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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靈與肉

  混亂間,化妝桌的東西散亂一地。眼影盤五彩繽紛的顏色在碰撞間化成飛粉,融進空氣。


  她又不敢出聲呼叫,更擔心化妝間的門隨時有可能被打開。這種隱秘的場所翻倍著她的羞恥心,就連氤氳著沉淪的嚶嚀都羞於啟齒,隻敢悶進季影的脖頸。


  眼見著脾氣暴躁的雪豹逐漸柔化成收起利爪的小貓,季影就特別有成就感。


  因為是公開場合,他縮短了時間。在即將俯衝的瞬間,扣住女人的後腦勺和她親個夠。


  “這下子不小氣了吧?”他貼麵耳語,將時薑潮紅的臉蛋兒都瞧進心裏。他心裏裝得滿當當的,都是她不同狀態的模樣。


  認真的、使壞的、欣喜的,亦或是生氣的,等等,在每一個不見人的夜裏都能反複回想。但最喜歡的還是當下這種欲拒還迎。


  明明渴望又要裝作不屑,表情矜傲但身體又很誠實。她咬著唇不想出聲,可所有的靡靡之音音卻又通過另一張嘴兒發了出來。


  “啪——”


  “啪——”


  “啪——”


  ……


  節奏由緩至快,時薑有點承受不住,一遍遍叫著“季影”。


  “這下不小氣了吧。”季影調整了個姿勢方便自己深入,同時也方便看時薑的“求饒”。


  直至見她搖著頭回答他的問題,他才變慢速度。可一旦變慢,時薑也忍不了。


  因為她還沒到。


  千方百計想傳達的信息與暗示都被無視得徹底。季影從兜裏掏出戒指盒,打開。語氣褪下一層淺淡的俗念,平添了一絲認真和嚴謹:“自己手指進來,還是我幫你戴。”


  時薑黑人問號臉,“就當下這種情況,你他媽在逗我?”


  ???


  明明某個部位都還硬挺著。


  可問出的話題又頗為嚴肅,跟他們第一夜那句“自己動”相對比,還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我認真的。”季影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憑一己之力硬生生將一場原本可以浪漫到感天動地的求婚變成一場談判。


  笨拙的孩子氣在此時顯露無疑。他窮盡腦細胞,唯一能想到的一句就是隻有交易:“什麽時候答應了,我什麽送你登頂。”


  時薑:!!!

  哪有這種求婚的啊!


  她感覺很幻滅,氣得咬牙切齒隻想唱反調:“如果我不呢?”


  “那就僵著。”


  時薑:“!!!”什麽狗玩意。


  “直播活動這才剛開始,你應該要過去主控室的吧?”季影埋入她的脖頸,細致地啃咬品嚐著。氣息荼蘼緋然,一點點剝離時薑的理智。


  行為舉止表現出來的攻擊與占有,顯露無疑。見時薑意亂情迷之際,他又冒死啞著聲兒提醒:“他們知道你在這兒嗎?”


  時薑慍怒,“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確保百分百的成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阿薑不想擁有我這累不死的牛嗎?”男人從絨麵小方盒拿出一枚女戒,扣在食指。同時俯身湊近時薑的嘴,繼續探索尋覓著熟悉的嬌軟。


  話語還在繼續。


  “長成一副你動不動就想輕薄的樣子,身材可以繼續努力保持。錢能自己賺不用你扶持,必要的時候整個元新集團都是你的資金庫。體貼廚藝好也不黏人,給你過火的自由任你滿世界跑,我自己會按時下班。寧願晚上獨守空閨等著一個不回家的人,也盡可能不參加一些應酬。”


  “這麽好的男人,你就不想收入囊中嗎?”


  時薑:“……”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先入為主,她總覺得季影在自賣自誇的時候還包含不少深閨怨婦的幽怨。她警告道:“你再內涵我,我就要穿衣走人了哈。”


  “跑得了嗎?”季影噙著邪魅的笑意。動作是真的溫柔,狗也是真的狗。


  仗著自己在裏麵挺立的勢頭,但凡時薑稍微有想要走人的苗頭就撞得她七零八落。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在混亂中將戒指給她無名指套上,半開玩笑半認真,“阿薑很滿意我的活兒。”


  靠。


  時薑暗罵了聲。


  她完全看不慣這男人暗戳戳自豪的嘴臉。想找機會反駁,奈何人家說的都是實話,一句都沒有添油加醋,真的不能再真。


  她估計這男人應該是想破了腦袋才想到這麽一招,防不勝防啊。


  “就這麽擔心我拒絕?”她啞然失笑。


  但仔細回想,季影會這麽小心翼翼其實不無道理。


  因為這一路走來,自己表現出來樣子並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嬌軟。無論是愛欲的主動也好,還是日常的依賴或柔弱也罷,她都沒有表現出小女人的那種嬌弱姿態。


  反而衝得很,事業心強得遇鬼殺鬼,遇神殺神。特別是最近,脾氣也暴烈得不行,稍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想把這男人踹下床。


  像是一隻完事後就開始磨刀霍霍的女螳螂。


  不過這樣子也有好處。偶爾一次放肆的風情萬種,便叫男人意亂情迷,肝腸寸斷。


  就比如現在。不過是曲著雙腿,主動纏著季影的腰。稍許用力往自己身上勾,季影便開始氣血上頭,就連回應都依從著本能,顯得稍許笨拙。


  燈影晃蕩,映耀出一朵人間富貴花的身影,濃豔芬芳。


  女人慢條斯理從戒指盒拿出一枚男戒,握在手中。鑽光是金貴的澄黃,如太陽般閃爍明耀。六麵鑽體精致完美,顯得貴氣無比。


  季影的手掌寬大,骨節分明,一看就是被時光惠贈了滿腔的溫柔。時薑拿著戒指在他無名指比劃了下,借著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沒有立即戴進去。


  眼皮微掀,不期然捕捉到他剛消融又凝聚的落寞。


  時薑有點懊悔自己好像做過頭了。指尖嵌入他粗硬的發絲,摟著他喃喃自語。


  “季總,你太低估自己在我這裏的份量了。我隻是今年新官上任,工作比較忙而已。時尚圈那麽多男人風格各異,眼花繚亂也沒見心動。嚐過過了山珍海味,品過金瓊玉露,又怎麽可能吃得下其他。不過——我愛自己確實是存在的。我得先愛自己,成為自己,才來談愛你。”


  時薑要他知道,從小到大他想要什麽東西都輕而易舉,唯獨女人眼眸裏的日月星辰不可捉摸。


  隻可以擁有,不可占有。


  她坦誠布公後問:“這樣子接受嗎?”


  季影:“接受。”


  “那就好。”


  時薑將頭發挽到一邊,下巴頦兒微低。將季影的手牽到麵前,“接下來別說話。用心感受。”


  說完,當著他麵將戒指半含在唇邊,輕咬著。唇形微微撐開,能看到潔白的貝齒。


  她在笑,笑得狡黠得意,媚眼如絲,勾得季影腦袋空空,不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麽。


  直到指端觸到滑膩溫濕的舌尖,他才意識到什麽,下意識倒吸一口氣。


  這一幕,他會記得一輩子。


  女人撩起豔麗的妝,一副柔情媚態,緩緩借著舌尖的送動將嘴邊的鑽戒套進他的無名指。


  一點一寸,指端被套進一個白金的指圈,是一種宣告歸屬的儀式,也是一種將他靈魂拉進放縱的深淵。


  指圈一點點下滑,嵌入最底端。季影的手指也整根沒進,時薑舌尖一卷捎帶著嚐了下。


  吐出時麵露嫌棄,隨口一提,“鹹的。”


  季影噎了瞬。


  “不是鹹的難道還想是其他味?”他沒好氣。同時也深吸一口氣,再也沒法忍住這副純欲結合的撩撥。


  不管是不是暗示,季影都沒再克製自己。扣住她左手,掐住腰埋入脖頸開始莽足了力而動。邊動還要邊咬耳朵,語氣曖昧緋熱,“放心,下麵的一定不是什麽鹹味。”


  聲線已然嘶啞,看得出來他也磨到了極致。


  考慮到這裏還是公眾場合,季影速戰速決。不再講究什麽技巧,隻是一味的索取占有,再給予填滿,片刻功夫就使得時薑渾身滾燙。


  他原本想中途退出象征性套一下,結果聽到時薑緊蹙著眉頭,若有似無喚著一聲老公,霎時抑製不住衝出一發。


  開弓沒有回頭箭。


  地質運動總是發生得悄無聲息,熔漿到處流竄,所及之處,所有的間隔隔閡都消融在大地。


  靈與肉的結合,此生唯一的信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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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妝間的門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沒有人敢上前敲門。


  但眼見著時間臨近,時薑的總裁秘書很焦急。奈何被一個守護神閔景輝擋在門前。閔景輝秉公辦事,來一個擋一個,來一對擋一雙。


  直到化妝間裏的人轉動了門把。


  季影親自開的門,時薑則目不斜視走出,不說氣場,至少場麵和架子已經有了。衝門口的閔景輝微微頷首,她問道:“距離結束還剩幾分鍾。”


  閔景輝:“三十分鍾。”


  “……”


  好家夥。


  我直接一個好家夥,竟然能在化妝間“磨蹭”將近一個多小時。


  “那走吧。”時薑抓緊時間,吩咐被擋在門口的秘書帶路,“過去後台。”


  秘書不敢耽誤:“好的。”


  時薑頭也不回離開。健步如飛,唯有季影能察覺到她腳步發軟,愧疚摸了摸鼻頭。好像又不小心鬧過頭了。


  伍梓柔終於在後台看到她人影,火急火燎要她過去站到模特隊伍的C位。


  牽到她手時,察覺到一個異物。


  定眼一看,驚呼了聲,“什麽時候求上的?白天吃飯的時候不是還沒有嗎?”


  她聲音本來就大,耳邊還掛著個耳麥用作指揮全場。這下一聲吼,整個後台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會心一笑。


  時薑: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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