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5章
“妹佗別亂說!”苗老漢聽得瞪了我一眼,沉喝道:“怎麽能清掉這麽多人,養蠱神的人多著呢!還有……還有……”
“淨塵和袁仕平,還有袁威都死了。我們也死了……那就隻剩石棺裏的那幾位和師叔了。”我沉沉的看著苗老漢,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跟他們說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在石棺裏沒出來胖妞和元辰夕估計就慘了。
“我現在就去確認那具石棺,丁良你準備一下人手,不要讓那些人找到了。隻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情,他們也不敢明麵上為難你們,畢竟他們做的事情不太光彩!”王婉柔飛快的起身,又朝我伸手道:“將魏燕還給我!”
我這才想起魏燕還在浴室呢,忙朝王婉柔一點頭就朝著浴室跑去。
“你身上的屍味很重,給我看看!”我剛跑到浴室,王婉柔就跟了進來,不由分說的就扯開我的衣服。
看到我身上的傷口,這位鬼差竟然猛的朝後一退道:“抓傷你的是什麽東西?怎麽又是地府來的?”
我正伸手去遮王婉柔扯著衣服的手,聽說這東西又是地府來的,腦中一轟道:“你們地府需要養狗看門嗎?”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王婉柔沉著臉朝後麵瞄一眼,搖頭道:“我看到你給我的那隻食屍蟲的屍體時我就怕跟我想的一樣了!”
“什麽樣啊?”我小心的將衣服整好。萬一被師公看出來了,還不被他給笑話死啊!
王婉柔朝我搖了搖頭,似乎有點為難的道:“鬼差雖說屬於地府,卻又各有轄區,無傳召絕對不私下見麵,這是為了防止鬼差之間亂了秩序而建的。我做了千年鬼差,除了魏燕就隻見過兩個鬼差。一個是跟我傳送消息的,但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是誰;另一個就是在藏陰地袁威請來的那個鬼差,我當時急著去找你,直接就用鎖魂鏈將他給收了。”
“你們地府真是開明!”我將衣服整好,從洗梳台上將被變成了草娃娃大小的魏燕遞給王婉柔,有點愧疚的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魏燕……”王婉柔接過魏燕,看了看我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張了嘴卻又遲疑了一下子道:“她不會有事,你不是給她算過八字了嗎。命好著呢!”
我看她說話的樣子,想到她給魏燕的那顆聚陰珠,這是地府的鎮府之用的,卻從一個鬼差手裏到了另一個實習鬼差手裏,這地府招新人的條件也未免太好了點嗎?
對於這件事王婉柔說好,我也不大好問。
“我先去找那些石棺了,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那圓圓和元辰夕不危險了。”王婉柔將魏燕收進折扇了。看著我有點發沉的道:“你不要順便相信人,也不要這麽魯莽了。這黑狗的屍毒我會幫你想辦法解的!”
“謝謝!”我看著王婉柔有點發沉的臉,知道最近很多事情都直接地府。
袁威的幫手,還有那隻從袁威身上出來的食屍蟲,連淨塵都從體內掏出了一隻完發的食屍蟲,現在更是連普通人家裏都養了地府來的黑狗。
一想到黑狗我就忙問王婉柔,不是說七星黑狗是一胎七子再吞噬著養出來的嗎?怎麽成地府的了?
“地獄三頭犬你總知道吧?”王婉柔竟然給我來了這麽一句,沉沉的道:“地府其實人員並不多,許多事情都是由養出來的東西在做的,你想想你聽過關於地府的傳說中,除民十殿閻羅,牛頭馬麵黑白無常,以及地藏王菩薩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我被她問得就是一愣,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不是還你這麽這些鬼差嗎?”
“我們雖說屬於地府,卻是連地府的大門都沒有進過!”王婉柔兩眼直接發白,朝我道:“從神村醒來之後。更新最快最穩定)我聽你們說過陰河下麵的黃泉道以及湖裏的望魂台,我就感覺有點不對,我們平時引著入地府的那些靈體。能從黃泉道之後進的並不是地府?”
“什麽?”我被王婉柔大膽的假設給嚇到了,這麽說地府還是一個大大的人販子集力啊,傳門倒賣靈體,還沒有人敢舉報!
王婉柔朝我搖了搖頭道:“我這也隻是猜測,所以我回蠱林將倀虎找了回來,倀虎卻好像死了一樣,連最起碼的吞噬靈體都做不到了!”
我咬著牙,這不會是袁威換了老板吧?他的老板不是人間大佬而是地府的**oss?
“好了。你先用糯米漿拔下屍毒,我再幫你想想辦法,長生知道嗎?”王婉柔似乎有點著急著走。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似乎鬆了一口氣就走了,身子就有點脫力的靠在浴的牆上麵。[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腦子似乎也眼著傷口一樣僵硬了,許多事情都轉不過彎裏來,淨塵死了給我留的那兩樣東西到底想說什麽?
還有那些符號,明明是在石泉壁上的,怎麽就跟神村那石屋裏的畫連在一塊了,而且還出現在盧家樓道的牆壁上。
蚩尤……地府……石棺……符號……玉皇宮……南嶽……
好像這些地方都有著一個共同的東西串了起來,我就是想不起來!
“走吧!”我仰頭看著浴室蒼白的燈光,有點發愣,就聽到長生在一邊沉沉的道:“去找個地方給你磨點糯米漿啊!”
我有點好笑,這種時候我竟然沒有想我自己的傷口,朝他伸了伸手,感覺到他手裏的暖意,我想也許長生是我唯一以依靠的了!
出了門,長生竟然帶著我往山上爬,我腦子有點發沉,也懶得去問。
結果翻過了整個中坡山,才發現長生帶我到了一家農莊,老板似乎跟他很熟,看著他來笑得臉上都起折子了,一口一個大仙,還忙招呼著自己七歲左右的兒子來磕頭。
我愣愣的看著長生直想發笑,長生憨厚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
老板很直接的帶我們到屋後的房子裏,而且還連飯都端了上來,眼睛卻不停的瞄我。
“這是我媳婦,她被不幹淨的東西傷了,老哥幫我多磨些糯米漿來吧。”長生接過老板端上來的飯菜,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我聽著長生前麵一句話,臉立馬就紅了,想抽出被他拉著的手,卻被他死死的扣住了。
老板瞄了一眼我,原本帶著疑問的臉立馬就變成了笑意,跟著對我的傷又是一陣遺憾,拍著胸口就去磨糯米漿了。
見老板朝外麵走,長生想了一下,忙叫住老板道:“你將糯米用泉水泡好,我帶了磨,我邊磨邊泡要好些!”
我看著長生身無長物的樣子,實在想不出他會帶磨?
磨?
我立馬閃過那被六姑用建木做成的磨,他不會準備用這個磨小鬼的磨來磨糯米漿給我拔屍毒吧?
結果真的跟我想的一樣,被長生強行按在熱心的老板讓人抬上來的浴桶裏,長生扯過桌子架好磨,似乎怕我緊張就跟我說話。
農莊的這位老板是他那三年裏在外遊蕩時認識的,那時他其實是很想到丁家來看我的,又怕自己忍不住想吞噬我,所以每年都要在中坡山這一帶遊蕩幾天,結果就碰到這老板的婆娘被髒東西給纏住了。
中坡山這幾年一直在開發,挖了這裏挖那裏,也不知道挖出了多少座墳,有的子孫還在的直接遷走還好點,有的年代都久得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就在不動工的地方又隨便挖了個坑又給埋了下去。
這隨便埋的待遇肯定沒有以前好,不要說有棺材了,都是一堆爛骨頭放一塊,有的一堆墳就都埋一起了,施工的也沒有人去管。
就連我們現在住的這個農莊以前就是一家的墳地,不過後來開發子孫就拿了一筆款子遷走了。
這老板本來在這裏做生意也有好幾年了,沒有想他婆娘在這裏生下兒子之後,就天天喊著說半夜有一個老婆婆要來抱她的孩子。
開始老板還以為是婆娘想丈母娘了,就讓人將丈母娘給接過來,結果當晚丈母娘差點被嚇死,說有看到一個老婆婆要她走,那孩子是她的外孫!
這下子老板就害怕了,馬上就讓還沒出月子的婆娘帶著孩子跟丈母娘一塊回老家。
結果婆娘就又哭大鬧,直喊著不肯走,而且還說這個孩子就是她外孫。
我聽著就知道是這婆娘被上身了,就感覺全身一陣涼嗖嗖的,長生已經磨出了糯米漿,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的是建木做的磨的原因,這糯米漿都還是一粒粒的,半點成漿的樣子都沒有,落在身上還能感覺到裏麵的顆粒狀。
長生見我的注意力又到了糯米漿上麵,忙又接著朝下講。
剛好那時長生就住在這農莊裏,聽著那婆娘大喊大叫也知道是被上身了,就用紅繩將這婆娘紮了一圈,然後問她為什麽要纏著這家人。
結果發現就是一個烏龍,那位老婆婆原先是埋在中坡後山的,墳被挖了,自己對後麵埋的地方不滿意就想著來找以前的埋到這邊的女兒想擠擠,結果沒想農莊早就取代了以前這地方了,這老婆婆還說看到女兒生了兒子好高興的喲,一邊哭一邊喊,又樂又傷心罵那些施工的沒人性。
長生為了逗我,竟然還學著那老婆婆的語氣,帶著哭聲一唱三罵,當真是逗得很。
後來長生讓這老板找到那老婆婆的埋骨處,然後抬了具棺材重新大葬也就沒事了。
這農莊的老板不將長生當大仙了,還要讓他兒子認他當幹爹。
“你不是多了個兒子嗎?”我聽著直笑,腦子一抽竟然道:“你能比他爹都大,認這個幹兒子也沒什麽!”
我話音一出,就感覺長生磨著木磨的手就是一頓,抬頭沉沉的看著我,帆布**又久久不再說話。
我心裏自己說錯了,長生一生出來就被放入石棺中養著,隻等時機成熟將魂索在我身上,這些並不是他能決定的吧?
“我……”我看著長生有點發愣的臉,小心的道:“你不要在意,她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長生頓了一下繼續推著磨,沉沉的道:“我想知道的是,她將養我的那一具石棺放在哪裏?我從石棺出來後裏麵裝的又是誰?還有……六姑說她要看守望魂台,這又是得了誰的囑咐或是命令?”
我聽著長生沉沉的連問,心裏也跟著也是一變?
羅婆婆的家跟張老大的村子很近,如果說這是巧合的話未免也太巧合了?
還有那一具石棺,羅婆婆從田大收手裏借了來。後麵又裝是誰?
想了一會,我突然想到一個我不願意承認的事情,看著長生愣愣的道:“能是小白?”共頁以弟。
“我也猜到了,石棺又是怎麽到那藏陰地去的?”長生手裏磨著磨不停,朝我沉沉的道:“也許這件事從開始我們就想錯了,田大收和元翎其實根本就是小角色,他隻是引著我們進入石棺!”
“進入石棺?”我想到那種能,突然感覺全身就有開始發癢,那些硬硬的傷口裏麵似乎有東西在爬動。
強忍著不去抓,我就隻能忍住手去輕輕的摸了一下,入手卻是一顆顆小糯米粒,還一股黏黏的跟果凍一樣的東西。
“不要動!”長生猛的朝我大喝一聲,有點緊張的道:“這建木磨的糯米漿有用了!”
我將摸過傷口的手拿出來,卻見手裏沾滿了黑色的小蟲子,不過已經死了。在純白的糯米粒中特別明顯。
“這些是什麽?”我將手放在眼前仔細打量,好像是一些小小的甲殼蟲?
長生用一隻手推著木磨,伸手摸了一下我的手接過那些小小的蟲子,看了一下道:“這不會就是那食屍蟲的幼蟲吧?”
“食屍蟲?”我看著也有點像,一隻這樣的蟲子就能將袁威給整死,我體內有這麽多?
“你也不要怕!”長生忙將手在木磨磨出來的糯米漿下衝洗了一下,安慰我道:“這不是都死了嗎?到時問王婉柔就成了!”
我聽得點頭,腦中就又開始忍不住的想長生最後反問我的一個問題。(.)六姑她在守望魂台,我們都默認她因為羅婆婆跟田大收交換所以在守望魂台。現在看來,地府似乎也是亂得不行,那麽六姑守望魂台到底是為了什麽?
長生也沉沉的不說話,隻是一邊往磨裏加著糯米一邊伸手推著磨。
房間裏就隻剩下磨的聲音了,我聽著迷迷糊糊的,總感覺這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著一根線在牽著,而我們現在找到了幾顆獨立的珠子就是找不到那根線,所以我們才會這麽被動,一件件的事情搞得我們沒有半點頭緒。
神族那些人也當真是神經,都知道了石棺材了,也不是早點搞到那些東西,反而守著苗族的那個大的石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石頭有石精的關係,所以從石棺裏麵出來的人才會變異,這不會是科幻片裏的輻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