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芥川整個人都有點兒發懵。


  這個人是誰？為什麽會穿著他的衣服？為什麽會跟在蒼花小姐身後？為什麽會跟蒼花小姐一起來武裝偵探社？

  很多問題一下子湧上心頭, 芥川忍不住開口：“蒼花小姐……”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蒼花將一直躲在自己身後的中島拉到前麵來, 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笑眯眯地對芥川他們說道，“他叫中島敦, 是我剛剛收養的貓貓。”


  芥川瞳孔地震：“貓貓？！”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中島看了幾秒鍾，“可他不是貓。”


  亂步摸著下巴：“嗯……芥川說的你昨晚出去擼貓貓了，看來說的就是他了。他——”


  “噓——”蒼花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對亂步說道, “先不要說。亂步先生連這個都看出來了嗎？”


  亂步聳了聳肩：“你都帶他來武裝偵探社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與謝野已經湊到中島麵前去打量他了，中島雖然有些害怕, 但還是很努力地擠出了笑容，禮貌地對與謝野說道：“您好……”


  “這孩子挺可愛的啊, ”與謝野伸手揉揉中島的腦袋，“恭喜你啊芥川, 你們家又多了一個人。”


  芥川抿著唇緊繃著臉, 用一種帶有排斥和敵意的眼神看著中島：“他穿著我的衣服。”


  蒼花解釋道：“因為敦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 我帶他回家洗澡，就暫時先找了你的衣服給他穿。這衣服你不是穿不下了嗎？之前我收拾了還準備扔掉的，現在可以留給敦穿了。”說著，蒼花就用兩隻手rua起了中島的頭發，“這孩子很可愛對不對？”


  ……才不可愛！芥川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蒼花昨天明明說的是她去擼貓了，還要領養貓貓, 現在他們家要多一口人是怎麽回事？這麽想著, 他又看向了中島, 在看到對方臉上有些害羞但是又被rua的很舒服的表情之後就覺得更不爽了。


  好想揍他！


  芥川的羅生門蠢蠢欲動，就在這時，國木田推了推眼鏡麵帶疑惑地問蒼花：“那你就是要領養這個小孩？可芥川說的你要領養貓是怎麽回事？”


  蒼花搓著中島的臉蛋對國木田說道：“敦就是我說的那隻貓貓啊~對了，福澤社長在嗎？我昨天跟他約定了見麵的時間。”


  “在的，”文員小姐姐微笑著說道，“社長也是剛回來沒多久，他說要是蒼花小姐來了的話，就帶你去他的辦公室。請跟我來吧。”


  “我們走吧，敦，”蒼花摸摸中島的後腦勺笑眯眯地對他說道，進去之前還不忘叮囑芥川，“要好好工作哦，龍之介。”


  芥川點頭：“是，我知道了。”在蒼花跟芥川說話的時候，中島也轉頭看了芥川一眼。當著蒼花的麵，芥川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蒼花轉過頭去之後，芥川看著中島的眼神就立刻變得凶狠起來，嚇得中島打了個激靈。


  這就被嚇到了？哼。


  “怎麽了，敦？”


  “沒、沒什麽！”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與謝野忍不住搖了搖頭，意有所指地說道：“唉，有些人啊，表麵上看起來是個已經能獨當一麵的偵探社成員了，其實內心還是個小孩子呢。”


  芥川麵無表情：“與謝野小姐是在說我嗎？”


  與謝野聳肩：“我可沒有點名道行地說是誰哦。”


  國木田還是有些迷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蒼花小姐說要領養貓貓，但實際上她領養了一個小孩？她帶那個小孩去見社長幹嘛？”


  與謝野看向了亂步：“關於這一點，亂步先生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


  “顯而易見啊，”亂步將雙手反剪在腦後，“那個叫敦的孩子也跟我們一樣嘛，是個異能者。小蒼花不讓我說，那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是個異能力者。小蒼花說他是貓貓，那應該是可以變成貓科動物的異能力。”


  與謝野點著下巴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那蒼花帶他來這裏，目的應該也是讓他加入偵探社吧？如果他的異能力真的是可以變成貓一類的動物，那社長一定會很喜歡他，說不定他很快就會成為社長心裏最喜歡的社員——”


  亂步拍桌而起：“不可以！”他氣呼呼地說道，“我才是社長最喜歡的社員啦，我才是！”


  芥川眼睛一亮，也拍著桌子湊到了亂步麵前：“亂步先生，我們合力來阻止那個家夥進偵探社吧？”


  亂步毫不猶豫：“好！”


  兩個人互相握手：達成共識！

  一旁的國木田和與謝野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他們偵探社實際年齡最小和心理年齡最小的兩個社員真是幼稚透了！


  ***

  將蒼花和中島帶進社長辦公室之後，文員小姐姐就退出去了。


  福澤諭吉看著進來的兩個人，神色淡然地對蒼花說道：“你來了。”他的視線落在跟在她身側明顯十分不安的中島身上，眼裏多了幾分探究，“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嗎？”


  蒼花點頭：“是的。”她向中島介紹道，“敦，這位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先生。”


  中島小心地跟他打了個招呼：“您好。”


  福澤諭吉點了點頭，然後對他們兩個說道：“過來坐下說吧。”


  蒼花帶著中島跟著福澤諭吉一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剛坐下沒多久，蒼花就感覺到身旁的中島抖了一下。她不禁擔心地問道：“怎麽了，敦？”


  “沒、沒什麽……”這麽說著，中島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門外，然後向注視著他的蒼花和福澤諭吉解釋道，“那個，我好像聽到了外麵有聲響，類似於拍桌子那種……”


  福澤諭吉微微眯眸：“我們偵探社的社員們平時比較活躍，但是關著門，你連這個都能聽到嗎？”


  蒼花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小動物的敏感吧。”


  中島覺得很不解，他不明白蒼花為什麽一直說他是貓貓，現在又說他是小動物。不過……這個說法聽上去很可愛。而且小動物都很招人喜歡，他也想能有人喜歡他。


  中島想了想，從蒼花出現開始就對他很溫柔，對他沒有絲毫不耐煩，還帶他回家，讓他洗澡換衣服，帶他去吃了很多好吃的茶泡飯，他覺得蒼花應該是喜歡他的。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貓……不是，”福澤諭吉在失言之後立即改口，“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嗎？”他注視著中島，看了一會兒之後，福澤諭吉歎了口氣，“看起來跟芥川入社的時候一樣大。”


  “嗯，沒錯，他比龍之介小兩歲，”蒼花回答道，“跟小銀一個年紀呢。不過，這孩子跟龍之介還是不一樣的。”


  今天上午，蒼花把中島帶回家之後，在他洗澡的時候跟福澤諭吉通了個電話，把中島的情況簡單地告訴了他。福澤諭吉沉吟片刻之後問道：“所以，你還沒有告訴他是怎麽回事嗎？”


  “沒有，”蒼花搖了搖頭，“他進入異能狀態的時候是沒有意識的，恢複之後也沒有記憶，所以他對自己的情況完全不清楚，我就算說了，估計他也不會相信的。”


  對於蒼花和福澤諭吉這段對話，中島聽得雲裏霧裏。他基本能聽出來他們兩個說的是他，但是內容就聽不明白了。什麽異能狀態？失去意識和沒有記憶又是怎麽回事啊？

  中島茫然的表情印證了蒼花說的確實是真的。福澤諭吉沉吟片刻之後對中島說道：“雖然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對你來說有些殘忍，但這是你必須要知道的。中島敦，事實上，你是一個異能力者。”


  “異能力……者？”中島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瞳孔也在一瞬間收縮起來，“那是什麽？”


  “簡單來說，就是你是一個有異能力的人。”蒼花解釋道，“你知道為什麽院長會把你關在地牢裏嗎？是因為你到了晚上會變成老虎的形態，那個時候你會完全失去理智，恢複到人類的形態之後又完全失去自己變成老虎時的記憶。你沒辦法控製自己的異能力，這對孤兒院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中島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蒼花說的話，他喃喃自語地說道：“怎麽會呢？我怎麽可能是蒼花小姐說的那樣子……”


  “因為你完全沒有記憶，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你沒辦法接受我也就能理解，”蒼花忍不住歎了口氣，“可是你想想看，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院長為什麽要把你關起來呢？你再想想那間關你的地牢，有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什麽……問題？”中島還是不敢相信，但是思維卻隨著蒼花的引導開始回憶關於那間地牢的一切。牆壁上碎裂的痕跡、牢門的鐵柵上微微扭曲的形狀、還有上麵一些奇怪的齒印……


  看著中島越來越白的臉色，蒼花神色平靜地對他說道：“看來你知道是什麽問題了。”


  中島低著頭不說話，但是放在膝蓋上的絞的發白的手指和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卻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不安和掙紮。他花了很長時間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抬起頭來的時候，眼裏包了一窩淚：“所以，我是怪物嗎？”


  “當然不是啊，”蒼花揉著中島的腦袋笑眯眯地對他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你是可愛的貓貓。”


  中島吞了吞口水，眼淚也一下子憋了回去：“可是，蒼花小姐剛才說的是，我到了晚上會變成老虎……”


  想擼擼。福澤諭吉默默地想到。


  “老虎也是貓貓，是大貓貓。”蒼花理直氣壯。


  “但是……”


  “是貓貓！”


  看著蒼花一臉堅定的表情，中島就知道自己大概是沒辦法改變她的說法了。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蒼花剛才說，他到了晚上會變成老虎，而且還會完全失去理智。那蒼花把他帶回家，到了晚上他變成老虎的話，不就會傷害到她了嗎？！

  害怕自己會給蒼花帶來不幸的中島急忙對蒼花說道：“蒼花小姐！”


  “怎麽了？”


  “請你也把我關起來吧！”


  蒼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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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敦：我是老虎啦！

  蒼花：不，是貓貓

  社長：什麽都好，快讓我rua

  最近想要固定更新的時間，早九點和晚九點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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