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猴子真的是個人
第222章 猴子真的是個人
收取應龍骸骨后，沈行知沒有立刻前往長安將骸骨送給姜璃，而是以飛劍傳書告訴了姜璃，約定明日在長安城外見面。
得到沈行知這個消息后，姜璃是喜出望外，她倒是明白沈行知這麼做的用意，畢竟如今暗中確實有許多眼睛監視著她這位大都護夫人。
沈行知的傳書中也沒說有什麼要事，但姜璃還是格外謹慎，當天她就吩咐下人，說明日要去城外郊遊。
等沈行知回到烏州城后，先是與三藏見了一面。
「大師西行先緩一緩，我想請大師先編纂禪宗經義，而後我會上書陛下，將禪宗之法在大唐大力推廣。而且接下來的西行之路，我想應該有所改變了。」沈行知與三藏說話已經沒必要彎彎繞繞了，他直接開門見山。
關於編撰經義三藏自然沒問題，他立下禪宗也不能光靠幾句話，一個教派也是需要典籍和思想支撐的。
「小僧也有這個打算，只是西行之路有所改變是何意？不知大都護有什麼安排？」三藏對沈行知時刻保持敬意，正常情況下沈行知的安排三藏都會照辦。
下一刻沈行知也是直接了當的說道：「此去靈山已經不再是取經了，而是禪宗與大乘佛教的教義之爭，更是大唐和人族與靈山的戰爭，既然是戰爭便要有戰爭的樣子，我打算派安西大軍與大師同往靈山，這一路上也好宣揚我大唐天威。」
「讓貧僧與大軍同行？」三藏也顯得無比意外，他從未想過自己去靈山會是帶著一支大唐軍隊。
「我覺得沒什麼不好的，你是先帝欽命的取經使者，就是本官再任命你為安西大都護府的將軍也不是不行啊？」沈行知笑著說道，這句話聽起來是玩笑，可明顯大有深意。
三藏愣了一下，不過下一刻他還是雙手合十，對著沈行知恭敬的說道：「貧僧願意聽大都護安排。」
「那好，大師便在烏州暫住一段時間，城中原本的那些寺院我已經命人拆除，不過我將普陀寺留了下來，那些不願意還俗的僧人也全部遷往了普陀寺，這寺廟現在還沒有名字，以後就是大師你在烏州的道場，那些僧人如果能改信禪宗，便也算大師的弟子。」沈行知點了點頭后說道。
這幾日烏雞國的寺廟基本都被拆了，絕大部分僧人也都還俗了，不過總還是有一些不願還俗的，這些人沈行知也不能將他們都殺了，如果那樣的話他與三大士強行度化也沒有分別了。
普陀寺就是原本烏雞國供奉觀音的寺廟，現在觀音的雕像已經毀了，寺院的匾額也被摘了下來，接下來三藏就要在這，為那些不願還俗的僧人講禪宗佛法，同時在這裡編纂禪宗的經書。
至於這寺院以後叫什麼名字，沈行知都留給了三藏。
三藏感激的對沈行知再拜，他知道沈行知能這麼做已經是非常看重他了，因為這還是整個安西大都護府的第一座佛家寺院。
當然以後禪宗的寺院與以往的佛門寺院肯定是有很多不同的，這將不再是只為收割人族信仰而存在的寺院。
它雖然也會獲取一部分人族信仰之力，但它的本質也是為壯大人族，為人族謀福祉，是引導人族自強自立，是有助於人族的產物。
當天下午三藏就去了寺院，而沈行知這一夜又在曾經的烏雞國御花園，現在的烏州刺史府後院，單獨設宴與猴子月下對飲。
沈行知暫住在刺史府，他也沒有讓烏有道作陪，更沒有請裴行儉或者三藏等人，只有他與猴子二人，甚至連一個隨侍的僕人丫鬟都沒有。
說是宴請猴子，其實菜肴也挺簡單的，就幾樣尋常的菜，倒是酒準備了不少，也都是以前烏雞國王宮的御酒。
沈行知主動舉杯敬了猴子一杯酒，他一飲而盡后就很隨意的開口問道：「我以後應該叫你大聖？還是該叫孫悟空？」
「你不是喜歡叫我猴子嗎？怎麼叫都行，不過一代號罷了。」猴子也是一飲而盡，這個回答不僅拉近了與沈行知的距離，聽起來還非常洒脫。
沈行知有些尷尬的一笑，畢竟張口閉口猴子的，確實很不禮貌。
說起來沈行知與猴子之間關係也是頗為奇妙，一開始沈行知想要殺了猴子，甚至一見面就掌嘴猴子，氣的猴子揚言要將沈行知生吞活剝。
最初兩人見面都是相互抬杠，更是巴不得對方早點死，可後來沈行知一次次的化險為夷，與猴子的交流也越來越多，兩人關係開始出現微妙變化，似乎變成了相互利用。
直到沈行知親自放出猴子，猴子跟著三藏西行，兩人關係最多也只算暫時合作。
但是當流沙河上沈行知為了救三藏不惜與摩訶迦葉一戰，猴子從那時候起也將沈行知當成朋友了。
沈行知又端起酒杯朝著猴子微微示意，一飲而盡后說道：「我還是叫你猴兄吧，花果山我已經去過了，你那些猴子猴孫過的都還不錯。」
「多謝大都護，你殺了六耳獼猴，鎮元兄已經告訴我了。」猴子可不怕喝酒，他也是一飲而盡，而說話時猴子已經動手給自己杯中添上了。
猴子主動說到鎮元子，沈行知明白這是猴子打算要告訴自己其中緣由了。
不過沈行知沒有主動去問猴子這段時間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而是問了猴子將來的打算：「那猴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先陪和尚去靈山，等他做了佛祖，我便回花果山，而後我會統帥花果山妖兵，替你永鎮東勝神州。」猴子又喝了一杯酒，只是他這話前面還沒什麼，可後面那半句讓沈行知頓時不知所措。
「永鎮東勝神州？為我？」沈行知茫然的都忘了喝酒，他也想了無數種可能，但怎麼也不會想到猴子的回答會與自己有關係。
猴子似乎喝的真的很盡興了，又仰頭干下一杯酒，而後一臉認真的看著沈行知答道：「對，為你。」
說完這三個字后，猴子眉心飛出一枚念頭，那枚念頭直接飛向沈行知眉心，而猴子這才解釋道：「此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根本解釋不清楚，這是我此次尋回的一絲真靈中保存的記憶，你自己看完就明白了。」
聽到猴子的解釋，沈行知放開心神，讓那枚記載著猴子真靈記憶的念頭飛入自己眉心。
下一刻沈行知如同身臨其境的，看到了一副史詩般波瀾壯闊的畫面。
沈行知透過一個人族的視角，看到了尚未破碎的洪荒世界，此時人族生存環境還無比惡劣，正值巫妖兩族爭霸天地，人族四周還有四凶環伺，三皇早已不知所蹤，在一代代人族帝王的帶領下，人族遷徙流浪還在艱難的掙扎著。
而沈行知所在的視角，自然就是猴子真靈的視角，那麼猴子的真靈是遠古人族，說明他真的也是人族。
猴子的真靈為人，一開始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族，記憶的一開始就是猴子真靈去投奔另一個人族，那是一個在人族歷史上也無比偉大的存在。
那個人以仁德賢明著稱，他擁有著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在那黑暗艱苦的歲月中，那人就好比一盞明燈，照亮了人族的未來，指引著人族前進。
有那個人的地方，哪怕是最荒蕪貧瘠之地，一年時間就會聚集成百上千的人形成村落，兩年的時間就會聚集足夠的人口變為城邑，三年時間有那個人在的地方，那裡就會成為人族的都城。
沈行知自然知道，猴子真靈記憶中這個偉大的人族，就是五帝中的最後一位，舜帝。
只是現在沈行知還無法確定，猴子的真靈究竟是誰？同時沈行知也不會認為自己會是舜帝，這完全八竿子打不著，況且舜帝的屍體都還被鎮壓在五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