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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滿堂

  第495章 滿堂 

  國內影視演員,少有沒來過橫店的。 

  這地兒,古裝劇能拍、年代劇能拍,玄幻劇抗戰劇,場景一應俱全。 

  缺群演,上街一劃拉就成,缺化妝師,大智街吼一嗓子就得,就算是缺公關,那也能去三道街逛一逛,突出一個便宜好用又合適。 

  萬年也是一樣,來這邊拍了幾部電視劇,家裡頭還有個小門店,也算是在橫店搞地產開發的。 

  這回呢,他主要是過來探班,順便把小媳婦接回去。眼看即將殺青,劉思思也該沒啥戲了。 

  歇了一天之後,萬年便飛到了杭城。之後劇組派車過來,接他去橫店,沒多遠,不到兩百公里的路程。 

  一路無話,萬年一邊打盹,一邊瞅著窗外飛過的路燈杆子發獃。 

  「年哥,要買點東西嗎?」臨到劇組,司機問道。 

  「嗯,不用了,我打個電話,讓他們送點過去就行了。」 

  天氣已經轉涼,即便是有大棚瓜,這個時節,帶瓜去劇組還是不太好。 

  自己是來探班的,又不是來吃瓜的。 

  乾脆,他打了個電話,讓奶茶店送點熱咖啡過去,也算是盡了心意。 

  不多時,萬年到了酒店,放好行李后,倆人便直奔劇組而去。 

  轉眼到了片場,公司的助理早等在那裡,彼此問候一聲。 

  此時,劉思思正在拍戲,萬年直接坐在了場邊,準備欣賞一下拍戲的情形。 

  這場戲,講的是大唐將士出征,銀睿姬向將士獻舞。 

  此次,銀睿姬的人設修改了很多,整體更向俠女的路子靠攏,戰鬥力扶搖直上,有三個沙陀之高。連編舞都是滿滿套路,突出一個俠女柔腸。 

  之前既然表演了《劍器渾脫》,那酬軍之時,必定要來一支《滿堂勢》。 

  《渾脫》講究旋轉騰挪,故安排在了花車上。 

  而酬軍是在校場,正好適合位置調度大,舞蹈時充滿整個場地的《滿堂勢》。動作豪邁,剛猛凌厲,講究靈活和技巧。 

  偌大的平台上,劉思思這次穿著一身深藍長裙,滾邊有金色的花紋,金冠高戴。 

  台下,黑甲的兵士們肅容以待。 

  雖是群戲,但是拍攝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群演都不需要動,只要盯著台上的舞就行了。 

  徐老怪在遠處盯著,見場面不錯,便道,「開始!」 

  琵琶聲一起,如驟雨般的舞蹈便展開。 

  與《渾脫》相比,《滿堂勢》講究一個位置調度。 

  為了保證美感,不至於讓舞者全場跑動,徐可喪心病狂的安排了不少吊威亞的戲份,就是那種從這個角上刷一跳,就到了另一個角上的操作。 

  除此之外,《渾脫》是單劍,而《滿堂勢》則是雙劍,配合上水袖,更顯柔美。 

  兩隻長袖朝前一揮,便幻化成千奇百異的優美姿態。 

  琵琶聲密密如織,舞也隨樂聲漸急。 

  長袖在空中縱橫,舞若長虹,連綿不絕有如行雲流水。手中雙劍似穿雲的銀龍,在水袖間上下騰挪。 

  一時間,影若炫霞,滿場都是閃爍迷離的袖影與劍光! 

  當那個頭戴高冠、身著長袖舞衣,姿態優美的女子,盡情地拋曳、飄飛、舞動、環繞柔軟飄逸的長袖時,劍光亦隨之舞動,剛柔並濟。 

  舞蹈之餘,她一低頭,好似芙蓉凝露··· 

  「不錯啊,」萬年蹲在監視器旁邊道。 

  舞蹈的神韻,在眼,在呼吸,在形體。 

  形體上,劉思思沒啥問題。 

  呼吸,也沒問題,《滿堂勢》是講究動感的健舞,剛武矯健,自然在呼吸上也要相應的急促起來。 

  她的最大問題是眼神,也不知徐老怪教了啥大招,從監視器這邊看過去,眼神雖平,但卻仍然用眼睛去參與到了舞蹈動作和姿態的表現中。 

  「她很棒啊,有自己的風情,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徐可笑道,「平時在劇組跟我交流也挺多,蠻拼的···」 

  《滿堂勢》極長,之前已經拍攝了幾部分,這場戲是最後一段。 

  徐老怪很滿意,少有能讓他產生創作慾望的女演員,這種心理,俗稱「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只可惜,徐老怪不是什麼霸道總裁,也沒這個心思。 

  「卡,好,大家休息一會兒!」 

  群演們摘下頭盔,三五成群的往樹蔭下走去。 

  台上的劉思思卻蹲下身子,揉了揉腳踝。 

  「怎麼回事?」萬年也不裝神秘了,跑上前去問道。 

  小助理也跟在他身後急慌慌的跑過去,全場一片靜止。就見劉思思半蹲在台上,捂著腳踝呲牙咧嘴。 

  「你怎麼來了?」她還有心思問這個。 

  「先別說這個,」萬年上前扶起她,「怎麼樣?扭腳了?用不用送醫院?」 

  「嘶···」 

  劉思思搖搖頭,「不用,扭到了而已,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說罷,她又補充道,「反正我的戲也差不多了,沒動作戲,不用擔心。」 

  徐老怪也湊了過來,一張老臉上掛著不知該說是猥瑣還是有趣的表情,「嗯,今天沒有你的戲份,直接回酒店休息吧。」 

  她略微動了動,便在萬年的攙扶下上了房車,待一會兒之後再回酒店。 

  把她放在床上,萬年走到了柜子邊,「膏藥啥的都在這兒吧?」 

  「嗯。」 

  劉思思擺擺手,啪啪蹬掉鞋子,懷裡抱著枕頭側躺在了床上。 

  找出藥酒和紅花油,萬年關上柜子,轉身回來。 

  「腳!」 

  「喏!」她蹬出一隻包著羊絨襪子的腳,小巧纖細。 

  萬年沒好氣的推回去,「那隻!」 

  「哦···」劉思思換了一隻腳,臉上帶著特調皮的笑。 

  這貨鎖上門,把那隻襪子扒掉,露出了有點發青的腳踝。 

  對於這個,萬年算是久病成良醫,經驗特別充足。先擦上紅花油,然後就是使勁兒揉啊揉。 

  順手往上一撩,裙擺移開,露出了一塊又一塊的淤青。 

  萬年嘆口氣,「你說你,幹嘛非得這麼不要命?章子儀都得用替身跳舞,你用用能怎麼的?」 

  「嘁,我能上,幹嘛要替身?又不是什麼危險的戲,我就自己演咯!」 

  她撇撇嘴,又指了指床邊的小柜子,「哎,你給我拿點吃的過來,餓了···」 

  一開柜子,裡頭裝滿了各種小零食,有酸有甜,有辣有咸,這一柜子東西直接超越加拿大的美食了。 

  「餅乾成嗎?」 

  「拿點辣的!」 

  萬年拿出一包奧利奧,又掏出一包鴨翅,「拍戲的時候少吃點辣,早晚得起痘。」 

  劉思思一把拿過餅乾,撕開咔嚓吃了一口,嗚嗚喳喳的來了一句,「我不怕!」 

  「唉,我踏馬造了什麼孽啊!」 

  萬年哀嘆道,順手拿過一瓶水,遞給咔咔大嚼的劉思思,「喝點水,滿口噴渣子!你小孩啊?」 

  「我不跟你撒嬌跟誰撒嬌啊?」她還振振有詞。 

  萬年搖搖頭,拽過一條腿,繼續自己的按摩大業,「行了,曲著點腿,別平著,不好處理。」 

  「唔···疼···」 

  好容易熬過去,劉思思滿面通紅,看著特像剛完成某些小運動。 

  「忍著,有本事演戲,沒本事忍著啊?」 

  萬年倒了杯熱水,「來,喝點熱水!」 

  「呵···」 

  她撇撇嘴,接過熱水,瞪著一雙眼睛道,「這跟熱水有啥關係?」 

  「活血化瘀嘛,一個道理。」萬年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翹腳瞅著她,「還疼嗎?」 

  「···」 

  她點點頭。 

  好半晌,萬年還是那德行,翹腳坐著,倆眼瞅著她。 

  「這就完了啊!」劉思思怒道。 

  「你還想幹嘛?」 

  劉思思往牆邊靠了靠,拍拍床邊,「嗯···」 

  「怎麼了?床單不幹凈?」 

  「嘖,你過來!」 

  「過去幹嘛?」 

  劉思思滿臉無辜,「睡覺啊。」 

  那貨眨眨眼,「你現在這麼直白了···」 

  「滾!是跟你睡,不是睡你···」姑娘也學會了背台詞式玩梗法,張口就來。 

  「嗨,多大事,我還以為要搶我雞蛋呢。」那貨跟小媳婦似的,還嬌羞了一把。 

  不過轉臉丫就湊了過來,把劉思思拉進了懷裡。 

  「你怎麼又瘦了,硌得慌。」劉思思戳戳萬年的肋骨,低聲笑道。 

  「沒事,你多長點肉就行了。」 

  「才不要,你又得笑話我。」她嘟嘟嘴。 

  萬年一臉無辜的看看她,探過頭去,蹭蹭她的臉頰,「我什麼時候笑話你了。」 

  「嘁,你心裡明白。」 

  她閉上眼睛,愈發的往萬年懷裡擠去,「我睡會兒,你別亂動。」 

  「嗯,我肯定不亂動。」 

  不過,有時候,動,或者不動,不會因為人的想法而轉移。 

  所謂懷擁香,訴衷腸,耳鬢廝磨,露濕紗窗,一條龍下來,便是滿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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