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是個沒什麽道德感的人
第174章我是個沒什麽道德感的人
前排的一個男人問道。
章橋倒是諷刺笑出聲,“我像是關心別人私生活的人?”
“那……章先生,這就是您說出來騙她的?”
章橋點頭,“我不說,恐怕這個女人到了那個時間點,不一定跟我去,現在說了她不去都良心不安。”
“您真是厲害!”
前排的人誇獎了一句,便沒在說話。
……
酒店房間。
房間中的氣氛不太好,連同流動的空氣都似乎有點凝滯,黎憂看著前麵站著的一男一女。
最終,還是按捺不住開口問了,“你們倆怎麽來這裏?”
“黎小姐,我們不來這裏,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訴我們,來這裏究竟是打算做什麽?”
賀妍質問。
站在賀妍身邊的駱胤表情冷冰冰的,“師父,我們在寧城擔心死你了,誰知道你來這裏?”
不問他要錢的話,可能他們兩個還是被蒙在鼓裏。
即便如此……他們心裏的那股氣,在看到黎憂是安全無虞時,鬆了口氣。
賀妍指著旁邊筆記本電腦上的那個男人模樣問,“黎小姐,這個男人,你是認識的?”
“章橋?”
駱胤變了臉色。
賀妍也是如此,她臉上血色褪了幾秒鍾。
黎憂注意到,便問,“怎麽這樣的表情?你們也認識章橋?”
好一會兒,她就找到了他們倆認識章橋的理由,“這個男人是這裏的慈善家,也算是上流社會圈子裏的人,你們認識太正常。”
“不不不!”
駱胤反駁,“師父,他跟你說什麽了?我們看到你從他車上下來?”
“……”
為什麽,感覺這兩人有點緊張?
他們用一種局促不安的表情看著黎憂。
“章橋這是個人,兩麵三刀之前韋慶祝和他談過合作,差點賺的錢沒拿回來,命都要丟了。”
經過駱胤這一說,黎憂臉上浮現出迷茫的表情。她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
“然後?”
“哦對了……”駱胤又想到了什麽,“三年前,江硯西就受傷過一次對不對?”
黎憂沒隱藏住驚訝,“這你也知道?”
“嗬嗬。”他皮笑肉不笑。
賀妍走到她身邊,死死拉著她的手,“黎小姐,你不要和章橋有接觸,說不定你都會被他算計。”
聽說話的語氣,反正還挺可怕的。
黎憂撇嘴,“我不跟這個男人有聯係,我隻是來找江硯西的,不知道他到底來這邊做什麽。”
“……”
“……”
“你們倆沒事就回寧城吧?”黎憂挑眉,“寧城沒事可做?”
“駱胤,你回寧城,我留下來保護黎小姐。”賀妍道。
駱胤掏掏耳朵,一副不可置信反應,“你剛才是在命令我回去?用得命令的語氣?”
“好像?”
賀妍直言:“這裏隻用留下我就好。”
“不行。”
黎憂看到他們就要一直爭辯下去,急忙做個暫停手勢,“要不然,一起留下算了?”
駱胤第一個同意,“我師父都說了,那肯定我是留下的。”
賀妍不置可否:“……”
交流完他們去留後,黎憂開始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不知道該帶些什麽去。
在碼頭能做些什麽事?
賀妍走過來,“黎小姐,你是打算要去哪?”
“章橋告訴我,江硯西今天在城南的案頭可能會出點事,我是不是需要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黎小姐,我馬上去找人。”
“誒!”黎憂立即打斷,“賀妍,你的身手好,你跟我一起去,隻要你。”
賀妍指著自己的臉,臉上的錯愕一時間還沒散去。
“我一個人嗎?”
“對。不過,你這張臉不能這樣素,我給你化個妝。”
賀妍改為摸著自己的臉了,有些茫然。
……
晚上八點鍾。
駱胤剛要一隻腳出門,就被一雙白皙的手伸出給攔住了。
“駱胤。”黎憂苦口婆心解釋,“我想了一下,你身手又不行,而我需要一個人保護就好,隻是一個人,你就不要去了。”
“???”
駱胤咳嗽兩聲,挑眉看她們,“確定了?”
“好好在酒店裏待著,我要是遇到了麻煩,說不定就給你打電話。”
黎憂拍拍他肩膀,放心轉身離開。
賀妍回頭謹慎瞪著他,眼神就像是在說:給我乖乖在酒店裏等著。
待兩人走後,駱胤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眼見著時間要差不多。
“出門了。”
“還以為能困住我,我要是能待在房間裏,那才有鬼。”
一前一後去往碼頭。
……
彼時,江硯西所在地。
在一條荒涼的大道上,容修瞥了眼一動不動的男人,“我說……你是有多擔心自己媳婦?”
“……”
“章橋來電話了,說去見了黎憂。”
江硯西回頭第一句話就這句。
容修蹙眉,“這狗男人在搞什麽?”
“剛才看手機定位,往碼頭方向去了,她是怎麽知道那個地方的?”
剩下一個可能性很大,章橋說的?
容修和他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那樣猜測。
容修:“打個電話。讓她別去……”
是時候了,江硯西無聲歎息,“章橋很敢做啊,從黎憂身上下手。”
這話,他不說,容修都知道還不是他大意了。
在這裏,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就被掛斷了。
第二次,同樣。
第三次還沒打出去,他指尖抵著手機屏幕遲遲沒動。
“不打了,她肯定生氣了,出發。”
“……”
容修沒說話。
清冷月光下,男人駐足在車身旁。
“容修,這一次……如果真的出點什麽事,交代你做的事你能做好?”
他似有些惆悵,開口的聲音低啞又帶著懷疑。
容修一隻手靠著車門,遠遠睨了他一眼,“照顧黎憂?江硯西……你覺得你把黎憂這麽漂亮一個女人交給別人男人照顧?不擔心?”
“就算這個男人是你的兄弟,但你要是真的死了。”容修直言,沒隱瞞,“我反正是個沒什麽道德感的人。”
“說句難聽的點,我可能都會主動給你戴綠帽子。”
江硯西果然怒了,“滾!”
看來不靠譜,人還是交給自己照顧算了。
江硯西上了車。
車開到碼頭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在江硯西頭頂是影影綽綽在晃動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