那冷臉的少年從下麵出來,我也說不清是什麽感受,歲月有時真的說不清楚。
有的人幾年不見就已經是滄海桑田,我說的不是我。是師叔!
有的人幾年不見就好像舊日重現,這就是元辰夕,他還沒有半點變化,隻是臉上的神色更冷了。
我一手長生一手小白愣愣的看著他道:“誰逃了?”
“哼!”元辰夕冷哼一聲,身子猛的就了一震,跟著就砰的一聲倒地不起。
這下子好了,這人剛出來講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慌忙去看了一下元辰夕發現他外傷是沒有,脈象卻是亂得以,隻得將手裏的小白往旁邊一放道:“你看著他,我去下麵看看馬上就上來!”
小白抿著嘴十分不相信,被我身邊的長生一瞪,隻得點頭道:“聽姐姐的話!”
我用力揉了一下他的的頭發,然後朝王婉揉點了點頭,讓師叔和苗老漢看著不要讓魏廚子和大紅這兩個原本就不正常的人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嘔!”師叔也是帶著嘔聲朝我點了點頭,似乎還不甘心的瞄了一下長生道:“你再敢對陽妹仔下手的話。小心我朝你出手!”
長生好氣又好笑的看了看我,隻得點了點頭。
我讓玉皇宮的人幫我準備一下外麵的事情。把袁仕平倒在一邊的肉身帶走,一是免得有風聲傳出去對於玉皇宮的名聲就不大好了,二是袁仕平真心沒有少幫我。
對於這種事玉皇宮做起來倒也是得心應手,我這才放心的引著一張神火符慢慢的朝元辰夕和盧總上來的洞口引去。
一張神火符下去就好像不見底一樣,整個裏麵黑漆漆的,而且似乎還有著一股冷冷的風從裏麵往外吹。
而長生手裏的建木一靠近洞口就猛的朝下紮了下去,沒入黑暗中不見了。
“我先下去,聽到我聲音你再下來!”長生竟然看了我一眼就飛快的跳了下去。
我連手都來不及伸,隻得看了看王婉柔安心的等長生的消息。
“哢!哢-哢-”
長生剛剛下去,那洞下麵立馬傳來了哢哢的破裂的聲音,這下子我連想都沒想引著神火符就直接跳了下去。更新最快最穩定)
“張陽!”師叔估計一直在看著我,見我朝下跳氣急的大喝一聲。
不過王婉柔也忙拉著我慢慢的落地了,一下洞裏就感覺冷得以,而那哢哢聲卻越發的大了。
“你們來了,過來吧!”不遠處長生沉沉的朝我們道。
忙將神火符朝那邊一引,就見指頭大小的建木竟然生根一般的長在一具石棺的蓋上麵。而建木斷口處已經開始慢慢的長根,卻又似乎長得十分的艱難,建木的根往下紮一點點,石棺就會碎出一點石渣,而在建木的旁邊黑色的石精歡快的遊動著。
我看得兩眼一直,生怕這石精一個沒遊好就將建木給砍斷了,十分奇怪的卻是這些石精竟然一點點的朝建木裏麵滲去。
“建木,木克土,土生金。”我突然想到最簡單也是最深奧的五行生克。
建木是萬木之祖,這石棺的石料雖說我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但從土生金。這石棺的石料裏麵以生出石精這種異寶肯定也是來源奇特。
據木克土,所以建木這萬木這祖以克這石頭卻是正理。
笑的是我們平時將事情想得多難,以為要用什麽蠱神的血啊,什麽陰龍的飛鱗啊!
其實這些裏麵細看之下就是蘊含著五行之理,能催化出建木。
這也是為什麽魏廚子一直十分好笑的跟著我們鬧來鬧去的原因,估計在他的墳裏他聽到我們破了那個大石屋時,他就知道了這件事的真正原理,這惡的植物人為了大紅竟然一直不說。共池司弟。
虧我們還一直將他當老實人看,沒想到老實老實背後一石!
我想到這裏看著建木的樣子估計也破一具石棺還需要點時間,引著神火符朝四周照了照,卻見這個洞雖說不大卻有著四具石棺。
也就是說除了我們在盧家破掉的那一具,其他四具全部都在這裏了。隻是姚老道身為玉皇宮掌教平時很少出玉皇宮的大門,他是怎麽將這些石棺材運回玉皇宮的?
“你來看下這個!”王婉柔也在小心的打量著四方,似乎在角落裏看到了什麽新奇的東西朝我招手道。
我想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吃驚的東西估計本就不多了吧,讓王婉柔這個一直跟著我們的千年鬼差吃驚的也就更更少了。
看到王婉柔指給我看的東西時,我終於知道什麽叫我見過的世麵太少了。
所有的石棺上都是有刻畫的,隻是石棺材有大有小,比如像從學校挖出來的那一具就隻有兩具普通棺材的大小,藏陰地挖出來的那一具卻隻有那一具的四分之一大小,而且裏麵能埋的還是小白。
而蠱洞的那一具長生和假元翎一塊進去,還能在裏麵翻幾個身兩人再從裏麵打出來,就想有多大了。
其他兩具也各有大小,好像那些工匠都在賭氣似乎的,你做大我就做小,你做小我就做得不大不小。
在最大的那一具石棺的棺蓋上雕著一幅塗了彩的畫,不過是黑彩,不過人物啥的都畫得十分的形象,再形象看畫風也不是什麽新畫了,而且那黑彩雖說還完整用的卻是最為古老的黑灰,這就是王婉柔讓我來看的東西。
隻見那幅畫描繪的竟然就是一個村正中一個大湖,而用波浪紋畫出的湖麵下還有著一條彎彎曲曲的河。
這正是神村和望魂台的樣子,而村子外麵用實線畫著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進入村子裏,同時又用虛線畫了一條道。
實線上進出的人都是實線,虛線卻用虛線畫了進去的人沒有出來。
這實線估計就是神村那個老者告訴我們真正出入的那條道,而虛線就是我們用眼看到防止靈體逃出望魂台的道。
“看這下麵是不是有東西?”王婉柔見我看了一會,十分疑惑的指著湖麵下道:“你看不清的話伸手摸一下!”
說實話,我雖然恨這些死棺恨得要死,但對於工藝還是無話說,至少打磨在那個人神共存的年代而言已經是出神入化了,比現在的機械化打磨隻好不差。
順著王婉柔所說的地方我凝神看了一下,發現除了那些波浪狀的水紋之外好像下麵還用一種十分隱晦的手法雕了個什麽東西。
因為看的時候光線有差別,我看了一下王婉柔伸手去摸了摸,果然那波浪紋旁邊不是十分的平整。
“是什麽?”長生也貼在我身後,輕聲道:“這石棺不是應該在神村出現之前嗎?為什麽石棺裏麵會有神村的雕刻?”
“你上次在這具石棺裏沒看到嗎?”我一邊用手順著雕刻的印記慢慢的摸,一邊好驚的看著長生道。
長生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那時我頭昏得不行,而且那時石棺裏全是藤子,根本就看不到石壁!”
我想想我看到蠱洞這具大石棺時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你再去看看其他的石棺蓋上有沒有刻吧!”
長生搖了搖頭好笑的道:“其他的石棺我們都是看過的啊,哪有刻畫的!”
我沉吟著算了一下,確實除了這一具石棺的蓋我們沒有看過之外,其他的石棺蓋我們或是瞄過或是撐過都沒有那雕刻字畫什麽的。
“哢?哢?”
建木還在慢慢的朝著石棺下麵長著,整個洞裏全是那種輕輕的石頭開裂的聲音,洞上麵師叔和苗老漢時不時的朝我們喊一句,長生立馬就回了免得他們擔心。
王婉柔似乎十分著急,催促著我快摸出波浪紋下麵的圖案,看她著急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
“放點血染一下吧!”長生見我摸了半點沒反應,伸著手指就要咬。
我忙拉住他,笑道:“我背包裏有墨汁!”
剛才真的是被王婉柔給誤導了,這哪要一點點的摸啊。
看不清就是因為除了這下麵的細雕的圖案之外,其他的都用黑漆之內的黑色顏料塗過一遍所以看得清楚。
王婉柔也是輕輕一笑,忙和長生一塊幫著我將墨汁慢慢的朝著棺材蓋上輕輕的摸去。
黑色的墨汁一點點的順著雕好的紋路慢慢的遊走著,看著大概的形狀似乎是一張人臉。
用的還是那種虛線打點的刻法,看雕這幅畫的人必定是一個大師級的人物了,在那時已經會用虛實相合的手法了。
“哢!哢!”建木紮根的聲音越發的清晰了,而我們三人卻隻是死死的盯著那張慢慢露出全貌的臉。
我伸手將最後的鼻子和嘴巴從波浪紋下麵摸出來時,入眼就是一張十分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