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睚眥必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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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到坐在對麵食不言的章萌,他突然想說點什麽。
“你這麽喜歡看電視?
他就記得隻要她在家,好像家裏的電視總是開著的。
“嗯!
章萌點點頭,她隻是覺得開著電視的時候,家裏會有些人氣。
“動畫片?白摯掃了一眼電視問。
她這愛好倒是陰晴不定的,上次他記得自己來的時候,是娛樂新聞。
今天剛開始是廣告,現在是動畫片。
章萌……
“嗯,挺好看。
她淡淡的回應,總不能解釋說自己根本沒看進去,隻是覺得聲音歡樂一點,感覺熱鬧吧?
“哦?這倒是看不出來。
白摯夾了一筷子菜,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白摯說。
“什麽意思?章萌抬頭,這話明顯就是不對勁。
白摯吃了一口米飯,然後這才看著章萌,嘴角上揚,聲音調侃的說。
“很難想象,手起刀落解剖屍體的章法醫,居然喜歡看動畫片。
這反差實在是有些大,這個女人,應該看那種懸疑恐怖片之類的吧!
章萌沒搭理白摯,但是夾了幾筷子菜,快速的吃了起來,比起剛剛的細嚼慢咽,她吃飯速度很明顯快了很多。
吃完以後,她緩緩的放下筷子,看著對麵還沒吃完的白摯說。
“那倒是。
她突然開口,白摯有些沒反應過來。
“解剖屍體太多了,也就沒感覺了,剛開始的時候,那屍體,有的送過來的時候血淋淋的,有的甚至連部位都不全,哦,對了,有的身體,在水裏浸泡的,或者埋的,時間太長? 都有屍蟲。
章萌似乎是很認真的在自己的遭遇,臉上還有種痛苦的神色。
白摯……
“唉,剛開始我也不習慣? 每天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 但是? 解剖的屍體多了,也就沒什麽感覺了,但是也需要動畫片這種童心的東西調解一下? 不然真受不了。
白摯握著筷子的手頓住? 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
聽到章萌的話,他腦海裏浮現的是這個女人在一堆屍體中手起刀落? 幹淨利落的解剖屍體的畫麵。
堆積如山的屍體? 他想想都毛骨悚然。
“哦? 對了? 那個屍蟲? 和咱們現在吃的這個米飯很像? 正是這麽大的米粒一樣的蟲子。
白摯徹底的放下了筷子,目光犀利的盯著章萌。
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怪不得她剛剛吃飯比前麵快了一倍。
他不就是剛剛調侃了她幾句嗎?用得著這麽狠?
“怎麽不吃了?章萌有些明知故問的說。
“飽了。白摯咬牙切齒的回答。
“啊?你吃這麽一點兒?是不是我剛剛將屍體,你怕了?你放心,我們法醫都是格外注重幹淨的? 我們解剖屍體前? 也都和醫生動手術的時候一樣? 是必須反複洗手消毒的。
“哦? 當然,解剖完以後更加得多洗幾遍。
章萌那雙清冷的眼睛眼瞼一動,聲音淡淡的說。
白摯……
靠? 這能比嗎?能比嗎?
特麽的人家醫生救死扶傷,他們是分屍解剖。
一個是活人,一個是死人。
“你可以繼續看動畫片了。
白摯一字一句,眉宇間緊緊皺著開口。
最終,這頓飯就以白摯隻吃了半飽結束了。
第二天的時候,章萌六點鍾就起來了。
她洗漱完以後,便沒有驚醒白摯,直接去了公安局。
她必須去看看,她那個助手,經驗還不夠,她的去看看。
等到了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助手小陳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看這樣子,估計是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去。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然後將辦公室裏掛著的一件外套輕輕的蓋在了她肩膀上。
然後,便轉身走進了解剖室。
解剖室裏,是前幾天送來的那兩具屍體。
她翻看了一下旁邊放著的屍檢表,仍舊是沒有任何結論。
她靠近死者,掀開他的眼睛看了一下,沒什麽異常。
一個人,怎麽可能好端端的突然暈過去,然後就死了呢?
況且,這兩個人的死因相同,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讓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中毒。
可是,無論是這些人的切片還是內髒的檢測,什麽都沒查出來。
她重新比對了一下各種檢查數據,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章萌從解剖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
助理小陳緩緩的從桌子上坐起來,她肩膀上的衣服緩緩的滑下來。
看到章萌從解剖室出來,她眼神迷離的有些沒反應過來。
揉了揉眼睛,等看清楚了,這才急忙站起來。
“章法醫,您怎麽來了?您不是在家裏嗎?
章法醫不是受傷了嗎?怎麽會大早上的從解剖室走出來?
“我來看看。章萌開口。
“您的傷?
“沒事了。
章萌說完,便抬腳,打算去李彥那邊看看,看那個被白摯打的昏迷不醒的人有沒有醒來?
看看從他那裏能不能得到什麽答案。
“昨晚一晚上沒回去,去吃點早餐吧。
章萌掃了一眼小陳開口。
說完,便離開了。
李彥的辦公室裏,他正坐在辦公室裏,看那天晚上襲擊章萌的那個地方周圍的監控,看能不能看出什麽。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了。
“進來。他連頭都每抬。
章萌進去得時候,李彥真在專心致誌的看著監控錄像。
“還在忙?
章萌走進去,開口。
聽到章萌的聲音,他急忙抬起頭來。
“你怎麽來了?
他的聲音,除了驚喜以外,還帶著些擔憂。
“我來看看,那個人醒了沒有?
章萌說著,直接走過去坐在了他對麵。
“醒倒醒了,不過什麽都沒問到。
李彥站起來,走到飲水機跟前,給她倒了一杯水。
“什麽意思?
章萌接過李彥遞過來的水杯,然後開口。
“他倒是醒了,可是好像記憶力出現了問題,問什麽他都不說,都隻說不記得。
李彥搖搖頭,這個案子有些棘手。
“不過——李彥停頓了一下。
“我感覺他好像並不是什麽都不記得,他好像更多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