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意外之喜
阮棉棉在大伯家一直待到父母下班,才跟著回家。
跟她處了這麽一天,趙菊越發喜歡這個侄女,還希望她直接在家住著就是,何必還來回折騰,阮家夫婦兩哪能同意,他們也舍不得閨女好嘛,若不是白日裏家中無人太過擔心,也做不出讓閨女來他家的事情來。
閨女是人家的,趙菊再眼饞也隻能作罷,想著這假期還長,侄女還要來很多次,心中才舒服些。
回到家中,被母親問起今兒在大伯家感覺怎樣,阮棉棉自然答好,大伯母不是個愛嘮叨的中年婦女,對於她的話願意傾聽,也不會打攪她埋頭做自己的事情,還能順便蹭飯,簡直太好不過了。
看閨女一幅滿意的樣子,明明是期待的回到阮母還是有那麽點醋了。
“這麽喜歡你大伯母呀?要不要去給你大伯母做閨女呀。”
被母親調侃阮棉棉回過味來,頓時笑了,蹭到她跟前撒嬌。
“媽,我喜歡誰也越不過你呀,再說了,我隻做你的閨女,別人我可不依。”
“看這小嘴甜的,還會哄人了。”嘴上如此心裏卻像喝了蜜水一樣甜。
等哄好母親大人,回到自個屋中,拿出今天在大伯家奮鬥的結果,阮棉棉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錯別字後,才和之前寫好的那些放到一起。
故事已經有了,接下來也該去投稿了。
第二日起來她攔住還未出門的父親,索要郵票。
阮爸也沒問她需要郵票做什麽,回屋取了一張就遞給她。
“一張夠不夠。”
接過父親遞過來的郵票,看了一眼阮棉棉就覺得有點眼熟。
紅色的底麵上是一隻坐著的猴,左上角寫著中國人民郵政庚申年字樣,右下角是郵票的麵值8分,越看她越覺得這票似乎在哪裏見過。
看女兒遲遲不回答隻發呆,阮爸有些奇怪。
“綿綿,綿綿?”
回過神來,阮棉棉問道:“爸,這郵票哪來的?”
“哪來的,郵局買的呀,這不是爸爸同學在郵局上班嗎,今年這出來的猴票,他們領導發話了,每個人都有任務量,爸就支持了下他的工作,買了幾版,若是不夠,爸那還有,都在屋裏抽屜放著,你要用就自個去拿。”
等等,八零年,猴票,阮棉棉恍然大悟,這不就是那後來被炒出天價的著名郵票,大師黃永玉繪製。
打量著手裏的猴票,再想到父親說得家中還有好幾版,阮棉棉頓時有種手握百萬巨款的暴富激動,隻不過這變現的周期有點長就是了。
不過做長線投資也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了,想到這她趕緊道:“爸,那你同學那還有這版猴票賣嗎?”
“這我就不曉得了,還是年初的時候遇到他過意不去買的,不過綿綿你問這個幹嘛,家裏的那些合該夠用了吧。”
阮棉棉總不好和父親說這些猴票以後能升值出天價吧,隻能找借口道:“我就是聽說這是有名的大師繪製的,覺得很有收藏價值,想再買些集郵。”
“集郵呀?”閨女難得表現出一個愛好,阮爸還能怎麽辦。“那爸再找他問問。”
“爸你真是太好了,我愛你。”被閨女這突如其來表白的,阮爸那一個臉紅,不過也很受用便是。
把郵票貼在早已準備好的信封上,阮棉棉才和母親一道出門去大伯家。
正好大伯家就在郵局附近,阮母剛走沒多久,她就對大伯母說想去門口周圍轉轉。
趙菊想著自家周圍人來人往的,不怕遇到什麽危險,才點頭同意,隻是也再三叮囑她過會就回來,切不可去人少偏僻的地,阮棉棉連連保證。
興高采烈的到了郵局,把信封投進郵筒,她就去櫃台詢問是否還有猴票可買。哪怕已經拜托父親詢問了,阮棉棉還是覺得能早一點買到就早一點,誰知道晚了是不是就沒了,也是如此,她出門的時候專門把自己積攢多年的零花錢全部拿出來揣在了身上。
“猴票?”工作人員有些詫異,竟還有人主動來找猴票,要知道他們那會可被這猴票頭疼死了。
“對,就今年出的那個猴票。”
“別說,還真剩些,等著我去給你找找。”
離開沒多會,人就拿著一疊猴票回來。
“小姑娘這全都是,你要多少。”工作人員抬頭詢問。
“我全都要了。”阮棉棉豪氣萬丈道,這可都是下金蛋的母雞呀,她彷佛已經看到無數鈔票再向自己招手。
“什麽,全要?小姑娘,這麽多加一起可不少錢,你家長能同意嗎。”工作人員震驚極了,別是孩子淘氣,拿著父母錢偷跑出來買的,要知道這一整版可是有八十枚呢,一枚麵值八分,整版就是六塊四,這會大多數人的月工資可也才幾十塊。
被工作人員這麽看著,阮棉棉趕緊解釋。
“叔叔,我喜歡集郵,我是用我攢的壓歲錢買,我父母都支持的。”也隻能先斬後奏了。
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工作人員這才相信了。“那你等等,我數數這一共多少。”
等工作人員數完後,阮棉棉無比慶幸自己在家中受寵,攢下了不少零花錢,要不然還真買不起,可就算如此也把她的小金庫幾乎掏空了,不過摸著剛到手的十幾版猴票,她笑得嘴都要合不攏了。
錢沒了可以再賺,機會錯過了可不會再有。
興高采烈的回了大伯家,她也沒將猴票藏著掖著,看她拿回那麽多郵票,劉菊也挺震驚,不過聽她說父母不反對,她隻是大伯母又哪會說什麽,隻想著老二家也確實怪寵孩子的,這隨隨便便就是上百塊花了出去,真是有夠大手筆的。
小金庫見空阮棉棉也生處危機感來,從買了猴票的興奮中出來,就又湊到劉菊跟前繼續昨天未完的話題。
“大伯母,我畫了張裙子的圖,你看好看嗎?”她抽出昨天自己畫好的那張來。
劉菊隻當她昨天一時興起問起,沒想到還有圖出來,很是捧場的看過去。
本是隨意一瞥,這一瞥眼睛卻再也挪不開。
“這,這裙子怪好看的,綿綿,都是你自己想著畫的?”
除了自己有還能推到誰身上,她隻能點頭。“恩,是我畫的。”
聞言劉菊對自己這個侄女的認知又有了新的提高,這畫看上去可不像是初學者所做,稍微改改添上尺寸那些可是能直接照做成品衣裳的,雖說她也不是很懂繪圖製衣這些,可畢竟家裏是裁縫鋪子,從小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
這還是阮棉棉怕一上來就給專業圖太過嚇人,盡量藏拙的結果。
“大伯母,這裙子能做嗎?”
“能。”劉菊越看越喜歡,家中有著祖傳的裁縫鋪子,她從小可就沒缺過好看的衣裳穿,也就是前些年風氣不對,家裏鋪子關了,人也都縮頭縮尾起來,她才絕了這打扮收拾的念頭,後來政策變化,大家也都怕慣了,她也歲數大了,就沒想著再在衣服上費心思,可眼下,她的一腔愛美之心都被眼前的裙子勾了起來,作為女人,又有幾個打心底不愛美的呢?