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笑麵鬼
葉辰把護身符往脖子上一帶,便用千裏眼開始查看四周。
葉辰默念口訣,眼中金光一閃。便開始往門外看去。
目光穿過房門和牆體,此時的樓道裏空蕩蕩的。偶爾能隱約聽到上下樓的腳步聲,還有風從樓道窗口灌入發出“嗚呼嗚呼!”的聲音,像是女子在哭泣。
而此時的李澤言已經給朱軍處理好了傷口。正從一旁的布袋裏一樣一樣的掏東西,有符紙,朱砂,桃木劍。
朱軍也從自己的布袋裏拿出一些蠟燭等東西,大致上和李澤言的差不多。
隻見他們倆開始在地上擺弄著,就像是港片裏英叔開壇做法一樣。
林峰好像有些緊張,看著朱軍兩人在擺弄著符紙蠟燭之類的東西,仿佛也猜到了什麽。
葉辰能清晰的看到,他額頭開始往外冒汗。手上的香煙剛抽完,便掐滅重新點燃一支。
這種時候是最難熬的,因為你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來。
時間緩緩流動,朱軍二人的東西似乎也弄好了。此時兩人正襟危坐,閉目養神。兩人的手邊還分別放著兩柄桃木劍。
還是林峰最先忍不住,隻聽他惡狠狠的罵了一聲。
“他媽的!事到如今,我大概也能猜到,等會兒會來個什麽東西。”
隻見他伸手往床底一探,一把黝黑的帶鞘唐刀出現在手中。用力一拔,明晃晃刀刃寒光四射,鋒利無比。
“不管是什麽妖魔鬼怪,等會兒老子劈了它!”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幾人都是麵色一緊,隨即便聽到一個有些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
“都十二點多了!還不熄燈睡覺?”
一聽這聲音,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宿管劉大爺,不由在心裏詛咒他抽煙抽到假煙。
因為葉辰幾人才剛上大一,所以學校是強製熄燈的,不過等上了大二就沒事了。
“好好好!我們馬上熄燈。”葉辰朝門外說了一聲,然後便伸手把燈關了。
啪嗒——
整個房間都暗了下來,隻有地麵上擺放的幾根蠟燭還亮著。
又過去了十幾分鍾,此時已經快淩晨一點了。葉辰也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剛想開口說話。
就看到,地麵上的蠟燭的火苗開始無風自動起來。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奇怪的是,房間裏哪來的風?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葉辰感覺四周的空氣漸漸開始變得陰冷起來。
房間裏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安靜得能相互聽到彼此的呼吸。還有蠟燭燃燒的的聲音,就連空氣也開始變得怪異起來。
讓人不由自主的起雞皮疙瘩,寒毛都豎起來了。
漸漸的,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開始在周圍響起。仔細聽,好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的聲音。
它在笑!
好像是那種嘲諷的譏笑,又仿佛是邪魅一樣的奸笑。
聽著讓人產生一種用手指甲刮玻璃的感覺,仿佛能穿透骨髓。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但卻讓人無法判斷聲音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朱軍二人麵不改色的坐著一動不動,隻是緊促的眉頭讓他們看起來並不好受。
林峰此時快瘋了,一雙手緊緊握著唐刀,手指都因為太過用力而捏的發白。雙眼更是如臨大敵般四處亂瞟,仿佛隨時都會有什麽東西從四麵八方攻擊他。
而此時最輕鬆的莫過於葉辰,隻見他嘴裏叼著煙,還掏耳朵。
雖然聽這笑聲有些瘮人,不過自己連白無常都見過了,還會怕它?
再說了,它再牛逼能牛得過鍾馗?能比閻羅王還牛逼?別忘了,自己還有鍾馗的天師劍呢!
就在這時,門突然自己開了。一道黑影緩緩飄了進來,頓時,一股強烈,冰冷刺骨的陰氣撲麵而來。
隻見一個身穿壽服的白發老太太站在門邊,正看著葉辰幾人陰惻惻的笑著。
張蒼白的臉毫無血色,臉上皺巴巴的。而且畸形變異了一般。有點兒像貓臉,又有些像狐狸臉。
整張嘴和下巴尖尖的,咧著嘴一隻笑。
突然。
笑麵鬼綠油油的眼珠一轉,直愣愣的盯著此刻心裏防線最弱的林峰。
然後猛的一下撲了過去。
由於林峰所在的位置是朱軍李澤言的身後,所以這隻笑麵鬼根本不可能衝過去。
隻見朱軍二人雙手結印,掐訣。口中念道:
“上靈三清,下靈心靈,天清地靈,賜我神靈,敕!”
說完,腳踏七星罡步便向笑麵鬼衝了過去。
朱軍手中的桃木劍泛起了一陣金光,對著笑麵鬼眉心就是一劍。
笑麵鬼怪叫一聲,身影一動便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這一劍。
李澤言見朱軍這一劍刺空,立即上前一步,向著笑麵鬼天靈蓋一劍劈了過去。
可惜笑麵鬼速度太快,身形一晃,便避開了要害,饒是李澤言早有準備也隻是劈中了肩膀。
朱軍見狀,立即祭出一張符紙,口中念著咒語向著笑麵鬼背心射了過去。
符紙頓時化作一道黃光激射出去,笑麵鬼一個躲閃不及,便被射中了背心。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它口中吼出來,身影快速向後退去。
“哼!看來這孽畜也不難對付啊!”朱軍目光有些輕視的看著此時正咯咯奸笑的笑麵鬼,對一邊的李澤言說道。
李澤言沒有回答,反而是警惕的看著笑麵鬼,對幾人說道:
“都小心些,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林峰這時吞了口口水,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聲音顫抖著問道:
“我說,那什麽!這,是個什麽玩意兒啊?”
相比起幾人來,葉辰此時的表現就有些不正常了。至少在林峰看來是這樣。
葉辰很是沒心沒肺的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才悠哉悠哉的對林峰說道:
“老大!今天咱們全是長見識了,終於見著鬼了,而且還是這麽難看的鬼。
怎麽樣,沒被嚇尿吧!”
就在這時。。
周圍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有些怨毒,仿佛附有穿透力一般,刺的人耳膜生疼。
“你們都得死!哈哈哈哈哈!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