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潼關之行
製作衛生紙比製鹽的過程要複雜很多，張勉先是琢磨了一個可行的造紙方案，又畫了幾個草圖讓長孫無忌去做了一些造紙用的工具。
造衛生紙的幾個步驟張勉知道，先用木漿等原料弄出紙漿，再把紙漿壓平吸水弄成紙，最後擠壓成型。
別的步驟倒還簡單，最難的是把紙漿變成紙。
必須要有造紙機，不然造出來的衛生紙根本用不了。
張勉想到係統商城，進去瞅了一眼。
自己的積分，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萬！
好家夥，原來商城裏的積分是會自己增加的，他反正啥也沒幹，商城裏就多了一萬積分！
係統果然坑爹，早知道積分會自己增加，他何愁其他？
既然如此，不用白不用。
張勉在商城中搜索衛生紙造紙機，出來幾個選項。
等級，製造類型，燃料類型。
張勉選擇依次選擇最低級，普通衛生紙，使用燒炭。
雖然燒炭的造紙機效率很低，但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燃料就隻有它了……
而且別的造紙機價格很貴，這台都要9800積分。
點擊兌換！
“滴，兌換成功，消耗9800積分，恭喜主人獲得造紙機一台！”
張勉麵前，直接出現了一台石磨大小的造紙機。
倒入紙漿，燒好炭，就能自動出紙。
等準備妥當後，便與長孫無忌和柴紹一同前往潼關。
讓柴紹去給張勉當保鏢，柴紹一開始是不願意的。
在他看來，張勉就是個喜歡阿諛奉承故弄玄虛的馬屁之徒，不過因為搞了個什麽蝗蟲蠱惑了皇上，才能有今天的位置。
不然，這就是個屁民。
柴紹這種靠戰功堆起來的大將，最不屑於跟溜須拍馬沒有真本事的人為伍。
皇上點名讓他前往，說白了就是去給張勉當保鏢，柴紹自然不服。
他認為自己此時應當在邊塞雄姿英發，指揮千軍萬馬，而不是給一個小子當保鏢。
故而在路上，柴紹麵容冷酷，一言不發，倒是張勉時不時過去搭訕。
張勉：“柴將軍，你為何一言不發？是在想老婆嗎？不對，平陽公主這會兒好像已經掛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柴紹：“請張大人好自為之。”
張勉：“柴將軍，上次說好的教我劍法，現在能教我了吧？”
柴紹：“請張大人注意行路。”
張勉：“那你給我表演表演也成，讓我看看唐代的武術高人都是什麽樣的存在。聽說你之前大敗吐穀渾軍，一人斬首五百餘級，真的假的？”
柴紹：“張大人可自行考證。”
……
張勉百無聊賴，又去搭訕長孫無忌：“孫老弟，你為啥跟著來了？你別愁眉苦臉的，到時候我請你吃火鍋。”
長孫無忌的內心是崩潰的，根本聽不進張勉的話。
好在潼關離長安不遠，半天就到了。
張勉在潼關旁邊的太要鎮挑選了一處密林，從鎮中雇來三百壯漢伐木，準備在此地造紙。
聽說這一帶有悍匪出沒，但是有柴紹跟著，張勉絲毫不擔心。
那可是能一人斬首五百的存在！
柴紹對張勉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家夥能造出什麽東西來。
有太要鎮三百壯漢的幫助，兩天時間便砍完了一片樹林。
堆積如山的木頭，足夠張勉揮霍。
接下來，就等著張勉大顯身手。
柴紹不相信張勉有真本事，他一直覺得張勉在故弄玄虛。
長孫無忌一方麵希望張勉出洋相，一方麵又希望張勉真能弄出衛生紙來。
弄不出衛生紙，張勉倒是沒事，倒黴的是他。
“張大人，你確定靠這些木槳，能弄出衛生紙來？”長孫無忌懷疑道。
“這些小意思，你還信不過我？我有造紙機。”張勉擼起袖子，開始幹活。
“造紙機為何物？”
“跟你講了你也聽不明白，你看著就行。”
他先是指揮三百壯漢把木頭去皮，切碎，放進大鍋中蒸煮。
這樣，木槳就煮好了。
煮好的木槳換水清洗，張勉沒有漂白劑，隻能把木槳清洗幹淨。
木槳，水，少量礦物摻雜在一起，打成紙漿。
放入造紙機中，做成薄薄的紙帶。
隨後，張勉取出事先製作好的工具——滾輪。
紙漿帶放進滾輪來回移動擠壓，再去掉部分水分，讓纖維變的更加緊密。
接著放入兩個平滑的大滾筒中把紙壓平，將滾筒略微加熱，使紙最終成型。
最後切割打卷，衛生紙新鮮出爐。
前兩次製作的時候，因為經驗不足，張勉都在滾輪擠壓的時候把紙擠爛了。
不過第三次製作的時候，張勉掌握好了紙張的濕潤程度，總於見到了成品。
但是這樣的衛生紙，張勉是不怎滿意的。
沒有漂白劑，造紙機也沒多先進，造出來的衛生紙顏色青黃，比較硬也比較粗糙，最重要的是沒有打孔機！
和現代的衛生紙還是比不了。
張勉打算等自己有錢了去係統商城裏升級造紙機，最好弄一整套造紙的設備。
係統商城裏的東西很貴，動輒幾萬幾十萬積分，如今張勉總共就幾百積分。
整天看著係統商城裏琳琅滿目的東西，張勉十分眼饞，但看看自己的積分餘額，隻能默默地把商城頁麵關閉。
等積分增多之後，再來揮霍一把。
這樣的衛生紙，已經讓長孫無忌和柴紹震驚了！
先不說衛生紙的質量如何，張勉僅憑幾個自製的工具和一堆木頭，就弄出來了好幾卷衛生紙！
這種衛生紙的手感並不是那麽令張勉滿意，不過長孫無忌和柴紹覺得這足夠了。
他們第一次體驗到了用衛生紙擦鼻涕的感覺。
太爽了！
“張大人真乃神人也！這衛生紙我此前從未用過，今日使用，宛如天物！”柴紹把玩著一卷衛生紙說道。
除此之外，張勉還教他們用衛生紙擦屁股。
長孫無忌和柴紹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柴紹對張勉的態度，也在微微發生改變。
他發現張勉並不是個隻會故弄玄虛耍嘴皮子的小人，而是有著大本事之人。
僅憑造紙一事，就讓他對張勉刮目相看。
最後弄了大約十斤衛生紙，張勉準備打道回府。
反正衛生紙已經弄出來了，他想等以後有錢弄造紙機以後再搞衛生紙，現在他想回去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睡覺去。
“二位，我看這衛生紙造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現在回去吧，皇上那邊還等著我們。”張勉說。
長孫無忌卻是不敢回去，畢竟頭頂三尺懸著一片烏雲，時刻警告著他要是造不完紙，天打雷劈。
他又不敢明說，隻能借口道：“二位，好不容易來此一趟，為何不多做點衛生紙再走？我還想多弄些紙帶回去分給家眷好友，豈不美哉？”
“你要想整那你自己整吧，反正我是累了，我不整了。柴將軍，你覺得呢？”張勉躺在草地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長孫大人要是想，那也無妨，我正好帶些衛生紙發給邊塞戰士，相信衛生紙能給戰士帶來大幫助。”柴紹扶劍坐下來說道。
“那我沒意見，我睡覺去了。”張勉打了個滾從地上跳起來，上馬回鎮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