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來者是客

  ——星耀曆07年9月9日11點1分——


  ——烏茲卡塔列車站——


  烏茲卡塔，作為異民族的聚集地，狼人族，犬族等各種種族的根據地和聚集地，因為和帝都相隔甚遠，所以直到幾年前這裏仍是被各路獵兵所看上的絕佳的狩獵場所，五年前的戰爭由帝國的勝利而告終，獸人族們才得到與帝國公民相當的地位，但仍有獵兵來此抓捕獸人，高價買給貴族被用以彰顯自己的地位。


  信之與莎蘭兩人走出站便感覺到強烈的視線，這也沒辦法，由於長期的奴隸生活，獸人族對帝國人產生了強烈的敵意。在烏茲卡塔也有被獸人接納的帝國人，但那是經過長時間的交流所換來的信賴。


  “咱們好像被圍觀了……”信之有點不安，在這到處都是獸耳獸尾的地方感到了明顯的敵意。


  “他們沒有敵意。”莎蘭倒十分從容：“隻是好奇而已。”完變抱著兩隻貓走了，信之隻能跟上去。


  “夏莎教官了，要我們到一家叫「來者是客」的旅店，在那裏會有人接我們的。”信之聯絡完夏莎後將大致內容告訴莎蘭。


  “哦。”莎蘭應了一聲之後便立馬向後轉，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莎、莎蘭?你去哪裏?”信之有點不知所措，隻能跟著莎蘭。


  “去我們該去的地方。”莎蘭頭也不回，加快了腳步。


  穿過幾條道，走過幾條街，七拐八拐，終於在一家寫著「來者是客」招牌的旅店前停了下來。


  “莎蘭，你……”信之見莎蘭帶對了路，除了輕鬆外還覺得奇怪，這麽七拐八拐的路是不可能蒙對的：“你是烏茲卡塔的人?”


  莎蘭看向信之，這時，從莎蘭那紅發裏憑空長出一對貓耳朵，又從裙子裏冒出一條紅色的尾巴：“我是貓又族的人，這是我家的店。”完便推門進去：“別傻站著，進來吧。”


  隨著門上掛著的鈴鐺發出了清脆的鈴聲，信之和抱著兩隻貓跟著貓又化的莎蘭走進了「來者是客」。


  這是一家極其普通的店，一樓作為前台和餐廳招待客人，裝潢的樣式是一般的西部風格，巨大的葡萄酒桶橫放在周圍，多到誇張的擺放物擺滿了櫃台，加上大口喝著啤酒的獸人們，看上去是一家和諧的店。


  “歡迎光……莎蘭!”在櫃台上工作的粗獷的男人看見莎蘭就顯得十分激動，旁邊的女人聽到動靜抬起頭來，見到來著真的是莎蘭激動的話也不出來：“真的是莎蘭……”


  “凱叔，穆姨我回來了。”莎蘭對著櫃台上的兩人鞠了一躬，信之也學著莎蘭的樣子：“打擾了。”


  “哎呀！真是莎蘭呐。”莎蘭稱之為凱叔的人不顧周圍，直接跑出櫃台一把抱住莎蘭：“哎呀，回來了呀，在外麵怎麽樣？沒被人欺負吧？哦呀，融融和瑤瑤果然跟你在一起啊，哈哈，不了不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凱叔，鬆手啊，太緊了啦!”與凱叔相反，莎蘭被抱得透不過氣來了。


  “好了好了。”這時那位被莎蘭叫做穆姨的人也走了過來，“老凱啊放手了，沒看見莎蘭都喘不過氣了嗎？”


  “哦哦哦，抱歉啊。”凱叔放開了莎蘭：“哎呀，叔我太激動了，都到這個點了，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誒夥子，你也坐吧。”完便跑到了後廚。


  “凱叔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莎蘭有點感動：“好久沒回來了。”


  “好久?”信之有點疑問：“開學還不到半個月呢？”


  “我沒跟你過呢。”莎蘭放下融融和瑤瑤，任由它們在地上跑：“我離開這裏已經三個月了……”


  “等等，你難道是離家出走?”信之有點吃驚。


  “猜到了?”莎蘭難得笑了，可在信之看來莎蘭是在苦笑，是在隱藏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痛。


  莎蘭：“怎麽？，不問問嗎？”


  信之：“不了，我不喜歡談論別人的私事。”


  莎蘭：“謝謝……”


  這時，凱叔端著一大盤熱氣騰騰的飯菜從後廚走了出來，穆姨也快速解決了手上的活從樓上帶下來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一見莎蘭就十分激動拉著莎蘭的手就不放手。


  “戀，蓮我回來了……”莎蘭就像一個母親一樣，輕輕的撫摸孩子門的頭，眼神中失去了原來的對男生的敵意，充滿了滿滿的愛。信之看到這一幕，再次覺得莎蘭這個女孩果然和光好像。


  “好了好了，戀和蓮不要纏著姐姐了，姐姐很累了，一起吃東西吧。”穆姨擺好碗筷，拉開了戀和蓮，將她倆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凱叔也做完了自己的工作，等到店裏的客人少了一點之後，也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信之，莎蘭，凱叔，穆姨，加上蓮和戀，6個人坐在一張不算大的桌子上，信之通過之前的觀察差不多已經了解了這一家人，凱叔全名叫乾鎧，從前是個雇傭兵，參加了五年前的戰爭，穆姨全名叫鎧穆，是個孤兒，作為軍醫被雇傭，戰爭中和凱叔相識相愛並結婚，生下乾戀和乾蓮兩個女兒，也就是在戰爭結束之時收養了當時隻有11歲的孤兒作為養女，並取名莎蘭。


  “哈哈，原來你們是夏莎嘴中的見習生啊，真是夠年輕的啊。”在飯桌上，信之明了此行的目的，發現凱叔也是夏莎在烏茲卡塔朋友，這次受夏莎的委托幫助信之他們準備住宿飲食問題和見習任務，這對原雇傭兵的凱叔來不在話下。


  “我也很吃驚，不過我想莎蘭比我更吃驚吧。”信之覺得這次能這麽順利全是托莎蘭的福。


  “對了子。”凱叔突然對信之發起了提問：“你覺得我們家莎蘭怎麽樣？”


  “誒?”信之有點懵。


  “凱叔!”莎蘭有點驚慌失措，畢竟在家人麵前莎蘭沒有隱藏真實自己的自信。


  “啊～我覺得吧莎蘭是個溫柔的女孩子呢。”信之老老實實出自己的想法。


  “哈?什麽?”莎蘭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哪裏溫柔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凱叔高興的開懷大笑：“看得很仔細嘛，子，我們家莎蘭可是個好女孩啊，隻是有點表裏不一罷了。”


  “同感……”信之瞟了一眼莎蘭，莎蘭把頭低了下去，也許是性格問題，莎蘭什麽話也不出來。


  “凱叔，你到底在幹什麽啊!”莎蘭一拳打在凱叔背上，害的凱叔把飯都噴了出來，而且不正不偏，正好噴在了坐在對麵的信之的臉上，而信之拿著筷子定在了那裏，臉上全是飯。


  “噗～”莎蘭見了忍不住笑了：“你這家夥幹什麽呢，拿去。”莎蘭抽了一張紙遞給了信之，信之接了過去把臉擦了擦，擦完之後看到莎蘭難得一見的笑的畫麵覺得這飯被噴的也不錯。


  “真是，莎蘭難得回來，你別再被嫌棄了。”穆姨在一旁看著也笑了起來：“莎蘭，這次在鎮上有什麽困難一定要找你凱叔和穆姨幫忙啊，別像以前一樣自己一個人跑去打架了。”


  “穆姨，我已經不是孩了，再……”莎蘭快速看了一下信之，又馬上把頭轉過來：“這次我又不是一個人。”


  穆姨：“那可不行，在我們這些家長眼裏你們永遠都是孩子。”


  戀、蓮：“孩子!孩子!”


  “就你們倆沒資格我。”完便把手放在戀和蓮頭上使勁的揉。


  戀、連：“啊啊啊，亂了，亂了。”


  打打鬧鬧但又不失和氣，家大概就是這種感覺，雖然身在此處，但畢竟不是這個家的人，信之想還是先讓莎蘭在這邊和家人呆在一起，自己去做見習的工作吧。


  等了一會，信之終於等到凱叔獨自一人去後廚了，信之也借口上廁所離開了飯局，跟到後廚。


  信之：“凱叔。”


  “哦，子啊。”凱叔一隻手端著菜，一隻手拿著碗，正要走出來就被信之擋住了：“有什麽事嗎?哎，如果沒吃飽的話飯管夠。”


  信之：“不是的，凱叔。我是希望您能現在就把見習的內容給我。”


  凱叔有點不解：“原因呢。”凱叔看似性格粗獷，但卻一點也不隨便。


  “莎蘭難得回來，任務什麽就交給我吧。”信之瞟了一眼飯桌上露出笑臉的莎蘭：“在學校裏可看不見莎蘭這樣的笑容啊。”


  “我們可是花了好久才得到她的笑容的。”凱叔把碗塞到了信之手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封信：“我就接受你的好意吧，這是一個做長輩的任性，請你包涵。”


  信之接過信封：“直到莎蘭發現為止，就先瞞著她吧。”


  凱叔端著盤子就走了過去：“子，莎蘭很可愛吧。”


  信之先是一愣，然後笑了：“沒法否定呢。”


  “是吧。”凱叔先行一步走了過去。信之看著這背影，和自己心中信晨的背影相重合，有一種是不是每個父親的背影都那麽偉大的感想。


  莎蘭：“喂，上個廁所都這麽長時間啊？”


  信之：“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戀、蓮：“打情罵俏，打情罵俏。”


  “你們兩個～”莎蘭站了起來，直接從座位上跳到了戀和蓮的座位旁，抓住兩個人的頭使勁的搖：“吃飯都堵不上你倆的嘴啊～”


  戀、蓮：“啊啊啊～暈了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