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廖大珠給廖小珠擦完了身子,廖小珠又給廖大珠擦起身子來。
普天韻看著廖大珠和廖小珠如白綢緞一樣光滑細嫩的身子,兩個人渾圓堅挺的雙峰,還
有那神秘的三角地帶,他的下身高昂地抬起頭起來。
廖大珠和廖小珠不但人長得好看,身子更好看,可惜就是倉房裡的燈太暗了,看的不過
癮,普天韻真後悔當初沒安個度數大一點的燈泡。
廖小珠手裡的毛巾在廖大珠的身上隨著她身體的曲線而上下移動,廖小珠伸出另一隻手
在她的身上摸了摸,笑著說:「姐,你的身子真好看。」
廖大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說:「好看有啥用,又不能當飯吃。再說你的身子也不
差,你沒看到村裡那些沒娶媳婦的小夥子見到你眼睛都直了。」
廖小珠撇撇嘴,說:「那些人我都沒看上眼,他們就算看也白看。」
廖大珠嘆了口氣說:「姐知道你心氣高,一般的男人看不上眼。可是咱倆的命不好,咱
爸一天就知道賭錢,他哪天要是輸急了說不定就會把我們兩個給賣了。」
廖小珠抬高聲音說:「他敢?別說我不認他這個爸。」
廖大珠說:「你認不認他,他都是咱倆的爸,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廖小珠說:「他要是敢把我給賣了,我就跑,跑的遠遠的,讓他永遠也找不到我。」
廖大珠長長地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普天韻看著兩個人勾人的身子,全身上下就跟要冒火一樣,下身的東西更是綳得難受,
弄得普天韻沒辦法只好在牆上蹭了幾下。
倉房裡廖小珠給廖大珠擦完了身子,兩個人開始穿衣服,普天韻怕被兩個人發現,急忙
又跑回屋子裡,然後把被子蒙在腦袋上裝睡。
很快,廖大珠和廖小珠進了屋子,兩個人沒有說話,鋪好被子就躺下來睡了。
普天韻可就苦了,折騰了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廖大珠和廖小珠很早就起來了,一個生火一個做飯,等普天韻起來時,兩個人
已經把飯菜端上桌了。吃過了飯,廖大珠和廖小珠就回家了。
普天韻一個人在家裡悶得慌,就想下地里去看看他種的那片玉米怎麼樣了,這片玉米已
經收完了,金燦燦的玉米棒子一堆一堆在堆地里,這些玉米怎麼也能賣上三四千塊錢,到時
候他跟蘇秋月結婚的錢就有了,普天韻在心裡得意地盤算著。
「天韻大侄子,你咋這相看啥呢?」廖金寶賊頭賊頭地從玉米地里鑽了出來,一邊系著
褲腰帶一邊向普天韻走過來。
普天韻笑著說:「是金寶叔啊。」
廖金寶說:「天韻,聽說你跟窯廠村的蘇秋月定親了。」
普天韻點點頭,說:「嗯,是我媽做的主。」
廖金寶咂咂嘴,說「你以前不是跟我說你喜歡我家小珠的嗎?怎麼又跟那個破鞋蘇秋月
湊到一起去了,那蘇秋月是啥東西你沒聽說嗎,你這沒結婚就戴上了頂綠帽子,我都替你抬
不起頭來。」
廖金寶說的話雖然讓普天韻心裡很不舒服,但他還是笑了笑,說:「那都是別人瞎說的
,我不信。」
廖金寶又問:「大侄子,我想問你一句,你還喜歡我家小珠不?」
普天韻說:「喜歡,可我知道我配不上小珠,喜歡也是白喜歡。」
廖金寶說:「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能拿出五千塊錢的財禮錢,小珠的婚事我可以做主
,你可以不用娶那個破鞋。」
普天韻說:「金寶叔,這婚事我媽已經跟蘇家定好了,要是反悔的話,我咋向我媽交代
。」
廖金寶說:「天韻,這事情你可要想好了,那蘇秋月可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騎過的破鞋
了,我家小珠還是個黃花閨女,這哪頭輕哪頭重,你仔細掂量一下。」
普天韻有些被廖金寶說動了,他說:「叔,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兒,你容我再想想。」
廖金寶一見有門,就趁熱打鐵地說:「天韻,我家小珠那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姑娘
,全鄉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她呢,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要不是我現在手頭缺錢,
你就是給我五萬,這樣的好事兒都輪不到你這個傻蛋的頭上。」
廖金寶說完背著手,一邊唱著小曲一邊向栗子溝村的方向走去。
普天韻琢磨著廖金寶說的話,也覺得如果蘇秋月真是個破鞋的話,那他還不如娶廖小珠
。但他轉念又一想,鄉里人都說蘇秋月是破鞋,蘇秋月自己也說自己是破鞋,可她究竟是不
是破鞋,自己畢竟沒有親眼看見,他忽然萌發了一個念頭,他想去窯廠村看看蘇秋月到底有
沒有跟別的男人上炕睡覺。
就在這時,普天韻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拖拉機的聲音,他回過頭去,只見孟慶生開著拖拉
機拉著兩頭大肥豬從村裡出來。
在拖拉機開到普天韻的面前時,孟慶生把拖拉機停了下來,他笑著說:「天韻,聽說你
要娶媳婦了。」
普天韻說:「快了,到時候慶生哥你可要到家裡來喝喜酒啊。」
孟慶生說:「放心,我一定去。倒時候我還要鬧洞房哩。」
接著,孟慶生又說:「天韻,我有個事情想求你幫幫忙。」
普天韻說:「慶生哥,啥求不求的,你想讓我做啥就直說。」
孟慶生說:「那好,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的了,咱家你嫂子剛剛生了孩子,可是沒有
奶水,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抓幾條鯽魚給你嫂子下奶。」
普天韻說:「我知道了,我一定給你多抓幾條。」
孟慶生說:「那我先替你嫂子謝謝你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養豬在行,抓魚就外行了
。」
普天韻說:「慶生哥跟我你還說啥謝字,我保證給你抓幾條活蹦亂跳的大鯽魚,到時候
一定給你家嫂子催下奶水來。」
孟慶生笑著說:「那好,我還要去窯廠村給三迷糊送肥豬,我們回頭再說。」
普天韻一聽說孟慶生也要去窯廠村,眼睛一亮,說:「慶生哥,正巧我也要去窯廠村,
你能捎上我不?」
孟慶生點點頭,說:「中,上車吧。」
普天韻坐著孟慶生的拖拉機到了窯廠村的村口就下了車,他不想被別人瞧見,只想悄悄
地到蘇秋月的家看一看她究竟是不是個破鞋。
蘇秋月家院子的東面有一個斜坡,坡上有棵一人多粗的楊樹,普天韻上了斜坡,把身子
躲到楊樹後向蘇秋月家的院子里觀望著。
斜坡的地勢比蘇秋月家要高出很多,所以蘇秋月家院子里的情況普天韻能看的一清二楚
。
院子里,蘇秋月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地頭洗衣服,她爸坐在離她不太遠的一個石墩子上
「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袋。
蘇秋月她爸抽完一袋煙,把煙袋鍋在石墩子使勁地磕了幾下,說:「秋月,你真打算嫁
給那個普天韻?」
蘇秋月說:「嫁給那個普天韻也沒有什麼不好,我他挺老實的,女人嫁男人不就圖能過
個安穩日子嗎。」
蘇秋月他爸猶豫了一下,說:「麻鄉長昨天又託人來捎話了,說你要是願意嫁給他家的
麻鐵杆,他就把你弄到鄉里當幹部。」
蘇秋月抬頭看了她爸一眼,冷笑著說:「讓我嫁給那個豬狗不如的麻鐵杆,他做夢去吧
。麻鐵杆是什麼東西全鄉的人誰不知道,我就是守一輩子活寡也不會嫁給他的。」
蘇秋月她爸嘆了口氣,說:「真是個犟種,就依你好了,嫁給那個普天韻,有你哭的時
候。」
聽到這裡普天韻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難道自己就真的配不上蘇秋月嗎?
蘇秋月又說:「我哭也好,我樂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反正一句話,讓我嫁給那
個麻鐵杆,門兒都沒有。」
蘇秋月他爸從石墩子上站起身來,背著手向院子外走去,這時蘇秋月她媽從廚房裡走出
來,說:「他爸,這眼看就要吃飯了,你要幹什麼去?」
蘇秋月他爸沒好氣地說:「我不餓,我心裡憋得慌,出去走走還不行嗎。」
蘇秋月她媽討了個沒趣,小聲嘟囔著說:「這頭老倔驢,我又沒惹著你,說起話來怎麼
陰陽怪氣的。」
這時,蘇秋林肩上扛著一把鐵鍬進了院子,看樣子是剛乾完活回來,他還無意中向普俊
鳥這邊看了一眼,普天韻急忙蹲下身子,生怕被蘇秋林看見。
蘇秋林進門就問:「媽,我爸是咋了,我看他好像心氣不順。」
蘇秋月她媽說:「他心氣不順能咋樣,我們還不是一樣吃飯。」
蘇秋林看了他媽一眼,又看看蘇秋月,蘇秋月沖他使了個眼色,蘇秋林不再說話進屋去
了。
蘇秋月她媽接著又對她說:「秋月,你哥回來了,別洗衣服了,進屋吃飯,一會兒吃完
了飯再洗。」
「哎。」蘇秋月答應了一聲就跟著蘇秋林和她媽進屋吃飯了。
普天韻一見院子里沒了人,就往家走去,自己看了這麼長時間,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後來又一想,自己真是沒腦子,男人和女人弄那種事兒都是在晚上,自己大白天跑到這來當
然是什麼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