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深處
「今天進行搏獸訓練,如果你們輸了,那麼就是這些野獸的食物了,所以你們必須贏,贏則生,輸則亡,所以你們沒有理由不發揮出自己的潛力。」一個穿著灰袍,左邊的臉戴著面具的老年人,發出低啞怪異的聲音。
雖然這聲音讓人很討厭,但是沒有人膽敢反抗,因為每個人的大腦都已被種植神識烙印,沒有辦法不害怕眼前的老人,如果老人發怒了,不只是自己,還有其他同伴都會受到牽連,只要老人心神稍怒,神識烙印就像是鋼針扎在腦子裡一般,感受萬蟲噬腦之痛,承受不了這折磨的人就會被活活痛死,老者不會可憐任何人,因為這裡他就是神,其他的一切都是螻蟻。
眼看著野獸襲來,自己沒有辦法逃走,每個人都被一根粗長的鐵鏈拴著,不勝則亡,為了活命,少年必須克服一切恐懼,然後激發潛能。
「吼…」野獸一聲長嘯,突然間就是猛地撲向少年,但是少年哪裡能躲得掉?只能硬著頭皮,也是猛地向前一個助跑跳起,落在了野獸的背部,一隻手死死的抓住獸毛,然後另一隻手朝著野獸的頭部就是一頓肉拳。野獸感受到了疼痛,猛地一晃身體,試圖甩下背上的少年,但是少年早就和比眼前更兇殘的野獸搏鬥過,豈能讓它甩下自己,少年死死的抓住野獸背部的毛髮,疼的野獸又是一聲大吼,野獸也真的怒了,在斗獸場里瘋狂的亂竄,直到超出鐵鏈的長度,少年才被鐵鏈拉下獸背。
野獸感受到了少年的掉落,轉身直接又是一個借力猛衝,試圖第二次的攻擊,少年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沒有了恐懼的感覺,看著野獸再次衝來,自己的鬥志卻也是更甚。這次少年看著野獸的襲來,一聲大喝,那聲音讓剛要襲來的野獸渾身一震,急忙停住了腳步,瑟瑟發抖,即使是野獸,但是心裡卻是明白眼前的少年是個危險的人物,轉頭準備逃跑。
然而就在野獸準備反向逃跑之際,灰衣老者突然伸出手指,指向野獸,突然「砰」的一聲,野獸瞬間被老者手上的一道無形的氣勢殺死,身體爆裂,滿地碎肉,腸子雜碎都是掉落一地,血腥的場面令人忍不住想要嘔吐,但是現場卻無人嘔吐,因為這根本就是小兒科。
「這裡沒有逃亡,也沒有失敗,只有生或死。」老者看向了少年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臉龐,說道:「十一號做的很不錯,已經訓練出了氣之力,今天開始進入下一步訓練,其他人繼續斗獸訓練。」
「是!」全場一片應聲,都是羨慕的看著少年。
雖然訓練一步比一步恐怖,但是只有訓練的最好,才有機會成為真正的人。沒錯,是有機會,因為在後面的訓練中還有可能不幸身亡。
少年猶如沒有感受到周圍的羨慕一般,表情不變,一步步走向場外…
「老大,你怎麼了?」韓樹榮看到馬冥司就像是被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也跟楊雪嬌一起喚著馬冥司。
「哼,真丟人,被這樣虛擬的場景都嚇傻了。」汪俊星看到楊雪嬌主動和馬冥司走的很近,心裡本就很不爽,現在看到馬冥司的呆樣,滿頭的汗水,就乘機挖苦道。
「你閉嘴!」聽到汪俊星的話,楊雪嬌第一個不答應了,狠狠的瞪著他。
「你他媽的說什麼呢?要不是我老大,剛才我們就被搶劫了。要是現在說被這虛擬的東西嚇傻了,你問問大家誰他媽的相信啊?」韓樹榮也是憤怒的說道,那寒冷的眼神就像是要穿透汪俊星一般。
其他人一聽韓樹榮的話,也是點頭表示馬冥司不是膽小的事實。
「哼!」看到別人都那麼維護馬冥司,汪俊星知道自己現在怎麼也不會佔理的,索性冷哼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啊!」突然馬冥司一聲大吼,接著就是突然睜開了一直閉著的雙眼。
「你們玩!我先上車去了。」馬冥司剛才腦子裡的畫面很真實,讓他分不清真假,知道自己沒有繼續玩下去的心情了,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面走去。
楊雪嬌看著馬冥司的背影有些不放心,就和自己的閨蜜李佳說了一聲,然後就跟著馬冥司一離開了『遠古戰場』。
看到楊雪嬌為馬冥司擔心著急的樣子,汪俊星心裡更是心火怒燃,一萬個不爽。
看著馬冥司那蒼白的臉色,楊雪嬌以為馬冥司是生病了,溫柔小心的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你怎麼也來了?怎麼不去玩?」馬冥司坐在距離大巴車不遠處的森林公園的座椅上,一直沒有發現跟自己過來的楊雪嬌,直到聽到她的聲音。
「你是我的保鏢,所以我當然要和你在一起啦。」聽到馬冥司的問題,楊雪嬌給自己找了這樣一個借口,她當然不能說自己不放心,對於一個男生,她還說不出口。
「對不起,我今天狀態不好,不能好好的做你的保鏢了,那你就跟緊我吧!我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只是想到了一些痛苦的事情。」馬冥司雖然想一個人靜一靜,但是就像楊雪嬌說的,馬冥司應該與自己在一起,至少自己的工作就是保護楊雪嬌的安全,雖然現在估計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馬冥司再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雙手抱著頭,很痛苦的樣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楊雪嬌看著馬冥司的樣子,很想幫助他,但是他又不說自己到底怎麼了,想幫也沒法幫,只能靜靜的看著馬冥司,陪著他。
馬冥司總不能忘記腦海里的深刻畫面,剛才的那些畫面如同刻在自己的大腦一般,無法忘記這一切,頭部也是非常的痛,感覺快要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