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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你在威脅我?

  君海心怎麼也沒想到,在熬過了滿月的夜晚后,一大早打開房門,會看到白逐雲站在門外。 

  四眸相對,她率先別開了眼,沒理會他,跨出了房間,正要合上門,突然她的腰被一隻手猛然地摟住,然後她整個人已經被他帶入了房間。 

  砰! 

  房間門重重地合上,君海心被白逐雲壓在了門邊的牆壁上,她的雙手被他死死地扣著,按在了頭的兩側,他的腿則有技巧地頂住了她的膝蓋,制止著她可能會有的掙扎。 

  君海心蹙著眉頭,瞪著眼前的男人,「白逐雲,你一大早的,發什麼瘋!」 

  「你覺得我是在發瘋嗎?」白逐雲低著頭反問道,目光灼灼地盯著君海心。 

  她抿了抿唇,而後道,「現在我沒心情和你說什麼,你最好先放手,免得我翻臉。」 

  他突然嗤笑了一聲,「君海心,你又何曾有好臉色給我過。」 

  她一窒,他的話讓她的心中泛起著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出的感覺。 

  「昨晚,痛嗎?」他的視線打量著她的臉,再移到了她的脖頸,領口處,看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是否有什麼受傷。 

  她有些狼狽地別開頭,「這不關你的事。」 

  「那又怎麼樣呢?」他輕俯下身子,唇貼上了她的耳朵,「海心,凡是我想知道的事情,總是能夠知道的。」 

  她猛地一顫,身子還是劇烈地掙扎了起來。比起普通的女人,君海心從小受過君家的訓練,身手自然也有著君家一貫以來的風格——一種完全軍事化的打發,快、狠、准,沒有一絲花俏的動作,有的只是一擊致命,攻擊身體的弱點。 

  白逐雲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果說君海心受的是一些正規訓練的話,那麼白逐雲就是在生死邊緣中,自己體悟出來,如何的攻擊,才是最有效的。 

  「海心,你不是我的對手。」他一邊防禦著她的攻擊,一邊淡然地說道。 

  兩人在以前,也不是沒有交手過,除非她這十年間,在拳腳功夫上有著突飛猛進的進步,否則,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君海心沒吭聲,她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在拳腳上贏過他,而是——她的身體突然不退反進,就像油滑的魚似的,猛然地貼近著他的懷中,而她的手指,在這一瞬間撫上了他的脖頸。 

  他微微一愣神,卻在下一瞬間,她的手伸進了他的懷中,電光火石間,拔出了他藏在懷中的微型手槍。 

  她的手指握著槍柄,姿勢標準而優美。君家的人,素來都是握慣了槍的,君海心玩過的槍,怎麼說也有百來把了。 

  一把槍到她手上,只要摸上幾下,她就能運用自如。 

  槍口頂著白逐雲的眉心,君海心道,「你的習慣還是沒變。」 

  「對。」他沒有絲毫的驚慌,就好像抵著他的,僅僅只是個玩具而已,「有些習慣一旦形成了,我就不會改變。」譬如帶著槍的習慣,又譬如他一直迷戀著她的習慣。 

  「別逼我動手,就算我不會直接一槍斃了你,可是也能用子彈打你身體的其他部位。」 

  「我知道。」他的手抬起,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可是就算你真開了槍,我也沒打算今天就這樣放你走出房間。」 

  她抿了抿紅唇,這個男人,十年的時光,讓他似乎變得更加固執了。至少當年,如果她這樣拿槍指著他,他也許早就氣得抬腳走人了! 

  「白逐雲,君家和白門之間的賬,總會有清算的一天,可是我和你之間……」她頓了頓,目光冰冷地看著他,「不會有任何的可能。」這句話,十年前她對他說過,十年後的今天,又對著他說了一遍。 

  他握著她皓腕的手指猛然一緊,突然冷冷地笑著,「君海心,有沒有可能,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沉默蔓延在兩人之中,突然門口響起了一陣按鈴聲,同時,門邊的可視對講機中閃著請求對話的紅光。 

  白逐雲和君海心對視了一眼。君海心放下了手中的槍,然後另一隻手從白逐雲的指間狠狠地抽出。走到了對講機的前面,按下了通話按鈕。 

  視頻里,是君家的酒店保安。 

  「君小姐,你沒事兒嗎?剛才我們看到有人闖進了你的房間,如果你有需要我們的,請儘管說。」保安急急地道。 

  君海心瞥了身旁的白逐雲一眼,然後才回道,「我沒什麼事,這個人是我認識的。」 

  「哦,那打擾了,君小姐。」保安說著,便迅速離開了。 

  君海心把玩著手中的槍,冷冷地盯著白逐雲,「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過來,只是想知道你昨晚痛不痛。」他好整以暇地回答道。 

  君海心的身子僵了僵,手中的手槍,去威脅別人,或許有用,可是用來威脅他,好像沒什麼用。 

  把手中的槍扔還給了對方,她冷淡地回道,「就算我痛死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如果你要問的只是這個的話,那麼我回答你,我昨晚很痛。所以,你可以走了吧!」 

  「怎麼,就連看到我都這麼不耐煩嗎?」他上前一步道,「因為那天我對夏琪說了10年前的事兒,所以你惱我了嗎?」 

  君海心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十年前的事情,對君家來說,都像是一場噩夢。還好,夏琪知道真相后的反應是勇敢地去面對,如果當時夏琪是迴避,甚至不敢再見謹言的話,那麼……她有些不敢想象後果會是什麼。 

  「白逐雲,十年前的事情,你沒資格說,我也沒資格說!」君海心道,10年來,這份自責,幾乎快把她給深深的淹沒。如果不是她的話,謹言不會遭遇到這種事情,「如果你將來再對君家的任何人不利的話,我不管是你親自出手,還是你借著別人來出手,我都會直接死在你面前!」 

  他的臉色猛地一沉,「你在威脅我?拿你自己的命威脅我?!」她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拿著他最在乎的東西,來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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