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敢欺負我的人，你死定了
場面一片混亂。
不想把事情繼續鬧大到沒法收場，林映雪瘦小的身軀努力的向人群中間擠著，想要隔開那群瘋狂的老女人和艾心雅與凌曉萱。
可此時根本就誰也顧不上誰。
察覺到她一直在往自己的身邊擠，不知道是誰有些不滿的開始大聲咒罵。
「姓林的你滾遠點！不然我連你一起打！」女人尖銳的嗓音響起，連帶著沒好氣地推搡了一下人群中的林映雪！
樓道平台的位置原本就狹小，被這麼一推，林映雪立刻不受控制的朝著樓梯的邊緣栽了下去！
「啊！」下意識驚呼了一聲，她的後背猛地摔在了樓梯上，整個人控制不住的直接滾到了最後一級台階！
腦袋也「哐」的一下撞上了牆壁！
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
媽！
一聲驚呼幾乎到了嗓子邊，艾心雅猛的攥緊了拳頭，三步並作兩步的跌跌撞撞跑下了樓梯，猛的咬緊了嘴唇，瞬間嘗到了滿口的鐵鏽味。
樓上原本吵鬧的一群老女人也在傾刻間靜了下來，紛紛站在原地，神色異常的看著樓梯下的艾心雅和林映雪，誰也不敢說話。
「……阿姨？」看到林映雪雙眼緊閉，面色慘白，艾心雅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把人扶起來靠進了自己的懷裡，眼淚瞬間開閘，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曉萱……曉萱！救護車！快打電話！」
不知道林映雪傷到了哪裡，艾心雅驚慌失措的沖著樓梯上大喊。
凌曉萱也急忙拿著手機沖了下來，立刻飛快的撥打了120。
樓梯上那幾個老女人也終於有了動作。
「哎呦……這就不睜眼了？該不會是裝的，想訛錢吧？」
有人明明心虛的不得了，卻還不忘嘲諷兩句，一邊說著，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樓下走。
「就是，剛才人那麼多，又那麼亂，她自己非要插進來，不小心滾下去的。」
另外一人急忙跟著一起幫忙撇清關係，神色不屑。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跟上，嘴裡念叨著要回家看電視劇，或是懶得再鬧了之類的話從艾心雅身邊經過，一溜煙的下了樓。
惡狠狠的看著幾個人的背影，艾心雅攥緊的拳頭裡指甲早已劃破了掌心，卻察覺不到痛覺，只恨自己還不夠強大。
總有一天！
自己要傷害過自己和母親的每一個人都付出代價！
「依依……」耳邊突然傳來林映雪微弱的喊聲，猛的拉回了艾心雅的思緒，低頭查看她的情況。
林映雪剛才被撞到了頭，此時耳邊忍不住嗡嗡作響，眼睛有些花。
卻還是看清了抱著自己的女孩兒正滿臉淚痕的低頭看著自己，眼神中寫滿了愧疚和自責。
心尖微微一顫，她突然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拭去了眼角邊的淚。
太像了……
依依的眼睛，和小雅太像了……
「救護車馬上就到，阿姨，你怎麼樣？身體哪裡不舒服？」
快速的報上了這邊的地址，叫來了救護車，凌曉萱也擔心的蹲在了林映雪的身側。
「我沒事……」林映雪搖了搖頭，額頭上卻止不住的滲出冷汗，臉色也陣陣的發白。
光看錶情都知道她肯定不是什麼事都沒有，艾心雅不禁更加著急。
「到底怎麼了？您……」
她話說了一半，總算注意到了異樣。
林映雪的左腿從剛才開始就一動不動，維持著一個有些彆扭的姿勢。
「腿……您的腿怎麼了？」幾乎立刻又紅了眼眶，她眼淚控制不住的滾了下來，又驚又怕地看著林映雪的腿，不敢伸手觸碰。
話音剛落，便聽到樓道里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一名醫生帶著幾名護士抬著擔架跑了上來，看到坐在地上的林映雪急忙便著手檢查。
「病人的小腿骨折，還有輕微腦震蕩，需要馬上治療，你們誰是家屬？」
快速的交代了一句，他指揮著帶來的人小心翼翼的把林映雪抬上了擔架。
「我！我是！」
艾心雅毫不猶豫的回答，急忙起身跟上，凌曉萱也立刻跟了上去。
樓下早就已經有不少人圍在救護車旁看熱鬧，中不乏剛才鬧事的幾個老女人。
沒時間多想，艾心雅和凌曉萱快速的上了救護車，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才剛一下車，林映雪便立刻被來接手的護士推進了手術室。
不知道要等多久，艾心雅有些頹廢的站在走廊邊，想到了今晚發生的事，滿臉都是懊悔。
都怪自己……
如果自己今晚不來的話，說不定根本不會出這麼大的事！
就算那些人欺負媽媽，也不敢真正的和她動手，都是自己……是自己今晚太衝動先打了人……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又滾了下來，艾心雅無助的靠著牆緩緩蹲下，終於忍不住小聲的嗚咽出聲。
正傷心之時，卻忽然感到放在包里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猛的回神，她飛快的抬手擦了擦眼淚，從包里把手機掏了出來。
看到是屏幕上顯示著「尹亦寒」三個字，心底頓時咯噔一下。
現在不能接電話！
一定會被那個傢伙聽出來自己的情緒不對的！
眼神不經意間瞟到了時間上，她這才發現居然已經十點半了！
他一定是來打電話問自己怎麼不回家的……
糾結了幾秒，艾心雅突然靈光一閃，猛地想到了主意。
盯著屏幕上某個人的名字看了幾秒，她吸了吸鼻子，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震動在一瞬間停下，她也緊張地吞咽了一下。
怕對方緊接著再打過來，她又急忙打開了簡訊，飛快的在手機上打下了一行字。
【我今天晚點回去哦，曉萱突然說想看半夜場的電影，才剛剛開始，不太方便接電話，抱歉。】
飛快的把信息發了出去，艾心雅有些害怕尹亦寒再繼續追問。
等了一會兒，對方卻沒有動靜。
既沒有再打過來，也沒有追問她在哪家電影院。
淺淺的鬆了一口氣，艾心雅脫力的坐在了地上，看著不遠處手術室上亮著的紅燈，想到了另一件事。
又闖禍了……
這次鬧得這麼大，X先生說不定真的會氣到再也不管自己吧……
正想著，她卻突然聽到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
下意識的抬眼看了過去，艾心雅看到凌曉萱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跑的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堆醫院的繳費單。
「曉萱……」有些感激的看著眼前的人，想到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替自己忙前忙后，艾心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自己對她的感謝。
凌曉萱卻沒想那麼多，只是把手裡的東西一張一張的攤開來快速的介紹道：「這個是病例單，這個是手術單，這是住院單，這幾張你要留好，以後……」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艾心雅一把抓住了手。
「怎麼了？」見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凌曉萱一愣，抬眼就看到艾心雅正通紅著眼眶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曉萱，謝謝你……我……」哽咽著想要說一下感謝的話，可話到嘴邊，艾心雅卻忍不住帶了些哭腔。
最怕的就是看到別人哭，凌曉萱瞬間頭皮一麻，急忙立刻安慰地拍了拍艾心雅的肩膀。
「這……你先別哭啊，阿姨雖然腿骨折了，但是只要安靜休養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暫時別讓她回原來的地方去住了，有時間哭還不如想辦法說服她怎麼換個安靜的地方住。」
想到剛才那一群吵吵鬧鬧的潑婦，凌曉萱也覺得真是長了見識。
艾心雅又何嘗不想勸林映雪離開那裡，可想到上一次她給自己的回復，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
正想著，又聽到凌曉萱主動開口道：「你的難處我也差不多都了解了，剛才那些手續都是我打電話找朋友的名義辦的，沒有把你牽扯進來，免得有人會懷疑你什麼，如果到時候需要請一個保姆來照顧，可以用我的名義……」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到艾心雅的眼睛里又蓄滿了淚水，似乎下一秒就又要哭出來。
「你別哭了！停！」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讓她心情好一點，凌曉萱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手忙腳亂的找出了紙巾，塞到了艾心雅的手裡。
「嗯嗯……」怕自己哭成這樣一會兒沒有辦法見林映雪，艾心雅急忙點了點頭，胡亂的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飛快的調整了一下神色。
隨即便又聽到旁邊的人有些突然開口道：「對了，雖然這些手續用的都不是你的名字，但是費用要你來負責哦，我可沒有說全部包攬！」
她的語氣有些傲嬌，聽起來並不像是計較那些錢的樣子。
自己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做了這麼多「好人好事？」
不過看她那麼可憐，確實不忍心再……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下意識的把艾心雅的事划進了自己的領地，凌曉萱的神色有些微妙。
艾心雅愣了一下，剛打算開口說話，就聽到眼前的人繼續道：「但是如果你現在經濟上有困難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幫你，到時候記得還我！」
「不用不用，費用的事情我自己來負責就可以了！」感激的看著眼前的人，艾心雅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就要轉賬。
就在這時——
她卻忽然聽到身後的手術室傳來了一點動靜。
眼神一亮，艾心雅忙的回過了頭，果然看到手術室的門已經打開，一群護士推著手術床走了出來。
「媽……」
下意識的發出一聲氣音，猛的回過神來，艾心雅急忙大步的跑了過去。
手術床上，林映雪還在麻藥中沒有醒來，緊閉著雙眼。
艾心雅有些擔心：「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大概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這個……要看情況而定，麻醉的劑量並不大，因為只是一個小手術，病人身體狀況好的話，大概半個小時就可以醒過來了，他的腿傷不嚴重，但是後腦的撞傷……」
「撞傷怎麼了？」艾心雅剛放下去的心瞬間吊了起來。
沉默了幾秒，醫生示意其他人先推林映雪回病房，把艾心雅單獨帶到了走廊邊上。
「其實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病人的年紀有些大了，後腦的撞擊又很猛烈，我剛才特意拍了一個片子，發現她的後腦有一小片淤血，這種程度的淤血沒有做手術的必要，只能靠病人自己慢慢吸收，在什麼時候會消失，要看她自己的身體狀況。」
「那會影響以後的生活嗎？」沒想到會這麼嚴重，艾心雅急忙追問。
醫生的神色也有些凝重，真愁半晌才開口道：「按照常規來講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吸收不好，也可能會引發其他癥狀，這種基本是萬分之一的概率，我只是告訴你有這個可能，但是你不用太擔心，只要定期來拍片子看一下淤血的恢復情況就可以了。」
「這樣啊……」稍微放下了心，艾心雅重重吐出一口氣，有些無力的靠在了牆邊。
「你也不用太擔心，一般來講最慢兩三個月淤血也會吸收，這段時間讓病人好好休息就可以了，環境最好安靜一點，太過吵鬧可能會讓她頭痛。」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輕輕的點了點頭，又和醫生交流了幾句，艾心雅這才看了看手中的住院單，打算去病房看一看。
才剛走到附近，她便看到凌曉萱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
「曉萱，情況怎麼樣了？」艾心雅快步的走了過來。
「阿姨已經醒了。」凌曉萱轉頭透過門上的玻璃朝著裡面看了看。
見艾心雅滿臉都是藏不住的擔心，又繼續說道：「你先進去吧，護士剛才說還有一些葯需要家屬去取，我去拿就行了。」
拍了拍艾心雅的肩膀，凌曉萱轉身離開。
艾心雅站在病房門口，卻並沒有急著進去。
怕自己一會兒推門看到林映雪就會忍不住直接哭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她努力的調整著臉上的表情。
一會兒千萬要正常一點！
一滴眼淚都不許流！
在心裡警告了自己不下十次，她這才終於顫抖著手，推開了眼前的門。
心情忐忑的站在門口，眼前的門打開了一半，她看到半倚在病床上的人轉頭看了過來。
張了張嘴，艾心雅把下意識衝到嘴邊的「媽媽」兩個字咽了回去。
目光閃爍了一瞬，她垂在一邊的時候猛的摳住了掌心，輕聲的喊道：「阿姨……」
這兩個字從嘴裡說出來讓她覺得難過又無力。
林映雪溫和的笑了笑，看她像是辦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拘謹的站在門口，不慌不忙的沖著她招了招手。
「依依啊，來，過來，別在門口站著了。」語氣中沒有一點責怪她的跡象，林映雪反而依舊和從前一樣，溫柔的不得了。
心頭微微一顫，艾心雅又覺得有些想哭。
想到剛才在病房門口自己在心裡警告過無數次的話，她這才把眼淚咽回去，拳頭攥的死緊，騰騰地挪到了病床旁邊，卻不敢坐下。
林映雪十分理解的笑了笑，二話不說便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了下來。
「你今天突然來找阿姨，是有什麼事情嗎？」絲毫沒有提晚上的事故，她開口先問了這麼一句。
艾心雅一愣，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不敢對上林映雪的眼神，她思索了幾秒，這才輕聲回答道：「我和朋友吃飯，剛好路過您家附近，本來是想上去看一看，沒有想到……」
腦海中還記得林映雪跌下樓梯的那一瞬，艾心雅眨了眨眼睛，有些說不下去了。
垂眸盯著醫院雪白的被子，沉默了半天，她這才歉疚的開口道：「阿姨，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林映雪聞言竟然笑了出來：「阿姨還要謝謝你呢，謝謝你保護了阿姨兩次。」
「可是我……我根本就沒幫上什麼忙，還害得您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沒有辦法輕易原諒自己，艾心雅立刻反駁，眼底滿是自責。
林映雪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聽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嗎？我腿上的傷只是小骨折，但是那些人應該至少有一段時間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了，這樣算下來，是不是其實也算是好事一樁？」
不想看艾心雅這麼難過，林映雪努力的想要安慰眼前的人。
心裡的怪異感也越發的濃重。
為什麼這孩子自責的樣子自己覺得很熟悉……
小雅以前也是這樣，總是要擋在自己的前面，哪怕沒少在盛月霞那裡吃虧，卻還是每次都拉著自己的手，說會保護好自己。
可原本應該是當媽媽的自己，保護好最愛的女兒才對。
心頭一動，她忍不住抬起手，輕輕的撫了撫艾心雅的發頂。
艾心雅渾身一僵，有些詫異的抬眼看著眼前的人。
媽媽以前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鼻尖一酸，眼眶也跟著發熱，艾心雅覺得自己的情緒快綳不住了。
林映雪卻沒有說話。
見她盯著自己，只是溫柔的笑了笑，替她整理了一下因為打架有些散亂的長發。
「身上有沒有受傷？」擔心她剛才吃虧了也不告訴自己，林映雪突然問道。
艾心雅立刻搖了搖頭：「沒有，她們沒有人碰到我……」
「沒有就好。」林映雪稍微放心了些：「那些人打架可沒有什麼章法，要是抓到了你的臉上，恐怕要留意陣子疤，你長得這麼漂亮，臉上有疤多可惜，以後還是不要那麼衝動了。」
知道兩人萍水相逢，她恐怕不愛聽自己的說教，林映雪卻還是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艾心雅聞言臉上的神色卻隱約又帶起了一絲怒氣。
「可是她們那麼說話……」
「被她們說兩句也不會怎麼樣，比起這個，阿姨更不願意看到你受傷。」林映雪的神色變得嚴肅了些。
艾心雅卻來了脾氣，想到兩次看到林映雪被欺負，還有背後那些侮辱的話，一時間口不擇言：「可是憑什麼說那些話就不用付出代價！我一個外人聽了都覺得氣不過，如果讓您的親生女兒知道您被這麼欺負，您……」
話說一半，兩個人都是一愣。
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艾心雅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慌亂。
「阿姨，對不起，我……我不是……」她結結巴巴的想要道歉，心臟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裂了一般難受。
如果不是現在站在林映雪的面前，她簡直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瘋了嗎？
自己怎麼能對媽媽這麼說話！
自己失蹤，她已經很傷心了……
驚慌的又站了起來，艾心雅低頭站在了床邊，沉默不語，神色懊惱。
林映雪卻回過了神來。
眼底劃過一絲落寞，她勉強笑了笑，又拉著艾心雅的手讓她坐下。
「依依，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的性格……和小雅也有些像，正是因為這樣，阿姨這才不願意看到你受到什麼傷害，畢竟退一萬步說，阿姨對你來講只是一個見過兩次的陌生人，你也不想阿姨覺得愧疚吧？」
艾心雅沒有說話。
沉默了許久，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對不起……阿姨，今天是我衝動了，我剛才不該那麼說話，您……別生我的氣。」
「怎麼會呢，阿姨感謝你還來不及。」林映雪笑的溫柔，輕輕地拍了拍艾心雅的手背。
艾心雅乾脆順勢開口道：「阿姨，既然這次的事情都是因為我，那……您要不要考慮一下搬家的事？那種地方實在是不適合繼續住下去了……」
「搬家就不用了，理由……阿姨已經和你說過了，今天的事阿姨也不怪你，你不用太往心裡去。」
果然又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艾心雅的提議，林映雪雖然聲音柔軟，可語氣卻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知道這件事情沒那麼好說服她，艾心雅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
思索了兩秒，這才退而求其次道：「那您答應我，腿傷恢復之前都待在醫院裡，這裡比較安靜，適合養傷，住院的費用您不用擔心，全部都由我來，我也會請專門的人來照顧您。」
林映雪又是立刻擺手：「這個也不需要，太麻煩你了，等過兩天我回家自己靜養就可以了。」
「阿姨，您就讓我為您做點兒什麼吧！」聽她拒絕，艾心雅有些著急，怕她執意拒絕自己的好意，眼神也有點發慌。
怎麼能讓媽媽再回那種地方住！
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她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