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驚天秘密 第五十七章 莫名聯繫(十一)
隨著黑木棺材里的聲音發出,那些鬼子陰兵齊聲「嗨」了一聲,就像是豆卷皮一樣,一層又一層地把陳詩和上官若晴包裹其中。
「想來那東西這麼快要我們的命,應該是時機沒有成熟,現在出來,應該是沒有達到鼎盛的狀態。」
陳詩的心思急轉,很快就有了打算,連忙開口對上官若晴說著:「你再堅持一會兒,我把剩下的釘子全部拔除,把那個犢子放出來,收拾掉了之後,眼前的這些鬼子陰兵應該對我們造成不了威脅了。」
上官若晴翻了一個白眼,催促道:「那趕緊的,別廢話了,他們再這樣衝撞下去,我就要堅持不住了。」
陳詩苦笑著,拿著長劍,來到了第三顆棺材釘前,繼續如法炮製的撬起了釘子,再有了兩次拔除棺材釘的經驗之後,再拔棺材釘也算得上是輕車熟路,沒有多大會兒功夫,棺材釘就被我僅剩了兩顆,看著抖落的鎖鏈,他的心情不由得大好,在長劍插進第六顆棺材釘的時候,變故就這樣發生了。
「咔嚓,咔嚓!」
一陣刺耳的破碎聲響了起來,陳詩不由得扭過頭去看,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鬼子陰兵那明晃晃的刺刀就朝著陳詩和上官若晴刺了過來,她都快哭了,這樣的情況她再隱藏實力,那可要魂消魄散在這裡了,她不得已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魚形的玉佩,跟自己的那一塊極像,但是,那塊玉佩周身散發著紅色的光暈,隨著她銀色氣息的灌輸進去,紅光朝著周遭擴散而開,籠罩住了那些朝著那刺來的刺刀。
陰氣化形形成的兵器,確實對活人的傷害確實太強了,剛剛陳詩的靈魂只是承受了幾顆子彈,就已經讓他半條命都沒有了,如果再被這些鬼子陰兵刺中,那麼縱使不死,也得脫層皮。
得益於上官若晴的當機立斷,她在暴露實力了之後,還是不忘了催促我說道:「快呀!我也不知道這個玉佩到底能夠對這些鬼子陰兵形成怎樣的絞殺局面,不過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你趕緊把棺材里的東西放出來。」
陳詩聽了上官若晴的話之後,哪裡還敢廢話,連忙扭過頭去,繼續拔除棺材釘,不過,說實話那塊魚形玉佩真是說不出得強悍,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塊這樣材質的魚形玉佩?而這些魚形玉佩到底各有什麼功效?但是,她手中的這塊殺伐意志強大到了沒邊。
「吱吱啦啦!」
魚形玉佩紅光所到之處清晰的響起了碎裂的聲音,蛋卷皮就由內至外開始一層層地滅殺著,畢竟鬼子陰兵實在是太多,上官若晴的氣息又不是永無止境,她只是咬牙堅持著,只要有那麼一個鬆懈,他們就會徹底被包餃子了。
「哐當!」
隨著最後一顆棺材釘拔除,鎖鏈抖落,陳詩沒有半點猶豫,雙手推在棺材板的邊緣朝著朝著一邊一推,隨著他暗自用力,「嘎吱,嘎吱」不絕於耳,沉重的棺材板就那樣一點點的被他推開了,緊接著一股腐敗的霉臭味直接從棺材里擴散而開,鑽入到了我的口鼻之中,差點沒把他熏暈過去。
陳詩強壓住了罵娘的衝動,借著昏暗拿著長劍就對著棺材里黑漆漆的正中的位置刺了過去。
「砰!」
長劍一點入實的感覺都沒有,但是,棺材頭得位置突兀得探出了一顆無關空洞,附著一層皮的腦袋,對著陳詩陰陰一笑:「呵呵!」
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哪怕陳詩心臟承受力夠好,還是差點沒把他嚇出尿來,不覺得提起了長劍就朝著那顆腦袋揮划而去。
料想中長劍割下那顆腦袋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陳詩的劍行走到了一半就被「哐當」一聲給擋住了,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傳來,明顯是兵器交擊時發出得。
「哎喲!」
陳詩忍不住驚呼出聲,差點被這股反作用力直接給跌入黒木棺材中,幸虧他一隻手抵住了棺材沿,而那顆腦袋並不是單獨存在的,想來剛剛給予他反擊、極快的出手。
那個東西並沒有趁著陳詩身形不穩,對他痛下殺手,而是,身體四周不斷盤旋起了黑色的氣息,對著僅剩不多的鬼子陰兵發布命令:「出去!都跟我出去……」
地心引力對於這個被黑氣包裹著的鬼子軍官而言只是一個笑話,包裹著他朝上平躺著攀升著,而他手中抓著一柄長約一米二,閃著寒光的武士刀,其餘的鬼子陰兵聽了他的命令紛紛朝著他的方向靠攏漂浮而來,這明顯是要突破陣法、破陣而出的節奏。
上官若晴早就收起了魚形玉佩,注意力早就落在這個鬼子軍官身上,此時的他就是被一群鬼子陰兵簇擁著,眼看要破土而出了。
這哪裡是要破土而出,而是從棺材上方的天窗直接飛出去,還真是人走人路、鬼走鬼道,鬼子軍官這是要帶著鬼子陰兵從這裡出去。
上官若晴想要出手阻攔鬼子軍官帶著鬼子陰兵離開,這一次看來是要發動壓箱底的招式了,只見那枚魚形玉佩以極快地速度朝著鬼子軍官直接掠殺而去。
陳詩一臉不解地望向了上官若晴,詫異地追問道:「別人要去作死,你出手是幾個意思?」他的想法非常簡單,現在的情況不就是鬼魂以現在的狀態去衝撞陽氣,那和作死沒有區別,但是,她的出手明顯多此一舉。
上官若晴只是淺淺一笑,指了指魚形玉佩所去的方向,讓她驚奇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簇擁在鬼子軍官四周的鬼子陰兵竟然以重疊的架勢去阻隔魚形玉佩的擊殺,那一層層的鬼魂竟然達到二十幾個,才勉強阻隔了魚形玉佩襲殺,只是那二十幾個鬼子陰兵化成了一道道黑氣,魚形玉佩重新落回到了上官若晴的手中。
上官若晴這才開口對陳詩說道:「唉!那鬼子軍官自然承受不住陽氣的侵擾,但是,他是要吞噬那些鬼子陰兵的陰氣,用來抵抗陽氣,達到在上面行走自如,看來要出大事了。」
陳詩開始有點驚訝上官若晴的這份洞察力,只是這一道也算是白來了,不知道的事情是正因為陳詩提前把鬼子軍官放出去之後,他還不到鼎盛時期的一半實力,這樣對付起來,可要比我們想象得要容易的多。
言歸正傳,陣法被破,也就苦逼了,沒有辦法飛,只能原路返回了,陳詩突然覺得自己兩個人都是一個悲劇,人和鬼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鬼都是用飄的,而人都是靠著一雙腳苦哈哈的趕路,真是要多悲劇就有多悲劇了。
陳詩和上官若晴望了彼此一眼,沿著剛剛下來的樓梯返回,就在這個時候,他兜里的電話聲響了起來。
陳詩沒有想到,趙欣那邊的反應會這麼快,也得益於她在對面的北郊附院正在善後,這邊一旦出事,她也是第一時間趕到,想必這家賓館里的人,除了我和姬無霜之外,可能都要遭到滅頂之災了。
陳詩摸出了手機,接起了電話:「喂!」
趙欣那急切地聲音響了起來:「陳詩,北郊附院斜對面的賓館出大事了,一個逃出來的人說,一個二戰時期的鬼子軍官詐屍了,在賓館里用武士刀割下了好多人的腦袋,不是說,你就在這家賓館,你人去哪了?」
陳詩聽了趙欣的話之後,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喘著粗氣對趙欣說道:「你趕緊派人把周邊的人全部驅散,有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要回北郊附院。」
趙欣回道:「好!我這就安排!」
電話就這樣被掛斷,陳詩的心情說不出得急躁了起來,那時候,他還傻傻把別人的生命看得至關重要,直到很久以後,才真正明白:「你越在乎的東西,反而會越不在乎你,為他們付出越多,失去得就會越多。」
上官若晴就比現在的陳詩更加明白這些東西,要不然怎麼會說女人的思想永遠都要比同齡的男人要成熟得多,她跟在他身後,說道:「有些事,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死人都是在所難免,我們不能太理想主義了,畢竟不是救世主,救不了所有人,所以,哪怕我們急匆匆地趕上了,也改變不了。」
「呃!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瑪麗蘇雖然很讓人讚揚,但是這畢竟是血淋淋的現實,必須認清現實,也許陳詩被主觀左右了情緒,才失去了判斷力,才會問出這樣一個沒有腦子的問題,至於怎麼辦那不是明擺著得嗎?
上官若晴搖了搖頭后,說道:「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對付那個傢伙?」
雖然,陳詩和上官若晴不得已放緩了腳步,但是,趕路沒有停下來,這蜿蜒朝上的樓梯就像是通往雲端的階梯,我們知道這樓梯通往得不是天堂,而是血淋淋的地獄,也許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
其實陳詩也想暴露自己的一塊魚形玉佩,但是,擁有的這一塊是主防禦,激發的時機他根本把握不準,沉吟了一陣還是開口了:「很明顯鬼子軍官狠忌憚你手中的那塊魚形玉佩,是不是可以?」
上官若晴連忙搖頭否定了陳詩的想法:「剛剛出來的時候,或許還能對付,但是,他在吞噬了鬼子陰兵和七隻惡鬼以及那條血路之後,想要用這塊魚形玉佩對付,恐怕就是痴人說夢,除非聚集七位不同擁有魚形玉佩的人一擊……」
陳詩聽了上官若晴的話之後,表情不由得一滯,好奇地追問道:「魚形玉佩一共有多少塊?」
上官若晴是對他沒有半點隱瞞,開口說道:「一共有十塊,是歷任鬼王的信物,冥王在推衍出自己將死得結局之後,把這十塊玉佩散落各地,由有緣者尋找,一旦得到玉佩的人,被玉佩自行認主,成為鬼王預選人,接受特殊考驗,而這塊玉佩中擁有非常強橫的力量……」
「難道我也是鬼王的預選者?得了吧,當鬼王多沒意思,還是我這樣才逍遙自在,自由自在不是挺好的事情?何樂不為呢?」
陳詩心中很快就有了盤算,等他回去一定要把那個魚形玉佩給別人,讓別人做鬼王去見鬼去吧?
上官若晴看出陳詩對成為鬼王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竟然能在片刻洞悉了自己的想法,繼續開口說道:「很多人都憧憬成為鬼王,你卻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命,一切都註定好了。」
「嗯!」
陳詩應了一聲,看來上官若晴早就窺探到了自己的想法,這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可能他一直隱藏得秘密對於她來說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得了吧!為了轉移注意力,這才一臉疑惑地開口道:「難道你也想成為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