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她有些為自己的主人憤憤不平,以前被那兩個傢伙的主人壓的無法翻身,連帶著自己也被影響,現在倒是風水輪流轉了,她終於看到他們吃癟的模樣了,真是大快人心!
寒光劍可以說是三樣靈器中最單純的,她沒有見過任何骯髒齷蹉的一面,即使那兩人對主人做的事,在她眼裡似乎也是那兩個人愛主人吧?至少,她無法理解為什麼三人會有那樣的結局?
不過她現在不怕了,有個和主人好像的人出現了,雖然她是男子,可依然不能改變自己對主人的依戀,哪怕僅僅身上有主人的氣息。
「大老遠就能聽到你在威脅人,怎麼效果如何?」
楚寧淵笑眯眯出現在幾人面前,臉上是淺淺的笑,只是透著說不出的凌厲,水琉璃和陰陽鏡的器靈相視一眼,這個人如果真的是當年的銘淵帝?他們記得她永遠是懦弱無比的,簡直和眼前人相差甚遠,何況她還是個男人。
「哼,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難道不領情?」
夏黎清冷哼一聲,只是面色比先前緩和不少,他對楚寧淵的態度還是極好的,怎麼說自己想要維持正常的人形還得依靠她,在古墓中相依為命四年,怎麼著感情也要更深厚些。
「是,我知道你為我著想,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
楚寧淵揚了揚眉,說不出的銳氣奮發:「我已經問出如何解除封印的方法,說不得這幾日我們便能離開這裡,從此以後遺落之境再也不會是被上天所遺棄的地方,這裡的人可以離開,可以真正享受自由。」
「那你出去後有什麼打算?」
一直以來,無論在古墓還是在遺落之境,他們都是與世隔絕的,反倒是離開這些與世隔絕的地方,頗有幾分不能適應,至少他作為殭屍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和外面的世界接觸。
「當然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難道你能指望我做個所謂的聖人,忍氣吞聲不當回事?我可不是會咽下屈辱的人,凡是得罪我,並且給予我屈辱的人,我必定要他們生不如死,付出千百倍的代價,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聽上去平平淡淡的語調,實則蘊含了濃濃的的冷意,甚至透出幾分囂張狂妄,當真和器靈們印象中的銘淵帝大相徑庭,夏黎清卻是不以為意,這傢伙的性格就是有仇必報,別人給她一巴掌她就會送給別人兩個巴掌的類型,他很期待這塊風擎大陸因為她的出現而帶來的一場風起雲湧。
姬修清的仇她會先開始,接著就是秦無暇那群人,明寒天,秦無暇,你們且等著,等著我一點點將你們最想要的東西,全部奪去然後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讓你們求而不得!
「那我拭目以待!」
夏黎清算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大概是皇室出品的通病,全是涼薄且無情的,即使外表看起來多麼的溫和,多麼的平易近人,始終改不了骨子裡的冷酷,血管中流淌著的皇族之血唯一教會他們的是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必要時連自己的親人也可以捨棄。
東王府。
「你是說……這幾日有不少女孩子失蹤?」
鳳寧皺著眉頭,手指輕輕敲打桌子,整個屋子中只有噠噠的聲響,格外的靜謐。
「是的,而且她們都有一個特點。」
來人正是深受鳳寧信任的幽城城主的魏武吉,東王王領之下有五城,除了鳳寧所在的鳳城,最繁華的當屬幽城,魏武吉也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親信之一,寧城城主也是他的心腹,其他兩城城主不過是他父親留下來的屬下罷了,平日里最喜歡仗著身份倚老賣老。
「什麼特點?」他的容貌算不得極為出色,至少在風擎第一美人帝宸天以及妖冶無雙的玉無熙面前,他當真再普通不過,只是一身清清涼涼的竹葉颯爽感,令人對他極有好感,他猶如夏日竹林清晨吹來的一陣涼風,清涼卻不冰冷。
「她們都是三月十八出生的女子,年紀是從十二歲到二十四歲不等,但唯一的共同點是都出生於三月十八。」
「武吉,按照你的看法,你覺得這會是尋仇還是……故意要與孤作對?」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尋找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名女子,還是三月十八出生的,而且絕不是一人所為,而是一群人。」
魏武吉說出自己的想法,一個兩個橫死倒也算了,關鍵是這段時間死亡的女子逐漸增多,家中不乏只有這麼個女兒的,當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他見過那些痛失愛女的夫妻們眼中的痛苦恨意,實在是同情他們。
這更多的是證明對方竟敢如此猖狂,膽敢在東王王領痛下殺手,竟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么?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鳳寧漫不經心的反問道,似乎有些渾然不在意,魏武吉咬咬牙道:「一晚上不同的地方同時死了好幾個女子,不可能是一人所為,哪有人在東面的同時還能殺西面的人?」
當真是一群畜生,他查過那些死去的女子,根本沒有和人結仇,身世清清白白,其中不乏孝順父母的好女兒,這點更讓他憤怒。
「恩,你看看這個。」
說罷,他丟給魏武吉兩封書信,一封上面的字體龍飛鳳舞,一封上面的字體秀氣端莊,顯然是出自於兩人之手。
「這是……南王和北王給殿下您的書信么?為何您要給我看?」
魏武吉有些不解,但沒有打開信封,上面的字跡他是很熟悉的,畢竟跟在主子身邊這麼久,還是見過不少的。
「你看了便知曉。」
鳳寧並未正面回答,反而催促他打開信封。
魏武吉半信半疑的讀完兩封信,立刻臉色變了,他抬頭震驚的看向自家主子:「南王和北王的王領也發生了這種事?」
「不錯,西王王領那邊傳來的消息是,同樣有三月十八出生的女子被殺,不過他沒有聲張,與孤交情只能算一般,自然不會把這一消息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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