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二章 表白
這傢伙就跟當初的蕭慕言一模一樣，當然有了他這個前車之鑒，對付起來相當容易。
不一會兒，只會嘿嘿傻笑，全身殘廢的秦無暇新鮮出爐，楚寧淵冷眼瞥了她一眼，她不是覺得自己是穿越女主風光無限？就讓她一輩子就這麼卑微的活下去好了，這才是最大的懲罰，殺了她反倒是便宜了她。
重生后的她並不喜歡雙手沾血，對她的心境修鍊沒有好處，就像當初蕭慕言威脅她，她也只是廢了他，沒有親手殺了他。
走出房間，她看到了背對著她的秦無歡，對方仰頭看向天邊的明月，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來。
楚寧淵不得不感慨，秦無歡確實是個優秀的男子，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許他不是強者，可在騰龍大陸並不是強者為尊，權勢當道，門閥士族，皇室君權，全靠的是出身和能力。
「我以為你要替秦無暇來報仇。」
嘴角扯出一道淺淺的弧度，她漫不經心的開口。
「不過一個庶女而已，又不是與我一母同胞的，像這樣的妹妹我不知道有多少，何必為她一人開先例呢？」
秦無歡對秦無暇的態度很淡漠，一方面是對方區區庶出的身份，另一方面則是遷怒，畢竟在他看來自己與楚寧淵走到現在的地步和秦無暇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當初她別有用心的煽動，自己又如何會萌生那樣的念頭？最終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
何況，她早就是一顆廢棄的棋子，明寒天根本不在乎她，其他的用處基本上沒有。
那麼是死是活，他何須在意？秦無暇一直以為自己是穿越的主角，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大的玩笑。
「明寒天也來了，你是要維護他？」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秦無暇和明寒天，至於秦無歡最大的折磨無非是自己與他陌路罷了，這樣比起殺了他更合適，如同她沒有殺了秦無暇，只是把她變成廢人一樣。
「當然不是，我是來告訴你，明寒天已經完全掌握騰龍大陸的勢力，你要對付他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否則楚言歌無法順利掌控騰龍大陸。」
深知在楚寧淵心中，楚言歌是極為重要的，她對楚言歌被趕下皇位，被追殺耿耿於懷，那麼除了報仇之外她就是想要楚言歌重新坐回皇位。
「你難道沒有掌握？」
楚寧淵嗤之以鼻，她可沒忘記當初是他們一起的，其餘兩家選擇沉默，背地裡打得算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有，我對皇位和權勢並不是那麼執著，對門閥世家來說如何延續家族的榮耀才是最重要的，明寒天已經走了彎路，而我想要的，你應該很明白。」
這樣的回答倒是讓她有些意料不到，秦無歡與她印象中的差別很大。
「你說的我記下了，明寒天還有用是吧？不管他如何找我，我都絕不會讓他變成秦無暇一樣的，一點點的讓他失去了自己最想要的權勢，從雲端掉落泥地才是最適合他的。」
「一直以來我都很嫉妒明寒天，哪怕你不愛他，可他一直占著你未婚夫的身份，所以我根本不會用心幫助他，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我絕不出手。」
「就算你出手，我也一樣能對付，頂多是將你們連根拔起而已。」
「你對我還真是毫不客氣。」
秦無歡苦笑著說道，種下怎樣的因就會有怎樣的果，如果當初他的手段溫和些，他們之間是不是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如今他還是他，而她已經不是她了，或許初初見面的時候他還抱有執著的念頭，可看著她如今的作為，早已不是昔年的長公主，他們之間有著無法調和的矛盾。
「那你就轉告明寒天，兩日後我約他在鳳城最大的酒樓見面，有些事終究要有個了斷。」
楚寧淵毫不留戀的轉身，除了楚言歌以外，她和騰龍大陸幾乎已經沒有任何聯繫，她重生而得的身體，新的身份，就算名字還是楚寧淵，那也不過是想告訴自己，不能忘記過去。
秦無歡眼底已然沒有那次的瘋狂，經過這些日子的思考和經歷，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再如何執著，卻和楚寧淵越走越遠，再瘋狂再固執也沒有意義。
這一刻他想通了，有些事就該讓它隨風而去，包括這段曾經令他求而不得又無疾而終的感情。
楚寧淵回到屋子時，卻看到碩大的鳳凰佔據了自己的整張床，而九頭蛇皇則是被擠到牆角邊，長長的身體縮成一團，看起來格外作孽。
「帝宸天，你不覺得你應該回去了嗎？」
「放心吧，這幾天慕雲還有其他人在找鳳凰，短期之內不會回來的，而且雖說我們是他的徒弟，也沒見他經常來見我們。」
帝宸天對現在的狀態還是頗為滿意的，恢復鳳凰原身更舒服，而且力量開始變得越來越強大，不若人類時得壓制實力，否則會在低位面造成巨大的動蕩。
「你算盤倒是打得好。」
「你都說喜歡我，不是愛一類的，想試試看，那當然得朝夕相處。」
楚寧淵：「……」
這貨好不要臉！
相比兩人的隨意輕鬆，聖子的日子就不是那麼舒坦了，因為軒轅院長的外甥女陌長歌向他表白了，但他對這女人壓根沒感覺，換了楚寧淵他才樂意接受！
而陌長歌眼中只能見到這個清雅出塵的男子，即使是淡淡的看著她，也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聖子，我喜歡你，論身份我不比任何人差，論天賦我亦是天之驕子，我足以與你匹配，能與你攜手相伴一生。」
隱沒於心中的念頭終於付諸於口，她突然覺得一直壓著自己的石頭全部松下來，她期待的看向面前的男子，不管怎樣自己都是最合適他的人。
子霄微微皺了皺眉，他一直覺著陌長歌看自己的眼神有點特殊，卻想不到其他地方去，只是以為她傾慕自己的煉藥水準而已，哪知竟是打得這樣的主意？
他這人素來清冷，只有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有不一樣的感情波動，陌長歌的表白於他而言不痛不癢，他對這個女子根本沒有意思，自然不管對方說的再動情，再深情款款，換了是楚寧淵他或許還會繼續聽下去。
陌長歌很自信，或者說她從未有過挫敗的經歷，卓越的天賦，高貴的身份，被人追捧的風光，造就了被稱為天才的她，在身份地位能力上她絕對適合聖子，這個優秀而猶如謫仙一般的男子。
是的，她都這麼堅信著，她微微抬起下巴面帶信心十足的笑容望著他，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灼熱。
「陌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我來蒼穹學院教課只是應軒轅院長也就是你舅舅的要求，我從未想過要在學院里發展一段什麼感情，你是個優異的女子這點我不能否認，然而我必須告訴你，我對你不過一般人的感覺而已，所以我也不會委屈自己。」
這就是他的性格，獨來獨往，若不是聖子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很不喜歡被任何事牽絆住，當然是他喜歡的他自然很樂意，假如是他不願意的，無論如何也勉強不了他。
陌長歌聞言，面上原本浮現的笑容僵住了，隨後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身體也帶起輕輕的顫抖，她自信滿滿的來，卻沒料到會遇到在這樣的結果。
「為什麼？我哪裡不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不都我是個優異的女子？只是一般人的感情也沒關係，可以培養啊。」
她想起了舅舅的話語，貝齒淺淺的咬了咬唇，手指甲更是因此深深地掐進低垂下的手掌中，滲出點點血絲，悲愴的盯著子霄，定要對方說出個理由來。
「我不喜歡勉強自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真要我說出個理由來，也無非是我有喜歡的人，不管她是否喜歡我，我只會喜歡她。」
子霄不愛彎彎繞繞，他從小身處的環境，以及受到的教育，無需他絞盡腦汁來算計人，更不需要說好話來討好人，他是聖山未來的繼承人，哪怕還有另一個聖子，但對方是山主的棄子，拿來給他當墊腳石的，那個所謂的聖子已經死了很多年，不過外界並不知曉罷了。
「你喜歡的人是誰？」
這回，陌長歌的話語中都帶上了一絲顫抖，她怎麼也料不到聖子還有喜歡的人？無疑這是她最沒設想過的，可她和聖子相處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和什麼人走得近，他壓根沒接觸過其他女子。
還是……這是為了敷衍她而編出的謊言？
「陌姑娘，這點我沒有義務告訴你吧？我也不希望你知曉之後去找她的麻煩，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他又不是傻子，按照陌長歌的性格，恐怕會鬧出事來。
到底是誰？！聖子沒有告訴她答案，陌長歌心中更是恨了起來，那個女人就這麼好，值得你如此維護她？自己哪點比不上對方？難道說她的身份比自己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