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4章
師父隻是歎氣,語重心長的說我還太小,不懂這些。 那陰龍也跟出來湊熱鬧,學著師父的樣子,一下一下的點著頭。 我手一巴掌用力的將陰龍那犯賤的腦袋給抽了回去,臉上全是悔意,可師父卻看不見。 晚上快睡時,我又想將這事和師叔說,可他又接了生意。 正想著師叔幾乎是用撞的踉蹌著進來了,麵如金紙,嘴角流著黑血,看到師父,嘴都沒張就倒在地上了。 師父問我是誰,我急急將師叔從地上扶起來,將他的情況和師父說了。 “將他扶到房裏,將小房間裏最上麵那一格的那根千年茯苓燉了。”師父一蹲下身子把了師叔的脈,就語重氣頗為沉重的交待道。 茯苓補氣,而那一根千年茯苓師父收了好久,要日後保命用的,這次師叔是要保命了嗎? 我將茯苓燉好後端進去時,師父正燒符水經師叔喝,聽到我進來,讓我先喂師叔喝下去。 這時脫了衣服我才看到,師叔身上不少傷口,血跡全是黑色,有的地方竟然還有白白的細毛長了出來。 我幾乎用灌的將那一碗茯苓湯給灌了下去,忙又將師叔的傷口情況和師父說了。 “你去磨料糯米漿,再去何伯家將她那隻看門的大黑狗給買過來。”師父臉色發沉,拿出他從不離身的針囊道。 我這時知道師叔是要保命的了,也顧不得太黑,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將糯米用水泡好。 再甩開手跑到離何伯家,好說歹說最後給了一千塊錢才把那條大黑狗給牽走。 可剛走出何伯家,我遠遠的看著並不明亮的路燈下,那個穿著花格子連衣裙的女孩子正笑著看著我。 這個時候她已經不能稱之為小女孩了,路燈下她的長長的影子不住的扭動拉長。 我手裏牽著的大黑狗朝那女孩子叫了幾句,可那女孩子一抬頭就隻得嗚嗚的夾著尾巴圍著我打轉,腰間的陰龍很是焦躁,我不知道它是想吃女孩呢還是什麽。 想到家裏快死了的師叔,我牽著那大黑狗就大步的朝家裏走去。 那一晚榆樹晚的小巷子靜得出奇,連平時陳阿婆家最愛叫的狗都沒有出聲。 我將糯米漿磨好,用小水瓢一瓢一瓢的倒進大的澡桶裏,然後去叫師父。 師父已經用過銀針了,但師叔皮膚還是泛著黑氣,那些白毛迎風就長,師父每隔一會就用神火符去燒。 聽說我好了,師父似乎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忙將師叔從**上抱起,扔到糯米漿裏,師父又燒了兩張符化水給師叔喝下去。 我拿著刀看著那隻黑狗,不知道如何下手。 最後還是我摁著那黑狗,陰龍綁住黑狗的嘴不讓它叫,師父動手才將黑狗無聲無息的殺了。 接了血,師父讓我看下師叔身上的白毛情況。 在糯米漿水裏泡著,師叔似乎好一點了,師父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讓我繼續去磨糯米漿,我每磨好一桶給師叔換上一桶,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管。 而師父又將那些黑狗血全部灑在了老宅的四周,又重新布了符陣,臉色青得讓我很是害怕,隻能努力的磨糯米水。 那一晚是我記憶中最深刻的一晚,師父沉默無言,平時最愛逗我的師叔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