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永不止步
第235章 永不止步
「老師！您這張紙，竟然可以走以太！？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數十年前，二十多歲的法斯特看著手中，印刻著盧恩符文的紙張，興奮的喊道。
在他的面前，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留著長長的山羊鬍的老人，他的臉上滿是褶皺，就像是盤根的老樹。
戴著一個老花鏡，慈祥的笑著。
「用上了一些特殊的技巧。」
「老師，如果您這個研究成功，整個基鐸帝國都將知道您的名字，您的名字，將刻畫在皇都中心的獅子紀念碑上，獲得萬世的榮耀！」
法斯特激動的喊道。
「您創造了瞬發魔法的基礎，一旦普及，魔法師近身戰弱小的缺點就可以最大程度的彌補。
戰鬥力將呈幾何倍數的上升，您改變了歷史！
即使是當初的魔法女王，都無法越過烙印盧恩符文直接瞬發魔法！您已經走到了魔法的盡頭！」
「不用那麼吹捧我，我不想要什麼萬世的榮耀，我只想要好好的研究魔法。」
慈祥老者笑道。
「而且，說盡頭，也太過誇張了，就算我能擊敗魔法女王，也不會是站在盡頭的魔法師。」
法斯特愣住了。
頓了頓，慈祥老者沉聲道。
「世人只知道，盧恩，是被魔法女王簡化以後，傳播給人類的。但是，你知道，盧恩，是誰創造的嗎？」
「不是魔法女王嗎？」
老者搖了搖頭。
「不，她只是傳播者，但不是創造者。」
老者道，他的目光深邃，似是在回憶往昔，「那是在久遠的空海時代，世界樹還在的時候，在整個世界的中心，也就是世界樹上，就居住著這樣一位魔女。
在當時，她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神秘，強大，獨居，幾乎與諾亞一般，有著無數的傳說。
那是有記載的，最早的魔導師，就連魔法女王的魔法，也是從她身上學會的。
自古人類時期，就一直存在，跨越了生命的極限，踏入神域的魔神。」
老者的臉上帶著嚮往的神色，「可惜，她在諾亞帶來諸神的忿怒毀滅世界樹后就消失了.我這奔波半生，就是為了尋找她的身影。
一窺神域級別的魔法的身姿。」
「真的有那麼強大嗎？」法斯特有些不以為然的說。
老者笑了笑，「看外面，法斯特。」
法斯特看向了外面，那是一片自然花園，茂密的樹木，盛開的花朵，但除了這些之外，什麼都沒有。
「古人類的文明之所以會走到終點，是因為那時候，古人類爆發了一場足以毀滅世界的戰爭。
不過，那時，諾亞並未出現。
大地被燒成灰燼，地面上沒有一絲生命存在的跡象，也無法再生存。
「她」控制了世界樹的根系，支撐起了數個大陸，延續了當時的人類。
而且在諾亞降臨之後，又以世界樹為基礎，復甦了這片大地。
那是我這一生所見的最足以被稱之為魔道盡頭的「奇迹」。」
老者看向此刻的法斯特，眼中閃爍著嚮往的光輝。
「法斯特啊，你能想象，這片大地，在久遠之前，還是一片比神罰之地還要荒涼的焦土，一片充斥著危險的未知能量，任何生物進入都會暴斃的死地嗎？」
法斯特看向窗外，一陣微風吹的茂密的樹葉沙沙作響，隨之而來的是撲鼻的草木香，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揮灑而下
法斯特完全無法想象。
「如果說，諾亞拯救了人類，那位魔女，則拯救了這個世界。
可惜，這個世界上，已經沒多少人知道這位魔女的存在了。
提起魔法，人們說的最多的，就是魔法女王哈達莉。」
「法斯特啊，我在四十歲的時候，魔道的造詣就已經超過了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的人類，即使是原初的盧恩，我也已經熟悉。
但至那之後，我的魔道就再也無法精進。
許多人都說我已經走到了魔道的盡頭。
但是啊，法斯特。」
老者看向窗外，臉上洋溢著法斯特所看不懂的喜悅與希冀。
「只要看著這一切，看著那位原初的魔女所創造的「奇迹」，我就知道，魔道的盡頭遠不止如此。
前方，還依舊有路」
那時的法斯特並不知道自己老師為何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直到自己也站在某個看似盡頭的瓶頸，被所有人吹捧無敵的時候他才明白。
那是立下意志，想要窮盡一生也要走的路，卻在中途戛然而止，止步不前，卻不知該如何繼續前行的絕望與迷茫。
但每每只要看見這自然萬物，跨越數百年的時光，目睹那位魔女所創造的「奇迹」。
法斯特都會得到無比的鼓舞。
前路未斷，雖然高聳入雲，隱藏在雲霧之下，但只要突破重重迷霧，便可立於山巔。
法斯特看著此刻眼中帶著光輝的老師，他沉默稍晌，道。
「那位魔女，有什麼特徵嗎？」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有著一頭散發著水銀般動人光澤的白金色的長發」
法斯塔看著坐在黑鐵要塞上，向著軍陣之後衝去的艾莉西亞。
看著她那環繞著以太，泛著水銀般動人光澤的白金色長發，心中的激蕩，久久無法停歇
他轉過頭，看向那死徒。
老師，我或許，見到你所說的你那個存在了
就如你所說一般的強大
而我，竟有幸與她一同，並肩作戰。
死徒巴比看著遠方的法斯特，緩緩的咧開了嘴角，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他與這個法師戰鬥過，知道他強大的魔法造詣。
但是，他對於魔導師從來都不屑一顧，因為，對於魔導師來說，相對自己的魔法造詣要弱上許多的身體，始終是自己最大的弱點。
所以，只要他能近身，眼前這個法師，必死無疑。
而且，因為他的發獃，自己距離他，已經只有十幾米了。
「轟！！！」
他最後一步踏在地面上，整個人如同火箭一般彈射出去隨著一聲空爆，洶湧的氣浪向著四周擴散，在四周人的眼中，他的身影近乎扭曲。
法斯特轉過頭，看向巴比。
救世的諾亞已經對人類失望。
但救世的魔女，卻依舊在守護這個世界，守護著人類。
身為人類，又怎可輕易放棄。
基鐸不會亡.人類，也不會亡。
「撕拉~」
法斯特身側的魔法書中的一頁破碎，洶湧的以太灌注進他的身體，以太自他為中心洶湧。
在那瞬間，法斯特的身形就龐大的數倍，鼓漲虯結的肌肉將上身衣物撐破，他變成了一個碩大的肌肉壯漢。
在巴比微縮的瞳孔中，倒印上了一隻碩大的手掌。
「轟！！！」
巴比的臉被法斯特的大手蓋住，生生按在了地上，隨著如雷鳴般的滔天巨響，大地隨之向著四周開裂，裂出深淵，無數的紫荊花帝國的軍人與怪物掉落在深淵中。
深淵一直蔓延數公里之外！
整個戰場，都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縱觀整個漫長的人類史，人類雖然一直在犯錯，但他們卻從未停止過發展。
那是因為，每一個時代，都有著這麼一群永不止步的人，他們將肉身與自己的信念同化，變為業報。
他們與我們同為人類，卻又以非凡的毅力和成就超越人類，以非人的目光凝視未來。
只要人類之中一直存在著這些人，人類的腳步就永不停止。
在遙遠的時間盡頭，人類，終將比肩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