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她提出的條件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夏琪沉不住,先去找了葉南卿。畢竟,她這幾天天天都在擔心著,葉南卿會不會想法一個變化,然後就把這些照片發了出去。
現在的主動權,是掌握在葉南卿的手中的,而夏琪只能被動地去接受。
在茶樓里找到了葉南卿,夏琪不由得深呼吸了一下,組織著腦海里的說辭。
而葉南卿卻反而看起來很是閑適,並不著急著想聽什麼答案,而是一邊沖泡著茶,一邊笑看著夏琪道,「先坐會兒吧,茶馬上就好了,這是今年新上的秋茶,你正好嘗個鮮。」
夏琪這會兒完全沒有想要喝茶的yu望,但是既然葉南卿這麼說了,她也只好坐下了。
夏琪想想,自己和這間茶緣居似乎還真的挺有緣的,就算是分手后,她也有幾次,是在這裡找到葉南卿的。
葉南卿泡茶的姿勢很標準,也很唯美優雅,即使她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看的時候,卻依然還是會覺得視線被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所吸引住。
茶沖泡好后,葉南卿遞了其中的一杯給夏琪,夏琪接過,卻並沒有喝,而是放在了面前,抬頭看著對方,「你可以換個條件嗎?」
葉南卿揚揚眉,「換個條件?你指什麼?給我錢嗎?又或者是你打算親自幫我挑個女人?」
夏琪咬咬唇道,「四海集團的股份!」
葉南卿眸子微微眯了眯,等著她的下文。
夏琪這才繼續道,「就我所知,謹言買進了不少四海集團的股份,如果他在繼續不斷增持的話,也許四海集團就會易主。如果你可以把照片還有底片全部給我,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提照片的事情,那麼我可以去勸說謹言,把四海集團的股份轉給你。」
其實在說這話的時候,夏琪自己心中也沒有什麼把握,謹言真的會讓出四海集團的股份,可是這卻是她思來想去,唯一可以打動葉南卿的東西。
除此之外,她是在想不出,葉南卿還會對什麼東西感興趣。
然而葉南卿的表情卻依舊是淡淡的,似乎並沒有因為夏琪的這個提議,而有什麼心動,「這就是你的條件嗎?」他道。
「對。」她點了點頭,手指不由得抓了抓裙擺,心中是滿滿的緊張。
「那麼你知道君謹言手中的股份,能帶給他多少利益嗎?如果君氏真的吃下了四海集團,足以讓君氏的規模,更上一個台階。」
「我知道。」
雖然她對商業並不是太了解,但是這種基本的,卻還是明白的。
葉南卿輕啜了一口茶,緩緩道,「夏琪,你開出來的條件的確是很誘人,如果是個正常人的話,恐怕都會選擇要股份吧。可是——」頓了頓,他眼眸輕抬,視線直直地望著她,「我偏偏是個不正常的人,所以,我不會選擇要股份。」
她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怕什麼,就來什麼!
「可是四海集團不是你父親留下來給你的產業嗎?難道你真的想讓四海集團易主?」她不解地問道。
他輕笑著,放了手中的茶杯,「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很想讓四海易主。四海是我父親一輩子努力所創造出來的,我父親重視四海,可是卻不代表著傳到了我的手中,我也一定會重視四海。」
夏琪怔怔地看著葉南卿,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這會兒的葉南卿,臉上依舊是平時常有地淺笑盈盈,可是他身上卻充斥著一種毀滅的氣息,就好像要把一切都給毀了似的。
剎那間,她的腦海中閃過了那個大雨天里,他在別墅外淋著雨,對她說著他是私生子的秘密時,他的身上,也同樣地充斥著這種氣息。
只是那時候,這種毀滅的氣息,遠沒有現在這樣的強烈。
「就算四海集團現在就毀在了我的面前,對我來說也不過如此,或者,我還該感謝幫我毀了四海的人。」他的笑容越發的濃郁。
毀了四海,是他做了多久的夢呢?從他知道了四海集團,是讓他成為私生子,讓母親死亡的一切源頭時,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總有一天,他會毀了四海,還為母親祭奠。
「你……恨四海集團?」她吶吶地問道。
「是啊,恨得厲害。」他微笑地回答著,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看,你提出來的條件,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吸引力。而我我提出的條件,而答不答應,全在於你。」
所以最後的結果,還是要婚期延遲一年?「葉南卿,就算婚期真的延遲了,一年的時間,我依然會和謹言在一起,也依然不會愛上你,這樣的機會沒有任何的作用。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而是我的心到底愛的是誰。」
人的心,是沒辦法控制的,她愛謹言,所以她沒有辦法去給葉南卿一個所謂的公平的機會,就算他可以靠近她,就算他可以每天都見到她,她依然不可能會愛上。
「夏琪,這是我的事兒,你只要回答我,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就可以了。」葉南卿就像是根本不曾在意她剛才的話似的。
她緊緊地抿著唇,好半晌才道,「我回去,會和謹言提下婚禮延期的事情。」
「那再好不過了,希望10天後,可以看到新聞上有提起你和君謹言婚禮延期的事兒。」他的手指輕輕地轉動著左手上的戒指,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了。
夏琪瞥了葉南卿一眼,沒再說什麼,直接站起身子。葉南卿起身,跟著夏琪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了茶緣居的門口。
「我送你。」他道。
「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她拒絕道,抬起手,就準備要招路邊的的士。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重複著一遍剛才的話,「我送你!」
她掙扎了一下,完全沒辦法把手從他的手掌中掙脫出來。
「夏琪,你知道的,當我打算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算是不擇手段,也會去做到的。」他傾下身子,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