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執迷不悟了這麼多年
「藍小姐,我剛剛可是差點被害了啊……你居然還有閑情在這裡和小溫先生打情罵俏?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溫穆楚冷冷的掃了眼顧辭,顧辭立即捂住了嘴巴,再也不敢說話。
藍筱卻沒生氣,她對著顧辭笑道:「放心吧,你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之後,溫穆楚讓顧辭撿起那個針頭,拿去檢查這葯的成分。
顧辭拿著東西,心有餘悸的離開。
半個小時后,他又調派了一些人,守在醫院四周。
病房門口,他也派了兩個保鏢守著。
葯的成分,最終檢驗出來。
這是一種,能讓人的內臟,快速衰竭的一種藥物。
一旦這藥液,注入體內,不到一天的時間,這人體內的器官,便會全部衰竭而死。
藍筱看著檢驗單,氣得臉色鐵青。
「簡直太惡毒了……手段殘忍到,令人髮指。」
溫穆楚捏著紙張,突然抿唇一笑。
他抬眸看向藍筱:「不如,我們就再次給他們演繹一出將計就計吧。」
藍筱眸光一亮,這背後之人,藏得太深,也唯有冒險再試探一番了。
晚上的時候,溫穆楚病危的消息,便如風一般,快速的被傳了出去。
總統府亂成一團,溫老爺子的病情更是被刺激的加重了。
溫之懷更是推了一切政務,專門守在溫穆楚的身邊。
白慧恩得了消息,她心內激動的無法言喻。
她在眾人面前,表現的極度傷心難過——得到消息的時候,她都哭昏過去了一次。
她被人抬回了卧室,舒服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的時候,醫院裡傳出噩耗,溫穆楚快要不行了,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他身體的器官,皆都衰竭,徹底的沒救了。
白慧恩拖著虛弱的身體,去了醫院看望溫穆楚。
她站在門外,紅著眼睛看著屋內躺在床上一片死氣沉沉的溫穆楚。
所有人都圍在溫穆楚的身邊,藍筱爬在他面前,哭得聲嘶力竭。
溫老爺子,也是一臉憔悴,整個人一夜之間,似乎老了十歲。
白慧恩微微眯眸看著,眼底的笑意越發深邃。
她拿著紙巾,擦著眼角,緩緩的低垂下眼帘。
恰在這時,她手機里來了一個簡訊。
白慧恩去了洗手間,拿出手機一看。
一條信息,印入她眼帘:來附近醫院旁邊的咖啡廳。
白慧恩輕輕抿唇,回了一個嗯。
然後,她拿出粉底,又給自己憔悴的面容,撲了厚厚的粉。
補完妝容,她走出洗手間,走到了溫之懷的旁邊。
「之懷,你和爸爸昨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今天早上更是沒喝一杯溫水,我去醫院旁邊的餐館看看,幫爸爸打包一些溫熱的牛奶麵包也好墊墊肚子啊。」
溫之懷滿臉悲戚,他嘆息一聲:「不必了,穆楚都這樣了,我還怎麼能吃得下?」
白慧恩眼底泛著擔憂,看向溫老爺子。
「之懷,你的身體能扛得住,可爸爸呢?他年紀大了,不能這麼耗著。穆楚如今已經這樣了,我們可不能再讓爸爸出事啊……」
溫之懷抬起眼眸,瞥了眼憔悴不堪的溫老爺子。
「好,那你去弄一些溫熱的東西,給他墊墊吧。就算不吃東西,起碼也要讓他喝一些熱牛奶才好。」
「嗯,我這就去。之懷,你也別太悲傷了,人各有命,這是穆楚的命數,我們無力回天。」白慧恩低聲安慰了一句。
溫之懷耷拉著腦袋,沒有再說什麼。
白慧恩低聲又哽咽了幾聲,這才轉身離開了病房這裡。
溫之懷慢慢的抬頭,看向她漸行漸遠的身影。
他眼底的光,隱隱閃爍。
——
白慧恩出了醫院,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她剛剛到了門口,便有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人在等著她。
「夫人,隨我過來吧。」
白慧恩瞥了那女人一眼,沖著她點頭。
跟著那女人,她們去了二樓的包廂。
整個二樓,都被包下,四周靜悄悄一片。
白慧恩走到走廊盡頭,那女人推開了最裡面的那個包廂。
屋內坐了一個身穿西裝革履,容顏俊逸的男人。
白慧恩踏進包間內,女人將門關上,去了走廊樓梯口那邊守著。
包廂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男人放了三勺糖到杯中的咖啡,他拿著小勺子,輕輕的攪拌著。
待糖分在咖啡里攪拌均勻,他將咖啡,推到了白慧恩的面前。
白慧恩脫下了外套,坐了下來。
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記得,我喝咖啡喜歡糖多一點嗎?」
男人勾唇一笑,眼底溢滿溫柔的光,非常專註的看著白慧恩。
「自然,關於你的一切,我都不會忘記,我都會永遠記得。」
白慧恩眸光閃爍,她眼底掠過一絲感動。
「謝謝你宋強——」
沒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強。
宋家如今的掌權人。
宋強眼底流動著悸動,他抬手,想要觸碰白慧恩的臉頰。
白慧恩溫柔的笑著躲開,她眼底閃過一絲歉意。
宋強眸光晦暗,扯著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當年,你明明有機會可以嫁給我的。可你偏偏選擇了溫之懷……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執迷不悟了這麼多年。他要是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估計他會恨你一輩子的。」
白慧恩的心鉉一顫,隨即抿唇笑了。
「當年的事情?你不說,我不說,誰還能知道呢?唯一一個了解內情的人,不也被你殺了嗎?說起這件事,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果斷。宋夫人可是你的結髮妻子,你居然也能下得了狠心殺她……宋強,你說,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你也會殺了我啊?」
宋強的眼底掠過一絲陰暗,他沖著白慧恩笑了。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手掌,深情款款的說道:「怎麼會呢?我那麼愛你,我怎麼會害你呢?這個世上,誰也沒你重要。」
白慧恩嘲弄一笑,推開了他的手掌,又喝了一口咖啡。
「哦,是嗎?那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呢?她如今,可是懷了你的孩子啊。那女人的身孕,差不多有五個多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