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虎族
他們追著白虎進入了深山,白虎的腳步慢了下來。
藍天輕聲問道“白虎,你確定是這兒嗎?”
白虎不回應,放出身上的神獸威壓,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山林中傳來陣陣虎嘯聲。
白虎聽聲辨位,向東邊跑去。
兩人緊跟著白虎去了。
“師兄,這些虎妖怎麽了?突然冷不丁的叫,嚇死我了”
“沒事,或許你是弄疼它了”
“不對啊,剛才是一群虎妖都在叫了,會不會出什麽事?”
“能出什麽事?師傅讓我們來看護這個地方兩三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讓我們回去,守在這兒實在是太無趣了”
“師兄,我們還是去看看吧,我這心裏有些不踏實”
“看什麽看?那邊山洞關押的那些人,修為早被吸幹了,現在重新修煉的修為,還不如你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那兩個身穿仙靈宗門服的弟子,隻顧說話,一點兒也沒有發現山林中虎妖的異常。
白虎此刻混進了這些虎妖群中,與一隻巨大的虎妖暗自交流著。
藍天和莫奕兩人躲在一顆大樹後,聽著這兩人的對話。
事有蹊蹺
兩人對視一眼,繼續聽這兩個守山弟子的對話。
“師兄,你說後山那些人到底從哪兒來的?當初師傅讓我們來這兒守著的時候,看到那些人的慘狀,我現在想起來,都打顫。”
“這兒也沒有旁人,我悄悄告訴你啊,那些人都是咱們仙靈宗的仇人,還有一些是仙靈宗犯了大錯的弟子。”
“啊,師兄,那些人當中還有犯錯的弟子”
“緊張什麽?隻要你我不犯錯,也不會輪到那一天,細想起來,師門還算不錯了,沒有把自己的仇人直接殺了,隻是養起來,讓他們繼續修煉,提供靈氣罷了”
“師兄,我看他們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你懂什麽?好死不如賴活著”
這時,白虎卻突然發怒了,飛奔過來,一口咬在那個師弟的脖子上,那個弟子隻有結丹六層的修為,沒有防備,一下就斷了氣,鮮血直流。
那個師兄愣了,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罵道“反了你,竟然敢傷師弟人命,是不是想讓你們全族都因此丟了性命”
白虎鬆開那個師弟,一路追著這麽師兄來了。
那個師兄也隻有結丹七層修為,見白虎根本不受他的威脅,便慌不擇行,向著藍天他們這個方向跑來了。
白虎執意追著這名師兄不放。
藍天便從樹後側身出來,一擊靈氣掃了上去,那人摔在地上,還未起身,脖子上便多了一把劍。
白虎追上了這名師兄,正要一口咬下。
藍天攔著“等等,問清楚再殺”
碩大的虎口,正對著那男子的脖子,嚇得他臉上的肉不停的抽搐起來,驚恐的喊道“不要、不要”
藍天不明白,白虎為何突然發怒,咬死了那名弟子“白虎,怎麽回事?”
“天天,這些人太可惡了,他們囚禁了金虎一族的王,在這兒奴隸著虎族,讓虎族幫他們看住山洞裏的人修。虎族若有反抗者,便當即殺了,當眾分屍,食虎肉、喝虎血、碾虎骨”
白虎繼續道“虎族原來有上百隻的,現在隻剩下這四五十隻,虎族本來繁衍不易,還被他們這樣殘害,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
藍天不解“白虎,為何會因為一個虎王,便讓虎族如此受束縛?”
既然虎王被囚禁,虎族何不重新選擇虎王,何必要受這仙靈宗的束縛。
白虎道“天天,你有所不知,妖族的血脈傳承很重要,囚禁了虎王,斷了妖族的傳承。這些虎族都不能修為,隻能淪落為虎獸,久而久之,虎族就會沒落了。”
“那既然如此,你突然發怒,把虎王豈不是因此受牽連”
白虎道“哼,死了最好,如此無用,簡直丟了虎族的臉”
“那虎族的傳承呢?”
白虎冷哼一聲,把頭揚得高高的,不理藍天。
這是怎麽了?
一言不合,就傲嬌起來.
藍天詫異。
莫奕被這一人一虎的舉動逗笑了“有白虎在,虎族的傳承斷不了”
白虎這是生氣了,氣藍天對它如此不了解。
白虎可是天生神獸,這世間所有虎族都聽它號令。
它隨時可以把虎族傳承賜予一隻虎妖,讓其擔任虎王。
明白這些的藍天,耐著性子哄自己的靈寵“原來白虎神獸如此神通廣大”
地上的仙靈宗弟子,此刻聽到藍天的話,嚇得失禁了。
這真是一隻白虎神獸。
原來這世間真的有神獸,而且剛才正對他露著獠牙。
他好想此時暈過去,但是想到暈過去被神獸分屍的後果,強忍著。
白虎傲嬌的冷哼一聲
藍天淡笑,手上的劍,向前逼近一分“說,你們剛才說的後山在哪兒?”
那人嚇得手抖,顫顫抖抖地指了指西邊的山峰。
藍天手中的劍,輕輕向上一劃,那名弟子鮮血直流,沒了性命。
白虎對此很滿意。
藍天隨著那名弟子的指引,一路找了過去。
那個山洞外,還守著六七隻虎。
那幾隻虎族見到白虎,一個個跑上前,圍著白虎輕輕嘶吼。
見此,藍天突然覺得這些虎族也挺通人性的。
被欺負了這麽多年,如今見到神獸白虎,就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她好奇的問道“它們這是在告狀?還是在訴苦?”
莫奕道“都有,進去看看?”
藍天道“肯定要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兩人輕輕推開了山洞的那扇破門,山洞內一片漆黑。
莫奕從儲物戒內掏出一個照麵的法寶,將藍天護在身後。
有了照麵法寶,山洞的情況映入兩人眼中。
藍天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狠了,這些人怕是生不如死啊?”
隻見那山洞內,用鐵鏈鎖著四五十人,長長的鐵鏈,就像栓狗一樣,拴在這些人的脖子上。
這些人衣衫襤褸,身上還有一些磕磕碰碰的傷口。
他們被鐵鏈拴著,有些人坐在地上,有些人躺在地上,還有人就這樣直直的站立著。
見到兩人進來,有些人費力的睜開眼睛,目光呆滯的看了兩人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那種已經麻木的表情,那種已經絕望的眼神,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