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二次爭吵
——星耀曆07年9月0日8點46分——
——蛋糕店內——
“零!”
聽到有人這麽喊了一聲之後，信之就變得莫名的緊張，而且心中充滿了恐懼，就像是一隻被人盯上的獵物，而且感覺對方就在看著自己。
“鈴，把玩具還我!”
“不還，不還就不還!”
“誒?”信之仔細聽，發現這是孩的聲音，轉過身去才發現，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正在追逐打鬧，女孩的手裏拿著一個玩具，高高舉起，而男孩踮著腳尖，試圖搶奪女孩手中的玩具，剛才的聲音就是男孩發出的。
心中舒了口氣，下意識地擦了下額頭，發現頭上全是汗水。
“客人?你怎麽了?”
“啊，沒事。”信之那種慌慌張張的狀態讓服務員有點不知所措，信之彎下腰撿起剛剛掉落的表單，指著其中一個布滿草莓裝飾的蛋糕：“我要這個，麻煩你了。”
“沒問題，請稍等片刻。”
跟來時一樣，服務員又蹦蹦跳跳地回去了，信之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這個位子剛好可以看見那兩個孩子打打鬧鬧。
女孩借著自己的身高優勢不停地踮著腳舉著手，男孩則是不停地跳著，試圖搶奪女孩手裏的玩具，奈何身高不夠始終沒法拿到。
“很皮哎……”信之差點笑了出來，這種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感覺是最棒的。
“久等了客人。”服務員已經把蛋糕打包好了拿了過來：“這是你的蛋糕。”
“啊，謝謝。”付了錢之後信之就撐著傘走了出去，走之前還看了一眼那兩個孩子，女孩子終於將玩具給了男孩子，男孩子也十分開心地玩著玩具，看來是個大團圓的結局。
“零號啊……最後一次好像是「教官」這麽叫我的，到底我估計已經上了死亡名單了吧。”
想起以前拿著兩把匕首在黑暗中前行的生活，竟然意外的不覺得討厭，那時自己的任務大多數是搜集情報和暗殺目標，死在自己手裏的人最少不下三十個，每次都依靠自己孩子的身份和靈活的身手暗殺目標，成功率高達百分之百，可以是當時最被看好「行動者」了。
“想起來唯獨那次沒殺人呢。”
信之指的那次是五年前的德爾諾伊高原決戰，在探聽道吉利貝爾帝國陣營的計劃之後被派出去暗殺當時的別動隊將領—「赤鬼」風見信晨，為了讓信晨落單特地隻是麻醉而不是殺死作為誘餌的士兵，就結果來信晨的確落了單，但信晨的強大出乎了信之的預料，僅僅一擊信之就被擊倒了。
“那時還真是恐怖呢，父親。”就算是現在，信之一想起當時信晨的威壓就不自覺的抖腿，即使是信之的「殺手領域」估計也抵不過信晨的威壓。
“啊，是信之啊，信之!”
“喲，朝澪。”
與朝澪在事務所樓下碰麵之後，兩人一起上樓，回到了事務所，合著在事務所休息的鶯菲菲，三個人開始了一工作，準確的是兩人，因為鶯菲菲從來也不工作。
因為下雨，鶯菲菲的偶像活動暫時停止，直到雨停為止，所以柳絮本來為鶯菲菲定做的計劃無限期推後，所以信之和鶯菲菲從現在開始會很閑。
“既然閑就幫我幹活吧。”這是朝澪的原話。
“本姐沒興趣。”朝澪早就猜到鶯菲菲會這麽的，所以這話主要是對信之的。
“……”信之本來就是實幹派，幹就幹，也就是整理整理文件，把其他偶像們的日程表向後推一點，其他的活朝澪也不會交給別人幹。
“對了信之。”朝澪突然向信之搭話：“柳絮剛才聯係我，讓我跟你拜托你，堅持一下。”
“知道了。”想來八成是柳絮聽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所以特地聯係朝澪讓她來給自己打氣。
“不過這樣一來我們事務所可算是出名了……”朝澪翻出了一大堆資料：“什麽工作做的不到位，安全存在隱患了，事務所快倒閉什麽之類的，總之各種各樣的新聞可是鋪蓋地而來呢。”
“的確呢。”信之也想起來了剛才采購時聽其他人談論這件事，總之「鶯菲菲的演唱會上因操作不當而導致舞台爆炸」這件事已經在葉庫拉特傳得沸沸揚揚了。
“聽這都是信之的功勞呢，辛苦你了，不然那些新聞媒體肯定得更難聽了。”朝澪的，是信之和在場的工作人員串供，將原本的人為爆炸事件成是意外事件，因為是意外，所以法定上無法追究任何人的責任，當然被閑話就另當別論了。
“那種情況下也隻有封鎖消息這一條路了，而且……”將手中的活放下，信之站了起來：“我自認為隻有這樣做才能抓住那個家夥。”
“哪個家夥?”在對麵坐著無聊發呆的某人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坐不住了：“你有辦法?”
“……有辦法也不用你知道，因為你幫不上忙，你就做好你自己的偶像活動就行了。”
“什麽叫不關我的事?”信之這麽一激，鶯菲菲果然炸毛了：“那人的目標可是我!不是你!怎麽就不關我的事了?”
“所以……你就繼續當好你的目標就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交給你?你除了會瞪人還會什麽?連警備隊的人都查不出什麽，你能查出什麽，再了，你就算能查出什麽，你就能抓住那個人了嗎？”鶯菲菲還是對信之不太信任。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什麽。”轉著手中的筆，信之不慌不忙地：“總之這方麵，我比你有經驗得多。”
“經驗?這種事情你還有經驗?”鶯菲菲覺得莫名其妙，信之怎麽看也不到二十歲，最多十六七歲，怎麽可能有什麽經驗可言：“你可以得再嚇人點，專家!”
“你還真是無理取鬧。”信之也被搞得煩了，不自覺的出了心裏話。
“嗬，你終於出心裏話來了，不想幹就別幹，想當本姐的經紀人的多了去了。”
“很自信嘛……”完信之看向朝澪，像是在征求什麽意見，朝澪明白了信之的意思，也沒多什麽，隻是點了下頭，大概是默許了。
“剛才我在整理桌上的文件時發現了很多的寫給社長，也就是朝澪建議書。”信之邊邊從旁邊的一堆文件裏取出來了一打文件，遞到鶯菲菲手中：“你好好看看，你在大家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麽貨色!”最後一句話信之自己都覺得得有些重了，但是麵對這種大姐隻能比她還要硬氣才行，否則她永遠也不會反省自己。
鶯菲菲被強塞了這滿滿一打文件，心中本來就不爽現在變得火氣更大了，但在第一頁上就瞄見了自己的名字後就不得不仔細地看一看了。
「關於鶯菲菲的調職申請」
“!”隻看了標題鶯菲菲心中就好似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鶯菲菲知道這對自己來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出於人的本能反應還是要看下去。
信之看著鶯菲菲一頁一頁地翻下去，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甚至信之能感覺到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了，這表明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而且她看的東西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
“!”隻見鶯菲菲用力捏著手上的一疊資料，幾張紙都被捏破了，可見力氣之大。
“這些全是要求事務所和你解除簽約的意見書。”著信之又拿起了另外一張紙：“事務所偶像五位，工作人員二十三位，加上朝澪總共就二十九人，而這滿滿一打的文件少也有兩百份，平均下來嘛……”信之站了起來，走近鶯菲菲，右手慢悠悠地比了一個數字：“也就一人七八份的樣子。”
“喝!”聽著這話，鶯菲菲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變得越來越紅，手上漸漸地失去了力氣，而且還開始抖了起來。
“其他幾位偶像一封建議信都沒有呢～你還真是創下了一個難以打破的記錄啊～”信之故意用容易激怒的話來挑釁鶯菲菲，鶯菲菲也理所當然的中計了。
“閉嘴!”忍耐到極限的鶯菲菲終於爆發了，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把那麽厚厚的一疊文件往信之的臉上砸。
信之怎麽可能會被這種沒腦子的攻擊方式打中?用手肘輕輕一擋，再往上一挑，兩百多份文件飛上，砸到花板之後又飄落下來，仿佛下了一陣紙雨。
“哈啊，哈啊……”隻是用力一砸，就仿佛用盡了鶯菲菲全部的力氣。
兩人麵對麵站著，相顧無言，鶯菲菲早已失去了之前那盛氣淩人的其實，就像一把生鏽了的寶劍，絲毫傷害不了任何人。
從而降的紙雨飄落在二人身上，掉落在地上的文件上時不時滴落上一兩滴水，是眼淚，鶯菲菲的眼裏。
“唔……嗚嗚嗚……嗚恩……”雖然極力掩飾著，生怕別人聽見，可是淚水就像沒擰緊的水龍頭一樣不停地流下來，強忍了一陣子之後眼看就要忍不住了，直接撞開信之，朝門外跑去。
寒冷的氣息在打開門的一刹那撲麵而來，吹在鶯菲菲的臉上像刀劃過一樣疼，雨水打落在自己身上絲毫不躲不閃，任由雨水打落在自己身上，鶯菲菲隻知道不停地跑，至於跑到哪裏，她想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