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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地獄!南詔!【4/4】

  自己不能生產的東西。


  就不是好東西!


  這是身為一個南宋商人的基本操作。


  至於後世為何會把‘翡翠’的價格炒的那麽高?

  除了雲南已經回歸祖國外。


  還不是因為一些商人,為了利益,連丁點兒的職業操守都不要了.……

  當然。


  如大理的一些礦產、銅鐵、金銀、朱砂、皮革一類的硬通貨幣,就不在此列了!


  南宋缺銅。


  非常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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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銅這種金屬稀缺,也輪不到白銀作為主要貨幣來流通。


  相比起翡翠這種沒用使用價值的奢侈品。


  在被藍禮訓斥過後。


  藍家的商人於其他來自南宋的商人一般。


  選擇了金銀、隕鐵、藥材、皮革作為大宗交易的目標。


  並且還定下了,今後每年,都會有來自藍家的商隊,前來貿易的約定。


  大理官府,對這這次交易非常滿意。


  因為藍家商隊的交易貨物,是絲綢.……

  沒錯!


  剛從蜀中買來的絲綢,走了不到十天的路,就換來了八倍差價的暴利!!!


  這條路隻要淌出來,就是一條富得流油的‘金路’!

  大理國得到了絲綢做成的漂亮衣物。


  負責接待的官員,非常滿意的把商隊送出了城。


  一路前行了又十裏。


  車廂內。


  看著東方白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藍禮麵無表情的吐出了兩個字:


  “去吧。”


  聞言,東方白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記得,別被人發現了,我們下次來,還要做生意呢。”


  “我知道。”


  “建議你去一趟天龍寺,那裏才是大理段氏的根基。”


  “天龍寺?段家那個祠堂?”


  “嗯,裏麵藏著不少宗師境界的老和尚,還放著段家的六脈神劍孤本……”


  “知道了!”


  衝著藍禮點了點頭,東方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車隊。


  向著剛剛離去的大理城摸去。


  她這是還不死心。


  禦劍術這種傳說中的至寶,既然摸到了影子,東方白又怎麽可能放棄?


  至於藍禮口中的‘六脈神劍’,東方白到沒怎麽放在心上。


  葵花寶典內的禦氣之法,已經足夠她用的了。
……

  這一次,東方白離開了足足三天時間。


  一直到藍家車隊接近大理和南詔的邊境時,她才趕了回來。


  身受重傷!


  黑夜裏。


  半個上身被鮮血染紅的東方白歸來。


  把手中的東西望藍禮懷中一塞,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公子。”


  “快些吃飯,吃完我們繼續趕路!”


  仔細檢查了一下東方白身上的傷口。


  見到其肩膀上三道貫穿傷後。


  藍禮皺褶眉頭,把她拖回車廂。


  撕開肩膀處的衣物。


  三道創口,外表如被子彈鑽了個口一般。


  以肉眼去看,都能看到正在修複的粉紅肌肉。


  在其上,還有著一層層的劍氣,如附骨之蛆一般,不停對重新生長的血肉進行消磨。


  這還是藍禮第一次見到這種傷勢。


  “夜路走多終遇鬼,還好你跑的快。”


  歎了口氣,藍禮從係統處兌換了一枚生命樹葉,塞到東方白的傷口。


  之後,又小心的替她包紮了一番。


  生命樹葉的優秀功效,當初在卓一航身上,已經得到了驗證。


  快要死了的卓一航都能吊住性命。


  無愧其五百功勳點的身價!

  哪怕被白布包裹住了。


  東方白的傷口處,也能感覺到充滿生命氣息的能量不斷散發出來。


  在幫其恢複傷口。


  時間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東方白發出一聲呻吟後,算是醒了過來。


  馬車搖搖晃晃。


  已經入了南詔境內。


  坐在床榻旁的藍禮瞥了她一眼。


  “醒了?”


  “嗯……我拿回來的東西呢?”


  清醒過來,東方白第一件做的事情。


  不是想著自己的傷勢。


  而是想到她帶回來的東西。


  “你這是有多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吐槽了一句,見東方白還在看自己,藍禮把手中的東西扔了過去。


  一個畫卷。


  分內外兩層。


  就剛剛,藍禮已經看過了。


  內層是一堆連藍禮都看不出的文字。


  外層記載的則是六脈神劍!

  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麽偷出來的……

  東西到了手。


  東方白蒼白的麵上,染上一抹紅暈。


  抱著畫卷,就和抱著個寶貝似的,又暈了過去。


  見狀,藍禮搖了搖頭。


  替她蓋好被子。


  “天賦這麽好,你還這麽拚,還給不給我們這些普通人點活路了?”


  昏迷中的東方白,似乎聽到了藍禮的話。


  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
……

  又是一天過去。


  藍禮一行。


  從襄陽出發,經江陵、邵洲、臨江、據洲、蜀中、無量山、大理。


  耗費六十四天。


  終於來到了南詔國!


  窗外是烈日炎炎。


  一眼望去。


  滿目的叢林.……

  進入南詔國一個如同南宋境內老舊縣城的地方時。


  藍禮被告知。


  這裏時南詔國的邊城重鎮.……

  大街上,光著屁股的小孩滿街跑。


  臉上黑漆漆的。


  讓人分不清他們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不擁擠。


  但是!


  髒!

  亂!

  差!

  這就是藍禮對南詔的全部印象!!!

  藍家的商隊隻是剛進城。


  其後麵,就跟了一群的‘小尾巴’。


  看上去也就七八歲。


  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你。


  如果你能忽略掉他們手中拿著的‘石片’的話。


  就剛剛。


  一商隊的商家不留神,直接被這石頭片子刺進了脖子的血管.……

  鮮血迸發。


  迷茫著。


  看著街邊忽然湧出一大批的人。


  然後倒下……

  “抽刀!”


  “還擊!”


  “敢接近商隊者,殺無赦!!!”


  隨著幾聲怒吼聲響起。


  騎在馬上,左忠抽刀便砍!


  之後的。


  則是一片哭爹喊娘的鄉間俚語。


  在丟下了十幾具屍體後,這些人退到遠處,開始指指點點。


  似乎是在咒罵‘商人’門的惡毒。


  又像是在發出詛咒。


  聽的藍禮非常之煩悶。


  這裏。


  就是紫萱的家鄉?

  不得不說。


  南詔人的歡迎儀式,令他非常之失望!

  “所以說,混在這些人之中,紫萱是怎麽長大的?”


  單手靠在車窗。


  藍禮表情漠然的注視著道路兩側,那些對著車隊指指點點南詔人。


  “越是貧窮的地方,越會有人富裕到超出你的想象。”


  靠在虎皮上看書的東方白回了他一句。


  隻是。


  看起表情,似乎有些嘲諷的意思?

  對此,藍禮選擇視而不見。


  隻是叫外麵的左忠加快速度,早日趕到女媧神廟所在的南詔國都。


  雖然藍禮一直把南詔稱之為小國。


  隻以國土麵積,南詔的大小,其實要比大理還要大上一些的。


  隻是貧窮的超乎想象。


  走在南詔長滿草皮的泥土路上。


  向窗外望去。


  藍禮竟是能看到許多不著片縷的身影,穿梭於叢林之間。


  有男有女。


  手中拿著木棍、繩索、還有簡易的長矛。


  “他們在幹嘛?”


  “打算打你們個伏擊。”


  “.……”


  藍禮聞言,瞪大了眼睛看向東方白:

  “你在逗我?”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麽?”


  “他們打算用木棍捅穿鐵甲?”


  “不!”


  東方白冷笑了一聲:

  “別砍這些人沒什麽裝備,可人家身上藏著的毒箭、毒物、套索、陷阱!

  隻要一個不小心,有商人落入他們的陷阱裏。


  緊接著他們就會從叢林裏竄出來,用各種你見都沒見過的手段,把你這樣的獵物殺死,並且撥光你們身上的一切!”


  “.……和我說說。”


  “嗬嗬嗬……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你什麽意思?”


  東方白笑而不答。


  她的表情,令藍禮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所以.……

  “左忠!”


  從窗口探出頭,藍禮麵無表情的吩咐道:

  “吩咐下去,所有人鐵臂弩上弦,一切靠近車隊三百米者,殺無赦!”


  “諾!”


  回話的時候,左忠舔了舔自己曬得爆皮的嘴唇。


  很快的,車隊在經過一陣喧嘩後,變得沉默起來。


  就如同一隻行走於黑夜之中的凶獸?

  片刻之後。


  ‘砰’


  ‘砰……砰砰……’


  幾聲弩機空弦聲響起,叢林內,響起幾聲漢人的喧嘩。


  “別動手,我們是宋.……”


  ‘砰。’


  喊話人的聲音嘎然而止。


  車廂內。


  聽的這裏,東方白似笑非笑的看了藍禮一眼。


  “很果斷麽。”


  “不然?”


  “我還以為你會心軟。”


  “.……你忘記了,隊伍裏的很多人,可是參加過北伐的。”


  “是啊.……”


  說道這裏,似乎是動作大了,扯到了肩膀的傷口。


  東方白眉頭皺了皺,捂住左胸。


  片刻之後,她衝藍禮點了點頭:

  “你這些侍衛,都是你的寶貝,小心點,別讓他們死在了這裏。”


  “我知道……”


  一晚上的時間。


  車隊行事在官路上。


  每隔個十幾裏。


  道路的兩側都會留下幾具屍體。


  這其中。


  有突然闖到路上發出叫喊的南詔土著。


  有被南詔土著脅迫的漢人。


  其中更多的,則是學會了漢語的南詔婦女。


  一晚上下來,死去的人接近五十。


  可哪怕天快亮時,依舊有這樣的人,源源不斷的向車隊湊上來。


  終於。


  天亮了。


  藍禮走出車廂。


  借著天光。


  他看向遠處一個已經被弩箭瞄準的南詔人。


  問出了壓在心底一晚上的話:


  “你們,難道不怕死的麽?”


  被問到的南詔人愣了一下。


  歪了歪頭,似乎是在思考。


  隨後。


  就見他笑著衝藍禮招了招手。


  似乎是想叫藍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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