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確有其事
“母後說的是。”皇上尷尬的笑了笑，心裏很是不悅。他看了眼曹皇後，說道：“皇後，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
“是，皇上。”曹皇後唇角微勾。
“皇上！”張貴妃急了，她費心費力費錢的辦了那麽大的壽宴，沒得到一聲好不說，現在皇上竟然還讓皇後來處理？憑什麽！她心裏頓時滿腹委屈，然而皇上卻沒有理會她。
曹皇後看的暗自得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賤女人，真以為得了中饋之權就可以雞犬升天了不成？就算皇帝再怎麽偏頗，到頭來還不是得乖乖把這中饋之權還回來？隻要她把這件事情處理的讓大家心服口服，她就還是受人敬仰的後宮之主！
曹皇後站了起來，恭敬的朝太後和皇上行了個禮，而後直麵趙長寧，揚聲說道：“長寧，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本宮的話呢！佛像失竊之時，你在哪裏？”
趙長寧輕哼一聲，說道：“皇後好生威風，曹家做事都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不講證據的嗎？你當堂問話，便是也認定這佛像失竊之事和我有關了？”
“長寧莫要著急，既要查出失竊的佛像下落，自然是需要一一詢問的。本宮先問你，隻是因為這佛像是你送於太後的。本宮當然希望你可以第一個排除嫌疑。至於其他的，本宮也會一一調查，絕對不會有失公允。”曹皇後當眾擺出一副國母做派，趙長寧若是不配合，反而顯得心裏有鬼。
“佛像有專人看守，隻需詢問看守之人在佛像失竊期間見過誰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
“你都能想到，本宮自然也能想到。”曹皇後眼中閃過一抹不悅，而後說道：“此前便已經派人去查了，並沒有看到可疑的人。況且當時東西甚多，嬤嬤期間又離開過，所以有人偷偷溜進去也是有可能的。”
“佛像丟失之後，嬤嬤和宮人們已經細細尋找過一遍了，可是除了沉香木盒當中的水之外，沒有找到任何佛像的蹤跡。若不是有人偷拿走了，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長寧，我且問你，你這佛像，到底是怎麽來的？你一直身處後宮，佛像來的別是透了詭異。”
曹皇後有意將佛像和詭異之事掛鉤，最好可以給趙長寧扣一個蠱惑後宮的罪名。然而趙長寧根本不吃這套，她看著曹皇後，冷笑著說道：“皇後就是這樣處理事情的？這佛像是怎麽來的，自有我的辦法。你若是處理不來，找不出這佛像，便讓我來處理就是。”
曹皇後臉色頓時陰沉，這賤女人，竟敢當堂跟她叫板？她一個後宮公主，未曾接觸過中饋不說，還是後輩，是誰給她這樣的底氣張狂？
“本宮此舉也是為了更多的了解情況，長寧，你就是這樣跟本宮說話的嗎？你……”
“皇後娘娘莫要惱怒，其實長公主之所以不願意透露，是有苦衷的。”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帶著溫潤和輕柔。
曹皇後眉頭一皺，問道：“陶學士，你想說什麽？”
“公主剛才雖然不在殿內，但是也絕對沒有時間去做這等偷盜之事。因為當時，公主和臣在一起。”陶謙恭聲開口，又朝著趙長寧拱了拱手，說道：“對不起，公主，事到如今，臣也隻能實話實說了。”
“公主憂心各位皇子公主的學業，知臣進了上書房做行走，因此便尋了個機會找我詢問各位皇子公主在上書房中的表現。公主作為長姐，憂心皇子公主們的學習，讓臣心中敬佩。隻是臣終究是外臣，公主不願意說便是不想招惹麻煩。”
“長寧，可有此事？”皇上詢問。
“確有其事。”趙長寧頷首。
皇上淡笑著點了點頭，看向皇後，說道：“皇後，有人證證明長寧去向，她還有嫌疑嗎？”
“有。”曹皇後麵不改色。
“怎麽？你這是懷疑陶學士說的話？”皇上挑眉，暗自不悅。夫妻多載，他自然看的出來她這分明是在針對長寧。
曹皇後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自然是相信陶謙說的話。”
陶謙是太後侄孫，又是大趙的第一才子，名聲在外，如何會說謊騙人抹黑自己的名聲？隻不過，趙長寧這賤女人多留一天都是個禍害！若是不能把她壓製下去，後宮當中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翻天了？
曹皇後看著趙長寧，說道：“這便是我之前為何要問這佛像到底是怎麽來的。本宮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北邊寒冷之地，有牧民用冰塊鑄牆鑄房屋以抵擋風雪。你送的那個佛像通體透明，和冰塊並無二致，觸之生涼。普通的冰塊放置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化作清水，而佛像丟失之後，宮人們遍尋不見，卻隻在裝著佛像的沉香木盒子當中看到不少水漬。趙長寧，若是本宮猜得不錯，你是用冰塊做的佛像。”
“這樣的方式雖然討巧，但是無異於鏡花水月。你送給太後這樣的佛像，意欲何為？”
曹皇後一番解說，周圍不少人都恍然大悟。
“那佛像竟是用冰塊做的不成？如此說來也解釋得通，長公主好巧的心思！”
“皇後果然是博學多才，竟然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道出了這佛像的由來。既然如此，那就根本不存在什麽佛像失竊之事，那佛像是自己融化了。”
“用一個融化的佛像來討太後的歡心，還讓大家都認為這是個異寶。長公主可真是會做生意。”
“我之前就奇怪，長公主每年的份例不多，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財力去尋求稀世珍寶。原來那就是一塊冰做的。這竟是個無本買賣。真要比起來，連三皇子親手抄寫的萬佛書都比不上呢！”
周圍臣子們議論紛紛，就連太後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她要的是寶物！趙長寧若是沒這個本事，乖乖的和往年一樣就是了。非得弄這一招，丟的是誰的臉麵？這死丫頭，虧她往年還能誇她一句有孝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