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的道在何方？

  第32章 我的道在何方？ 

  十二元辰劍環繞在沈行知身後，十二柄飛劍首尾銜接，組成一個圓滿的環狀緩緩轉動，在吞吐星光之後看上去越發靈動。 

  「好傢夥，這套十二元辰劍應該是後天靈寶級的寶物，這樣的寶物怎麼會在一個突厥小部落之中？這究竟是我的機緣？還是陷阱？」沈行知在掌控十二元辰劍后，並沒有獲得靈寶的激動與喜悅，反而心生警惕。 

  他雖然對這個洪荒世界了解還不算多，但是也知道一些寶物等級的劃分，其中這後天靈寶是屬於開天闢地后，大神通者採集天材地寶煉製的寶物。 

  這裡的大神通者至少也是大羅金仙以上的境界，後天靈寶之中最著名的應該就是番天印和金蛟剪，而它們之所以能稱為靈寶，除了本身煉製的材料唯一外，更因為靈寶不像法器和法寶發揮的威力要隨著使用者變化。 

  法器法寶的威力是使用者道行越深越強，而靈寶只要認主，任何人都能發揮出最大威力，這也便是那『靈』字的意義所在。 

  在後天靈寶之上，自然就是誕生於開天闢地之前的先天靈寶，這些靈寶都是混沌孕育而生，每一件早在封神之前就有了主人，而且大多都在聖人手中。 

  雖然先天靈寶也分三六九等，但擁有一件先天靈寶，幾乎在聖人之下便立於不敗之地，是任何修行之人都夢寐以求的寶物。 

  至於先天靈寶之上，確實還有一類更厲害的寶物，便是所謂的混沌至寶，只不過混沌至寶只有開天斧、混沌青蓮、造化玉蝶這三件，早已隨著開天闢地融入洪荒，或化為大道的一部分，或碎片化為某些先天靈寶。 

  而在所有的寶物中還有一類特殊的寶物，便是不沾因果的功德至寶，這類寶物也是後天煉製，但是因為承載了功德而成為讓聖人都為之側目的寶物，在某些方面功德至寶甚至還超過了先天靈寶。 

  比如猴子的定海神針便是一件功德至寶。 

  所以洪荒世界的寶物等級，基本上可以概括為：法器、法寶、後天靈寶、先天靈寶（功德至寶）、混沌至寶。 

  十二元辰劍在沈行知身後轉動片刻，而後隨著他念頭一動，十二柄飛劍如同乳燕投林一般射向沈行知，最後竟然化為一縷縷髮絲大小的絲線落入衣袖之中。 

  「不愧是靈寶啊，大小隨心便勝過大部分寶物，從此以後我也不用背著身後這笨重的劍匣了。」沈行知對十二元辰劍還是很滿意的，雖然莫名其妙獲得這套靈寶飛劍，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但是對現在的沈行知來說，這也是他迫切需要的東西，所以即便明知可能是陷阱也只能跳進去。 

  沈行知大軍返回兩界關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等到他們退回兩界關后，也不見有突厥大軍追來。 

  而當沈行知回到兩界關后，裴行儉也從俘虜口中得來了一個消息。 

  「將軍，原來在我們突襲納木部營地的前一天，突厥王庭召見了納木部首領，所以這一戰我們並沒有遇到納木部的首領和他麾下的精銳。」裴行儉將這個消息告訴沈行知的時候，沈行知卻沒有一絲的慶幸，他有的只是更深的猜疑。 

  「這太過巧合了，我說此戰怎麼這麼順利？」沈行知越發覺得十二元辰劍是被人刻意安排的，說話間他不禁抬頭看向了滿是星辰的蒼穹。 

  裴行儉不明所以，只以為沈行知在思考什麼，便靜靜的立在一旁沒有打擾。 

  沈行知看著頭頂的星辰，腦海中卻是思緒萬千：「這十二元辰隸屬統御群星的紫微大帝麾下，那日雷公電母降下天罰對付真龍時，後來天罰忽然消散，而後星光灑落分外璀璨，這絕對不是自然現象，難道是紫微大帝在幫我？可他為什麼要將十二元辰劍給我？向我示好有什麼意義？或者說他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別說沈行知確實腦袋夠靈光，有限的信息就讓他分析了個八九不離十，直接將目標指向了紫微大帝。 

  沈行知也是異常謹慎之人，他相信這世上沒有無緣故的仇，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所有一切都逃不過利益二字，就算真是紫微大帝示好，也絕對有所圖謀。 

  「在西遊的故事中，紫微大帝並沒有真正出過場，不過他既然是天庭四御之一，為何當年猴子鬧天宮時不見其身影？這位大帝統御群星，麾下左輔右弼，北斗七元南斗六司，這幾位至少也是太乙玄仙境界，還有二十八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諸多星君，天庭實力至少半數都在紫微大帝麾下，這樣的人物不可能形同虛設.」沈行知已有的認知告訴他，紫微大帝絕不簡單。 

  「那麼只剩下唯一的解釋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位大帝的敵人也是佛門，至少也是看佛門不爽，他這是以我為棋，想要在這西行棋局上打出一片局面！」很快沈行知就找到了唯一且合理的解釋。 

  「守約，你說這天上的神仙諸佛，他們修行萬載壽元無限，早已閱盡了人世繁華，天地之大或許他們也看膩了，那他們還要追求什麼？」在長久的沉默后，沈行知忽然開口問了裴行儉一句。 

  裴行儉明顯愣了一下，他剛才也在神遊物外，乍一聽沈行知的問題，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 

  等了片刻裴行儉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嗯.我記得恩師說過，道無止盡。這神仙諸佛應該也有他們追尋的道吧？至於他們的道是什麼屬下就不知道了，反正屬下的道就是建功立業，不負這大好年華。」 

  裴行儉開始還支支吾吾的，不過說到後面就開始心潮澎湃起來。 

  他這個年紀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不久前的突襲之戰，更讓他熱血沸騰。而身為大唐頂級門閥的子弟，建功立業幾乎就是他生來的使命。 

  沈行知有些羨慕的看著裴行儉，而後笑著說道：「真是羨慕守約，一開始就能堅定自己的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道在哪裡？」 

  「將軍不知道自己的道是什麼？我還以為將軍追求的也是出將入相呢？」裴行儉有些意外的說道。 

  同時他也疑惑，沈行知如果不是為了出將入相，幹嘛科舉入仕，又跑到這苦寒之地當縣令，還身先士卒的上陣殺敵？ 

  沈行知沒有回答裴行儉的問題，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現在沈行知確實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的追求是什麼？ 

  以前他明白這裡是西遊世界時，一心想的就是尋仙慕道修長生，後來發現太過虛無縹緲，就一心求學科舉，想的只是榮華富貴嬌妻美妾。好不容易中了科舉，又機緣巧合結識了虞世南，最後在虞世南的運作下當了碎葉縣令。 

  赴任之後系統出現，沈行知終於如願以償的算是踏上了修行之路，有了長生的希望和可能。 

  可是現在沈行知發現，這長生路上比世俗更難，自己已經落入了各方勢力的巨大漩渦之中，自保或許就是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可這絕對不是他要尋的道。 

  「我要的還是長生嗎？好像並不是了。」沈行知一時間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