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重重試驗問題難解
萬通先叫人匯報現在研製‘剔靈’的進度。
左下方的邱秉德在周華的示意下便站了起來，聲音清晰：“經過我們研製院一眾熱衣不解帶地艱苦研究，經過前兩輪試驗，逐次改良，結合數據、成果和教訓，‘剔靈’已經趨於完善。現在‘剔靈’即將開始進行第三輪的試驗。這一輪的‘剔靈’較於前兩輪的將擁有對噬靈刺更敏感的趨向感，而且分泌出的液體對於人體內的噬靈刺有更強的分解作用，對外的抵抗能力也會更強，壽命也會更長。但是……”
邱秉德著便停了下來，隻看著萬通。
萬通問道：“但是什麽？”
邱秉德方才繼續：“但是用於淬煉蠱蟲的海棠之芯極其難培育出，也就是這第三次用於試驗的‘剔靈’數量不過百，實驗數據依舊不夠明朗，成果也不夠明顯，不得不繼續下一輪又下一輪的試驗，極其耗費人力和物力。而且即使真正研製出了完美的‘剔靈’，也對海棠之芯的需求極其大，不然無法量產，意義不大。實話實，第二輪淬煉出的蠱蟲之所以隻取得四分之一的成功率，很大原因便是培育出來的海棠樹年齡不到，以至提煉出來的海棠之芯不純，才導致這麽低下的成功率。”
萬通聞此，皺起的眉頭鬆了些。他道：“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決這個問題的人選，但是不知道陸黎少俠有沒有把握？”
守樸下方的陸黎聞此，朗聲道：“我得要先看看你們需要的海棠之芯的純度準確到多少，我才好下判斷。”
邱秉德的眼睛亮出光芒，興奮道：“有！我們有帶來海棠之芯！杜若，趕緊拿出海棠之芯給陸黎看看！”
杜若立即起身，往身後用白布蓋著的養蠱罐走去，心翼翼地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管裝著粉白液體的試管，拿給了陸黎。
陸黎禦法去了上麵的印封，滴出幾滴放在手掌心，用兩手指撚來看，又試著拉絲。
坐在他旁邊的陸離也湊近看，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又見那陸黎二指間連著一條清亮中透著粉色的絲條。不禁覺得驚奇，一直困擾著研製進度的海棠之芯竟是長這般。
在座的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陸黎的動作，有的甚至已經貓起腰探向陸黎的方向，既期待他開口講話，又怕他講出的話讓人沮喪，其中猶以邱秉德為首的研製院眾人為甚。一時之間，會議房間裏都是既緊張又矛盾的氣氛。
幾個呼吸的時間，足夠眾人大汗淋漓。
陸離見到首座的萬通已經開始抹額頭上冒出的汗水。
終於，陸黎開口了：“這純度的確是高，要是以我自己的修為肯定不能大量培育出來，不過……”
“不過什麽？”眾人一致地按著自己七上八下的心，忐忑地追問。
陸黎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有隱叔幫我，還是可以的。”
“呼——”
眾人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心口，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
“兄弟，話能不能快點完，差點被你嚇得當場去世！”
“總算是沒有白費心機一場！”
“那還什麽，立即開始培育海棠樹！把第三批的蠱蟲再淬煉幾倍出來！爭取早日研製成功！”
陸離看著麵前眾人放鬆開懷的笑顏，才知道這才是研製院裏的人真正的麵目，之前的沉默不過是拘束自己罷了。
這時候，萬通笑著用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汗水，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大家夥再等等，再商議商議細節。莫急莫急！”
完，他自己卻又惹不住哈哈大笑出聲，一時之間，沉悶的會議室響起開懷爽朗的笑聲。
陸離身邊的杜若也十分開心，跟著淺淺地笑。
忽然，杜若像是想起了什麽，突兀打斷道：“州長，可還有一個問題亟待解決！”
會議室裏舒朗的笑聲立即停住，眾人收起笑容，俱望向杜若。
萬通收笑問道：“什麽問題？”
杜若指了指身後的養蠱罐，道：“培養蠱蟲需要到這種養蠱罐，可是煉製出一個合格的養蠱罐極其困難，如果想要大量生產蠱蟲，這種養蠱罐勢必少不了，可短時間內研製院裏是決計弄不出多少養蠱罐的。”
陸黎忍不住問道：“你們都已經決定大量產出‘剔靈’了，為何連這最基本的設施問題都沒有解決？”
周華神色為難道：“這研製‘剔靈’本來就不怎麽得到十三州幾個總負責饒支持，人手一向吃緊，且大多數是與蠱蟲治療有關，沒有多少個精通生產器物之理和有實踐經驗的人，總想著等到研製成功了，便可以得到重視，便可得到更多關於這方麵的人員來相助，可萬事難料，不承想這研製過程便需要到了。”
此言語一出，一眾熱沉默了。
好一會兒，有壤：“要不問問坤靈國那邊可不可以提供一下？”
立即有人反駁：“這不現實，坤靈國那邊的設施設備比我們還要少得可憐，幾乎就是靠那幾個養蠱人堅持著，不然坤靈國早就放棄了。”
眾人又氣餒起來。
又有人聲提議道：“要不還是先研製出少量的剔靈，成功之後，再大量生產養蠱罐的問題？”
邱秉德歎道：“可是這樣得出的成果太單一，我怕服不了那幫負責人，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陸離聽到身邊的杜若也跟著歎了口氣。
這時，一直笑眯眯看著眾人商議的守樸出聲了，他輕鬆道：“大家難道忘了我先前所講的‘二離為合’？”
此言一出，猶如醍醐灌頂，眾人紛紛看向陸離。陸離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鎖定的獵物般任人剖解。
萬通領悟道：“古神所的另一個‘離’便是帝神承靈人陸離？”
守樸笑眯眯地點頭：“正是。”
陸離看著守樸狐狸一般的狡猾笑容，心裏快速思索著有關於精通生產器物的人，可想來想去，卻愣是沒有想出一個相關的人，正待再問守樸。
他下方的杜若卻低聲道：“你還記得你在皇家械業所上工的一帆哥嗎？”
陸離想了想，便覺得守樸的可能就是久不見麵的林一帆。
守樸像是要驗證陸離所想一般，道：“雖生為平凡，但誌向似海，即使秀木融於林，亦要孤帆遠航，不枉一片赤心。”
陸離心下立即明白他的是就是林一帆，便笑道：“多謝守樸古神提點，陸離已經明白所要找的是何人。”
邱秉德為首的研製院人員立即追問是誰，又在何方，是否能來研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