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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老公,求你了

  聲起聲消,廊道的燈控隨著一陣安靜而自動熄滅。衣帽間的門半掩著,逃逸出暖氣捎帶了不少靡靡之音。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寒風拚命想鑽進窗縫而發出的嘶啞。


  理智在濃稠的夜色全然失控。


  這天夜裏的風雪,剛好是今年最大的寒潮。冰霰皚皚,乘著風墜落萬家燈火,附在窗戶,融成水霧給外冷內熱的窗玻璃添加了層磨砂濾鏡。


  朦朦朧朧的,唯美至極。


  玻璃花邊的水錘紋蕩漾著若有似無的虛影。


  影子白晃晃的,也透著一點不可名狀又酣暢淋漓的紅。


  時薑用全身心的交付,引來了一場似乎沒有休止符的歡愉樂律。鼓點節奏整齊而有規律,輕重緩急換著樣兒來。


  隻不過進了幾個拍子,就磨得她嚶著嚀帶了哭腔,憐著哀怨著,要季影不能這樣子。


  至於不能這樣子是哪樣,她沒直白說個所以然,所以季影就任著自己來,細細品味著送到嘴邊的肉。


  任由時薑怎麽暗示,都隻是淺嚐輒止帶動著她各種造作折騰,就是不加速送她登頂。


  這男人的體力是真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偷偷進補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擺明了想使一場蔫兒的壞。


  臨門一腳,他強忍著停住。將女人額前溫膩的頭發往耳後撥了撥,半哄半騙道:“季總聽膩了,來點別的。”


  “別的…啊嘶…”時薑隻覺得頭昏腦漲,顰著眉唇愣是把兩個字的名字念得斷斷續續,中間摻雜了不少淺吟。


  季影聽得耳朵酥麻,但隻是這些還遠遠不夠。


  “合格線。”他評價完,重重一推進,推得身下的人當即一哼。身下女人的哭腔越來越濃厚,抱著他的脖子,開始胡言亂語叫起了“小叔”。


  手上的力度也沒輕沒重,不自覺又在他後脖頸掐了幾道紅痕。季影當下不覺得疼,他隻覺得特別帶勁,喃著幾聲“阿薑”的同時又惡趣味往深送多了幾下。


  邊送還邊繃緊身子,語氣濃烈著別樣的血性剛烈,“乖,這是附贈的。”


  可憐時薑猝不及防挨了幾下,被突如其來的情|熱推送著上下一顛,溢了好幾聲。


  可還是沒能上岸。


  她著實累極了,有一瞬間不想跟他玩,攤成鹹魚。


  季影雖察覺到了她的消極抵抗。


  沒歇停,反而更加來勁。垂頭含扯了條鑲嵌著銀鑽的鏈線,一並將一側珠峰裹挾著入了嘴。


  加了鏈條物,摩擦升級。不過共同碾磨幾下周遭就泛了一層嬌紅。比以前強烈的酥麻快意也刺激得時薑理智喪失過半。


  一邊本能拱著身子享受著這沉淪,一邊又後悔自己今晚的羊入虎口。


  沒有人知道季影在床上是多麽地狗。


  他傾盡了盛世的溫柔,嗬護她寵成小嬌女人。又帶著來自上位者的權威頑劣,變著法兒要她也表現出鮮為人知的一麵。


  她隱隱約約能猜到季影在虛榮心的促使下想她開口叫什麽,但是沒法說出口。


  這男人每次就會趁著這個時候占便宜。


  但時薑管不了這麽多了。


  春水已經漾滿了她眸底,她即將決堤。


  “季…季影。”求饒聲無助得像是冬天夜裏踩踏著雪地覓不到食物的雪豹,饑腸轆轆,卻依舊帶了點天生的強勢。


  修長的腿貼著他腰間,勾住下壓往自己身子帶。她想奪回權利,主動要求他貼過來。


  女人動起情來像是一朵保加利亞的玫瑰,嬌豔風情,抵死纏綿就差要了他的命。纖細茭白的雙臂也交繞著他脖頸,季影心軟一陣,想著這次暫時放過她。


  人順著她意湊過去。


  柔弱的小雪豹就張著牙咬向他下巴。力度不小,能留下牙印。


  “影哥哥。”聲音雖然嬌滴,卻聽得季影脊背一僵,差點就軟下去。


  影哥哥這個稱呼可不是什麽助興的好詞好語。


  對視了下她略帶壞意卻潤得能掐住水的狐媚眼,季影看出她一點都沒拿自己危險的處境當回事。


  “看來還是給你的甜頭太多了。”季影無奈,堵住她嘴不給再扯出一些煞風景的話。


  不就是想威逼利誘讓她叫一聲“老公”嘛,來“日”方長,他還沒不信撬不動這種帶毒的嘴。


  如此一想,他動作就又快了不少。


  帶著強勢的勁頭吻得她暈暈乎乎,再稍微退出一點,支起身子快速將雙腿卡在肘間。


  時薑隱隱約約感覺他要把自己擺弄成什麽形狀,直嚷著“不行!停下!”


  一旦被擺成了M型那還得了,那什麽節奏都由他說了算。


  “你說不行就得依著嗎?不好好懲罰一下,還真是無法無天。”季影說最狠的話給最纏綿的吻。


  唇齒之戲,焦灼得難舍難分。緊接著又趁時薑全身心放鬆迎合的時候沒入至深至底。


  “啊嘶…”時薑拱身仰脖,又一次被征戰四方的鼓聲奪去了理智。


  “可真能咬。”季影也差點繳械,深吸一口氣。


  堪堪穩住。


  乾坤落定,一鼓作氣的鼓聲不再講究輕重緩急。每一下敲擊都是強有力,頻率密集得讓人心火沸騰。


  室外飛雪玉花,已經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室內赤火沸水,愣是被季影憑借著一股殺紅眼的衝勁將兩人的溫度提得汗如雨下。


  時薑到最後覺得自己像是泡在滾沸的浴缸裏,哪裏都熱得很。


  感覺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被騰空抱起,要雙腿勾住他腰間才不至於滑落掉下去。


  季影開門,穿堂風冷得她一個機靈往懷裏縮。他又合上了點,打著商量的語氣,“阿薑,咱們回房間再繼續。”


  “哦。”時薑困得想睡。


  “跟你說一聲,走廊有監控。”


  時薑聽不出話裏的意思,作勢要下來。但季影有其他心思。


  強勢托著她圓潤的月殳瓣,有一下沒一下揉著,“不放下來。我想待在裏麵抱著走過去。”


  時薑:“……”


  “除非…”他拖長了音,不等話說完就啪地一聲突然使勁拍了下側股,拍得時薑緊地一縮。


  他!

  他竟然敢打…打她的…


  “你放我下來…”時薑撲騰著腿,整個人又氣又羞。


  她還沒這麽被對待過。被拍過的地方有點兒辣疼。但季影卻明顯地感覺到,“緊了。”


  “放鬆點阿薑,萬一出了門在走廊頂不住就不好了。”


  “……”


  時薑掙紮無果。


  察覺到他有點等不及想趕緊回房解決。一想到自己第一天過來季家就要留下難以啟齒的畫麵,她殺夫的心都有了。


  門又打開了點,

  情急之下,時薑不管不顧,半推半就地咬著耳朵妥了協道——


  “老公,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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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影如願以償。


  雖然使用的手段並不算太光明磊落,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時薑突破了心理防線,開了第一個金口。


  隻要有了第一句,後來就會有無數句。


  無論是在回房前推她上位登頂的獎勵,還是回房後到浴室的共浴,亦或是第二天興致一起,又拉著時薑開始打地樁,他都一定要磨著身下的女人叫老公。


  每聽一句,他就越起勁,仿佛像大力水手吃了能變強壯的菠菜。這個詞因為時薑變得非常有儀式感,且具有魔力。


  是一句魔法咒語。能幫季影延時,也能給時薑脫敏。


  叫到後麵,時薑都快覺得這兩個字的意思就跟“嗯啊哦哈”等語氣詞差不多,已經麻木。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事情。


  她沒有像初開口那樣子羞臊,但季影依舊受用。


  受用的後果就是,晨起運動之後,時薑哪怕在浴缸泡了個把小時都覺得肌肉酸脹。


  就更別說身上那點至少三四天才能消的痕跡。


  這個狗男人!


  她氣不打一處來,任由外麵的人敲門就是沒應聲。趴在浴缸前,在手機在給自己挑衣服。


  昨天過來的時候她是穿著禮服的,但一夜過去時過境遷。饒是她昨晚穿著再怎麽光彩奪人,這條裙子近期都不會被寵幸。


  包括圓領、方領、吊帶等所有能露出脖子的衣服都不適合,選來選去,時薑發現自己能穿的衣服隻有高領。


  這麽一想,對季影的唾棄又多了幾分。


  這狗子上輩子八成是個刮痧儀吧,嘴巴一啄就能起紅痕。


  接連下了好幾單,突然忘記問地址。猶豫著要不要去微信找人,驀地,門鎖滴答一聲。


  它開了???

  “改裝過的電子控製。”季影雲淡風輕,似乎對她的詫異不當一回事兒,“就算從裏麵反鎖了也能開。”


  “……”服氣。


  “這裏是換洗的衣服,爸媽已經回來了,我先下去接他們。”季影說著話,把衣服袋子放在洗手台。


  作勢要往外走。


  是的呢。雖然經過了一夜的銷魂蕩魄,但隻要衣冠楚楚,他就是人前顯貴的天之驕子。


  時薑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季影也配合,應得有模有樣,“好的,薑總。”


  真是能屈能伸。時薑一時沒忍住彎了眼眸,笑出聲。


  長輩都回家了,時薑沒理由還繼續泡著澡。快速洗漱完畢,換上新衣服。


  衣服牌子沒拆,但已經幹洗過。不怕新買的布料髒,這個細節很是戳心。


  柔軟親膚的高領毛衣,搭配一件溫厚的駝色馬甲。隻要配合化一個淡妝再梳起丸子頭或卷發馬尾就顯得溫婉動人。


  是最適合見家長的衣服。不需要職場經驗的如履薄冰也不用過分講究,家人之間的相處舒適大方就好。


  時薑能感受到季影想從細節改變她對家庭的認知,但當人走到樓梯想下去時,臨到一腳還是有些犯怵。


  “睡醒了?”家裏的保姆秀姨看到她的身影,笑著跟她打招呼。


  “蘇女士在廚房看火呢,您請到飯廳來稍等片刻。季董和季少在書房談事,一時半會兒估計回不來。”


  一句話交代了全家人的動向。


  不知為什麽,她有種他們都在等自己適應好環境,再一個個登場亮相的錯覺。


  “對,咱們先吃著。”蘇婉晴見她下樓,殷切地過來挽著她手,“今年的事兒出奇地多,又接近年底,保不準要聊上個把小時。”


  因為事先做好功課,今天的早餐是偏中式點的,幾碟早點外加一碗文火熬製的參粥。


  補腎養血,還能壯點陽氣。功課可以說是做得頗足。過來人經驗,著實老練,老練得時薑感覺自己無所遁形。


  蘇婉晴有心觀察了下,發現時薑的家教是真的好。儀態端莊,連拿筷子的姿勢都是標準的。她見過不少孩子連標準的拿筷姿勢都拿不對,有時候一些家教用不用心就體現在這些細節。


  “多吃點。一看你昨天就累壞了。得多吃點。”


  時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她下意識抬高了點領子,就差把自己半張臉埋進去。蘇婉晴眼尖,但隻是抿緊了嘴憋笑,看破不說破。


  跟秀姨交換了下眼神,秀姨轉身離開走出飯廳。期間跟季影逢了個正麵,呀地聲語氣關切,“季少您這下巴是怎麽了?”


  聲音不大,順著風能傳進飯廳。


  時薑聽到時眼皮一跳,嚼都忘記嚼,屏氣凝神地聽。


  殊不知自己靜止著動作的畫麵,在季影眼中美成了一副畫。


  他下意識摸向繃帶,撒謊撒得麵不改色,“今早剃須刀有點鋒利,被刮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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