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壁上觀
趙長寧挑眉，到底是誰好奇，誰想去看看？
偏偏在一旁玩的有些膩味的趙長安聽到了這話也忍不住跑了過來，問道：“桂鶯姐姐，那麒麟才子真的有那麽好嗎？”
“當然！”
“我可不信！他就算是才學再好，肯定也比不過陶哥哥，陶哥哥是大趙第一才子，那才是驚才豔豔的！”趙長安和陶謙相處的還算不錯，因此覺得麒麟才子這樣的稱號，應該是給陶謙才是。
就連卓琬聽了也暗自點頭，笑著說道：“三皇子說的對，陶學士的才華自然是最好的。那麒麟才子就算是才學再好，那也是江南的，怎麽比的上……”
“才不是！”桂鶯急了，打斷卓琬的話，說道：“須知天下才子十之八九盡出江南！江南便是這天下學子的天堂！那陶謙再怎麽厲害，那稱號也是別人捧著給的，他若是敢和我家……麒麟才子比比？哼！肯定輸死他！”
雙方頓時開始爭吵起來，儼然處於兩方陣營的女人各自維護自己的愛豆。看的趙長安都有些懵逼。
他歪著腦袋看了看卓琬，又看了看桂鶯。見兩人竟不相上下，不由暗自退後幾步學著趙長寧一起做壁上觀。
於是，因為家中這兩位地位顯然不同尋常的婢女爭吵不斷的話題。趙長寧看了眼有些無趣的趙長安，決定去會會這所謂的麒麟才子。她之前本來就心有所感，想在秋試上插上一手，現在既然有才子把名聲捧的那麽高，她不介意親自試試，若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次日一早，也想看熱鬧的趙長安起了個大早，精神奕奕的跟在趙長寧的身後。自從上次被趙永貞撞見，他小心翼翼的躲了幾天，見並沒有人因為這件事情而來長公主府，因此昨日在桂鶯慫恿大家一起去見識見識那麒麟才子的時候也憋不住說了一聲想去。
他本就是試試看的心態，誰知道因為他一句想去，趙長寧當即就有了決定。
也不知怎麽回事，今日剛起來，桂鶯便興致衝衝的拿出了一件紅色的裙子。這紅色的裙子看著眼熟，趙長寧片刻便想起來這就是當日修恒讓桂鶯送給自己的裙子。
她本來也不甚介意這些外在的穿著，因此也沒有做聲。隻是看著這裙子，心情有些憋悶。那家夥解決完了秀才之案，沒了事情便也沒了蹤影，竟從來不知道出現在她麵前。
果然是用不上了自己了，連表麵的敷衍也都懶得維持。趙長寧知道，蕭景耀當時主動拿出範氏之案的證據為的就是牽出嶽山書院秀才之案的那些肮髒事。她雖然不知道在這件事情當中，他又暗中使了多少力氣，但總歸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隻怕他也從中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東西。
趙長寧看向桂鶯，見她滿臉興奮，心裏又更是鬱悶。明明是他派來的人，可自從上次一別，除了借她的手送了些東西過來，竟是沒有再從她的口中知道他的消息。這婢女做的，可真是一點兒都不稱職！
就在這時，桂鶯興奮的叫道：“好了！公主，這紅色的衣服果然適合你，每次見你穿這衣服，總覺得將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給比下去了。”
趙長寧輕哼一聲，根本就不聽她的奉承話。說的好聽覺得這衣服適合她，分明是因為這衣服是他送的！這時，桂鶯又找來此前蕭景耀借著八王爺的手送給她的簪子給她別上，這才更加滿意的點了點頭。
趙長寧卻在這時勾起了唇角，看了眼卓琬，說道：“來給我們這位桂鶯姑娘好好的裝扮裝扮，今日我必要讓她心想事成，見到她那心心念念的麒麟才子。”
卓琬立即會意，一把將桂鶯壓坐在凳子上，根本就不容她拒絕。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個活潑可愛又透著機靈狡黠的姑娘便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桂鶯一襲鵝黃色的長裙，頭上戴著一朵俏麗的花鈿，峨眉淡掃，竟還透出了幾分嬌羞出來。
趙長寧等人對此十分滿意，就連趙長安也忍不住湊了上去，直叫桂鶯姐姐好看。
桂鶯雖然哭笑不得，但是卻也很是喜歡這裝扮，於是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又把卓琬給拉下水來。於是，又一個清晰靚麗的姑娘猶如出水青蓮一般卓然而上。兩人一動一靜，相得益彰。看得趙長安連連叫好。
這時，桂鶯掉頭看了眼天色，也顧不得打趣別人，催促道：“公主，快些走吧！可別耽誤了時間。”
“走。”
趙長寧點了點頭。桂鶯跟在她身邊也有一段日子，雖然她也不指望她必須效忠自己，但是就衝著她在自己身邊也做了不少實事，自然不會拒絕她這種小小的需求。不僅如此，她還要親自幫這丫頭看看，若是這麒麟才子確實有真才實學，最好不過。
一行人就這樣離開了長公主府，小和子和小慶子更是早早的就侯在了馬車外。
這馬車是按照公主規格來製作的，因此裏麵十分寬敞，不管是吃的用的也可以說是一應俱全。剛坐好位置，卓琬便從一旁拿出了做好沒多久，特意放在一旁櫃子裏麵以備不時之需的糕點和茶水。
這次心裏沒了擔憂，趙長安顯得十分興奮，馬車剛出了長公主府便忍不住東張西望，時不時的詢問著街上沒有見過的新鮮事物。相比起上次來說，簡直判若兩人。
當然，這一次的京城街道也比之前熱鬧許多。不過剛出門沒多久，馬車拐到了另外一個箱子之後，豁然開朗的是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
卓琬不由詫異，問道：“上次咱們從這過的時候，似乎也沒那麽熱鬧。今兒個是怎麽了？”
這裏既不是早市，也不是晚市，該也是一個較為安靜的地方，至少不應該如同鬧市一般。可現在馬車到了這裏，卻發現周圍人群不少。
趙長寧掃了一眼就知道大概。因為這些人大抵穿著得體，雖說不上是羽扇綸巾，但也衣冠齊整。大抵都已經過了弱冠之年。
這些人，都是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