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代號深藍,全靠自己努力
第93章 代號深藍,全靠自己努力
「楊主任,我也不知道您的身份吶,您要是早跟我說,我不就不綁您了嗎。」明台一臉委屈道。
「我提前跟你講,你能相信?」徐多藝沒好氣道。
「那倒是不能。」明台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還記得我在香江時跟你說過什麼嗎?」徐多藝笑著問道。
不等明台作答,徐多藝便自問自答道:「眼見未必為真。當年你認為明樓是汪偽政府的高官,卻不知其實他是軍統特工毒蛇,更不知道他還是我黨的卧底眼鏡蛇。」
「您教訓的是。」明台乖巧稱是。
「則成。」徐多藝又看向余則成。
「誒,您說。」余則成也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樣,畢竟無論在哪一方,他的地位都遠遜於徐多藝。
「還記得我當年招攬你的時候說的話嗎?」徐多藝笑眯眯地說道,「我說你不是為中統服務,而是向我一個人負責,時至今日,明白了嗎?」
余則成想起徐多藝當年的話,這才明白其中深意,苦笑道:「可您之後就沒再管過我啊。」
「你的代號叫什麼?」徐多藝忽然問道,他搶了余則成的深海代號,十分好奇他的第二代號會改作什麼?
「啊?」余則成一時間沒明白徐多藝跳脫的思路,而且代號這東西,可不是隨便能問的吧。
「你峨眉峰的代號不是丟給馬奎了嗎?第二個代號呢?」徐多藝似是沒注意到這一點,繼續問著。
「您就是深海?!」余則成腦中忽有一道靈光閃過,猜到了徐多藝問他代號的用意。
「沒錯。」徐多藝點點頭。
「原來是您。當初,我峨眉峰的代號不能用了之後,上級本來想讓我用深海這個代號。
當時都差點投入使用了,後來卻被通知這個代號已經有一位大人物用了,我也只能換了代號,這大人物就是您啊。」余則成解釋道。
「是啊,所以我才有些好奇,不方便說就算了。」徐多藝此時也回過味來。
他這問題問的確實是有些逾越了,今日對兩人表明身份一事,確實讓他高興的有些過了頭。
「事已至此,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我的代號是深藍,和您的深海類似。」余則成如實道。
「深藍?」徐多藝忽然面露古怪之色,怪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能當上保密局津門站副站長,我是在背後出了大力的,怎麼能說我不管你。」
「這怎麼可能?您可好多年沒記起我啦,我都是靠自己努力的呀。」余則成不明白後世的梗,只當徐多藝是在打趣,故而也開玩笑道。
「太對了,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徐多藝笑的更開心了,讓余則成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也不能說我不管你吧,中統的特殊津貼,你可沒少領啊。」徐多藝收斂笑意,眨眨眼道。
「那些我可都補貼組織了,一分錢我都沒花呀。」余則成舉起手道。
「行了,瞧你那點出息。」徐多藝板起臉道,「玩笑結束,該說正事了。」
「您請講。」余則成也變得嚴肅起來,「我們一定嚴格執行克公同志的指示,完全地服從您,配合您行動。」
「東北的決戰已然結束,接下來,京津首當其衝。津門守將陳長捷可不似他們傅司令那般圓滑,是個一心死守的愣頭青,定然會給我軍造成大麻煩。
則成,你要辛苦一點,弄到津門的城防圖。另外,你們保密局的黃雀計劃,也要盯緊了。」徐多藝安排道。
津門守將陳長捷是資深反共分子,來到津門之後,改建並增加了津門的城防工事,整個外城地區便有大小碉堡超過千座,地雷四萬餘顆。
他還堅壁清野,將城池2.5公里範圍內的所有建築全部拆毀,並挖斷了市區通向市郊、鄉村的所有道路。
故而在果黨一方,這裡有著中國馬奇諾防線之稱,可謂是固若金湯。
如果余則成如劇中一般,拿到津門的城防圖,勢必會為我軍爭取到更大的優勢。
黃雀計劃,則是保密局撤退前,要在津門安插的各類間諜,這些釘子,必須拔除!
「保證完成任務。」余則成當即立下軍令狀。
「眼見果黨大勢已去,你們吳站長應該想要帶你去台島,你……算了,你服從上級指示吧。」徐多藝說到一半忽然轉了話鋒。
徐多藝知道按照原本的軌跡余則成前往台島,日後定會因為有人叛變而凶多吉少。
但是如今形勢已經大有不同,若是他在滬上的謀划順利完成,變數就更多了,不必過早布置此事。
『若是則成一定要去台島,那我安排殺手把那姓蔡的叛徒做掉便是。』徐多藝心道。
今時已非昔日,姓蔡的也不是顧順章,以徐多藝此時所掌握的力量,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其幹掉。
「哦,好。」余則成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點頭稱是。
「明台。」徐多藝看向明台。
「是。」明台立正站好。
「你就輔助則成完成任務吧。」徐多藝笑笑,明台的級別還是太低了些,不值得他特意囑託。
「是。」這一次,明台回應的聲音明顯有些拉胯。
「好了,我這次回滬上,還需你哥哥多幫忙呢。你這邊的任務若是完成的順利,便回滬上來幫我們吧。」徐多藝拍拍明台的胳膊,鼓勵道。
「沒問題。」明台立刻又鬥志昂揚了。
「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徐多藝對余則成眨眨眼道。
「那是。」余則成的眼睛眯成一條線,「楊主任不也是年輕人嘛。」
「你啊,這麼多年了,拍馬屁的功夫倒是沒落下。」徐多藝笑罵道。
「我向來是實話實說的。」余則成一本正經道。
能混到這個位置的,哪個不是人精,單是余則成給吳站長送禮、幫他斂財的手段,便可見一斑。
也正是因為如此,吳站長才願意一直力挺余則成,哪怕心中早已懷疑甚至確定他就是共黨的卧底。
畢竟整個津門站高層最後被搞得只剩他們兩個人了,如果卧底不是余則成,難道還是他自己不成!
又勉勵了兩人幾句,徐多藝便在明台的護送下,坐上了返回營口的渡輪,他必須要和營口方面的果軍接上頭才行,否則難以解釋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津門這件事。
『反正從黑山到營口這麼遠,再加上我中途還往瀋陽走了一段,多一天少一天的,倒也是無所謂。』
徐多藝於營口坐上了飛往金陵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