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恢復
第2章 恢復
這艙室並不算太大,再加上這裡除了幾米外的逃生艙外,就幾乎空無一物。
斯文漢子的目光掃過艙室,他判斷著利昂可能藏身的位置,也就只有逃生艙了。
他緊了緊手中的自衛槍,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有手中的自衛槍才能夠給他提供安全感,不過他並沒有發出警報。
利昂的身體狀態是斯文漢子想要自己搜索的原因,另外從他這個角度,疤臉壯漢腰間的自衛槍並沒有丟失,說明利昂手中並沒有槍,只要小心一些,利昂的威脅性不大。
斯文漢子如果這個時候發出警報,那麼他在團隊中的地位就會下降很多。
兩名身經百戰的強壯海盜,竟然無法解決一個沒有武器的瀕死之人,疤臉壯漢死了不要緊,他可是還要在團隊中繼續混下去的。
「我看到你了,出來吧,老老實實的讓我殺死你!」斯文漢子看向逃生艙方向,小心的移動腳步一邊靠近一邊說道。
他走到疤臉壯漢屍體旁,正要從屍體上跨過之時,一個身影從屍體下翻出,一道淡藍色光芒掃過,他持著自衛槍的手連帶著自衛槍無聲無息的掉落。
斯文漢子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後他看到一個全身都被鮮血染紅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斯文漢子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的堅強,在面臨生死的時候,他的第一選擇就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求您饒命!」
利昂的目光再沒有之前那般的獃滯,這時變成了一種陌然。
斯文漢子在看到利昂的目光之時,心中的畏懼更是加重了。
他非常熟悉這種目光,在一些強大的亡命海盜的眼睛中,他見過同樣的目光,這是一種對生命的漠視,一般出現在殺人如麻的人身上。
「我是誰?」利昂持著淡藍色匕首的手微微晃動著,這是他體力消耗過大造成的,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殺死斯文漢子,而是問道。
找尋自己的身份,是利昂腦中最重要的事。
「我們的飛船發現了您的逃生艙,老大命令將逃生艙回收,在您的身份牌上有你的名字叫利昂·米勒,是我們救了您,還請大人饒命!」斯文漢子生怕說慢了被利昂殺死,他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
「利昂·米勒?」利昂重複著這個名字,他的腦中似乎有畫面出現,但畫面太過混亂,根本無法讓他的記憶恢復。
斯文漢子一直在觀察著利昂,在發現利昂的雙目又恢復迷茫后,他的眼神微微一動。
特別是利昂放在身前的匕首,並不平穩,而是在上下起伏著,那隻持匕首的手,幾乎是皮包著骨頭,血管清晰可見。
從利昂的手上就可以看出利昂的虛弱情況,這種情況對斯文漢子就是一種極大的誘惑,似乎面前的利昂只需要輕輕一擊就會倒下。
斯文漢子強忍住手腕處的疼痛,他知道如果不及時止血,不需要利昂動手,他就會死去。
一股凶厲之氣在心中升騰,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名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海盜,在看到機會時,不會缺少搏命的勇氣。
他猛然向利昂撲去,用僅存的一隻手抓向持著淡藍色匕首的手腕,另一隻手側是向著利昂的身體擊下。
就在斯文漢子發動攻擊的瞬間,利昂感知到了危險,身體沒有經過大腦的控制,持著淡藍色匕首的手微微一掃,斯文漢子的脖子就如同傷疤壯漢般。
斯文漢子前撲的身影一滯,他看向利昂的目光有著疑惑與憤怒。
或許這時他還以為利昂這是故意的,不過很快他生命力快速流失,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他最後看向利昂身上的戰鬥服。
「這件古董戰鬥服不用我洗了!」斯文漢子帶著最後的念頭死去。
在斯文漢子倒下后,利昂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剛剛從休眠中蘇醒,雖然有著心臟處的奇物為他恢復了身體,但這具身體在休眠之中一直沒有補充能量。
利昂的記憶雖然不在,但他的戰鬥本能並沒有將兩名壯漢放在心上。
可是由於體力的原因,他在戰鬥的選擇上還是使用了詭計,這樣才能夠以最小的身體消耗來解決兩名壯漢。
利昂伸手在斯文漢子的身上翻找起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拾掉在地上的自衛槍,他的目標是食物,這具身體極度缺少能量的攝入。
在斯文漢子的屍體上,他找到了一管如同牙膏狀的物品。
「咸口味速食營養條。」這是牙膏狀物品上標註的名字。
利昂本能的知道這就是食物,他用手中的匕首切開咸口味速食營養條的一頭,將內里的流汁壓入口中。
速食營養條是一種代餐,這樣一條速食營養條蘊含的能量,足夠正常人重體力勞動一天的消耗。
利昂體內的飢餓感並沒有因為一管咸口味速食營養條進入體內而有所緩和,他的身體處於嚴重缺乏營養的狀態。
他又來到傷疤壯漢屍體旁,這次的收穫不錯,找到了兩根速食營養條,在口味上不同,營養卻是相同量的。
三管速食營養條下腹,他的身體也算是有所緩和,這個時候,他才拿起了掉在地上的自衛槍。
斯文漢子的手還握在上面,利昂將斯文漢子的手掌拿掉,熟練的開始檢查起手中的自衛槍。
利昂有種奇怪的感覺,這種自衛槍雖然對於他而言是極為陌生的,但上手后他就有種了如指掌的感覺。
他可以輕鬆的將自衛槍的彈夾拿下,將自衛槍拆解,又快速將自衛槍還原。
自衛槍的能量塊處於百分之九十的狀態,彈夾之中還有四十三發子彈,都是極為普通的合金彈。
自衛槍的能量由能量塊來提供,子彈其實就是彈頭部分,能量推動彈頭射出。
這樣的自衛槍,在五十米的範圍內,威力足以破開他身上的戰鬥服。
利昂又將傷疤壯漢的自衛槍也取了過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稍稍的放鬆了一些,也沒有顧及地面的骯髒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