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高原之戰
——星耀曆0年1月1日1點11分——
——德爾諾伊高原戰場-吉利貝爾帝國陣營帥帳內——
被一層一層的營帳包圍的,是吉利貝爾帝國軍的帥帳,帥帳內五個男人圍坐著一張地圖邊,一人手中一杯酒,杯中的紅酒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我了個擦,又是五十多年的紅酒,你是來打仗還是來享受的啊?”
“享受和打仗並不衝突,再了,我是領將的,衝鋒陷陣的是你們。”
“……將軍就了不起啊?將軍是這樣的嗎?我看對麵的將軍都比你正經。”
“再正經還不是被我打的連將旗都丟了?話你到底喝不喝,不喝還我。”
“行,我喝。你牛行了吧。”
“當然可以。”
“欸我個暴脾氣……”
“行了,你倆一見麵就互掐,老牛你差不多就行了,別老跟奧斯裏抬杠,你抬不過的。”
“行,給你個麵子,不然我今非跟他扯一晚上。”
“你腦子瓦特了,我們是來開會的,不是來扯淡的,話回來風見那子怎麽還沒來?”
這時,大帳的帳子被打開了,走進來的人身披純紅色的鎧甲,紅色頭盔和紅色的披風,在一群深藍色甲胄中顯得格外顯眼,如果在戰場上絕對是被盯上的那一個。
紅鎧男子一臉嚴肅,行禮到:“將軍,屬下來遲了。”
奧斯裏頓時放下酒杯,嚴肅地問“風見信晨,你遲到了。”
信晨單膝下跪低頭道“屬下來遲請恕罪,將軍。”
“理由呢?”
“來遲了就是來遲了,並無理由。”
“喂,抬起頭來。”
信晨將頭抬起看著眼前的五人——吉利貝爾帝國大將軍,號稱“智慧喬治”的奧斯裏·班吉斯。帝國軍前軍先鋒大將,被敵人稱為“蠻牛”的牛郝。帝國軍中軍主將,號稱“鐵壁”的櫻井耀嗣。帝國軍的步軍大將,“利矛”的卡利亞·西卡。以及帝國軍鐵炮大將,“暗眼”的戴宗。
奧斯裏盯著信晨的眼睛,突然噗嗤一笑:“起來吧,這麽正經真讓人受不了。”
“是,多謝將軍。”信晨慌忙起立答謝。
“哎,那杯酒是你的。“
信晨拿起他麵前地那杯酒答謝道:“多謝將軍!”
牛郝看了半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奧斯裏,你也太欺負人了,大家都是兄弟,幹嘛拿官級壓人啊?”
“我才沒有,是信晨太正經了。”
“……”
“……”
耀嗣走到信晨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別緊張兄弟,畢竟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實在的我第一次比你還緊張。”
“我明白了,謝謝。”信晨伸出手,耀嗣會心握住,這時那邊的鬥嘴似乎也結束了。
“咳咳,好了,該正事了。”
帥帳中的氣氛一下子從剛剛的輕鬆愉快變得嚴肅起來,連牛郝也閉嘴聽著。
奧斯裏手指地圖:“你們看,我軍和敵軍南北對峙在這德爾諾依高原,四周幾百裏都是平原,沒有障礙物,因此無法采用伏兵戰術,你們覺得該怎麽打?”
牛郝磨拳擦掌道:“當然是正麵上了,在下請令做先鋒突破敵陣。”
“不。”奧斯裏打斷道:“在這種情況敵人也會加強正麵的防守,因此正麵進攻會吃虧的。”
“為什麽我們要主動出擊,要知道在對峙狀態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製動,我們沒有必要冒險。”
“哎……”奧斯裏聽了長歎一聲,“你們這些武將隻管上陣廝殺,不用想別的,可我是大將軍,必須考慮一些戰場外的事情。”
“什麽事?”
奧斯裏雙手撐桌,無奈的到“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戰場上我們拖得越久,後方的主和派就越有機會去服大帝,一旦到那時,我們可被動了,對方會要求我們退兵,並讓我們支付龐大的軍費,而且你我的性命也會變得讓人擔憂啊。”
“沒錯。”卡利亞恍然大悟:“的確,和敵方比我們的大後方更讓人堪憂啊,而且我們前方戰事連連大捷,後方的敵軍細作必定有動作。”
“對,因此我們等不了太久,最好立刻分出勝負。你們快想想看有什麽辦法可以打破僵局。”
“內個……”所有人看向聲源,是穿著赤紅鎧甲的風見信晨:“在下有一個建議。”
“噢,看。”奧斯裏來了興致。
“是!”信晨鞠了一躬,走到桌邊,手指地圖:“我們可以派出一支鐵騎部隊,連夜突襲敵軍後方。”
“不行!”奧斯裏拒絕道:“不行太危險了,剛才我也了,這裏可是高原,沒有高大的樹林,騎兵還沒接近敵方本陣就會被發現。”
麵對奧斯裏的反駁信晨到“絕不會被發現的。”
“為什麽?”
“因為今晚德爾諾依高原上將會有大霧。”
“什麽?你怎麽知道?”
“在下在來的路上遇見了遷移的牧民,從他們口中得知的消息,而且我來時就已經開始起霧了。”
聽罷,帳中六人走出帳,果然,外麵的視野已經開始模糊了,的確有一場大霧的征兆。
“看來是老幫我們啊。聽令!”
聽到號令五人同時行禮:“末將在!”
“信晨,這是你的建議,就由你帶領你的赤備部隊連夜奔襲到敵軍後方,屆時放火燒毀敵軍輜重糧草,必要時可直取敵方大將首級。”
“得令”
“牛郝,櫻井二人在陣前擺出陣勢,做出進攻的假象,吸引敵方注意力,待敵後方起火時再一起殺出,記得,動靜要大。”
“哈哈!得令!”
“得令!”
“卡利亞率輕騎今夜借大霧潛伏到敵方的側翼,待牛郝櫻井二人與敵方主力交戰時擾其側翼,並接應敵軍背後的信晨。”
“得令。”
“戴宗負責帶領你的鐵炮隊壓陣,如敵人在火起前發動攻勢,就把他們全打下去,行動開始後跟隨主力部隊進攻。”
“得令!”
“呼~”下完令後奧斯裏長舒一口氣,肩膀稍微放鬆了一點:“如果按計劃進行這將是最後一戰,兄弟們都要活著回來。”
五人相視一笑:“那當然!”“恩。”“沒問題。”“到時請我喝一杯啊。”“……好吵啊你們。”
眾人在十分興奮的狀態下分頭準備,信晨正在自己的營帳前準備,看著這些身披鮮紅鎧甲的士兵,“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正這麽想時,帳頂上有一黑影一閃而過,信晨感到異樣回頭一看卻什麽也沒看見。
“……”信晨感到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也許有一個人在盯著他們,甚至聽到了他們的計劃。信晨心想“反正馬上要行動了,他們再快也比不上我的赤備隊快。”
——德爾諾伊高原戰場——
吉利貝爾帝國陣營後方的亂石堆邊,立著一個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黑色的禮帽,手中還拿著一根一米左右的棍子。一動不動好像雕像一樣,隨著霧氣仿佛幻影一般。
過了一會,一個個黑衣人開始向他身邊聚集,不一會就聚集了十幾個黑衣人,但這些黑衣人身材矮,動作生疏,而且聚集時還吵吵鬧鬧的,聽聲音十分稚嫩,他們還是十多歲孩子。
“集合!”隨著一聲令下孩子們都安靜了下來,分分站好隊,頓時鴉雀無聲。
“準備行動,按計劃進行。”
“是!”
“零號出列。”
“是!”隨著一聲稚嫩的回答,一個身影從隊列中出來。站在“教官”麵前。
“你談聽的消息十分重要,該怎麽做你自己知道。”
“是!”
“歸隊。”
“是!”
“行動開始!”話音剛落所有孩子都在幾秒鍾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世界又恢複了平靜。
看著空無一人的草原,“教官”歎了一口氣:“帶孩子的活下次讓別人來做吧。”轉向戰場:“希望他們別殺紅了眼,到時候別忘了回來……”
時整。一股紅色的人流從營地向戰場移動,一切都按計劃進行。如果沒有意外,將在零點時分抵達目的地,淩晨即可開始作戰。
當部隊借著霧氣移動時,人銜口馬摘鈴,隻能聽到走路的聲音。這時一個斥候從後麵跑了上來,跪在信晨的馬前。
“報告,剛才清點人數時發現少了二十人。”
“什麽!”信晨聽到報告後十分吃驚,因為這些弟兄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不可能做出臨陣脫逃這種的事,而且戰爭即將結束,他們更沒有逃跑的理由啊。
思考了一會兒信晨調轉馬頭。
“景明,景昌你們帶隊繼續前進,虎定帶一隊兄弟跟上。”
“是。”
“是。”
“是。”
景明,景昌以及虎定是信晨的家將,都是作戰勇猛的猛將。
來到隊末,早已等候再在那裏的斥候報告道:“報告,剛奉命又清點了一次人數,發現又少了十人,在後方也沒有發現其他部隊。”
“下去吧。”
“是。”斥候下去後信晨沉思了一會兒。
“虎定,咱們往回走看看。”
“是。”
二人領百餘名士卒向他們來時的方向行進,走了百十來米,發現周圍的路有些凹凸不平。
“剛才路有這沒凹凸嗎?”
虎定出了信晨的疑問,突然一道閃光閃過信晨的眼睛。
“停,警戒!”
“是!”
隊伍訓練有素地呈三角分開,士卒門一個個精神抖擻,準備迎接一場戰鬥。
信晨下馬,朝閃光處走去,身後的士卒門邊警戒邊跟上去。
信晨蹲下身,刨開泥土,從中挖出來一把赤紅的長槍。
“這!這不是我們部隊的長槍嗎?”
虎定吃驚道,信晨恍然大悟。
“快!把那些土包都挖開!”
士卒聽令,分分放下手中的武器,徒手開挖,果然從那些土坑中挖出了一個又一個赤備士卒。
“兄弟們!”
“放心,還沒死,隻是被麻醉了。”
聽到信晨的解釋,大家都放心了,可這是誰幹的?恐怖的氣氛圍繞了這隻部隊,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這時信晨下令道:“虎定,帶著兄弟們跟上大部隊。”
“是,那主公你呢?”
“放心,我沒事,我會會這個藏起來的對手。”
“不行。”
虎定斬釘截鐵道:“這太危險了,你是一軍之將,怎能親身犯險?要留也是我……”
“不行,你不是他對手,服從命令。”
看信晨如此執著,虎定帶著士卒門及傷者緩緩後撤向大部隊移動。
看大家都走遠了,視野裏隻剩下單人單騎時信晨喊到:“朋友,該出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從沙石中一躍而起,從身後掏出兩把匕首,直衝信晨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