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這幾天西梁河漲水了,以前膝蓋深的河水,現在已經到了胸口,河上的石橋也被上漲的
河水給衝垮了。
普天韻沒法過河,這幾天也就不能去地里幹活了。
日頭西落的時候,普天韻拿起剛磨好的斧頭,準備劈些木頭留著陰天下雨的時候燒火用
。
忽然,一隻灰色的野兔子從他的眼前一閃跑過。
普天韻住的房子在山腳下,所以時常有從林子里跑出來的野雞野兔等一些野物在房前屋
后經過。
普天韻已經半個月沒有吃過肉了,一見到野兔子,他的眼睛里頓時放了光,普天韻拔腳
就向野兔子追了過去。
野兔子跑的飛快,不過普天韻從小在山裡長大,野兔子沒少抓,知道野兔子的習性,所
以就算野兔子跑的再快,也沒把他甩掉。
很快,普天韻就追到了一片瓜地里,這片瓜地就是廖大珠和廖小珠看的那片瓜地。
野兔子被普天韻追到了窩棚邊上忽然停了下來,腦袋機警向四處張望著。
普天韻輕手輕腳地向窩棚走去,等他離窩棚還有一米遠時,猛地向野兔子撲去,可是沒
等普天韻撲到,野兔子一溜煙就鑽進了瓜地旁的林子里。
普天韻撲了個空,喪氣地想往回走,這時聽見窩棚里傳出廖大珠和廖小珠的說話聲,先
是廖小珠問:「姐,你說女人是咋生出孩子的?」
廖大珠笑著說:「還能咋生,當然是用肚子生了。」
廖小珠說:「你說的輕巧,就像你生過一樣。」
廖大珠說:「我沒吃過豬肉,還看見過豬跑,你沒見過咱家的母豬是怎麼下豬崽子的啊
。」
廖小珠又問:「我是說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咋就能生出孩子來,你說女人跟男人睡覺就能
睡出孩子來,為啥咱倆跟咱爹在一個炕上睡那麼長時間也沒生出個孩子來,他跟咱娘睡覺咋
就能生出咱倆來。」
廖大珠「格」「格」地笑了幾聲,說:「你呀,真是個榆木腦袋,配人跟配牲口是一回
事兒,沒男人撒尿那家什幫忙,女人就是再能耐也生不出孩子來。」
廖小珠也跟著笑起來,說「我知道了。」
廖大珠說:「你的腦袋裡整天都想些啥東西,這些話要是讓咱爹聽見了,看他不打斷你
腿。」
廖小珠哼了一聲,說:「咱爹才沒工夫搭理咱倆,他這會兒說不上在誰家又賭上了。」
普天韻聽到這裡,瓜地邊上忽然傳來幾聲狗叫,普天韻急忙跑出瓜地,直接回了家。
普天韻剛到家門口,就看見馮寡婦正坐在他家門前大口地吃著一根黃瓜,她見普天韻上
氣不接下氣的,問:「天韻,你這是幹啥去了,跟做賊被狗攆了一樣。」
普天韻笑著說:「沒幹啥,我就是去追了會兒野兔子,可惜沒追上。」
馮寡婦忽然板起臉問:「天韻,我問你那天到我家偷看的人是不是你?」
普天韻一天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子,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說「嬸子你說啥呢,我咋
聽不懂。」
馮寡婦一起身,從屁股拎起一個袋子扔在普天韻的腳下,說:「我的話你聽不懂,這個
袋子你總歸認識吧。」
普天韻看了一眼袋子,這個袋子他當然認識,它就是那天裝栗子的那個袋子。
普天韻還想裝糊塗,馮寡婦忽然又說:「正好我家地里的農活沒人干,這這幾天你就到
我家裡把農活都幹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拿著這個袋子去找你媽孟水蓮說道說道去,
這個袋子別人不認識她肯定認識,我看到時候你的臉往哪擱。」
普天韻嚇得臉色一變,他知道這事想不承認都不行了。他低聲下氣地說:「嬸子,我干
,我干。只要你不把這事告訴我媽,你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
我打狗我絕不攆雞。」
馮寡婦「撲哧」一聲笑了出,伸手在普天韻的臉上掐了一把,說:「看你那傻樣,毛還
沒長全,就敢偷看女人洗澡,下次還敢不敢了。」
普天韻連忙低下頭說:「不敢了,嬸子,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馮寡婦說:「你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去我家的地里幹活啊。」
普天韻點頭說:「哎,我這就去。」
這幾天,普天韻每天白天都在馮寡婦家的地里幹活,晚上在馮寡婦家吃完飯就回家睡覺
。
馮寡婦一個女人自己過日子,很多農活她都干不動,有普天韻幫忙她就輕鬆多了。
不到半個月,普天韻就把馮寡婦家裡的農活都幹完了。馮寡婦自然非常高興。
當晚馮寡婦給普天韻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還打了三斤好白酒。
馮寡婦給普天韻倒了一碗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馮寡婦端起酒碗,笑著說:「俊
鳥大侄子,這些天你受累了,要不是幫忙,我家裡的這些農活我一個人得干到猴年馬月。」
普天韻也端起酒碗,笑著說:「沒啥,我這個人沒啥能耐,就是有把子力氣,干這些農
活也沒覺得累。」
馮寡婦說:「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逗你玩的,像你這麼大的小夥子偷看女人洗澡
也沒啥,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偷看過男人洗澡哩。」
說完,馮寡婦和普天韻都哈哈大笑,然後兩個人碰了一下酒碗,馮寡婦先喝了一大口,
普天韻也跟著喝了一大口。
普天韻的酒量很一般,以前他只是在過年過節的時候喝過幾回,不過喝的都不多。普俊
鳥勉強跟馮寡婦喝了半碗,就覺得胃裡跟火燒了一樣。馮寡婦似乎有意要灌他,又把他的酒
碗倒滿,說:「天韻,把這碗酒都喝了。」
普天韻擺了擺手,表情難受地說:「不行,嬸子,我喝不下了。」
馮寡婦說:「有啥喝不下的,酒這東西就是水,不過就是比水辣了些,捏住鼻子,一咬
牙就喝下去了。」
普天韻說:「我真喝不下了,我要是喝醉了,就回不了家了。」
馮寡婦說:「回不了家有啥,嬸子的家就是你的家,你今天要是喝醉了,就在嬸子家睡
了。」
普天韻只好硬著頭皮把馮寡婦給倒的酒全喝下去了,這一喝下去不要緊,普天韻忽然感
到天旋地轉的,腦袋裡「嗡」「嗡」地響個不停。
普天韻想到炕上去躺一會兒,可是沒走幾步,腳底下發軟,他就摔倒了,然後他就什麼
都不知道了。
當普天韻醒來時,腦袋跟裂開了一樣疼,他勉強睜開眼睛向四處看了看,原來他正躺在
馮寡婦家的炕上,屋裡的燈亮著,馮寡婦卻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普天韻忽然覺得尿泡憋的難受,從炕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走到
一棵棗樹下,然後解開褲腰帶,舒舒服服地尿了一泡尿。
忽然,從棗樹後傳來一陣女人若有若無的哼哼聲,普天韻仔細聽了聽,聲音好像是從豆
腐房裡傳來的,以前馮寡婦的男人活著的時候,她家曾開過豆腐房,他男人死後就不開了。
學生現在正在放暑假,陸雪霏也回縣城的家裡了,所以家裡只有馮寡婦一個人住。豆腐
房裡人的難道是馮寡婦,大半夜的馮寡婦不在屋子裡睡覺,跑到豆腐房裡幹什麼去了。
普天韻輕輕地走到豆腐房的窗前,豆腐房的窗戶上掛著藍布窗帘,不過窗帘擋的不太嚴
實,從外面還是能看到裡面的情景的。
豆腐房裡沒有亮燈,幸好有月光從豆腐房的後窗戶照進來。普天韻隱約能看見馮寡婦正
光著身子坐在磨豆子的磨盤上,一對飽滿的肉峰正對著他。
馮寡婦兩腿夾緊,一隻手握著自己的一個飽滿的肉峰,另一隻手伸進了雙腿間。她的身
子隨著雙腿間的手上動作而扭動著,嘴裡喘著粗氣,似乎很難受又很舒坦的樣子。
很快,馮寡婦的身子猛地抖了抖,然後整個人都癱倒在了磨盤上。
普天韻看得目瞪口呆,村裡人都說馮寡婦是個正經女人,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不易,而
且還從來沒傳出過什麼閑話,普天韻此刻才知道馮寡婦為什麼能那麼多年都不找男人一個人
過日子了。
這時,馮寡婦慢慢地又坐了起來,拿起放在磨盤旁的衣服褲子往身上套。
普天韻見狀,急忙跑回屋裡,又躺在炕上,閉上眼睛裝睡。
隨後,馮寡婦也走了進來,她走到普天韻的跟前看了看,見他還在睡覺,就把燈拉滅了
,然後脫鞋上了炕。
想起剛才豆腐房裡的情景,普天韻想睡也睡不著了,下身的那個東西不知道犯了什麼病
,直挺挺地頂起來,把他折磨得夠嗆。
馮寡婦倒是很快就睡著了。普天韻幾次想翻身壓到馮寡婦的身上,可是他沒敢,他知道
馮寡婦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弄出事情來,他可就慘了。
女人的身子摸也摸過了,看也看過了,可普天韻就是不知道跟女人做那種事是個啥滋味
。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普天韻一骨碌爬起來,穿上衣服想回家。
「天韻,天還早著呢,再睡一會兒吧。」馮寡婦說著翻了個身,含糊不清地說了句。
馮寡婦這一翻身不要緊,一對白花花的肉峰從寬鬆的領口處半露了出來。普天韻看著中
間那一條深深的肉溝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想起昨晚豆腐房裡的事情,普天韻的全身就跟火燒一樣難受,他真想把手伸進那條肉溝
里,但他忍住了。
普天韻咬了咬嘴唇,向那兩個如熟透的桃子一般的肉峰又看了一眼,說:「不了,家裡
沒柴禾燒了,我得早點兒回去多劈些柴禾。」
普天韻說完匆忙下地穿鞋,小跑著出了馮寡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