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龍王今天不上班
張勉擺了擺手:“沒事,沒事,這樣更熱鬧。”
“哈哈哈,張大人快請進。”
崔幹把張勉迎進屋中,發現張勉就一個人,便問:“張大人就一個人嗎?”
張勉點點頭:“區區小事,一人足矣!”
崔幹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崔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崔大人不是拜托我,想辦法解決山東大旱嗎?”
崔幹張了張嘴,詫異道:“莫非張大人已經找到了辦法?”
張勉笑而不語,並不回答。
崔幹更加吃驚,而崔媛媛比崔幹還要吃驚。
難道這麽幾天,張勉真就找到了讓上天下雨的辦法?
不可能如此之快吧?
“張大人,這究竟……找到了還是沒有找到?”崔幹著急地追問,除非他能夠得到肯定的答複。
張勉笑了笑,點頭道:“崔大人放心,上次我就說了,我有辦法嚇跑旱魃,讓上天下雨!這點小事,我自由辦法。”
見張勉如此自信,崔幹暗暗吃驚。
這樣胸有成竹,那看來張勉是真有辦法!
“我不信。”崔媛媛突然跳出來說道。
“媛媛,不要胡鬧,快回你房去!”崔幹臉上露出怒意,站起來把崔媛媛趕回房間去。
“崔大人不必動怒,何必與女娃娃一般見識。”張勉拉住崔幹笑道。
“你說什麽?你說誰女娃娃呢?”崔媛媛十分不服氣,撇著嘴道。
“說的就是你,怎麽了?不服啊?”張勉嬉皮笑臉道。
“你,你才是女娃子。”
“崔小姐此言差矣,首先我不是娃娃,其次我也不是女的。你若是不信,咱們可以當場驗證一下。”張勉嬉笑道。
崔媛媛漲紅了臉,隻能看著自己老爹說:“爹,你快幫我評評理。”
“媛媛!沒看到你爹正在與張大人談論正事嗎?”崔幹皺了皺眉,批評道。
“哼,明明是這位張大人羞辱我在先,爹你怎麽不幫我說句話!何況我看崔大人就是在糊弄你而已,要是真有辦法呼風喚雨,那早就飛升當神仙去了。”
“信則有,不信則無。究竟是真是假,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不如交給事實說話。”
“好!你若真有辦法讓上天降雨,我便承認你的確有手段。”崔媛媛撇著嘴說道。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噢。”張勉嬉皮笑臉道。
“不會忘的。”崔媛媛臉上一紅,把頭轉向一邊。
崔幹卻是一臉茫然:“張大人,什麽約定?”
“沒啥,就是崔小姐不相信我真能呼風喚雨,所以我跟崔小姐打了個賭。”
“原來如此。”崔幹點了點頭,問道:“那麽張大人何時才能為宋州求雨?”
張勉並不說話,而是站起來走出屋子,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空。
不巧,今日是個大晴天。
張勉知道這種天氣是不可能人工降雨的……
人工降雨雖是人工幹預氣象,卻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必須挑烏雲密布的天氣。
就算不是烏雲密布,那也至少得有幾片積雨雲吧?
天上連雲彩都沒有,意味著沒有水汽,總不能憑空變出雨來。
“張大人在觀察什麽?”崔幹跟出來問。
“我在觀察龍王今天上不上班。”
“啊?”崔幹愣了愣,抬頭看了看天空,卻是什麽都沒看到。
“唉,看來老龍王最近不知去哪裏度假去了,都不曾來人間看一看啊。”張勉沉重地歎了一聲氣,表現的有模有樣。
崔幹卻是信以為真,急切地問道:“張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實不相瞞,自從大旱以來,我時長去廟中求雨,卻遲遲不曾靈驗。如今張大人點撥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龍王不來人間一看啊!”
張勉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懂你的心思,隻可惜龍王不在家,我也不好施展法術。”
“這麽說,這大旱就沒有到頭之日了嗎?”崔幹愁眉苦臉,仿佛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被潑了一盆冷水。
“非也非也,崔大人不必這般消極,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說不定明天龍王就來了,到時候我略施小計,便能為宋州降雨。”
“張大人說的可是真的?”聽說還有希望,崔幹變得十分激動,差點給張勉跪下來。
“崔大人不必擔心,即便明日龍王不來,後日我也一定把龍王喊來。”
張勉轉身看著天空,暗道怎麽還不趕緊飄幾朵烏雲來。
崔媛媛也跟著跑了出來,看到張勉盯著天空神神叨叨的樣子,斷定張勉是在裝模作樣,不屑一顧道:“什麽老龍王,這天上啥也沒有,也不知張大人是從哪裏看出老龍王度假去了?”
張勉微微一笑,緩緩搖了搖頭說:“天機不可泄露,老夫觀今日天象,的確不是呼風喚雨之日,不如等明日再看看。”
“崔大人,看來時運不濟,本來打算下完雨就回去,不過這宋州的天氣實在是太好,看來我得在這宋州多留幾日了,這兒可有地方睡覺?”
“有,自然有,樓上有間屋子,張大人若是不嫌棄,就在這寒舍將就一下吧。”崔幹激動地說道。
“媛媛,你帶張大人去看看,我去讓管家給張大人準備些東西。”
崔幹進屋之後,崔媛媛立馬湊到張勉身邊說:“張哥哥,我知道你在這兒裝神弄鬼糊弄我爹。你這點功夫忽悠忽悠我爹就算了,現在我爹不在,你就跟我說實話吧。”
“說什麽實話?”
“說你為何要忽悠我爹啊?還要編出老龍王不在家這種鬼話來。”
“哈哈哈哈哈,此言差矣,天機不可泄露。”
“哼,我看你跟那些江湖騙子也沒什麽兩樣,先在我家蹭吃蹭喝幾日,最後隨口胡編一個借口便溜之大吉。”
“哈哈哈哈,看來你很懂嘛,不過這對我有什麽好處?我何必放著京城的榮華富貴不要,跑來江湖行騙呢?”
“對啊,你為何要來江湖行騙呢?”崔媛媛把自己繞暈了,一時迷惑起來。
不過她仍堅持道:“這誰知道,或許是別有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